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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要%e4%ba%b2自問過才安心。

自己的房間裡三更半夜冒出兩個男人,她一個小姑娘卻能如此從容麵對,實在是……

“受傷,我為什麼會受傷?”木若昕掀開被子,下*穿鞋,就這樣穿著睡衣走到閻曆橫身邊,看到他正把劍架在一個黑衣人身上,聞了聞,已經能猜到事情的大概,正當她要說時,身上突然披來一件黑袍,令人震驚又覺得莫名其妙,“咦,這是……”

閻曆橫把自己身上的黑袍%e8%84%b1下,披到木若昕身上,什麼都不沒說。

“阿橫,你乾嘛把自己的袍子給我啊?”

“女子不該衣衫不整示人。”

“衣衫不整,我有衣衫不整嗎?”木若昕把自己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沒覺得有任何問題。都穿著純白的*呢,渾身下山都包得嚴嚴實實的,除了臉和手,沒有一點肌膚露出,怎麼會衣衫不整?

好吧,古人的思想就是那麼封建保守,她算是見識到了。

即便如此,木若昕還是把身上的黑袍黑拿了下來,披回到閻曆橫身上,“這裡是我的房間,想要什麼衣服沒有?你大半夜的跑出來,才是應該注意保暖的人。把衣服穿回去吧,我自己到櫃子裡拿彆的穿就行。”

對木若昕這樣的行舉以及這樣的言辭,閻曆橫感動之餘又有幾分惑解。她這是在拒絕他的關心還是在關心他?

如果是後者,那該多好。

木若昕沒多想,把衣服還給閻曆橫之後就隨手拿起放在衣架上的衣服,簡單穿戴好。

朱友紅以為閻曆橫和木若昕正在忙著談情說愛,想趁機溜走,結果才剛一動,脖子上又被劍給架上了。

閻曆橫對朱友紅早有防備,也沒打算輕易放他走,朱友紅一動,閻曆橫手裡的金劍就憑空而出,又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沒人可以在本座的眼皮底下輕易溜走。”

“魔王,我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江湖上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都把你當邪魔外道,欲除之而後快,但我們卻不同,從未與你為敵,也從未想過要滅魔城,你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平白多添敵人?”朱友紅試著跟閻曆橫講大道理,為的就是從金劍底下求得一命,殊不知……

“如你所說,本座的敵人已經多不勝數,再添一個也無差彆。”

“難道你非要和我們百味樓為敵了?”

“你覺得你能代表百味樓說話嗎?”

“我……”的確,他不能代表百味樓說話,一旦讓炎君知道他今天所做的事,那他就非死不可。如今他該做的事就是儘快想辦法從魔王手底下保住一命,其餘的以後再說。

朱友紅在心裡把事情掂量了一下,為求活命,不惜下跪求饒,“還請魔王高抬貴手,饒我一命。若魔王肯饒我一命,我定不會再為難木若昕,龍鱗之事就此作罷。”

“本座想不到任何饒你一命的理由。”閻曆橫話說得冷又絕,用劍把朱友紅臉上的黑布巾挑掉,讓他露出臉孔。

木若昕已經把衣服穿好,還把燈給點上了,看清了朱友紅的麵孔,但並不驚訝,“跟我猜的沒錯,果然是你。”

“你猜的,你是如何猜得出來?”朱友紅驚訝於自己的身份在麵巾被挑下之前就已經暴露,怎麼也想不明白。把他靈力隱匿,把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為了避免被人從身形認出,他還在身上塞了很多棉花,為什麼魔王還能一眼就看出是他,就連木若昕也猜出是他。

太令人費解了。

“你身上的花粉味,我大老遠就聞到了。不是跟你說過嗎,男人塗那麼多的花粉味,很俗的,你偏不聽。”

“花粉味?”朱友紅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果然有很多種花粉味。糟糕,一時大意了。

“你還真是個小人,明明說過把龍鱗給我,卻還要計較,小心得比女人還女人。”

“若木小姐肯放我一馬,我發誓從此不再來找木小姐的麻煩。”

“又不是我把劍架在你的脖子上,你求我乾什麼呀?”木若昕說得很事不關己,走到桌子旁,倒了兩杯茶水,一杯自己喝,一邊拿給閻曆橫,“阿橫,先喝點水,潤潤喉。”

閻曆橫看了一眼木若昕,再看看她遞來的茶水,並沒有伸手去接,很不明白她此時此刻在想什麼。她差點就命喪於朱友紅的手中,卻毫不畏懼,還有心情喝茶,難道她一點都不怕嗎?

木若昕見閻曆橫不喝她給的水,故意說道:“你是不是懷疑我在水裡下毒,所以不敢喝啊?”

事實上,她相信他不會懷疑她。

他是一個喜歡把心事藏得很深的人,不逗一逗他,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果然,這句話讓閻曆橫急得趕緊解釋,“並非如此。”

“既然不是,那你為什麼不喝,難道是不渴嗎?”

“多謝。”為了避免木若昕再胡亂猜測,閻曆橫隻好把水給喝了。

單膝跪在地上的朱友紅,看到這一幕,很是無語。都什麼時候了,這兩人還有心情打情罵俏,腦袋被門縫給夾到了吧?

木若昕看著閻曆橫把水喝完,然後將空杯子拿過來,可愛又無邪地問:“阿橫,你就不怕我在水裡下毒嗎?”

“你若真想害我,之前就不會出手相助,眼下更不會多此一舉。”閻曆橫把心中所想全都說了出來。按照他的性格,這種解釋的話語是不會多說,但他不想她胡亂猜測,更不希望她對他有所誤解,隻得簡單解釋一番。

“好阿橫,還是你了解我。對了,你今晚怎麼會在我家裡呀?”木若昕問完一個問題又問一個,顯然已經把朱友紅這號人物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

“彆吞吞吐吐、婆婆媽媽的,男子漢大丈夫,扭扭捏捏,說話黏黏糊糊的,會有損男子氣概哦。”

“我是來替厲行所說之言向你致歉,還望你原諒他的年幼無知。”

“拜托,他看上去比我起碼大好幾歲,我都沒說自己年幼無知呢!”

“這……”閻曆橫語塞了,向來不善言辭的他,已經詞窮,心裡縱使有千言萬語,也無法說出口。

木若昕見閻曆橫那吃癟的樣,不再逗他,“好阿橫,我隻是跟你開玩笑而已。算了,不逗你了。”

“多謝!”

“謝什麼呀,我又沒為你做什麼有意的事。”

“若……木姑娘,白天之事,還請你莫怪,厲行他……”

“好啦好啦!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計較了。不過他以後要是再跟說那麼過分的話,那你可彆怪我當場活剝了他的皮哦。”

“這是自然。”把話說開之後,閻曆橫心裡舒服多了,麵具底下的臉孔,顯露出了絲絲笑意,心情也轉為大好,渾身舒暢無比。

朱友紅再次想趁機逃走,結果還是一樣,才剛動就被發現了。

閻曆橫這一次並沒有把劍架在朱友紅的脖子上,而是放在他麵前,攔住他的去路,冷言道:“你還真當本座是個擺設?”

他雖然與木若昕交談甚歡,但卻也沒到可以由眼皮下人的人為所欲為的境界。

朱友紅知道自己無法從閻曆橫手底下跑掉,不再做這種打算,而是跟他談條件,“魔王,提出你的要求,你要如何才肯放過我?”

不等閻曆橫開口,木若昕已經搶先一步說了,“黃金一百萬兩。”`思`兔`網`

“黃金一百萬兩,你當我是開錢莊的嗎?就算是開錢莊的,也未必有這麼多錢。”他現在要籌集六千兩百萬兩,到現在還沒籌集得到,哪裡拿得出黃金一百萬兩?

“怎麼說來,你的命不值一百萬兩黃金嗎?”

“我……”

“如果你的命不值一百萬兩黃金,那我可就直接送你去見閻王咯。我放了你,那是要冒一定的風險的,萬一你跑了之後又回來找我算賬,那就不好了。這個風險如果賺不到一百萬兩黃金,我寧可不冒,乾脆保險一點,把你剁了送去給閻王,這樣的話就省心很多,也不怕你日後來找我算賬。”

“你……”朱友紅被木若昕氣得半死,見閻曆橫都不說話,於是就試著從他身上著手,“魔王,你乃堂堂魔城之主,豈能任由一個黃毛丫頭在你麵前自作主張,你若肯放了我,我給你更好的風靈草。”

身為百味樓的樓主,豈能不知道每月博賣的情況,一旦有風靈草,魔城的人必定會來買,由此可見,魔王需要風靈草。

即便拿出風靈草來做誘,閻曆橫也還是不發一語,見木若昕玩得那麼開心,索性就讓她繼續玩,而他就做個旁觀者,得需要之時再出手。

“阿橫,把劍給我。”木若昕把閻曆橫手裡的金劍拿了過來,欣賞了一下,“好劍,比神劍山莊那把破劍好得多了。”

“此乃金族所鑄之劍,威力無比,鋒利至極。小心一些,彆被割著了。”閻曆橫不做任何的猶豫,木若昕一要劍,他就直接給了她,給得很心甘情願。

“哦,原來這就是金族所鑄造的劍啊!果然非同凡響。我媽媽說,天下最厲害的刀劍都出自金族,看來是真的。”

“你媽媽,你媽媽是何人?”在這種年代,很少人會用‘媽媽’稱呼生母,多半是用於老.鴇身上。難道她曾經進過青.樓?

“這個嘛……”木若昕想了一想,隨便找了個理由來解釋,“其實就是我認識的一個高人,我都是這樣稱呼她的。”

她還不能告訴他事情的真相,隻要先欺騙他了。不過也不算是欺騙,她媽媽的的確確是一個高人嘛!

“高人,是何高人?”

“這個等以後再告訴你。”

言外之意,又不願說。閻曆橫剛好一點的心情又因為這事變得沉重起來,總覺得木若昕對他有所隱瞞,不夠信任。

不過仔細想想也合情合理,他們相識不深,就連他也對她還有所隱瞞。

木若昕給了閻曆橫一個天真爛漫的笑容,然後拿劍抵在朱友紅那張妖孽的臉蛋上,嚇唬他,“豬油,你是不是很在乎這張臉蛋呀?”

的確,朱友紅很在乎自己的臉蛋,劍抵在他臉上的第一刻,他已經心急如焚了,“木小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你想要的隻是銀兩而已,我給你便是,隻要你不殺我,也彆毀了我的臉就行。”

“我還以為隻有女人在乎臉蛋,想不到男人也在乎。”

“男人也是人,當然會在乎。正所謂人要臉,樹要皮,若是長得一張醜陋的臉,誰還會多看你幾眼?”

“有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