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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好大,還有詭異的黑影飛過,把她嚇得立刻躲到閻曆橫的懷裡,顫唞偷瞄,“阿橫,外麵是不是有……有鬼啊!”老天,她最怕的就是鬼,千萬不要是那種不乾淨的東西才好。

閻曆橫抱緊被嚇到的妻子,即使對外麵裝神弄鬼的人很生氣也要先安撫好懷裡的人,“有我在,不用怕。”

“這裡是客棧,不像是有鬼的地方,是不是有人在外麵?要不我們出去看看?”

“不必。”閻曆橫把木若昕抱得更緊,不讓她胡亂行事,而是讓其他人去弄清楚情況,“火……”

火護法聽到召喚,隨即推門而入,站在閻曆橫麵前,兩手抱歉問道:“主上,有何吩咐?”

“去外麵看看是何人作祟?”

“是。”火護法接下命令就出去探個究竟,先是到外麵的大街觀察,然後躍上屋頂,在屋頂上見到了風護法,過去詢問一下,“風,可有看到可疑之人?”

風護法站起來,看了一下兩邊,沒感覺到有任何異樣,這才回答,“沒有。你怎麼來了?是不是發生了何事?”

“主上似乎見到可疑之人,命我出來探察。”

“可疑之人?我一直都在這裡,沒有看到任何人。”

“那就奇怪了。主上不可能看錯,定有人來過,我們分頭找找。”

“恩。”風護法點點頭,然後和火護法分頭行事,到附近探察情況。

然而風護法和火護法離開之後,窗戶外麵又出現詭異的黑影,時而像個人,時而又像是獸,讓人很難辨清到底來者是何物?

閻曆橫對於外麵那個黑影感到很厭惡,右手掌中已經凝聚出一團帶有閃電的金球,當黑影閃過的瞬間,他就將金球打出去。

轟……一聲巨響過後,窗戶被打得連灰都不見了,但依然沒見到那黑影。

“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出來。”閻曆橫站起身,緊盯著窗戶看,手掌中又凝聚出一個金球,做好隨時打出去的準備。

木若昕也站了起來,同樣看向窗戶,雖然怕鬼,但她已經能確定那個黑影不是鬼,所以不再有怕的感覺,集中精神,盯著窗戶看,手指泛著翠綠色的靈光,一見到黑影閃過就打出去。

雖然窗戶沒了,但外麵還是有黑影,無比詭異。

這一次閃過的黑影,在閻曆橫和木若昕一同攻擊之下被打得四散,可是黑影四散之後就什麼都沒了,仿佛就隻是一團黑氣。

黑氣……想到這個,閻曆橫立刻聯想心魔,就因為擔心來者是心魔,所以不得不提高警惕,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護在木若昕前麵,保護好她,“若昕,彆太靠前,在我身後。”

木若昕單單是看閻曆橫臉上緊繃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簡單,所以自己的警惕也在提高,“阿橫,你怎麼這麼緊張啊?是不是來者很強?”在她看來,阿橫算是人界中很強很強的人,這樣強大的人都如此緊張,想必敵人肯定也很強。

她現在身懷有孕,不能像以前那樣拚命,無論做什麼事都得想方設法保住孩子,所以這種強大的敵人讓她感到很有壓力。

管他呢!如果真打不過,她就把阿橫拉到意境裡去。

“可能是心魔。”閻曆橫雙眼眨都不眨一下地看著窗戶,又看到黑影串過,這一次不再是攻擊黑影,而是將它困在結界之中。

黑影被一個金球所困,散不去又飛不走,隻能被困在裡頭,但裡麵卻隻有一團黑氣,彆無其他。

將黑影困住之後,閻曆橫就走到窗戶前,伸手將金球拿進來,誰知剛拿到就聽見後麵有打鬥聲,等他轉身回來時,看到的是木若昕和一個渾身發黑還散著黑氣的人打鬥,他立刻上前幫忙,可是上去之後卻撲了個空,木若昕和黑影都憑空消失了。

“若昕……”閻曆橫急得抓狂,瞬間閃身追出去,追到屋頂上時已經失去方向,不知道那個黑影將木若昕帶往何處了。

風護法和火護法在外麵打探不到消息,趕來回的時候見閻曆橫站在屋頂上,於是飛到屋頂上,問個究竟。

“主上,發生何事了?”

“怎麼了?”

閻曆橫沒有心情回答,也沒有時間回答,用心去感應黑影逃離的方向,當感應到之後就追去,人一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風、火護法想跟著去都難。

這時,雷護法和電護法也來了,四人在屋頂相聚,相互對視,個個都是一頭霧水。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看主上急成這樣,應該是夫人出事了,隻有夫人才會讓主上如此失控、焦急。”

“到底是什麼人有如此大的本事,竟然可以從主上的眼皮底下把夫人擄走?”

“多說無用,大家分頭行事,多加注意。”風護法發揮領袖的作用,分派好任務就隨便找個方向飛去,進最大努力查清楚那個黑影是何物。

另一邊,木若昕被黑影帶到一個陌生的樹林當中,還在拚力奮戰,可是不管她怎麼打,始終打不到對方,就算把黑影打散了,它還能重聚,繼續打。

再這樣下下去,就算沒被對方殺死,她就先累死了,而且她還得保護好腹中的孩子,不能亂戰。

為了孩子著想,木若昕停止了無謂的耗力之戰,站在原地不動,任由那些黑影繞著她串,挺多偶爾閃一下,隻要不被黑影撞到就行。

“什麼人在裝神弄鬼,給我出來?躲躲藏藏,沒臉見人嗎?”

“哈哈……木若昕,你怕了嗎?沒有魔王在你身邊撐著,你也不過如此,哈哈……”四周傳來無比詭異又狂傲的嘲笑聲。

聽著這個帶有點熟悉的聲音,木若昕深感疑惑,在腦海裡搜尋這個聲音的所有者,但一時半刻找不出確切的答案,隻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不過還伴隨著陌生的詭異,所以更難確定。

既然猜不出對方的身份,那就把它逼出來。木若昕想了想,陰邪一笑,用激將法激怒對方,“你連臉都不敢露,還有什麼資格說我?有膽子你就出來,跟我一決高下,沒膽子你就繼續做縮頭烏龜,我不會跟一個縮頭烏龜一般見識。”

受到刺激,黑影就化成人形,站在木若昕前麵,挑釁回複,“我來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是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不是神劍山莊的大小姐楊靜嗎?居然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肯定是走火入魔了吧,或者說她已經入魔了。

楊靜一頭黑絲長發披散,任由夜風吹拂,飄如鬼魅般的嚇人,雙眼濃黑如墨,原本朱紅的雙?%e5%94%87也紫黑嚇人,十指長甲鋒利如刃,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

聞到血腥味,木若昕胃部就覺得難受,裡麵的東西翻滾不斷,險些全吐而出,“嘔……”◎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天啊!她現在見到的是人還是鬼?

這原本是害喜的嘔吐,可是在楊靜看來是一種侮辱的行舉,以為木若昕是因為她這副模樣嘔吐,怒不可止,亮出十指長甲,嘶吼質罵,“木若昕,你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我可笑得想吐嗎?我會變成這副模樣,全都是拜你所賜。”

“拜托,你彆那麼自作多情好不好?你變成什麼模樣關我%e5%b1%81事?”木若昕理直反駁,緩了一下害喜之狀,然後做好防備,感覺自己可能不是楊靜的對手,所以手指凝聚靈氣,散發於外。

阿橫隻要一感覺到她的靈氣就會趕來,她現在隻要拖延住時間就行。如果阿橫沒能趕來也沒關係,大不了她讓火鳳和白虎出戰,兩大神獸合力,她就不僅打不過楊靜。

“木若昕,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拆你的骨。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就算是死我也要撕了你。”楊靜沒有急著動手,而是把心中的怨恨說出來,怨恨越大,她身上的黑氣就越濃烈,力量也變得更強。

木若昕感覺到楊靜身上強大的怨恨,知道楊靜不會輕易罷手,更不會放過她,所以唯有一戰。既然要戰,那她就不會客氣,“拜托,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明明是你們先欺負人的,有這樣的下場也是你們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楊靜,我不想跟你打,如果你非要糾纏不清,那我隻好把你殺了。我木若昕能走到今天,你以為真的隻是靠魔王嗎?”

“你當然不隻是靠魔王,你還靠神獸、靈獸。要是沒了這些,你根本就算不上什麼東西?”

“有本事你也靠一靠神獸和靈獸?彆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我能用手這些神獸和靈獸,那也是一種本事,而且是你永遠都沒有的本事。”

“你可惡,你該死,我要把你千刀萬剮,啊……”楊靜受到刺激,狂力暴走,用十指長甲攻擊木若昕,如狼爪一般在她身上撕、劃。

楊靜的攻勢極強,木若昕一時間沒有機會反擊,隻能閃避,閃避的過程中還要注意保護好腹部,免得傷到胎兒。楊靜應該還沒知道她懷孕的事吧,如果知道之後,恐怕就會專門攻擊她的腹部。

不行,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受傷,必須想辦法把劣勢反轉。

木若昕接地力一躍,飛向高處,然後灑下無數顆綠光種子,種子遇氣則長,長成一條條堅韌的藤條,把楊靜全身都纏住,捆緊不放。

楊靜被藤條捆得太緊,根本動不得,也掙%e8%84%b1不掉,於是化成黑氣四散,然後在其他地方重聚,簡單就拜托了藤條的束縛,囂張說道:“木若昕,你就這點本事嗎?今日的我已經不同他日,你想殺我,可沒那麼容易。你也彆幻想魔王會趕來救人,這個地方他找不到,不過我可以把你的屍體送還給他,哈哈……”

“現在就說這麼大的話,不怕閃了%e8%88%8c頭嗎?楊靜,雖然我不知道你練了什麼歪門邪道的功夫,但我知道你活不了多久了。對於一個活不了多久的人,我不會跟她計較太多。”木若昕早就料到楊靜會從藤條中掙%e8%84%b1,所以並不驚訝,再灑下許多綠光種子,圍繞四周,不過並不急著催動它們生長,而是找準時機,在心裡想著應對之策。

如楊靜所說,阿橫進不到這個地方,所以等會不管發生任何事,她隻能靠自己自保,還要保護好腹中的孩子。

“你怎麼知道我活不久了?”楊靜略為驚訝,閃了一下神。

“你之所以變得那麼強是在用生命作戰,你每發動一次攻擊,生命力就減少一分。你身上的生命之力已經所剩無幾,倒是死亡之氣愈來愈盛。楊靜,如果你還要執迷不悟的話,那我絕不會再手下留情。”這種生死之戰,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她不屑於這種仁慈。

“手下留情,你也配說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