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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以後可能再也做不到對人,對愛人那種傾情相授,無所保留的付出了。

這種感情隻一次就掏空了所有。

被傷害的傷痛就如橫在心口的一道疤,每想起一次,都感覺到被狠狠抽了一個耳光。

她想,他們若再出現在自己麵前,她一定要狠狠的罵出口,一定拚著命嘲笑折辱他們,一定哈哈大笑看他們狼狽的樣子。

為什麼回來找她?聖主是快死了還是殘了?被彆人拋棄了,所以到了這個時候,才想起需要她了?

需要的時候就過來找,不需要就丟進蛇窟嗎?

他們以為自己是什麼人?插在田裡的稻草人嗎?隨時隨地都在原地等他們?有求必應?實在可笑!

再善良的人也是有底限的!

她定會對他們說讓你們愛上哪上哪兒玩去,她也會豎中指說讓他們滾蛋。

可是想象總是美好的,現實卻殘酷的如%e8%83%b8口被打拳,她以為她能平靜麵對,可是事到臨頭,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小丫頭在秀瑾吩咐下進來,卻看到夫人在流淚,手握著拳放在桌上,然後咬著%e5%94%87低低的哽咽著,眼淚落在桌上與茶水漬彙在一起。

可是哭著哭著夫人卻又笑了笑,她回頭看到丫頭,抬手招了招:“翠兒過來,扶我去裡屋休息,我困了……”

小丫第一次看到夫人哭了,夫人為什麼哭她不知道,為什麼又笑,她也不知道,她隻知道那笑容特彆的脆弱,特彆的讓人心碎,比哭還讓人疼。

於是她急忙過去扶著夫人進了裡屋,待給夫人蓋好被子出去時,夫人已經麵有疲倦的合上眼。

秀瑾聽到翠兒說到夫人在她走後哭了,就覺得事情不妙,她向心思靈活,很多事一點即通,見到夫人這種反常的狀況,便知那些黑袍人定是與夫人認識,可能還會有些不愉快。

想到這個,她便不好在夫人麵前說什麼,並儘量不提此事。

可是她不提,夫人顯然情緒更不佳,晚時隻喝了半碗湯,連飯都沒有胃口吃,便是湯還是硬憋著自己喝的。

直到晚上,秀瑾服伺夫人睡下,夫人卻不睡,隻是坐在床上,眼晴還有些微紅,也不知是午時未睡好,還是又哭了一場,使得秀瑾更擔心不已。

孕婦情緒最是不穩,而且也已經有七個月身孕了,可不能再這麼傷身子,所以她更是不敢吐半個字。

似乎見她要離開,夫人終於忍不住開口。

“那些人……可走了?”

“嗯,官府已經來人,把他們趕走了……”秀瑾急忙道。”

“真的走了?”

“是的夫人,都走了。”

“往哪走的?”

“這個,好像是離城了吧……”

夫人沒再說話,但顯然更加沒有睡意,隻是愣了半晌,揮揮手讓她去休息。

“夫人,你也早點睡吧。”

秀瑾邊說邊放下帳子,這才小心冀冀的轉身離開,反手關門的時候,不由擦了把冷汗,其實她對夫人撒了慌,那些人根本就沒有被官差趕走。

人家進門來求醫,未曾有半點鬨事,憑什麼趕人走,官差還道她們是無理取鬨亂報官,最後是那些人在屋裡等了三個時辰後,自行離開了,但究竟是離了城,還是在城中住下,她卻是不知道的。

可是她卻沒想到那些人竟又來了,下午等了三個時辰後又悄聲離開。

如此兩日後,她仍在夫人麵前隱瞞著,能看出夫人想問什麼,但她一律搖頭,心裡想著卻是過些日子,那些人等不到也就走了罷。

結果,誰想到撐到第六日,夫人竟%e4%ba%b2自到了醫館,這一日,天氣並不炎熱,可能有雨所以還有些涼爽。

自從得知那些人來了之後,羅溪玉一直沒有睡好,輾轉反側,眼皮直跳且心緒不寧,若不是被晃了這麼一通,她倒也一門心思的撲在彆處,可是這不知道便罷了,知道後便不知怎的,總是放不下心來。

那些人瘋了嗎?還敢來五洲,還穿著黑袍抬著棺材死性不改,居然在眾目睽睽下之跑到醫館待著,一群不要命的瘋子,就不怕被鷹衛一鍋端?

秀瑾說被官趕走了。

彆人不知曉,她還是能不知道嗎?那些人哪裡是想趕便趕的走的,必定是自行離開。

他們能去哪?客棧?還是野外?

看著之後問秀瑾,她都乾脆的搖頭,她當自己真是個傻子麼?當這藥鋪隻有她一個人知道此事嗎?

羅溪玉知道第一日來了,第二日也來了。

第三日,第四日,每天準備報道,使得醫館這幾日人都跑光了,看病的轎子到門口都拐彎離開去了彆處。

那些人到底想乾什麼?

看病?真是可笑,葛老就是神醫,還需到她的小醫館裡看病?

來找自己?自己就非得去見他?

羅溪玉憋著一口氣,無事般撐到了第六日,便再也撐不下去了,他們這般風雨無阻,卻不知讓自己少賺多少錢,再這麼下去,醫館的客源都被人搶走了,誰還敢來,看到他們沒病也要嚇到閻王殿了。

他們這是要逼她出來嗎?自己好不容易有個容身之所,這是不容她躲避啊,那她倒要看看,他們究竟想怎麼樣?

在羅溪玉穿著一身最為鮮亮的衣衫,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麵,畫出一臉的好氣色,帶著兩個丫頭出現在醫館時。

館裡此時冷冷清清,一些夥計都戰戰兢兢的站在周圍,大夫都到了後堂,顯然沒人敢惹這些人,而這些人的周圍都充斥著冷意。

可是將她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刻,守在黑棺周圍的黑袍人頓時目光看了過來,而坐在桌邊喝冷茶,滿頭花白的蒼蒼老者更是激動的站了起來。

周圍的氣氛一下子變了。

夥計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就像是黑氣沉沉的棺木中,突然被掀開了棺蓋,透出滿眼的光亮,夥計們不明狀況的將目光看向羅溪玉。

羅溪玉見到那些熟悉的麵孔,她甚至還掃了一眼,當年的十二劍走了劍十二,還有十一人,可是此時在此的隻有六人,而劍五也不在其中。

她不知為何心裡一緊,手竟有些緊張的在袖中攥住。

這時大概是聽到消息,秀瑾與哥哥蘇天南從內堂急忙出來,“夫人,你怎麼來?”

羅溪玉走了進來,不再看向葛老與黑袍人,隻是對幾個夥計道:“把門關上。”

“夫人……”秀瑾擔心道。

羅溪玉回頭看她:“讓幾個大夫休息半日,明日再來,還有,這些夥計也都放假半日,好了,從後門出去吧,我有話要跟他們說。”

“夫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羅溪玉水汪汪的丹鳳眼此時不由一豎,“我說話不好用了嗎?”

蘇天南急忙拉了下自己妹妹,招呼幾個關上門的夥計從後門走了出去。

待門一關上,羅溪玉才看向葛老與眾人。

葛老此時很激動,幾個月不見的老頭子老了十歲不止,頭發都白多黑少,臉色黝黑,似乎隔老遠都能聽到他不斷的歎氣聲。

而此時他有些不受控製的盯著羅溪玉的肚子,其實他早已知道她有身孕的消息,雖然聖主當初留有小銀蛇在她身邊,沒人能傷害得了她,但是這又怎麼能讓聖主放心。

找了兩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遠遠在後麵跟著。

可誰也沒想到在船上時失散了,不過,這兩人卻是有地圖,一路追了過去,又在附近住了下來,這兩個普通人雖然不會武功,但個個機靈,混進了藥鋪當夥計,就近守著。

從五洲到東獄有多遠,傳遞個信息難以登天,但葛老還是得知了羅溪玉有身孕之事,他有多高興,日日算著日子,有些睡不著覺。

這是聖主的孩子,這是下一代聖主,老頭子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來到此。

他們不是不能去直闖程宅,但羅姑娘肚子裡是聖主的孩子,驚到了她怎麼辦?嚇到孩子如何是好?

所以他們才會行如此辦法,待著羅姑娘想通,自行前來。

羅溪玉見堂內無人,深吸了口氣看向他們:“你們還來乾什麼?來取我的命嗎?我就站在這裡,想拿就拿走好了……”

這話一出,幾人都變了臉色,屋裡一時靜得連針掉地都能清楚的聽到。

葛老急忙上前兩步:“羅溪玉,你現在有身孕,懷著聖主的孩子,便是給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動你分毫,老夫這次前來……”

“好了,既然不是來取我的命,那請你們離開,我不想聽你們說什麼,更不想見某些人……”羅溪玉抬手指著門口:“你們走吧,這裡隻是個小小醫館,做不了你們的生意,另請高明吧……”

幾個黑袍人見羅溪玉情緒激動,都有些納納的移動腳步,來之前葛老千叮嚀萬囑咐,無論羅姑娘說什麼,千萬不要回嘴,也不要露出平日嚇人的表情,要笑,要態度好,不能惹她情緒波動,否則七個月也可能流產,到時情況更糟糕更危險。

而十二劍中的六人從一生下就是一副麵孔,從來沒有笑過,此時逼著自己笑著,看著就像滑稽的木偶劇,若是平日的羅溪玉,可能會笑出來,可是此時她隻是激動的喘著氣。

她告訴自己要平靜,不能情緒起伏太大,不能激動不能生氣,但是控製不住,就是控製不住,從來不說重話的她,一串串話就像未過腦子一樣的冒出來。

“羅姑娘,我們走可以,但是你不要生氣,彆影響到肚子裡的小聖主……”劍二不由小心的說。

“小聖主?”羅溪玉點點頭,“哦,原來你們來是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她明白一般的一直點頭。

“不過想都彆想,你們聖主根本生不出孩子……”羅溪玉笑了笑:“彆想孩子想瘋了,看著孕婦肚子就叫小聖主,這讓人很困擾。”

十二劍不由的看向葛老,他們真是麵對敵人從不退半步,可是眼前這個,可真是……

沒想到羅姑娘生起氣來這麼可怕,嘴巴這麼毒,氣勢也這般嚇人,愣是說得他們一群人不知如何是好。

葛老抬手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