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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映景空 酥油餅 2580 字 2個月前

敵突然異想天開道:“要不,我們改天一起舉辦婚禮吧?”他頓了頓,補充道,“這樣我們可以用一頓婚宴,賺三份賀禮,實在是大大的劃算。”

袁傲策瞥了他一眼道:“你難道不是為了湊熱鬨?”

“熱鬨也是要湊的。但是阿策你知道阿左有多麼摳門,上次他婚宴明明就辦得很風光,他還發我的脾氣,克扣我的月俸。就因為賀禮賺得不夠多啊。”

……是因為賀禮賺得不夠多?

袁傲策無語地喝酒。

紀無敵見袁傲策不理他,轉而向樊霽景尋求支持,“假呆子,你說呢?”

樊霽景對他這聲“假呆子”不置可否,笑%e5%90%9f%e5%90%9f道:“我聽表哥的。”

花淮秀不等紀無敵發問,就斬釘截鐵道:“想都彆想。”怪不得樊霽景如今會變成這樣,多半是和紀無敵混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緣故。他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讓樊霽景和紀無敵保持距離。

紀無敵又看向程澄城和陸青衣。

程澄城低頭輕咳。

陸青衣看了程澄城一眼,懶洋洋道:“等你說服花淮秀再說。”

花淮秀:“……”這些狐狸!

幸好藍焰盟已滅,江湖近來很安寧,沒什麼大事要商討。所以壽宴之後第二天,各大門派便陸陸續續回各自門派。

花淮秀被紀無敵纏煩了,抓著樊霽景和淩雲道長道彆之後,成為第一批離開的賓客。

兩人行路至山腳,便見到一輛極為奢華的馬車停在必經之路上。

樊霽景見花淮秀腳步漸緩,眼眶漸紅,便猜出這輛馬車所乘之人,反手抓住他,拉著他上前。

馬車車門打開。花雲海施施然地走出來,看到兩人緊握的雙手,麵上不禁一僵,又很快撇過頭去,冷喝道:“光天化日,你們倒不忌諱!”

花淮秀手指一縮,卻被樊霽景抓得緊緊的。樊霽景微笑道:“在舅父麵前,又有何可忌諱的?”

花雲海因為當年之事,麵對樊霽景總是自覺矮一頭,乾脆不理他,徑自對花淮秀道:“你母%e4%ba%b2托我問你,明年中秋可要回家來看看?”

花淮秀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信。

“隻是住在附近客棧裡,兩人見見麵罷了。”花雲海說罷,轉身鑽進車內,命車向武當山上行去。他之所以晚來一步,就是不願意對著樊霽景和花淮秀。

花淮秀恭敬地望著馬車的方向,眼眶微濕。

樊霽景默然地站在他身邊。他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麵對困境,所以也不知如何安慰彆人,隻是給予對方足夠的空間和時間去自我調適。

馬車漸漸沒入山林之間。

花淮秀仰頭眨了眨眼睛,努力將眼淚倒流了回去,才道:“走吧。”

“明年我陪你回去。”

“……嗯。”

番外二:九華謠言。

施繼忠很納悶。

論外貌,他隻能算五官端正,不說花淮秀,就算和掌門、大師兄相比,也是自愧不如。但怎麼就下一趟山,讓一個小姑娘哭爹喊娘地一路跟回來,並且非他不嫁了呢?

他納悶之外,又很鬱悶。

因為這件事情最後是讓掌門擺平了,但大師兄對他的態度卻飛流直下三千尺,從原本的噓寒問暖,變成如今的不聞不問,漠然置之。

他覺得他應該找個機會解釋清楚,其實,他對那個小姑娘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正這麼想著,就見關醒迎麵走來,看到他時,腳步一轉,就準備往其他方向拐去。

“大師兄!”施繼忠嚇了一跳,自己喊出來的聲音怎麼這麼嘶啞?

關醒背影一頓,緩緩轉過身來。

施繼忠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去,拉住他的手道:“師兄!”

關醒將自己的手不著痕跡地從他掌中掙%e8%84%b1出來,淡淡道:“師弟。”

他這樣淡然的態度,卻讓施繼忠原本想解釋的說辭都梗在喉嚨裡,老半天才蹦出一句,“我和她,不是師兄想的那樣。

“嗯,我知道。”關醒悄悄地攥緊拳頭。

“師兄你……”施繼忠想說既然知道為何還這樣待我?但他臉皮太薄,話在%e8%88%8c尖兜兜轉轉,始終說不出口。

關醒見他近在咫尺,心頭煩亂。尤其是當初那姑娘找上門時,他竟然有種將對方碎屍萬段的衝動!正因察覺自己內心陰暗的一麵,他才不得不讓自己和施繼忠保持距離,以免越陷越深。“這幾日天氣轉寒,不知二師弟和小師妹在後山住得慣不慣?我去瞧瞧。”

施繼忠看著他落荒而去的背影,張了張口,始終沒有喊出聲來。

這樣的僵局又持續數日,直到九華派一個小弟子帶著一則口信回來。

宋柏林皺眉道:“關醒和施繼忠已然成婚?誰造的謠言?”

小弟子偷偷摸摸地看向掌門住所所在的方向。

宋柏林啞然,半晌才揮手道:“去,把仙蓮劍法的劍譜從頭到尾抄一百倍。”

小弟子茫然。

“你就是太閒,才將心思放到這樣有的沒的事情上!”

小弟子不甘不願地告退。$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宋柏林在屋子轉了一圈,突然甩袖道:“我也太閒!管那麼多閒事作甚?”

話說,自從關醒和施繼忠的謠言在九華山山上山下漫天飛之後,就再無姑娘對他們投懷送抱,九華派頓時清靜許多。

施繼忠更驚喜地發現原本那個噓寒問暖的大師兄又回來了。

花淮秀和樊霽景坐在屋簷上,邊看著遠處關醒一招一式地指點施繼忠武功,邊吃著花生聊著天。

花淮秀道:“這樣便好了?”

樊霽景道:“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花淮秀道:“以關醒的性子和施繼忠的悟性,兩人恐怕要磨到死。”

“隻要是兩人,也沒什麼不好。何況,”樊霽景摟住他的腰,緩緩靠過去道,“耳鬢廝磨也是磨啊。”

“這裡是屋簷……”

“嗯。屋簷上是上,床上也是上……”

“唔……”

一隻喜鵲從他們頭頂飛過。

……

又一隻飛過。

……

又又一隻飛過。

……

總之,飛過去很多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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