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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我隻是隨便說說。”

“哼。”木若昕懶得跟閻厲行鬥嘴,再試一次,這一次用的不是和聲和氣的商談,而是命令、警告和威脅,“我是萬木之靈,你們若再敢造次,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即便是命令、警告、威脅,結果還是一樣,那些鐵鏈一般的藤條沒有聽令之意,還爬在結界當中。

“怎麼辦?這些木靈都不聽我的話,它們還是根本就不是木靈,而是其他的東西。”

白虎也被困在結界當中,和其他人相比,它並不著急,也不慌張,慢慢研究那些奇怪的藤條,當研究出一點結果的時候就說出來,“這並非木靈,所以它們不會聽你的話。”

“這些不是木靈,那是什麼?它們看起來就是植物啊!”木若昕看向白虎,這才意識到白虎是木族的守護神獸,對木族的了解遠遠超過她,所以向塌討教去,“白虎,你見過這種東西嗎?”

“這個叫鐵藤,我以靈鐵為體,以木靈為血,經過各種毒物培養而成的可怕之物。你們小心一點,鐵藤上布滿了劇毒,隻要碰到一點點,你們就會立即潰爛而亡。”

“鐵藤,世上有這個東西嗎?媽媽並沒有跟我說過這種東西。”由此可見,她對很多事和物都還不懂。

原以為自己什麼都懂,原來知道的隻是皮毛。

“鐵藤是我以前的主人培育出來的,但他培育到一半的時候,發現鐵藤的邪性太強,故而放棄,將它毀去。萬萬沒想到,木族裡還有這種東西,而且比我以前的主人所培育的鐵藤更邪。”白虎對這些鐵藤有一點熟悉感,似乎在它們身上找到了自己以前主人的影子,所以還舍得對它們出手,隻是靜靜地看。

白虎舍不得,閻曆橫可是非常舍得,將龍血劍亮出,隔著結界,一劍向周圍的鐵藤斬去。

龍血劍威力極大,任憑鐵藤再硬也被砍斷。

被砍斷的鐵藤和其他草木不一樣,它們會流出大量濃鬱的綠色液.體,好比是人的血液一樣。

木若昕見龍血劍能對付鐵藤,也把鳳血劍亮出來,斬向周圍的鐵藤,結果一樣,被斬斷的鐵藤留出濃鬱的綠.色液體。

這些綠色液體滲到地麵下,被其他植物吸收,也變成了怪異的植物,狂暴大亂。

“不好,這樣砍下去,恐怕整個樹林的植物都會變成鐵藤一樣的怪物。”木若昕拉住閻曆橫,不讓他再用劍砍鐵藤。

閻曆橫明白,收回龍血劍,調動火中金的火力,打算用火把那些鐵藤燒掉,豈料這些鐵藤不怕火,被燒得通紅了還能爬動,就像是放在爐火中的鐵鏈。

木若昕剛開始還能忍受這樣的火力,也希望這些火能把鐵藤給燒掉,誰知她都快被烤熟了,那些鐵藤還沒燒死,她隻好阻止,“阿橫,彆燒了,不行的。它們等於是鐵鏈,你最多能把它燒得通紅,燒不溶。”

“我的火燒不溶,並不代表神獸的火燒不溶。若昕,你讓火鳳來燒。”閻曆橫把火力收回,將心中所想說出來。

“好,我試試。”木若昕沒多想,把火鳳召喚出來,給它派發任務,“小鳳,你用最厲害的火,把這些奇奇怪怪的藤枝給我燒掉。”

“是,主人。”火鳳接下命令,騰飛而上,變成沐火鳳凰,然後對那些奇怪的藤枝噴火。

神火之力太強,雖然把鐵藤給燒沒了,但也把周圍的植物給燒沒了,隻是一盞茶的時間,周圍的樹木都已經被燒成焦炭,冒著黑煙。

“這……”這火也太厲害了吧。

閻厲行是個藏不住話的人,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你把其他的草木都燒了,它們要是生氣起來,聯合整個樹林的木靈對付我們,那可怎麼辦?”

火鳳雖然有神力,但年紀小,不懂事,被人說做得不好,心情好低落,變化小白鳥的樣子,垂頭喪氣地飛到木若昕的肩膀上,晃著可愛的小腦袋,可憐巴巴地認錯,“主人,對不起,我做錯了。”

它隻是按照主人說的去做,可是沒想到還是做錯了。主人說要用最厲害的火,它心裡就想著用最厲害的火,可是沒想到,把什麼都燒掉了。

木若昕根本沒有怪火鳳的意思,用一根手指摸摸它的小腦袋,安慰它,“傻瓜,你沒有做錯,乾嘛道歉?周圍那些植物都吸收了有毒的血液,變異了,所以也不能留,留著隻會危害人間。”

“真的嗎?我真的沒做錯嗎?”火鳳一得知自己沒有做錯,心情又好回來了,興奮撲動翅膀,然後去找閻厲行算賬,“看到沒有,主人說我沒有做錯。你這個壞人,竟然冤枉我,我恨你。”

“嗄……”閻厲行是哭笑不得。被一隻小鳥恨,那是什麼樣子的?

“哼,我討要你。”

“咳咳……好吧,我錯了,還請火鳳神獸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吧。”閻厲行向火鳳道歉,心裡其實很想笑,可是他不能笑。雖然眼前這隻小白鳥沒有殺傷力,可是它變身之後,那殺傷力很強,尤其是它的火,所以他還是小心點應付比較好,畢竟是神獸,實力可不能小看。

“好吧,看在你是主人朋友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一次。”火鳳像極了初懂人事的小孩子,可愛無比。

“你們兩個還真夠牛的,大敵當前還能吵出這麼一段,佩服佩服。”木若昕把閻厲行和火鳳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覺得很有趣,不過也知道重點偏移。

然而閻曆橫此時此刻可沒有心情去管火鳳與閻厲行鬥嘴,鐵藤被燒完之後,將結界撤去,然後研究地上的灰碳,尋找蛛絲馬跡,但肉眼真的看不出什麼特彆之處,於是打算用手去摸摸。

木若昕不讓,趕緊抓住閻曆橫的手,阻止他,“阿橫,彆亂碰,小心有毒。百毒丹沒有煉出來,還是小心為上。”

“好,聽你的。”閻曆橫聽木若昕的話,不去碰那些灰碳,站在原地不動,仔細觀察四周,用心聆聽,又聽到沙沙的聲音,趕緊提醒大家,“小心,又來了。”

話剛說完,從不遠處又冒出了很多鐵藤,比剛才的還要大,簡直就是巨大的鎖鏈,正朝著有人的地方快速爬來,一見人就展開攻擊。

閻曆橫來不及布下結界,隻好擋在前麵,應付那些攻擊過來的鐵藤,用靈力包裹住雙手,將攻擊過來的鐵藤打到一邊去。

閻厲行學著做,也用靈力包著拳頭應敵,赤手空拳打,可是打得很吃力,那些鐵藤如千百斤重的鎖鏈,要想把它們打偏,得廢很大的力氣,打了幾次之後,他就已經累得喘氣了,“大哥、大嫂,這東西實在是太重了,我有點吃不消。真不愧是五族,實力比外麵那些什麼名家、家族的強太多,進個門都要廢那麼大的勁。”

閻曆橫不想分心去回應閻厲行的話,專心應敵,過於想保護好身邊的人,在自身能力不及之下,無意中動用了魔力,額頭上的魔紋已經閃現而出。

一看到閻曆橫用魔力,木若昕就急,“阿橫,小心啊!千萬不要被陰魔控製。”

“你們小心。五族外的結界是先祖所留,外麵比裡麵還要危險百倍。”閻曆橫抽出一點時間向大家說明情況,然後繼續將攻擊過來的鐵藤打走。

要不是有先祖設下的結界保護,以旁係一脈的五族之力,恐怕早就被各方勢力聯手攻下了,不會還這樣神聖的存在。

“這個我聽媽媽說過。五族的結界之外有各族先祖留下的守護陣法,若非本族之人擅入,必死無疑。”木若昕想起了母%e4%ba%b2對她說過的話,可是她萬萬沒想到守護陣法會強到這種地步,他們現在隻能在耗費體力,一旦體力耗儘,就隻有任人窄割的份了。

“大嫂,你不是木族的嗎?它們應該不會攻擊你才對。”閻厲行把心裡的疑惑說出來,現在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可他還是得戰鬥,否則死路一條。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理說這裡的木靈不會攻擊我才是。不過白虎剛才也說了,這是鐵藤,表麵上是植物,實際上不是,所以它們會攻擊我也很正常。啊……”木若昕顧著說話,一個不小心,被一條鐵藤纏住,全身瞬間像是要被擰碎了,疼得厲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閻曆橫聽到木若昕的痛叫聲,情急之下,直接弄魔力把纏著木若昕的鐵藤擊碎,再以魔火將它們燒成灰。

魔火一出,鐵藤紛紛逃串,但來不及逃走就被魔火燒成灰了,神奇的是,魔火隻燒鐵藤,其他的東西不燒,如同被人掌控一般,跟著主人的心意走,主人要它燒什麼,它就燒什麼。

又一批鐵藤被燒毀之後,周圍安靜了下來,危機暫時解除,但閻曆橫身上的魔力並沒有褪去,而且越來越盛,致使他痛苦不堪,用手捂著心口,單膝跪下,咬緊牙關挺著,一聲不吭,隻是滿頭大汗。

糟糕,陰魔竟然能在無意中冒出,看來實力又增強了。以前陰魔出來的時候,他都會有預感,可是這一次,他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直到用了魔力才有所察覺。

“嗯……”閻曆橫忍不住魔力焚燒、侵占軀體的痛苦,悶叫出一聲。

“阿橫,你怎麼樣了?”木若昕現在隻擔心閻曆橫的情況,就怕他被陰魔控製,如今她的清純之力已經派不上用場,隻能試試其他的辦法。

可是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大哥,你沒事吧?好像魔力又在作祟了。”閻厲行也很擔心,剛才還羨慕大哥運氣好,現在一點都不羨慕了。運氣再好,也比不上一個健康的身軀。

“沒事,隻要緩一緩就好,無需擔心。”閻曆橫不希望木若昕擔心,也相信自己能行,所以繼續挺住,靠毅力去鎮.壓陰魔。

“可是你的樣子看起來好痛苦,我該怎麼做才能幫到你?”

“我可以的。”

“阿橫……”

“若昕,你吹曲子給我聽吧。”

“曲子。我差點把《無憂夢》曲給忘了。我現在就吹給你聽。”木若昕把許久不碰的巴烏拿出來,在閻曆橫麵前吹奏那首《無憂夢》曲。

曲聲幽婉動聽,入人心扉,周圍的木靈聽了都搖搖擺動,蝴蝶、鳥兒紛紛飛來。

可是對閻曆橫而言,這首《無憂夢》曲的作用已經不如從前,此時幾乎沒用,他還是得靠自己去戰勝陰魔。

陰魔試圖加大魔力,控製閻曆橫的心,占為己有,所以用言辭蠱騙他,“閻曆橫,你何必讓自己活得那麼累?你爹對你和你娘做了那麼無情的事,你難道不想去找他報仇嗎?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會回玄靈界,把那些對不起我的人全部殺掉。殺……殺……”

“那些人的確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