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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看看阿橫的反應是什麼?

魔城裡四處都沒什麼人,不像以前那個魔城,到處都能看到人影,還有巡邏的守衛,而這裡則是相反,走大段路才能看到一兩個人。

雖然魔城的人少,但結界打開的時候閻曆橫立即知道了,隻是不知道是誰打開的結界,於是想去看個究竟,從墨影樓閃身下來,很快就已經到了樓下。

墨影樓樓下,聚集了數十人,每個人的頭發都有幾縷金絲,那是金族人的象征。

數十個再墨影樓下站著等,見閻曆橫下來就將他圍住,不讓他走。

四大護法立即上前和數十個金族人相抗,手中的利刃隨時出鞘應敵。

不過金族的人並沒有開打的意思,人雖然圍了上來卻無凶勢,隻是站著那裡堵路。

一個身穿金絲長衫的年輕男子,從人群中走出來,向閻曆橫拱手抱拳,彬彬有禮地說:“少主,我們已經在此等候三天,少主是不是該迎娶聖女了?”

迎娶聖女……聽到類似於這樣的話語以及相關的事,閻曆橫的冷目就會冒出血色之怒,無比厭惡,厲言痛斥,“本座並非金族少主,你若不謹言慎行,本座隨時會送你去見閻王。”

男子雖然對閻曆橫的警告有所畏懼,但為了麵子死撐著,不過並不敢太過囂張,即使受了委屈也和和氣氣、尊尊敬敬的,說道:“你身上流的是金族的血,就算你不承認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少主,你與聖女的婚約乃是族長與你的生母從小定下的,之前我們以為你已經死了,所以婚約才擱下,既然你還活著,那就應該遵照約定,娶聖女為妻,為我金族傳承嫡係血脈,以保神龍之力。”

閻曆橫本來就對金族的人有強烈的不滿,甚至可以說是痛恨他們,聽了男子那一大段沒用的廢話之後,心情頗為煩躁,突然閃身到他麵前,單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起離地,血紅的雙目中全是殺氣,冷怒反駁,“遵照約定,你想要本座遵照何約定?二十年前本座就不再與金族有任何瓜葛,算來本座已不是金族之人,為何要為你們金族守約?金文星,本座讓你留在魔城,那是看在本座母%e4%ba%b2的麵上,你當真以為本座不敢殺你嗎?”

金文星被閻曆橫那個可怕的模樣給嚇到了,心裡在發抖,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來,無論發生再大的事,他都必須也麵子為主,哪怕被人掐著脖子,他也不能求饒,“少主,你可以不聽從族長之命,那你母%e4%ba%b2生前的命令呢?這樁婚姻是你母%e4%ba%b2生前定下的,你食言就等於是她食言。”

“你在威脅本座?”

“我隻是把事實說出來。”

“那好,本座就告訴你事實是什麼?事實就是從我母%e4%ba%b2被金成遠賜毒酒的那一刻起,她就與金族再無瓜葛,但凡是與金族有關之事皆與她再無關係,包括這樁婚約。”閻曆橫並沒有把金文星掐死,等到他隻剩下一口氣的時候就把他甩丟到旁邊去。

要不是金文星與他的母%e4%ba%b2有%e4%ba%b2緣關係,還因為近日是母%e4%ba%b2的忌日,他不會讓金文星在魔城裡撒野。

金文星雖然被甩到地上,還摔了一跤,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看起來有些狼狽,但他並不驚訝,所有的事都在他意料之中,隻是心裡略有不爽。本該在二十年前就死掉的人居然又活著回來了,還在玄靈界中稱霸一方,建立雄偉之城,還與金族對抗。

他居然會敗在一個早該死的人的手中。

閻曆橫不想把太多的時間花在金文星身上,將他甩開之後就對旁邊的人下令,“將金族所有人趕出魔城,誰若不走,攆出去。”

“是。”四大護法異口同聲回答,然而就在這時,後麵傳來慌急的叫喊聲。

“不好了,不好了,聖女被人擄走了,不好了。”

“聖女被擄走了,大事不好了。”

一聽到聖女被擄走,金文星就急,氣還沒喘過來就急忙站起身,用肯定的語氣質問閻曆橫,“少主,即使你再不想娶聖女也不該對她下手,她可是金族的聖女,身負傳承金族神龍之力的責任。”

“此事與本座無關。”閻曆橫隻是輕描淡寫駁了一句,然後就沒有再說了,而是在心裡分析這件事:魔城外麵有結界,沒有他的允許,一般人進不來,按理說沒人有能力在魔城興風作浪才對,但就在剛不久,他感覺到有人從外麵打開了結界,要不是因此這件事,他絕不相信會有人將聖女擄走。

此人會是何方神聖?

“一句與你無關就想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乾乾淨淨嗎?聖女是在你的地方被擄走,就算這件事真的與你無關,你也到負責把人給救回來。”

“金文星,你有何資格對本座指手畫腳?”閻曆橫再一次發怒,輕揮衣袖,將金文星打到十丈遠。

速度太快,功力太強,金文星連閃避的機會都沒有,人已經被揮走了,摔倒在地,口吐鮮血。

這時,一個穿著金色群衫的女子跑過來,將金文星扶起,說了一下他,“哥,你怎麼還是那麼衝動啊?做事都不用腦子想一想嗎?在沒有確定事情的真假之前,你怎可胡亂行事?我從前麵來,打聽得知聖女被擄走一事是一個小孩子在亂傳,聖女還好好的在房間裡呢!”

“文雅,你說什麼?是一個小孩子在亂傳?這怎麼可能?”金文星有點不太相信,看了一眼怒意極重的閻曆橫,忽然有種害怕的感覺。魔城之主隻用了五年的時間就能在玄靈界立足,還爭霸一方,其力不可覷,而當年金族從人界來到玄靈界時,花了兩百多年的時間才紮穩腳。

此人實力太強,就算他有金族撐著也還是少惹為妙。

金文雅將金文星扶起來,放開他之後才回答,“是的,是一個小孩子在胡說八道。我已經命人去將那孩子抓來,到時候就會真相大白。”

小孩子……魔城有小孩子嗎?閻曆橫有些糊塗了,怎麼都想不出來魔城中有哪家有孩子?

這裡隻有他、厲行、黑鷹以及四大護法,挺多再有幾個洗衣做飯、打掃衛生的仆人,最近這幾天住進了金族的數十人,不可能有小孩子才對。

難道是剛才打開結界的人?

閻曆橫越想越覺得不對,可是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正準備要%e4%ba%b2自去探個究竟時,突然前方傳來奶聲奶氣的娃娃調皮聲。

“來啊來啊,來抓我啊!反正你們抓不到,抓不到我。”木小易靈巧躲避金族人的追捕,鑽來鑽去,跳上跳下,偶爾反擊一下下,隻是他年紀小,力道不足,打不過那麼多人,所以隻好跑咯。

金族好幾個人追著木小易,跟著他東串西串,跳上跳下,還要鑽來鑽去,結果累得氣喘籲籲都沒抓到人,氣到他們胃疼。

他們金族在玄靈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門派,誰知道好幾個族人竟然連一個孩子都抓不到,這要是傳出去了,他們還怎麼有臉見人。

木小易看到那些追他的人都累到沒力氣再追了,站在一塊大石頭上對他們扮鬼臉,挑釁他們,“來啊來啊,來抓我啊!你們這些大笨蛋。”

“臭小子,你彆得意,等老子抓到你之後,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敢惹我們金族,你是活到不耐煩了嗎?”

“跟他廢話那麼多乾嘛?抓人啊!要是再抓不到就直接打死。”

“來啊來啊,來抓我啊!”木小易還在挑釁那幾個金族的人,發現他們追來了,馬上從大石頭上跳下,轉身往前跑,然而當他轉身過來的時候,突然撞到一個很硬很硬的東西,撞到額頭都起包了,整個人還被彈倒在地,摔到%e5%b1%81%e8%82%a1好疼。

“哎呦……我的%e5%b1%81%e8%82%a1……”

“是誰搞到鬼?你是誰啊?”

一個穿著華麗金服的女子,站在木小易麵前,而她身前有一道金色的光牆,硬如鐵石,普通人要是撞到了,肯定會撞出一個包。◎思◎兔◎在◎線◎閱◎讀◎

女子將輕蔑的目光稍稍往下移,正當她想要嘲諷那個散播謠言的小孩子時,忽然看到了他那張臉,驚訝到把想說的話全部都卡住了,“你……你到底是誰?怎麼會……”

這個孩子居然跟少主長到如此相似,要不是知道少主多年來無妻室,她肯定認為這孩子一定是少主的孩子。

“我是誰的孩子關你什麼事呀?我的額頭好疼,頭好暈。”木小易剛才那一撞撞到不輕,額頭都出現了,雖然已經站起來,但昏昏沉沉的。

那東西真硬,撞到他腦袋疼死了,好暈好暈,天地都在轉。

女子越看木小易越覺得他跟閻曆橫有關係,就因為跟閻曆橫有關係她才感到有威脅,突然間起了個念頭,用靈力化出金劍,想要把木小易給殺了。

木小易處於昏沉之中,還沒緩過來,沒注意那麼多,所以女子朝他刺劍過來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

不過一直飛在上空的火鳳倒是注意到了,見小主人有危險,立刻變身沐火鳳凰,朝女子撲飛而去,還對她噴火。

“誰敢欺負小主人,我燒死她。主人說誰都不準欺負小主人,誰都不準……”

“你敢欺負我的小主人,我燒我燒,我燒死你……”

“啊……救命啊!”女子是金族,懼火,火鳳的火力是神火,威力比一般的火還有大,被火鳳這樣追著,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就要被火給融化掉了,為了保命,拚命往閻曆橫那邊跑去,找他求助,“少主,救我,那隻鳥它……”

等等,這鳥怎麼有點熟悉?還有少主和四大護法的反應怎麼怪怪的?

火鳳出現的時候,閻曆橫和四大護法都愣住了,激動無比地看著上空,尤其是閻曆橫,血紅的雙眼恢複了原來的顏色,眼睛裡還泛著淚水,幾乎快哭了。

是火鳳,是若昕的神獸,難道若昕回來了嗎?剛才打開結界的人會不會是她?

他刻意把這裡的結界設置到與人界一樣,目的就是希望若昕回來的時候可以自己進來。

火鳳沒心思去看閻曆橫和四大護法,追著女子一段距離之後就飛回到木小易身邊,還變回小白鳥的樣子,落到他的肩膀上,關心問道:“小主人,你還好吧?腦袋流血了,主人要是知道,一定會怪小鳳沒有照顧好小主人的。嗚嗚嗚,小鳳沒用,小鳳沒有照顧好小主人,嗚嗚……”

“小鳳,你彆哭了,哭到我腦袋疼。我頭還暈著呢!”木小易額頭上的傷不算輕,撞到那麼厲害,沒有暈過去已經算是不錯的了,這會隻是死撐著。

還是好暈,不行了,他要去找媽媽。

“媽媽,小易頭疼,媽媽……”

“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