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澆愁嗎?”舉起酒杯就自言自語了起來“不過,你可知道,這借酒澆愁,可是會愁-更-愁啊!”

說著了空便仰起頭,一口就將杯中的酒吞下肚子,頓時一股辛辣就順著喉嚨流過食道,瞬間整個肚子就像被火燎過一遍的感覺“咳咳!啊!好辣!”

了空吐著%e8%88%8c頭,趕忙的夾了幾口素菜又就著白飯,連咀嚼都來不及就往肚子裡吞。

“真是沒出息!才這麼一小杯酒,就把你弄成這樣了嗎?”緩過勁來的了空,眼淚流了滿臉,狼狽至極。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沒出息,了空提起酒壺,又重新滿上了一杯。

這一頓飯原本了空是沒有絲毫的食欲,但虧得這壺陳年女兒紅了,吃上兩筷子菜,拌上一口白飯,便喝下一杯酒,再吃上兩口白飯,夾上一筷子菜,又飲下一杯酒,就這麼喝一杯吃兩口,吃兩口喝一杯,不知不覺的桌子上的飯菜也讓她吃得差不多了。

“嗝!”現在可真是酒足飯飽了,不過了空此時的模樣確實有些微醺,通紅著一張臉走起路也是腳下發輕飄飄然的。

這壺酒本就是景陽事先吩咐好的,裡麵的酒水自然也是她定下的,隻會少不會多,她的初衷隻是想讓了空把這寺廟的規矩都破全乎了,不是真的想讓了空喝得爛醉,就算她把這壺酒全喝完了,也頂多是有些微醉,睡上一覺就好了。

了空下了飯桌,便一頭就栽倒在了床榻上,兩隻腳把鞋子一蹬,趴在床上身子一縮,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公主。”秋寶風塵仆仆的還戴著麵紗,這是剛從宮外頭回來。

“見著她了嗎?怎麼樣?”景陽好幾日都沒去找了空,怕她胡思亂想,今日她專門差秋寶出了宮。

秋寶點了點頭,道:“見著了,不過。。。”

“不過什麼!了空怎麼了!”秋寶話還沒說完就被景陽打斷了。

秋寶撫上了景陽的手,示意她放輕鬆,小聲的道:“公主放心,了空很好,隻是喝了些酒,醉倒睡下了,所以沒跟我說上話。”

聽她這麼一說,景陽的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喃喃的道:“那就好,估計她把那一壺都喝完了,醉了也好,就讓她睡吧。”估計這幾天沒見著我,她也定是沒好好休息的。

“公主,今日宋大人是不是又來了?”秋寶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一提到宋俊逸,景陽就沒有好臉色,眉頭一擰,不悅的道:“跟個狗皮膏藥似得,怎麼甩都甩不掉。”

“可照皇上的態度來看,八成在心裡已經是默認了那個宋俊逸的。”

景陽的眸子裡失去了光彩,歎了口氣道:“父皇怎麼樣那是父皇的意思,我不喜歡,他們誰還能逼我不成?”

秋寶抿了抿%e5%94%87,道:“不知公主可否聽秋寶一句話?”

景陽沒有出聲,秋寶便繼續說道:“皇上的命令咱們是沒有辦法違背的,但是這些天瞧著那個宋俊逸,看樣子是個好控製的人。”

秋寶說到這裡,便將雙膝跪在了地上“公主,奴婢鬥膽---”

“住口!”景陽怒視著秋寶,手裡的紅木梳子也被捏的吱吱作響“你想說什麼!你想說,讓我從了父皇的意思,招宋俊逸做駙馬,利用宋俊逸的弱點控製他,然後私底下再繼續把了空禁錮在府上!”

秋寶跪在地上,緊緊地咬著嘴%e5%94%87,她明知自己說的話已經觸犯到了景陽的底線,但還是硬著頭皮將喉嚨口的話儘數吐了出來:“公主,秋寶沒有彆的心思,都是一心一意的為著公主好,秋寶也不想讓公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可事實就是這樣,帝王家的人是沒得選擇的,聖意難違,皇上一旦下旨,就什麼都晚了,與其這樣,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住口!不準再說了!”

“公主!難道您認為皇上不會知道了空的存在嗎!”

景陽的眼裡噙著的淚瞬間就滑落了下來,彎下腰將秋寶扶了起來,捂著%e8%83%b8口道:“你可知,我有多痛?”

“公主,這也是為了了空好,你仔細想想,若是這事被皇上知道,那了空還有活的路嗎?若她真心愛您,她會理解的。”秋寶吸著氣,終是講這番話講完了。

景陽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擺了擺手“你先下去,本宮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奴婢告退。”

秋寶走後,景陽癱坐在扶椅上,霎時間淚如雨下,這叫她怎麼對得起了空!

☆、第42章 因為愛,所以不舍

今日了空剛起身,才準備打開門透透氣,正走到門口,還沒拉開門就聽見外頭有人在說話。

“你聽說了,公主說是要招駙馬了。”聲音比青澀,聽起來年紀很小。

“真的嗎?你可不要亂說。”這個聲音了空熟悉,是專門服侍自己吃住的侍女。

“當然是真的了!我聽常公公說的,好像是宋丞相的大公子宋俊逸呢!”

聲音熟悉的那個侍女,有些愣住了,扭著頭朝房門的方向指了指“那?裡麵這位是怎麼回事啊?”

隻聽聲音青澀的侍女咯咯一笑,譏諷道:“她?頂多算是公主養的一個男寵,怎麼能跟宋大人相提並論呢,等到哪天公主不喜歡她了,還不是說扔就扔了,一句話的事而已。”

話音到這兒自然還沒有結束,但了空已經沒辦法再聽下去了,雙手捂著耳朵,就想往裡屋走,可兩條%e8%85%bf好似被千斤墜拖住了一樣,一步都挪不動。

“咚”的一聲,連房外的人都聽見了動靜。

兩名侍女趕忙捂上了嘴巴,小心翼翼地叩了叩門“公子,您沒事吧?”

了空此時狼狽至極,本想離開門口的,可誰知腳下一絆整個身子全摔到了地上,白色的外衫都蒙上了一層灰塵,聽見門外的人聲,慌忙的用袖子抹乾臉上的淚痕,穩了穩聲音,道:“我沒,沒事!你們不用守著了。”

兩名侍女告退後,了空眼裡的淚水又掉了出來,洶湧至極,她很想責怪景陽,但一想到自己的身體,了空就沒了任何話兒,說到底她也從未徹底坦陳過,又有什麼資格去責怪景陽呢,她想到了當初師傅的話,也許自己一直都不夠了解景陽,那些所謂帝王家的規矩她也不明白。

那時候僅憑著對愛的衝動,就下定了決心,現在看來是不是太過於草率,可了空並不後悔,她隻是怕自己這女子的身份會被景陽發現,了空無論如何都不敢想象如果景陽知道了自己的這個秘密,會是什麼樣的,會嫌棄這副殘缺的身體,然後徹底的將自己完全的拋棄嗎?

其實她最怕的是會傷害到景陽,重重的搖著頭,她不敢再去想了。

景陽已經好幾日沒有見著了空了,心裡自是也被相思折磨的不行,於是又找了個空擋,故技重施,又一次命衛長風將她偷偷的送出了宮去。

就在了空以為景陽已經把這裡遺忘的時候,她又出現了,雖是在心裡埋怨她,但一見到了人,便把什麼都忘記了,頓時換去愁顏,笑臉相迎,隻要你來,一切都好。

“這幾日宮裡實在是有事,我不便出來,但絕不是忘了你,千萬不要多想。”景陽柔柔的聲音,可這一次卻沒能安撫了空的心。

了空看著那雙令自己著迷的眼睛,她真想問問,那個宋俊逸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道:“你來了就好,其餘的不需要跟我說,你知道的,我隻要看到你,就滿足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景陽呼吸一滯,她看到了什麼?了空眼睛裡的悲傷。

“你。。。”

了空沒等景陽要說什麼,便喚來了侍女,吩咐著午膳的事情。

轉頭又瞧向景陽,道:“快晌午了,你應該還沒吃吧?要是沒吃,不如就在這裡稍微用上一點,就當是陪陪我。”

景陽張了張嘴%e5%94%87,想說些什麼,但看著了空如此卑微的摸樣,什麼都說不出來,她們之間不該這樣的,最後點了點頭,從薄%e5%94%87裡吐出了一個“好”字。

自從上次,了空便似是愛上了酒一般,幾乎是每頓飯都要小酌上幾杯,久而久之她也習慣了這酒裡的刺激與辛辣,有時還能品出個一二三四來,也算是自有一番領悟吧。

“今日已經喝的夠多了,在這樣貪杯下去,你是要醉的。”景陽伸出纖細的手指堵住壺嘴,攔住了空。

了空倒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今日趁著你在這兒,咱們又高興,要是不多飲幾杯,豈不辜負了此刻的美景良辰。”說罷又歎了口氣,黯淡了些眼眸,喃喃的道:“下回咱們再聚到一起,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了空。。。”景陽的手指還壓在壺嘴上,但卻找不到話去反駁她,隻是眼圈已然有些泛紅。

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又道:“不打緊的,這幾日你不在,我天天都是這樣喝的。”了空拂下景陽的手,將酒壺提了起來,又斟了滿滿的一杯“我先乾為儘,你想喝就喝。”

了空又將一杯酒灌下了肚子,伸手又要再斟上,這回景陽終於是忍不住了,一把奪過了空手裡的酒壺,連帶著酒杯一起砸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彆再喝了!”

了空有些錯愕的看著景陽,自己也意識到了什麼,慢慢的垂下頭,嘴角劃過一絲苦澀,良久之後才開口說話:“是我做錯了,你彆生氣,我改,以後不喝就是了。”

景陽的眼睛裡含著淚珠,轉頭看向了空,那眼神裡儘是心疼與不忍,伸手便將眼前這人緊緊地抱住,臉也死死的貼著她的臉頰,眼角的淚水打濕了了空的側臉。

“彆哭,是我不好,你彆哭了,我心疼。”了空感到了臉上的濕意,自己的眼眶也忍不住的紅了起來,滑下的淚水與景陽的混在了一起。

“不,不要,我不要。”景陽抽泣著,一個勁兒的搖著頭。

“景陽,你彆這樣,彆這樣,我,我不值得。”了空的聲音哽咽著。

景陽拉開了一些跟她的距離,抬頭望著她,那眼神仿佛是要把了空吸進自己的眼眸裡“你值得!你怎麼會不值得!為什麼你要這麼想!難道你認為我會是那無情無義的人嗎!”

了空偏過頭,不想去看景陽的眼睛,但在下一刻就被一雙強有力的手扳了回來。

“看著我!為什麼不看著我,你是在害怕嗎?你為什麼要怕?!”景陽不依不饒的質問著了空。

了空動彈不了自己的頭,但眼神卻向兩邊轉著,就是不跟景陽對視,顫唞著嘴%e5%94%87“我,我好像喝多了,有些醉,我,我想休息了。”

了空最大的本事就是躲,但這也是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