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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骨頭好像全斷了,動不了。爹,我會不會變成一個廢人?我不要當廢人,我不要。”

如果他成了廢人,還怎麼去爭藍家的家主之人?

“什麼?”藍二爺不相信,%e4%ba%b2自檢查,得知自己的兒子渾身骨頭斷裂、筋脈全斷,武功也全失,怒不可遏,厲聲質問:“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居然敢動我的兒子?”

閻曆橫眉頭又微微鄒了一下,額頭上的魔紋再次閃現而出,又變成魔鬼般可怕的人,冷怒說道:“是本座所為。本座能饒他一命,已是手下留情,倘若本座再聽到臟惡之言,屆時定會取他性命。”

“你……”藍二爺還想著替自己的兒子討回公道,但因為懼怕閻曆橫,不敢招惹他,更不敢得罪他,隻好把氣咽一咽,儘量用客客氣氣地口%e5%90%bb說話,問道:“不知我兒哪裡冒犯了魔王尊上,尊上要如此對他?”

“你何不先問問令郎,為何半夜蒙麵潛入本座的房中?”

“這……”

藍正爵覺得好是委屈,此時已經不在乎什麼男子氣概,哭鼻子求救,“爹,救救我,我不要做一個廢人,我不要。”

藍二爺氣急又無奈,心疼責備,“正爵,你為什麼要身穿夜行衣,跑到魔王的房間裡去?”

無論是誰,一旦看到自己的房間裡有黑衣人,都會出手自保的吧。

這樣想來,此事也不能全怪魔王。

“我明明進的是木若昕的房間,怎麼會是魔王的?我隻是……我不要做廢人,我不要……”藍正爵還在納悶這個問題,殊不知這句話令某人更為氣憤。

閻曆橫突然閃到藍正爵麵前,掐住他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額頭上的魔紋閃著血光,就連雙目也紅得可怕,憤怒說道:“敢動若昕,更該死。”

若昕比他的命還重要,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動她。

“咳咳……”藍正爵本來就隻剩下一口氣,被這樣掐著,這一口氣隻剩下半口了,虛弱咳嗽,心裡很是後悔衝動行事。他隻是想快點除去藍正司,以及幫助藍正司的人,所以才會夜裡行動,誰知結果竟會是這樣?

魔王,果然是不能惹的人。

藍二爺為了救兒子,下跪哀求,“魔王尊上,小犬年幼無知,還請您高抬貴手,饒他一命。”

“敢動本座的女人,那就得接受這樣的下場。本座已經警告過你,彆妄想在本座麵前耍心眼,既然你不聽,那就彆怪本座心狠手辣。”

“不……尊上,饒了小犬一命吧,求求您了。”

“如果本座不饒呢?”

“這……”藍二爺沒辦法,把現場的人看了一遍,尋找能幫助他的人,而現場上,隻有藍博恒和藍正司能說得上話,所以隻好去求他們,“大哥,正司,你們和魔王比較熟,救救正爵吧。我就正爵一個兒子,沒了他,我還怎麼活呀?”

藍博恒搖搖頭,無奈感歎道:“不是我們不救,而是我們無能為力。”

魔王要殺的人,誰能救得了?

藍正司不言不語,對藍正爵的生死漠不關心,一直看著敞開的房門,等待某個人出現。他們在外麵鬨哄了大半天,怎麼還不見若昕出來?她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就在藍正司開始擔心的時候,木若昕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而且換了乾淨的衣衫,正在做後續的整理,頭發還未乾透,一看就知道剛沐浴過的。

木若昕整理好衣服,然後用手把粘在一起的頭發拉開,讓它們儘快晾乾,嘴裡吐出一句淡漠的話,“阿橫,你把他放了吧,反正他以後是個廢人了,咱們不跟一個廢人計較。”

木若昕的一句話,閻曆橫就鬆手,身影一閃,閃到她麵前,溫柔問道:“洗好了?”

“恩,洗好了。泡了個熱水澡,好舒服呀!想不到洗個澡都能出那麼多事,這世道啊……”

洗澡……藍正司聽到這個詞,再看看閻曆橫淡定的樣子,胡亂猜測:看來他們已經有夫妻之實了。

難怪閻曆橫夜裡會在木若昕的房間,原來他們早已經同*共枕,他更是無望。

不僅僅是藍正司這樣想,其他人都一樣,但並不驚訝。人家都已經是未婚夫妻,這事也算正常。

木若昕不管他人的看法,來向藍正司辭行,“藍公子,打擾了一天,還給你們添了那麼多事,實在抱歉。我和阿橫這就離開了,你多多保重。”

一聽到木若昕說要離開,藍正司就急,極力挽留她,“木姑娘,這天還未亮,你們就急著走了嗎?不如等天亮再走。”

“本來是想天亮再走,不過既然已經醒了,那便告辭。”

“可是……”

“走。”閻曆橫不想聽藍正司的囉囉嗦嗦,走到木若昕身邊,摟住她,黑光一罩,瞬間在眾人麵前消失無蹤。

藍家的弟子看到這一幕,驚訝不已,竊竊私談。

“這就是傳說中的傳送之術嗎?”

“太神奇了。”

普天之下,除了魔城有傳送術,隻有五大家族之首的歐陽家精通這一術法,而歐陽家的傳送術隻傳嫡係,所以世上懂得傳送術的人少之又少。

難得見到這種神奇,他們當然驚訝。

不過藍正司並不驚訝,凝視著木若昕方才站立的位置,觸景傷懷。她匆匆地來,又匆匆地走了,沒有給他留下一絲色彩。是她故意不留,還是她心裡從未有過他?

藍博恒拍了拍藍正司的肩膀,安慰他,“彆想太多,是自己的終究會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強求也得不到,她對你而言隻是一個過客。藍家還有很多事需要你肩扛起來,你要振作。”

“爹,我知道了。”

“瞧你這臉色,*未眠吧。回去睡上一覺,把精神養好。”

“嗯,我這就回房休息。”藍正司整理好心緒,不再去想太多,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自始至終都沒關心過藍正爵。

藍正司走後,藍博恒也走了,隻是簡單交代弟子處理好該處理的事,對藍二爺和藍正爵不聞不問。

他沒有責備藍正爵已經仁至義儘了,就算藍正爵今天被魔王打死,那也是咎由自取。

藍二爺抱著快沒命的兒子,無助又怨恨。他怨恨的不是閻曆橫,而是藍博恒和藍正司。他們父子兩竟然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兒子被打死而不出手相救,這算什麼?

這筆賬他會記著,不能找魔王和木若昕報仇,那就找藍博恒和藍正司父子兩算賬。

閻曆橫帶著木若昕出了東城之後,天色已經漸亮,天邊柔美的霞光甚是美麗。

木若昕一邊慢步前往月柳村,一邊欣賞日出,活在當在,樂在其中,還把阿狸叫出來一起玩,“阿狸,你乾嘛叼著一枝花不放呀?”

阿狸不知道啥時候摘了一枝花,叼在嘴裡不放,搖頭晃腦地跟著木若昕,她走它就走,她停它也停,主人問話,它就發萌回答。

“呦……”主人頭上戴有花,我也要。

“噗……阿狸,你想讓我笑死嗎?”她頭上的是珠花,不是路邊的花。這個阿狸,她真是服了它了。

“呦……”主人戴花,我也要戴。

“你這哪裡叫戴花,你這叫叼花。”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呦……”反正有花就行。它要和主人看齊,絕對效仿主人。

“行行行,你就繼續叼著花吧。”木若昕不管阿狸,讓它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麵向閻曆橫,倒著走,邊走邊問:“阿橫,你知道月柳村在什麼地方嗎?那個寫信的人要我們中午到達月柳村,咱們這樣慢悠悠地走,會不會趕不及呀?”

閻曆橫額頭上的魔紋已經消失不見,此時和普通人一樣,隻是看上去較為冷漠,但麵對木若昕的時候,骨子裡的柔情儘現,溫柔回答,“方才於東城之時,我曾向人打聽問路,月柳村位於東城的西北方,離此地大概還有十裡之路,若是用傳送之術,頃刻間可到。”

“雖然現在還沒到中午,不過我想早一點到月柳村,先查看一下那裡的情況。”

“好。”閻曆橫點頭應答,帶上木若昕,一個傳送術就到了月柳村外。

阿狸也一同被傳送走,到了月柳村外時,一躍就跳到木若昕的肩膀上,歪著小腦袋觀看眼前的詭異村子,嘴裡的花還叼著,仿佛已經眷戀上這樣的裝束。

月柳村外,腐舊的兩根大柱子上高掛著寫有村名的牌子,牌子已經破角,上麵的字被黑煙熏得模糊不清,往村裡望去,見不到一個人影,街上還擺著很多空攤子,有些攤子上還有商品放置,隻是已經臟亂不堪。

一陣不大不小的風吹過,能清楚聽到風的嘯聲,地上的紙張輕物飄飛而氣,冷清一片,顯然就是一個死城。

此時太陽已經升起,照亮大地,可月柳村依然黑壓無比,就好像有一片大大的黑雲覆蓋在上空,長久不散去。

“天啊,這就是月柳村嗎?”木若昕走進村子裡,感覺不到有任何的生命氣息,都是死氣沉沉的一片,那股死氣令她不禁打了個顫唞。

閻曆橫緊跟著木若昕,護她周全,但一路走來並沒有危險的事發生,村裡仿佛更冷寂了。越是這樣,證明即將來臨的暴風雨越大,他不能掉以輕心。

木若昕在村子裡走了很久,還是一個人都沒見到,隻有破舊又詭異的房屋,心裡滿是疑惑,問道:“阿橫,為什麼沒人呀?該不會這裡的人全部都遇害了吧?”

閻曆橫沒有立即答複,用心觀察周圍的動靜,突然停下腳步,喊住木若昕,“若昕,彆再往前行。”

木若昕剛要邁出步子,聽到閻曆橫的喊聲,把懸空的腳收回來,站在原地不動,更是疑惑,“怎麼了?是不是前麵有陷阱?”

“我們進了迷陣之中,如若不能破陣,將會被布陣之人控製。”

“迷陣,什麼迷陣?”

“尚未知曉。此陣異常強大,普通之人一旦身陷其中,頃刻喪失理智,變成行屍走肉,務必小心。”

“啊……這麼厲害呀!”木若昕更不敢往前了,退後一步,來到閻曆橫身邊,緊挨著他。

這時,四麵八方忽然傳來悠揚的琴聲,這琴聲雖然動聽,但卻暗含攝人心魂的詭異之律。

阿狸受到琴音的影響,神情恍惚了,從木若昕的肩膀上跳下來,行屍走肉般亂走。

“阿狸,回來。”木若昕情急之下,把阿狸召喚回丹田之中,保護好它。阿狸年紀還小,靈力不強,抵抗不了這個琴音。

看來這個迷陣真的很強大。

閻曆橫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