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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們走回頭,看看有何收獲?”

“也好,反正我們沒走多遠,回頭的話用不了多少時間的,還可以回去再看看石頭上的地圖,對一對,或許是我們畫的地圖有差異也說不定。”

“恩,回去看看。”

木若昕和閻曆橫原路返回,可是卻怎麼都找不到那塊刻有地圖的石頭了,而沿路所見之物也與方才有些不同,這樣的改變他們竟渾然不知,要不是回頭了,可能還渾渾噩噩往前走呢!

“阿橫,這裡怎麼不一樣了?”

“事有蹊蹺,多加小心。”閻曆橫早就已經察覺到這裡的異變,甚至聞到了危險的味道,警覺性提高了不少。

雖然那個陸熠蕭表麵上說不會讓他們有生命危險,但此人的可信度有多少,那還是個未知數,在什麼事都沒有確定的情況下,他不會輕易去相信一個陌生人。

“阿橫阿橫,你看那邊。”木若昕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連忙告訴閻曆橫,用手指著,然後走近去看,接著說:“這塊石頭就是我剛才坐的地方,我清清楚楚地記得,石頭的旁邊有一張爛桌子,可是現在桌子沒有了,變成了一口井。”

桌子變井,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若昕,你確定沒有弄錯?”

“不會弄錯的。剛才我閒得無聊,在石頭上刻了個叉,這個叉還在呢!”

閻曆橫有點不太相信,稍稍傾身向前去看,果然看到了石頭上麵刻著一個小叉叉,於是把視線往上移,移到那口不該出現的井上,過去研究研究。

這個井和其他的東西不太一樣,雖然古舊,但卻一塵不染,像是經常有人使用或者有人清掃。

一個處於幻境中的死城,除去陸熠蕭之外,還有誰會無聊去清掃一個井,而且這個井本身就是一個虛幻之物,由陸熠蕭的念想而生,並非真實存在。

陸熠蕭為什麼要把一張爛桌子變成井呢?

閻曆橫越想越覺得這個井有玄機,在旁邊發生了麻繩,於是用麻繩綁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丟到井中,然後慢慢放繩子,放得略長一些。

木若昕不明白閻曆橫此舉的用意,問道:“阿橫,你乾什麼把一塊石頭丟到井裡呀?”

“我想看看這井中有何玄機?”閻曆橫一直放繩子,沒多久,拿著繩子的手感覺不到有重量的拉力,這表示石頭已經到井底或者沉入水中,然後把石頭拉回來,發現石頭上沒沾有一滴水。

“咦……這石頭竟然沒濕,難道井裡沒水?”木若昕也看出了這點端倪,把頭伸到井口裡去看,可是才剛伸進去,還沒來得及看清裡麵是怎麼回事,突然從井裡有一股吸引力串上來,將她往井中吸去。

閻曆橫反應極其迅速,似乎早在木若昕把頭伸到井口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井中的吸引力,於是將她給拉回來,但自己卻被吸到井裡去了。

“阿橫……阿橫……”木若昕被拉回來之後,不小心摔了一跤,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卻看到閻曆橫被井給吃了,立即衝過去,想把他拉回來,但已經來不及,隻能趴在井邊上叫喊:“阿橫……阿橫……”

奇怪的是,此時井裡的吸引力已經全無,並沒有將她也吸進去。

“阿橫,你聽到我的聲音了嗎?阿橫……”

“阿橫……”

木若昕一直喊,可是卻聽不到閻曆橫的回應,隻聽到了自己的回音,無比著急和擔心,顧不得太多,將幫著石頭的繩子解下來,纏在自己的腰間,再把繩子的另一端綁在堅固之物上,然後利用繩子下井。

“阿橫,你在哪裡?阿橫……”

井裡很暗,上麵還有點光,到了下麵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了,空間狹窄,氧氣不足,在井裡待得太長很難受。

即便如此,木若昕也不打退堂鼓,抹黑爬到井底之下,可是到了井底卻沒見到閻曆橫,這讓她更家著急了,急得罵人。

“陸熠蕭,你把我丈夫弄哪裡去了?”

“我告訴你,如果我丈夫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不對,你之前不是答應了我們的條件,不把我們分開的嗎?怎麼,你要食言,是不是?”

“誰食言了?”井口上方傳來聲音,但卻不見有人。

不管見不見,木若昕都不在乎,一個勁地找陸熠蕭算賬,“你要是不食言就把我的丈夫還給我。”

“他就在你身邊,你自己慢慢找。”

“這個井我都摸遍了,根本就沒見他。你到底把我丈夫弄到哪裡去了?還給我……”

“說了他就在你身邊,你愛信不信。你們夫妻兩隻要走出這個死城就算過關了,好好努力吧,哈哈……”陸熠蕭狂笑幾聲就消失了,不再理會木若昕。

木若昕知道陸熠蕭已經離開,不浪費口水再罵,而是想辦法找到閻曆橫,繼續再小小的井底摸索,可是井底太黑,她什麼都看不到,摸到的也全都是冷冰冰的石頭。

她怎麼突然忘記手中的畫了?

木若昕這才想起自己手中有一幅與眾不同的畫,將畫圈打開,畫裡的日光從畫中散發而出,將井底照亮。

“不會吧,這也能行?”

“管他呢!先找阿橫要緊。”

有了光線,木若昕已經將井底看得清清楚楚,大吃一驚。

這個井也其他井完全不同,彆的井周圍是泥土,而這個井的周圍就如同是用透亮的鏡子建造而成,透過鏡子,她能清清楚楚看到鏡子另外一邊的場景,裡麵都是水,而閻曆橫就被困在水中。

“阿橫……阿橫……”木若昕拍打著鏡子,叫喚被困在水中無法呼吸的閻曆橫。

閻曆橫完全聽不見木若昕的聲音,但卻可以看得到,用力遊過來,因為太長時間沒能呼氣,喝了不少的水,在水中又無法開口,隻能用眼神傳達所要說的話。

“阿橫,你怎麼樣了?還好嗎?你彆在這裡耗著了,趕緊往上遊,到上麵去呼口氣,不然會窒息的。”

“阿橫……”

“你趕緊遊上去啊!”木若昕不斷拍打鏡子,叫閻曆橫先離開,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閻曆橫似乎明白了木若昕的意思,往上看了一下,搖搖頭。

木若昕順著閻曆橫的目光往上看去,卻看不到一點亮光,黑漆漆的一片,上麵不知道離多遠才能露出水麵來,如果往上遊的話,說不定還沒遊到頂,人就窒息了。

她該怎麼辦才能救阿橫?

閻曆橫在水裡待了太久,氧氣不足,喝得水越來越多,開始力不從心了。

隻要看到閻曆橫喝水,木若昕就急,很是心疼,猛拍鏡子,甚至想把鏡子打破。

閻曆橫在水中猛搖頭,不讓木若昕把鏡子打破。鏡子一旦破了,水就會流出去,到時候若昕也會跟他一樣被困在水中。

“阿橫,你一定要挺住,我會想辦法救你的,你挺住。想辦法,我要想辦法……我一定要想出辦法來。”木若昕逼著自己保持冷靜,越是情況緊急的時候就越要冷靜,隻有冷靜才能想出辦法來。

可是她能有什麼辦法?這裡的水就像大海一樣,一望無際,就算她把鏡子打破了也改變不了被水淹死的結果,除非能把這裡的水全部弄走或者……

等等,把水弄走……木若昕想起了她手中的畫回吸水的事,雖然不知道這幅畫能吸多少誰,但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阿橫就這樣死去,所以必須試一試,如果真的不能,死她也要和阿橫死在一起。

木若昕做下了決定,左手拿著打開的畫圈,右手將頭上的一根簪子取下猛戳透亮的鏡子,戳了好幾下都沒能戳出個洞來,心裡著急,很後悔剛才沒從上麵帶一塊石頭下來。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閻曆橫見木若昕在戳鏡子,並不知道她真正的用意,以為她想過來跟他,不斷對她搖頭,不希望她這樣做。

但木若昕視而不見,幾下戳鏡子,果然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讓她戳出了一個小洞,水立馬就從洞裡流出,被畫圈吸走。

可是一個小洞遠遠不及,等畫圈把裡麵的水吸完,她的阿橫已經死了……繼續戳……

閻曆橫看到流出去的水都被吸到畫中,恍然大悟,也幫忙戳破透亮的鏡子,兩邊一起合力,終於把透亮的鏡子給戳裂,加上水的衝擊力,沒多久就把鏡子給衝破了。

鏡子破了之後,裡麵的水蜂擁而出,但都被畫圈吸走,流如畫中的江河裡。

木若昕還是左手拿著畫圈,右手將閻曆橫從裡麵拉出來,解救他。

閻曆橫因為在水中待得太久,又喝了很多水,被木若昕救出來的時候已經快要昏死過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不過他還是多看了木若昕幾眼,對她露出了笑容,接著就昏了過去。

“阿橫,你怎麼了?阿橫……”木若昕一看到閻曆橫閉上眼睛就急得團團轉,將手中的畫圈放到地上,想用兩隻手救閻曆橫,可誰知她一放開畫圈,那些從鏡子裡流出的水就不再往畫中流,而是往他們身上撲來……

“啊……”

“這……”木若昕情急之下,不得不將畫圈拿起。

奇怪的是,她一拿起畫圈,水又流進畫中了。

看來這幅畫必須要她拿著才能發揮作用,否則就跟普通的畫沒兩樣。

沒辦法,她現在隻能用一隻手救人。

不過這難不倒她。

木若昕一手持畫,一手搶救閻曆橫,儘量把他喝的水給擠出來,還給他做人工呼吸,拚了命的就他。

“阿橫,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一定不會。”

“你放心,這筆賬我非找那個陸熠蕭算不可,不把他的毛八光,我不姓王。”

拜托,你本來就不姓王,好吧?

好在木若昕對醫術方麵有一定的造詣,知道此時此刻該怎麼做才能救人,經過一番努力,總算是把閻曆橫從鬼門關裡給拉回來的,可是她手中的畫還在洗鏡子中的水,那鏡子裡的水源源不斷,如同江河、瀑布,永遠都流不完。

照這樣下去,她的仙居圖肯定吃不消。

“咳咳……”閻曆橫醒了過來,醒來的時候見木若昕安然無恙,他放心了許多,可是卻也發現了這裡的水一直流不完,急著想辦法解困。

“阿橫,你醒來啦!謝天謝地,我真怕救不回你。還好還好,你沒事了。”木若昕一手抱住閻曆橫,心裡滿是害怕,剛才那種差點失去所愛的恐懼還在。

要是她再晚一點,阿橫豈不是就死掉了。

這種事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