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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時候,看到現場一片狼藉,滿是打鬥的痕跡,金光寒氣還未完全消散,看得出是這兩人的傑作。

就因為看得出是誰的傑作,木若昕才著急,忙著尋找熟悉的身影,待她看到不遠處那熟悉的身影時才鬆了口氣,挺著個肚子,姍姍走來,以訓言開場。

“你們兩個都是站在高端上的人,說話做事能不能彆那麼幼稚啊?武力是要對付真正的敵人的,不是用來鬥氣的。如果你們真覺得對方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乾脆一點一次打個痛快,不要打了這次下次還打。”

木若昕這些訓言,很明顯有偏向性,偏向於自己的丈夫。什麼叫痛痛快快打……那必須得有相當的實力才行,要不然隻有被對方痛打的份,甚至很有可能小命不保,這個小命不保的人自然就是實力弱的那一方。

楚清風這五年來武功修為雖然有所進步,可和閻曆橫相比卻還是差得一大截,要他和閻曆橫痛痛快快打一場,等於是自找苦吃,自掘墳墓。

如果楚清風知道閻曆橫得了修雲的傳承,隻怕此刻的感觸要更為深刻。

若昕啊若昕,你的心裡果然隻有閻曆橫,沒有我的一席之地,明知我實力不如閻曆橫還讓我們痛痛快快打一場,若我的實力強過他或者和他相差不遠,你是否還會讓我們痛痛快快打一場?如果一個不小心傷了閻曆橫,隻怕你會恨我一輩子吧。

明明已經不再抱任何的希望,為什麼還這般的難受?

紫蘭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哥哥此時此刻正難過著,所以過來安慰安慰他。

“哥,何必想那麼多,以你的條件,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就算你真的放不下,可你之前不是說過了嗎?隻要她開心幸福,你就足以。夫人現在可以說是全天下最為幸福的女人,即便是你恐怕也給不了她這樣的幸福,如此你又何必再有過多的妄想?”

紫蘭這些話真真是刺到楚清風心底最痛之處了,但又是的的確確的事實,無可改變的事實。

的確,如果若昕跟著他未必能有現在的幸福,換成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選擇他,就算魔王是個半人半魔的怪物,但總比他在神劍山莊時的選擇要強得多,誰讓他當年選擇了一件死物,放棄了摯愛。

他給不了人家幸福,還曾經傷害過人家,憑什麼要求人家跟著你,還要愛你?

想通了這些,楚清風似乎並沒有以前那麼難過了,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笑容,以前隻是自欺欺人說不會再妄想,更不認為魔王能給若昕幸福,但現在他徹徹底底接受了現實,一個殘酷又真實的現實。無論哪一個方麵他都不如魔王,尤其是在感情方麵,他想要的太多,根本做不到像魔王那樣拿一切去愛一個女人。若昕不是白癡,當初之所以會選擇魔王,想必就是魔王對她愛到極致吧。

試問,他拿什麼和魔王比?

“紫蘭,放心吧,我沒事。”

“沒事就好。哥哥,我已經和夫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而且夫人已經同意聯手的事。”

“魔王也已經答應聯手。”

“啊……真的嗎?”紫蘭有點不太相信,看向閻曆橫,這一看可不得了,嚇得不經。

她在閻羅殿裡混了五年,雖說沒見過閻羅殿那些老怪物,但實力強橫的人她見過不少,那些魂使、命時、天使、地使,哪一個不是強得可怕的人物,可是當她看到魔王尊上的時候,這才真正的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外,人外有人。

從主上身上散發出那股神秘又強大的氣息可以看出,他的實力相當可怕,恐怕就算是閻羅殿那些老怪物也無法抗衡的吧。

但事情也不能完全決定,她畢竟沒有見過閻羅殿那些老怪物,隻是單從感覺來評斷。

不過有一件事可以非常肯定,主上現在的實力強得無法想象,恐怕整個玄靈界沒幾個人能稱得上是他的對手,那些個玄靈十強隻怕也不如吧。

閻曆橫見到紫蘭,對她的感覺並不是那麼好,甚至有一點點反感,在心裡認為她配不上黑鷹。就算她的離開是情有可原,就算楚清風隻是她的哥哥,但她這五年來不做任何解釋的離開,就已經不可原諒。

任何一個真正的男人都不會覺得躲在女人背後,受女人的保護是一件光榮的事,哪怕實力不足,他們也要站在前麵,保護自己的女人。

如果若昕一直以來都是若昕在保護他,那他根本就沒有臉活下去。

紫蘭哪裡知道閻曆橫在想什麼,以為他那個冷厲的眼神是在生氣,氣她的離開,怒她傷害了黑鷹。不過她不想解釋,彆人或許不知道,不過她知道,魔王尊上從來不會浪費時間聽一個他厭惡的人或者不在乎的人的解釋,更不會在乎他們的感受和死活,唯有能讓魔王尊上耐性聽解釋的人隻有夫人,有時候就連黑鷹、四大護法也做不到。

所以主上對她的誤會唯有等夫人來解釋,在這之前,她無論說什麼都是多餘的,還有可能會適得其反。

不能解釋,紫蘭又有點害怕,所以不敢出聲,隻能低聲問問楚清風大概的情況,“哥,你和主上打起來了,有受傷嗎?合作的事有沒有……”

她這不是多此一問嗎?都已經打起來了,還怎麼可能淡成合作聯手的事?

不過沒關係,夫人那邊談成了就行。再加上她們來的路上被閻羅殿的魂傀儡襲擊,魔城與閻羅殿之間已經是敵對。有著共同的敵人,就算彼此有點不合,也會聯手一同對付強大的敵人,她相信夫人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更何況她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訴清楚,合作聯手的事隻要夫人願意,主上那邊絕對不是什麼大問題。

紫蘭以為楚清風和閻曆橫沒有談成,隻是打了一場,誰知結果竟出乎她的意料。

“魔王已經答應聯手,剛才命使帶了大批的魂傀儡來襲,企圖將我兩殺死,要不是某人亂來,命使早已經被殺,隻可惜錯過了一個大好的機會,留下了一個強敵。”楚清風說這話的時候看著閻曆橫,話中有話,意有所指,顯然說的‘某人’指的就是魔王。

閻曆橫耳朵利得很,楚清風又沒有刻意把音量降低,就算把音量降低了他也能聽得到,就因為聽到了,所以很不爽,理直氣壯反駁回去。

“人是本座抓到的,是殺是放由本座來決定,你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楚清風,本座雖然答應和你聯手,但並不代表我認可你這個人,以後如果沒事,你最好不要出現在本座的眼皮底下,否則本座可不能保證控製自己會不會下狠手?”

“你放心,我也不喜歡你在我的眼皮底下晃來晃去,若非必要,我們不會見麵。就算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下,最好把時間錯開。”

“同住一個屋簷下,你在打什麼主意?想跟著我們嗎?”

“既然決定了聯手,短時間內我們暫時還不宜分開,閻羅殿的人隨時都有可能來襲,到時候……”

“不必,本座所說的聯手是端閻羅殿老窩的時候,至於平時,大可不必聯手。你若連閻羅殿的小嘍囉都對付不了,又有何資本與本座聯手?”

……

楚清風無言以對,也沒有再往下說的打算。他本以為閻曆橫答應聯手之後大家會暫時住在一個屋簷下,這樣好一同對付閻羅殿,想不到 結果竟然是這樣?

原來魔王所說的聯手僅限於端閻羅殿老窩的時候,平時還是各做各的事,各保各的命。

其實這也很合情合理,如果同住的一個屋簷下,他楚清風豈不成了要靠魔王保護?就算他的實力真的不夠強,但男人的尊嚴他還是要維護的,哪怕是死他也不會讓這個尊嚴受損。

楚清風已經做了決定,直接對一旁的紫蘭說:“紫蘭,你就留在魔王夫婦身邊吧,我一個人在外麵行事方便得多,一旦有什麼事可以全心全力應付。”

“哥哥,你一個人,可以嗎?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留在主上和夫人身邊不會有任何危險,可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這五年多來我們兄妹兩一直都是相依為命,我知道沒有我你也可以活下去,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但是這樣會活得很辛苦,要是生病了沒人照顧怎麼辦?要是想找個人說說心裡話了沒人怎麼辦?

這些話紫蘭很想說,可是她沒有說出口。哥哥是個很好強的男人,不喜歡把脆弱的一麵表現出來,更不喜歡說出來,所以她沒有說,隻是在心裡暗暗道。

我可憐的哥哥,什麼時候才能有屬於自己的幸福?

“沒事,這些年來你做的已經夠了,是時候回去尋找屬於你的幸福了,隻是希望還來得及。”楚清風摸了摸紫蘭水柔的黑絲,為有這樣一個好妹妹感到自豪,也在擔心妹妹的幸福,生怕她和幸福擦肩而過,如同他一樣。

黑鷹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男兒,隻是不知道離開了五年多,黑鷹的心有沒有改變?

“哥哥……”

“好好照顧自己,找回屬於自己的幸福,隻要你能開心快樂,幸福美滿,哥哥就滿足了。”

“哥哥……”

閻曆橫聽著兄妹兩依依不舍的道彆,很是無語,心裡暗自嘲諷道:要把紫蘭留在他們身邊,有詢問過他們的意見嗎?

真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家夥,沒經得他們的同意就擅自做決定,就像剛才殺命使一樣,要不是楚清風這家夥多事,他會放走那個命使嗎?

閻曆橫其實想把心裡這些話全部說出來的,但他可以肯定說出來會被木若昕反對,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說。這個紫蘭以前就曾經在若昕身邊服侍過,若昕對她多多少少有點感情,這個時候拒絕她留下,怕是不可能的。

果然……

“紫蘭,你就留下來吧。你留在楚清風身邊反而會拖累他,他一個人的時候就算打不過還可以逃,帶上你恐怕就難了。難道你不想了解黑鷹這五年來的事,然後贏得他的原諒,重新回到他身邊嗎?”木若昕之所以留下紫蘭不是為了楚清風,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黑鷹。

黑鷹對紫蘭念念不忘,即使是五年了也沒有改變過,既然這其中隻是一個誤會,她當然要想儘辦法促成這兩人的好事,免得他們遺憾終身。

這樣一來,紫蘭就算是他們這邊的人了,保護她的周全自然應當。

對於楚清風,木若昕可沒想過保護他,其他關心的話也沒有多說,就以一種冷漠的態度對他。

隻有這種態度才能讓楚清風徹底放棄對她的癡戀,然後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感情,如果她表現任何的關愛,都會讓他越陷越深。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