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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虎歸山,想不到那是人家魔王的計謀,而他倒是成了木若昕口中的‘有勇無謀’之輩。

若昕連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想必就是要讓他死心吧,嗬嗬……

楚清風已經忘記自己折返的目的,傷然離去,短時間之內恐怕不會出現在木若昕和閻曆橫的麵前。而紫蘭在他們身邊,他非常放心。

楚清風走了,閻曆橫暗暗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

木若昕瞄見之後,氣嘟嘟地說:“怎麼樣?滿意了吧?我可是隨了你的心意呢!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還胡思亂想。說白了,他隻不過是自尊心在作祟,說到‘愛’,他真的不如你。我和他相處甚少,彼此之間還不算太了解,他對我就更是不懂了,又如何談得上‘愛’呢?挺多隻是有點好感,再加上不甘心的作祟,於是變成了心魔,到現在都還在受心魔的折磨。如果當初我放棄你而選擇他,他未必會像現在這般珍惜這份愛,更不會對我有多少的濃情蜜意,五年的夫妻之路,隻怕早已經冷如冰水,不複當年之溫。說白了就是男人的自尊心,他自認為比你優秀,而我卻選擇了你放棄了他,讓他的自尊心受損,他不服而已。”

“你到是很了解他呀!”木若昕雖然是在說楚清風的缺點,但閻曆橫聽得還是酸酸的。

就算是缺點,那也得了解一個人之後才會知道,尤其是這種深入的了解。

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對彆的男人太過了解,太了解了證明她心裡有那個男人的分量,他不爽。

“你亂吃什麼飛醋啊?誰說我了解他了?我如果真的了解他,怎麼可能到現在都還沒有解決這個麻煩事?”

“那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深入?”

“以前不了解男人,所以不知道,和你相處久了,慢慢知道一些男人的特性,所以就知道咯。換個立場來想,如果當初我選擇了他而放棄你,你會如何?”

“我……”換了個角度去想,閻曆橫無言了,眉頭緊蹙。如果當初若昕選擇的不是他,而是楚清風,他絕對會瘋掉,就算沒瘋掉也已經變成傀儡,不再是自己。

突然間,閻曆橫知道了楚清風的感覺,對他的討厭似乎少了一點點。不過隻是一點點。

也罷,下次見到楚清風的時候大不了給他一點好臉色看。

不過現在並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放走黑羅刹,至於事情是不是如他所猜測得那樣去發展還未可知呢!

事實就是如閻曆橫那樣猜想的發展,隻不過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黑羅刹在離開隱都成之前先去光顧了天旋門,將天旋門的一乾人等的血氣吸食乾淨,然後滿足離開,再去彆的地方光顧。

他要對付厲魔、恨魔、怒魔,必須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才行。而他的實力則需要靠吸食人的血氣來增強,所以才沒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前,他不會貿然去找三魔。

不能對無辜的人下手,那他隻好對天星門、幻影宮、無心門下手咯,嘿嘿!

黑羅刹雖然離開了隱都城,但隱都城已經不複當日之盛,已成為死城,到處都是人像石雕,僥幸活下來的人則是快速離開,沒幾日,隱都城就真真正正變成一個死城,荒無人煙了,就連坐鎮此地的天旋門也沒能逃過此劫。

天旋門的少主赤水,在黑羅刹殺入天旋門的時候並不在場,所以逃過了此劫,還有一些在外麵執行任務的弟子,也幸免於難。隻不過現在的他們無比落魄,在一座死城之中,即使有再多的金錢也難有發展。偏偏天星門有這樣一個規定,七門若是沒有上麵的指令,即使一門滅亡,其他門也不得施以援手。

所以赤水現在是求助無門,又不敢回隱都城,生怕遇到那吸食人血氣的怪物,可獨身在外,無家可歸,又不知該何去何從。

赤水隻是漫無目的地亂走,誰知竟然跟逃離出隱都城的寸天凡遇上了。兩人都異常的狼狽,不知道何故,竟然坐到一起了。

寸天凡將所有的事告訴赤水,赤水大吃一驚,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不可置信道:“這怎麼可能?天星門竟然是魔物的走狗,而我們也是……”

有是魔物的走狗。

做了那麼多年的走狗,他們竟渾然不知,還引以為榮,真是可笑啊!

“這天下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恐怕連我們的父%e4%ba%b2都不知道這個秘密,或許隻有天星門的總門主知道吧,不過也不一定。不管知不知道都已經不重要了,如今整個玄靈界都已經是魔物手中之物,若是我們不能反抗,那就隻能任由其宰割。”

“寸兄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魔王讓黑羅刹去對付其他三魔,還允許黑羅刹吸食天星門下的一乾人等。我要儘快將這個消息傳給我爹,讓他儘早做好準備。雖然躲不過,但也要拚一拚。赤水兄,不如我們兵分兩路,你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儘快讓所有的人知道,我趕回貪狼門通知我爹,沿路也會把這樣的消息傳出去。相信那些隱士的高人知道之後一定會出麵應對的,到時候聯合所有人的力量定能將這些魔物消滅殆儘。”

“好,就以寸兄所言行事。”

赤水本來就沒有任何的目標,如今有了一個,就好像有了動力,做起事來也有乾勁了。

有了寸天凡和赤水兩人散出消息,一傳十,十傳百,還有那些從隱都城裡逃出來的人一起散播還有印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閻羅殿背後的掌權人乃是魔族,天星門是閻羅殿旗下之勢,幻影宮、無心門也不例外。

這個消息一出,轟動了整個玄靈界,不到幾天的時間,玄靈界就已經亂成一鍋粥,於是紛紛發揮自有的力量反抗,還儘可能的通知那些隱士的高人,讓他們出來相助。

整個玄靈界都快沒了,還隱什麼世?

本來隱都城的事已經結束,按照計劃,木若昕和閻曆橫會回到萬木閣,等待孩子出生,可眼下一件事將他們困住了,暫時無法離開,那就是紫陌所住的竹屋。

那天木若昕和紫陌在紫嫣月的房間裡找到了一本書,書名是《過往雲煙》,名字不怎麼奇特,但內容卻令人吃驚。

這本書紫陌曾經見過,不過並沒有看過,書被壓在書架的最底層,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土,可見許久沒人理會了。

木若昕當時隻不過是隨意翻翻,剛開始並不覺得這本是有什麼奇怪,隻是寫了一些花花草草、雲芸雨雨的雅事,她本來已經沒有耐心看了,誰知胡亂一番,既然發現書頁之中還有夾層,於是把所有夾層裡的東西都拿出來,拚揍出了一本小記,這本小記上,把紫陌以及紫嫣月母子兩的來曆、所遇寫得清清楚楚,上麵還有紫嫣月對紫陌的囑咐。

紫陌看完小記,一時之間還無法消化完,更難以接受,所以整天都呆呆的,一動不動。

木若昕不去打擾她,讓她好好靜一靜,一個人想一想,等她想通了自然就好。

不過木若昕並沒有把小記隨便給人看,就隻是私下裡給閻曆橫看過。

閻曆橫看完之後同樣大吃一驚。

“紫陌竟然是修雲的女兒……這……這太匪夷所思了吧。修雲幾百萬年前就已經死了,而他的女兒到現在還活著,看起來不過是二十歲的姑娘,怎麼可能是活了幾百萬年的……怪物。雖然其中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被冰封,可一個人被冰封如此之久,如何還能活下?既然紫陌是修雲的女兒,為什麼修雲的傳承之地裡沒有任何關於她們母子兩的事和物?這太奇怪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從紫嫣月那些詩詞和書畫之中我可以看得出來,她對修雲隻是單向的愛戀,隻是不知道修雲的心意為何?修雲一次中了奇毒,需要陰陽調和才能解毒,紫嫣月犧牲了自己的清白為他解毒,但修雲並不知道。從那以後,紫嫣月便有了紫陌。”

“紫嫣月是何來曆?竟然能讓紫陌冰封百萬年不死,還能在玄靈界中建造出如此奇妙之地?這樣的人,當真已死?”

紫陌都能活幾百萬年不死,紫嫣月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死去?

對於閻曆橫的疑問,木若昕回答不了,無奈感歎道:“哎……我也不知道,要是知道就好了。想必紫嫣月一定是個奇女子,還是個癡情的女人。為了修雲,竟然跟著來到一個虛幻之地。你說她是不是可能去找修雲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找修雲為何要將女兒撇下?這沒有道理啊!”

“說得也是。兩個一起找豈不是更好?”

……

這是一個很難弄得清楚的題,時隔幾百萬年,世上隻怕無人知道問題的答案了,隻能等他們慢慢去查。

就在木若昕和閻曆橫聊得進入沉寂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木若昕將小記收好才應聲。

閻曆橫也端坐正,臉上換上了平時的冷酷,一言不發。

月推門而入,溫文爾雅地行禮說道:“我是來多謝兩位的救命之恩的。如今我傷勢已經痊愈,又得知殺害家父的凶手,所以我想出去為父報仇。此次前來還要跟兩位告辭,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他日若有需要我之處,儘管開口。不過兩位神通廣大,想必根本不會用到我的地方,嗬嗬。”

這幾天他已經得知黑羅刹的事,對黑羅刹是恨之入骨,要不是有傷在身,他早就去找黑羅刹報仇了。

不過黑羅刹是魔物,隻怕拚個玉石俱焚也報不了仇的。

“月痕公子,你真的決定了嗎?你的仇人是黑羅刹,不是我打擊公子,以你的實力在黑羅刹那裡過不了兩招。你去找黑羅刹報仇,無疑是去送死,這不是明智之舉。”木若昕勸勸月痕,不過也隻是勸勸,不會勉強他。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想做的事,勉強是沒用的。他們已經救過月痕一次,還了那份人情,已經兩不相欠,所以月痕現在要做什麼她都不會攔著。

“我知道實力懸殊,所以我打算去找我的師父,請師父他老人家出山。”

“聽說你師父是玄靈界十強第四,叫舞上人對吧,也好,能拍第四,實力肯定不小。”

“那在下便告辭了。”月痕想不到木若昕沒有阻止他,反而讓他去對付黑羅刹。

他本以為魔王夫婦會出麵除去這個敗類,可是看他們兩的樣子似乎沒這個打算,而他又不能要求他們出馬,所以隻能這樣了。

真不知道這魔王夫婦兩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黑羅刹四處為惡,他們有除去的實力竟毫無作為,難道真的不關心外麵任何事嗎?

其實月痕也明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道理,他們月家一直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