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1 / 1)

繁花映景空 酥油餅 4507 字 2個月前

促,半晌才對著花淮秀厲聲道:“這便是你出走的緣由?”

花淮秀也被樊霽景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但他極快反應過來,立刻與樊霽景一同跪倒,低聲道:“求爹成全。”

“荒唐!”花雲海以袖掃向茶杯。

樊霽景眼睛不眨,隻是用握著茶杯手的小指輕輕一彈,就將花雲海的衣袖又彈了回去。

花雲海被他內勁衝得渾身一顫,半晌才道:“樊門主,好功夫。”

“嶽父喝茶。”樊霽景麵色不改。

花雲海犀利的目光從他臉上轉到花淮秀身上,“你想清楚了?”

花淮秀硬著頭皮道:“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已經是趕鴨子上架,由不得他說不。

花雲海氣得嘴角一抖,拍桌站起道:“好,很好。”他瞪著樊霽景,“你的茶我是不會喝的。但是我的兒子我以後也不會再管!”

這個結果花淮秀早有所料。從花家跑出來的時候,他就沒想過自己還能得到花家眾人的原諒。但%e4%ba%b2身經曆畢竟和想象不同,他全身力氣都在剛剛那一句話中被抽得一乾二淨。

樊霽景不為所動道:“嶽父慢走。等我和表哥安定下來,自會再來拜訪。”

花雲海嘴角一抽,正想說不必,但眼角掃到失魂落魄跪在地上的花淮秀,話到嘴邊深吸了口氣道:“你們好自為之!”

聽著他甩門而去,花淮秀全身一軟,正好倒在樊霽景適時伸過來的臂彎中。

“你是故意的。”

對於他的控訴,樊霽景微笑道:“你爹總有一天會原諒我們的。”不得不說,花淮秀和花家的關係是他的一樁心病。花淮秀與他不一樣,他是真真正正的花家嫡係,隻要他肯回去,花家一定會打開大門歡迎。所以他必須將他綁在自己的這條船上。除非有一天船沉,不然他絕不會放他離開。

花淮秀側頭看他。

樊霽景定定地看著他,毫不掩飾心中對他占有的欲望。

或許他表現得太過赤|%e8%a3%b8,讓花淮秀不得不撇開頭道:“你總是任意妄為。”

“看來我要改得還有很多。”樊霽景慢慢地將頭湊到他的頸彎處,“但至少我這次沒有騙你。”

他的確沒有再騙他。

無論是當年的事,還是今天的目的。

“但這不是我想要的。”花淮秀抬手推開他的頭。

樊霽景眨了眨眼睛,“那你要什麼?”

“我要……”花淮秀眼睛瞄下他的小腹,“你的傷好了吧?”

樊霽景乖乖回答道:“好了。”

“好。”花淮秀麵色一整道,“你曾經說過,今後隻聽我一人的話。”

“嗯。”樊霽景毫不猶豫地點頭。

“那麼我要你……”花淮秀嘴巴張了張,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樊霽景將手指慢慢從啞%e7%a9%b4上收回來,虛心地望著他道:“表哥,你說什麼?”

花淮秀怒視著他,眼中怒意幾乎可以燃起他的頭發。

“表哥,你是不是不舒服?”樊霽景邊說邊抱起他放在床上。

花淮秀恨得咬%e5%94%87。

樊霽景低頭,將自己的%e8%88%8c頭努力頂進他的牙%e5%94%87之間。

花淮秀毫不猶豫地咬了下去,血腥味從他的%e5%94%87齒間蔓延開來。

樊霽景一動不動,任由他咬著,就好像那條不是他的%e8%88%8c頭。

花淮秀終究鬆開。

“夠了麼?”樊霽景用受傷的%e8%88%8c頭輕輕地%e8%88%94舐著他%e5%94%87齒見的鮮血。

花淮秀不語。事實上,他也沒法說。

“那,我繼續了。”樊霽景興奮地從袖子裡拿出一瓶東西,“我準備很久了。”因為寫信問紀無敵這件事,還被對方盤問了很久。

花淮秀見他手指利落地%e8%84%b1下他的衣服,眼睛頓時瞪得滾圓。

在情事上,樊霽景是生手。幸好紀無敵毫不吝嗇,甚至可以說是熱心地教了他許多,以至於他的理論技巧十分強大。花淮秀在他做到一半的時候就被解開了%e7%a9%b4道,但由於被逗弄得太舒服,所以根本想不起反攻。待樊霽景攻城略地結束,兩人在火熱的戰場中平息之後,他才想起秋後算賬這件事。“是誰說從此隻聽我一人的話?”

“我。”由於%e8%88%8c頭太疼,所以樊霽景說話極端簡略。

“那為何……”花淮秀說到一半收口。他想起問題出在哪裡,剛才樊霽景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下次不許點我的%e7%a9%b4道。”

“好。”樊霽景一點都不討價還價。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花淮秀光滑的%e8%a3%b8背,直到%e8%87%80部,欲望再次抬頭。

花淮秀背上一緊,正要說話,就見樊霽景猛然壓了下來,嘴巴被他堵得嚴嚴實實。等他反應過來,第二場攻城略地又開始了……

其實手段並非重點。

隻要他們還是樊霽景和花淮秀,有些事情就不會改變。

永遠。

真情未明(八)番外

話說花淮秀跟著樊霽景回九華派已經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足夠九華派上下看清花淮秀在九華派的地位。

因為樊霽景做了兩件事。

第一,將花淮秀的行李放進自己的房間。

第二,將九華派的錢交給他來打理。

對於第一點,大家睜一隻眼閉一眼也就由著去了,反正和誰過日子不是過?武林中這種事情不少,大家最初驚奇一陣也就接受了。但第二點牽扯到了自身利益,宋柏林等人明著暗著抗議過幾次,一開始樊霽景隻是取出了劍,放在陽光下曬一曬,挽幾朵劍花,後來人來的多了,他乾脆舞了套劍法,砍了一地的樹丫。自此,九華派上下才算呢和掌門達成一致。

花淮秀就這樣長住下來。而九華派的錢袋正如他之前承諾的那樣,一日鼓過一日。當然,這也是九華派默認的一個重要原因。

如果對人來說,是飽暖思□。那麼對門派來說,就是飽暖思進取。

自從藍焰盟和血屠堂相繼消滅,魔教和輝煌門聯手之後,江湖已經平靜得太久。久到武當掌門淩雲道長又要過壽了。

花淮秀接到帖子的第一反應就是,“讓關醒和施繼忠一起去。”

關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以他對他的了解,花淮秀派他們兩人同去的原因恐怕和幫他達成心願扯不上任何關係。儘管他對施繼忠的關係除了當事人之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地瞧出了些端倪。

宋柏林道:“聽說魔教明暗雙尊都會出現此次壽宴,若我們隻派關醒二人,恐嫌不夠鄭重。”他話中不無擠兌關醒之意。縱然九華派如今是樊霽景當家,但他和關醒的芥蒂卻並未因此而消除。

“宋師叔所言甚是。還請掌門%e4%ba%b2自出馬,以顯鄭重。”關醒淡淡地瞥了宋柏林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大家半斤八兩,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宋柏林胡子一抖,卻隱忍未發。

樊霽景看向花淮秀。

花淮秀撇了撇嘴角道:“花家也會派人去的。”說到底,他在九華派已是名不正言不順。他自己倒沒什麼,但以花家愛麵子的傳統,定然會引以為恥。可他又極不願意兩地分離,讓樊霽景一人去。

樊霽景道:“師父生前曾收你為關門弟子,如今你以我師弟的身份與我一同出席也無不可。”

宋柏林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他睜著眼睛說瞎話。

花淮秀也是。

樊霽景道:“隻是師父收你的時候時間倉促,來不及通知各大門派。你若是願意,我們補辦也行。”

花淮秀斷然拒絕道:“我才不要拜入他的門下。”

他這話是極失利禮的,因為在場不是步樓廉的師弟,就是他的徒弟。但他們都沒有露出半分不悅,反倒心有戚戚焉的樣子。

樊霽景想了想道:“那宋師叔如何?”

被點到名的宋柏林心情複雜。

論本心,他是不願意收花淮秀為徒的,但反過來,他更不願意聽到花淮秀斷然拒絕。在內心無比的搖擺激蕩下,他睜大眼睛盯著花淮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花淮秀思索良久,緩緩道:“還是步樓廉吧。”好歹死了,眼不見為淨。

宋柏林捶桌而走。

武當淩雲道長一年一度的壽辰已經成了武林中人人參與的大盛事。

連經常在這個季節生病的紀無敵都連續兩年%e4%ba%b2自到場,可見這場盛會的號召力和影響力。

花淮秀和樊霽景到武當時,天色已暗,而武當山上卻四處燈火通明。

迎客小道邊引路邊介紹武當山的風景。由於每年參與的人不儘相同,所以這些話他們每年都要說一遍的。

花淮秀和樊霽景都聽過一次,仍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

到了客房,果是兩人一間。

迎客小道頗感歉意道:“武當山上房舍太少,委屈兩位貴客了。”

哪裡委屈?

樊霽景根本是巴不得。他邊笑著說哪裡哪裡,邊將愧疚的迎客小道送出門。

花淮秀等他走後,擔憂道:“不知花家會派誰前來。”

樊霽景見他憂心,便提議道:“這幾日除了壽宴之外,我們乾脆閉門不出,這樣就不會遭遇旁人了。”反正兩個人閉門不出也有很多事情可做。

他初識雲雨滋味,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

花淮秀哪裡理他這些心思,仍自鑽在自己的小牛角尖裡出不來,“即便我們不出門,也會有人找上門來的。”以九華派漸漸崛起的實力和地位,自然會有有心人上門巴結。

他話音落了沒多久,樊霽景便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不由苦笑道:“表哥真是未卜先知。”

打開門,來的竟是程澄城和陸青衣。

儘管心中愕然,樊霽景卻掩飾得很好,“原來是程兄和陸掌門。”

程澄城連忙打招呼。

當初與樊霽景結交全因他武功天賦超群,將來必成大器,沒想到短短一年,他竟然已經成為九華派的掌門,當真世事無常,出人意料。

陸青衣在外頭站得累,徑自入屋就座。

程澄城見怪不怪,隨意說了聲見笑,也一同走了進去。

樊霽景暗暗嘀咕,泰山掌門失禮,為何由他說見笑?

屋裡茶杯茶壺熱水一應俱全。花淮秀從包袱裡取出茶葉,斟了四杯茶。

程澄城和樊霽景是故友,兩人久彆重逢,自然道不儘的話語。

倒是花淮秀和陸青衣沒什麼交情,又一個滿腹心事,一個懶得寒暄,隨意搭了兩句便安靜下來,靜靜地聽著樊霽景和程澄城談得興高采烈。

“可惜端木兄加入了魔教,不然我們三人共聚一堂,更是快事!”程澄城想起當年情景,有感而發。

陸青衣眼睛半眯,“三人?”

程澄城自知失言,但在樊霽景和花淮秀麵前又不能說什麼,隻好打個哈哈道:“陸兄是否困乏了?不如我們先行回房?

陸青衣配合地打了個哈欠,“也好。”

程澄城說著便起身準備往外走,但陸青衣的%e5%b1%81%e8%82%a1卻仍牢牢地黏在椅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