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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吃什麼,能吃什麼,葛老了如指掌,倒也能辦置上,不至於讓聖主餓著肚子。

於是她也就在“黑棺”裡睡個天翻地覆。

來到東獄的好處,就是再也不必露宿,再也不用東躲西藏,可以明晃晃的走大路,可以住最好的客棧,用最甜的山泉水洗浴,吃最好吃的食物,住最舒服的房間。

這些日子給羅溪玉的感覺就是,付出了這麼多,總算見到些回頭錢了!

終於有好日子過的感覺。

行了大概一日後,葛老說離祖隗獄還有半天的腳程,本來不夠睡的羅溪玉頓時掙紮的爬了起來,然後掀起簾子往外望,說真的,聽著葛老說了那麼久的祖隗啊祖隗,加上東獄給她的顛覆印象,她現在對祖隗也有好奇和期盼,不知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東獄的馬兒很多,大多騎馬行路,很少有像一行人這樣抬個“黑棺”的,羅溪玉一直以為這可能是武功高手抬橋行路趕路更長久更靈活吧,畢竟像一些山林野地,馬兒有些累贅。

待她看到另一行抬“棺”人,才發現原來不是這樣的,原來在東獄,不是人人都可以抬“棺”,而是必須是有身份的人才配此裝置,騎馬那隻是普通村民的代步工具。

真正的“貴族”類,都是以高手或人高馬大的男子抬轎以顯身份地位,沒此地位的根本就不敢坐,羅溪玉也才知道,原來這“黑棺”確實是準備給聖主坐的,隻是後來聖主嫌憋悶,加上放了雜物,不屑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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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幾撥抬“棺”的人,在見到聖主一行人,全都停下,然後“棺”裡人都下來行低頭禮,而聖主一行卻不需要行禮,連目光都不曾,就這樣直接無視的匆匆而過,隻留下一陣風,羅溪玉都替那些人感覺到心累。

但這地方禮教可能就是如此,回應反而是一種自貶身份舉動。

遇到幾撥人後,她正好奇的望著,這時,不遠處有一行灰衣人在行走著,而那灰衣人中間位置正有一麵色含霜的白衣女子,衣服與東獄又有所不同。

她頭上有發冠,冠上有三根白羽,她走得極為緩慢,風吹動間,衣上垂下的白蘇,便隨飛晃動,羽毛也微微展開,顯得飄飄欲仙,清麗而絕美,仰起的鵝頸目視前方,顯得莊重而神聖。

身份似極為不凡般。

兩撥人迎麵相遇,羅溪玉見到那灰袍人猶豫了下,停住了腳步,但沒有像東獄人一樣行低頭禮,隻是站在那裡,白羽女子見到黑袍人時,也跟著停下腳步。

這麼一個帶有天生的一股神聖之氣的女子,足以引起所有男人的征服欲,羅溪玉看到她時,也是覺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間有百花,每一種都獨一無二,一朵比一朵鮮豔,而且總有更美的在後麵等著你。

她不安之餘也想看看聖主的反應,畢竟聖主遇到她時不識女人滋味兒,現在知道了,難免會有什麼想法,就在她想聖主會不會與女子說什麼,或者一同前往。

結果他卻仍然像什麼也沒看到一般,與十二劍連個眼神都沒有的從一行人身前走過……

羅溪玉:……

聖主,太給力,好樣的!羅溪玉忍不住豎拇指,然後回頭看那白羽女子。

白羽女子似乎見到聖主時有一時的錯愣,但很快便恢複原樣,她似乎疑惑的在微微問灰衣人什麼話,過了一會兒,她又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後一行人才轉過頭向另一方向緩緩走去。

羅溪玉心裡舒坦了,心道以後一定對他好一點,這麼一個不看美女的男人,全世界走一遍,都找不到一個好麼,她真的很知足。

於是就在她這種歡喜又感慨中,一行人終於經過數月的時間趕回了祖隗。

進入祖隗外圍,那是一片濃密的森林,一棵棵古樹都要六七人合抱才能環上,整個樹冠遮天蔽日的,但穿過森林,眼前便一闊。

羅溪玉急忙掀開簾子,然後伸長脖子往外看,然後就這麼一眼,就呆住了。

半天才在心裡說了一個字,以道出此時難以表達的心情。

靠……

第七十五章

羅溪玉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個地方會叫祖隗獄了,見過監獄麼,這裡就好比建在一巨蛇盤上的監獄堡壘,那一座座年代久遠的蛇形城堡,張牙舞爪堡尖的相互盤旋,高高低低的盤伏,用氣勢與形態來詮釋群蛇亂舞之祖隗獄異樣風采。

堡壘周邊全是暗哨,空中扯著一條條或粗或細的黑線,守得如鐵桶一樣嚴實。

而在這一片保壘之上,則是一片綠色的如綠雲一般的巨樹蓋,遠遠看去,整個就如巨樹與蛇,當真設計巧奪天宮到極點,雖然讓人心生懼意,但那龐大的建築與久遠年代積下的磅礴氣勢,又不由讓人暗暗讚歎。

仿佛這一片已然不是人工雕塑,反而如真實般化為了自然中一景。

羅溪玉微微張開了口,根本就沒想到會看到這般震撼的奇景,沒有陰暗,沒有潮冷,反而是在陽光的照射,在綠冠的遮蔽下,溫暖而神秘,又帶著一絲畏意。

“黑棺”被掀開,聖主平靜的看著趴在窗口處,一臉吃驚羅溪玉伸出手:“下來吧……”

被抱下“黑棺”,羅溪玉有些膽怯的跟在聖主身後,四下打量,從蜿蜒的路繞行至堡壘。

“周圍有蛇窟陷阱機關,平日不要亂走……”聖主回頭看了她一眼。

“嗯。”羅溪玉四下張望,然後不解小心問道:“走了這麼久怎麼沒見有人……”這麼大的堡壘居然沒有人,這太不科學了。

聖主衝她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邪肆,她終於知道為什麼男主為什麼都要邪肆一笑了,因為這完全就是皮笑肉不笑啊,不常笑的人笑起來都這樣。

“他們在,隻是你看不到……”說完聖主又恢複了他的陰沉高冷的表情,背著手目視前方。

切……

羅溪玉瞥了一眼,做人要%e4%ba%b2切,高冷是種病,社交病得治!

轉而她就悄悄的拉著聖主的衣袍一角,然後小心冀冀的跟著,生怕踩進了什麼陷阱機關之中。

一行人隻是拐了幾個角便消失在了城堡之中。

在未來祖獄前,羅溪玉腦補過不止一次,加上從葛老那苦逼的哭訴中,她以為,聖主活著的地方就算不是地獄,也是個陰乎乎,終日不見陽光,一個人的地下室,簡陋而黑暗。

過著不是人過的那種生活。

否則葛老何以哭得那麼淒慘,連她都跟著落淚,

結果呢,實際腦補真是害死人啊。

葛老隻說難地兒,卻沒說好處啊,什麼終日不見陽光,明明太陽升起就一日暖陽好嗎?什麼陰乎乎,裡麵不僅不陰不潮,還亮堂堂,不僅亮堂堂還富麗堂皇。簡直滿目的寶貝,五洲那些放置的名品瓷器簡直弱爆了好麼,這裡沒有瓷器,全是瑪瑙水晶石的裝飾啊啊啊。

除去這些,還有些不明動物的珍角雕,或懸掛或擺置。

地上,地上根本不是什麼花青石,全是半透明的石頭,羅溪玉不知道那是什麼石頭,但是從那冰種的質地上看,甩翡翠幾條街啊啊啊。

羅溪玉這輩子上輩子隻踩過透明玻璃,什麼時候踩到過成片成片的冰種翡翠,她簡直都都不會邁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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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看著還覺得黃色的城堡壘很粗獷,卻沒想到裡麵完全是水晶世界,在這裡黃金都弱爆了!

之前來到東獄羅溪玉也想過,這地方是不是盛產什麼礦石水晶石的,畢竟像這樣的火山口近的地方,多產美玉,結果真的是這樣,如果不是多的跟石頭一樣,怎麼可能拿這麼好的玉石當青花磚頭使。

再看著那牆壁金閃閃的裝飾,簡直是黃金無疑。

簡直富得流油啊,羅溪玉的小心臟再一次受到了重擊。

大概是聖主的習慣,在聖主經過的地方,是絕不會出現什麼奴仆閒雜人等,但是沒人不代表不能伺候,聖主所需的一切,下人都已經準備好。

偌大的一間洗浴池都能當遊泳池來回遊泳,水全是山上流下來的山泉水,泉水滑肌,洗完身上皮膚連綢子都穿不住,每一件準備好的衣服,都精美到羅溪玉連什麼絲什麼材質都完全沒有見過。

摸在手裡她懷疑是不是天絲啊?喝湯的碗,最次的居然也是金子做的,羅溪玉捧著金飯碗都有些不會吃飯了,更不提那些天然帶著自然風景的玉石碗盤。

完全不是人工所畫的圖案,一隻透明水墨的瑪瑙盤子,羅溪玉吃完了五顆甜杏後,看了眼,以為那雲霧山水是能工巧匠畫上去的,還讚歎,這手藝簡直不能太棒,都畫出了那種天然的意境,還有層層疊疊的層次感,完全像是天然雕塑。

結果在她覺得不對勁拿起來左右看時,卻震驚的發現,這就是塊打磨成盤子的整塊瑪瑙,中間那山霧雲的風景,全是自然形成的。

這真的不是畫,真的是石頭裡自然形成的風景……

簡直比名畫還天然巧奪天工。

這樣的東西居然隻是……一個吃東西的盤子,而不是擺在藝術的殿堂。

羅溪玉覺得很震驚,拿著盤子看了半天。

直到她看到了一隻像玻璃一樣的翡翠盤子,那盤子一角有一道黑綠的裂,那裂口慢慢向盤底延展,形成了一株雲上綠鬆,這隻居然隻是留著裝殘渣的……

羅溪玉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以前覺得聖主是個淒涼的蹲獄人。

現在發現,這是狗%e5%b1%81的蹲獄啊,這簡直是天堂一樣。

她竟然揀到了一個阿拉伯的王子,哦,我的天啊……

事實就是這樣的狗血,而狗血之後,羅溪玉鎮定的接受了,在她打開了一道門之後。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曆任聖主的妻子前赴後繼的撲上來,明知是死也心甘情願。

那隻是堡壘中無數道門裡其中一道,空間大得如同廣場,裡麵裝著全是女子的衣飾,為了讓聖主早日繁衍後嗣,這麼多年搜刮而來各種材質製成的衣服與衣料,一間屋子已經裝不下了。

送於聖主的哪怕隻是一支發飾,都精美到獨一無二,何況是衣裳,件件精品,美得無法言訴,羅溪玉簡直像是走進了國際頂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