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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掉落石上,濺了一重重的水波,當真是水靈靈的躺在兔毛上。

剛剛還是梳理整齊的模樣,現在都不成樣子了。

羅溪玉氣喘的厲害,%e8%83%b8口上下起伏著,她%e8%85%bf有些發酸,緊緊的合著,看著旁邊抬手給她擦汗的聖主,心下有些惴惴,覺得聖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如果剛不是她收得及時,羅溪玉想想剛才的凶險,都驚出一身冷汗,不知何時聖主已經摸到位置,隻差一點點。

如果不是她拒絕了,隻怕今日就……

她目光看向聖主腰際,心裡也是愧疚不安,如果不是他自製力太強了,換任何一個男人,絕對不會如此聽她的話,收槍息鼓,想想確實苦了他。

她也不是不給,隻是擔心這樣會讓他身體變差,她現在最害怕的就是他狀態差。

她不由偷偷看聖主的側臉,雖然給她擦汗呢,但是臉色很不好,能好嗎?換誰也不能好的,長期這麼憋著不暴燥才怪了,以前聖主沒接觸,無欲則剛,可是現在頻頻的隱忍,他似已到了極限般,一次比一次難以忍耐的樣子,否則剛才不會毫無征兆。

想到這,羅溪玉真是愧疚不忍極了,不由的傾身環著他的腰湊了上去。

給聖主稍稍紓解了一回,聖主臉色才好看了些,卻隻手撫著她的長發不語,羅溪玉今天累壞了,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不過還心裡還有事呢,還掂記著那個尤霜兒。

不由的趁清醒急忙問:“聖主,那個尤姑娘,唔,真要留下來麼,她一個姑娘家……”羅溪玉話說得急,也沒經過大腦就這麼一說出口,說到一半又覺得不妥了,自己也是姑娘家……

一時覺得打臉好疼。

頓時又生拗的道:“那,那以後就讓尤姑娘給聖主做飯吧,我給聖主做菜,好嗎?”她問著,心裡卻是不樂意的,可是有什麼辦法,又不想聖主看出她的不樂意。

卻不知她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聖主略停頓了下,便有些生硬道:“不用……”

“我說不用就不用,就讓她待著……”

羅溪玉不由嘟起個嘴,憑會她得乾活,尤姑娘就能待著啊。

不過她臉皮一向厚,不滿也要問:“那聖主為什麼要留下尤姑娘啊,因為她爹嗎?”

聖主不由瞪了她一眼,“睡吧,明早早起麻仁酥……”這個最費工,每次羅溪都要多活忙大半時辰。

“到底是不是因為她爹?”還是因為她,這個問題不問清楚她睡不著,問清楚恐怕更睡不著了,她還是要問。

“不是,她爹還不夠資格……”聖主見她仰著腦袋就是不睡,非得要問清楚,隻得道:“尤霜兒的母%e4%ba%b2與葛老一樣,是當年的五醫十毒,葛師說過,她對疼痛及寒症頗有見地,可惜她已死,否則定讓她為你看上一看,不過這個尤霜兒多少也學到些皮毛,到時讓葛師試探一番,為你討來方子試試……

羅溪玉本來聽得迷茫,此時前後一想終於懂了,弄了半天聖主和葛老還是想她突來的疼痛是宮寒所致,暈,這要她怎麼解釋,就算宮寒葛老的醫術還能把不出脈來,居然弄個什麼專治奇難雜症的神醫後代來給她偷師,不說那尤霜兒是不是有她母%e4%ba%b2一半厲害,就算她媽在世,她這疼痛恐怕也治不好的。

不過這事隻有羅溪玉自己清楚明白,偏偏明白又不好跟彆人說清楚這事兒,解釋不能又哭笑不得。

但這方法不管有沒有用,足以見聖主心中還是有自己的,留下尤霜兒原來也是為了自己,想想鬱悶之餘也是感動的很,不由的主動解了衣襟,然後%e4%ba%b2他一口,主動往上蹭了蹭,讓他方便埋在%e8%83%b8口處,還給他塞嘴裡,讓他好含著舒服的睡覺。

今日這麼主動這麼乖,聖主很滿意,他也確實有些累了,在嘴裡像小孩子一樣卷了一會,就困的與羅溪玉環抱著雙雙進入夢鄉。

可是這一夜注定有人不眠,秋夜的風大,那聲音聽起來特彆恐怖,樹影在月色下,顯得黑影重重,尤霜兒幾乎不敢閉,她縮在石台的被子裡,隻覺得被子都擋不住外麵的寒冷,底下冰涼,被子裡也冰涼,身體也冰涼一片,根本睡不著覺,加上,腦袋又凍的厲害,摸一把頭發上都有白霜冷露的樣子。

這一日本就極度受驚的她,此時又遇此委屈,不由的眼淚泛了下來,縮在被子裡默默的流著淚,母%e4%ba%b2在的時候她從未讓自己受過這樣的苦。

就算母%e4%ba%b2去了,父%e4%ba%b2也極疼她,誰知當年父母的仇家找上門來,安逸的生活再也不存在,父%e4%ba%b2逃亡時受了重傷,又被官吏抓住,父%e4%ba%b2拚著經脈受損帶著她半路逃出,逃亡的滋味不好愛,可是就算路上再艱辛,父%e4%ba%b2也沒有讓她這般淒涼的風餐露宿過。

她母%e4%ba%b2醫術之高明,她從小就跟著學習,雖然仍比不過母%e4%ba%b2的百分之一,但也懂些皮毛,跟著母%e4%ba%b2學習醫人,本來她也要是成為母%e4%ba%b2那樣的神醫的,可是一切都沒了,她又落得如此境地。

該怎麼辦?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連葛老都對她極為冷淡,她不知道該求助誰,腦中想到那個冰涼的目光,就更加茫然,因為太冷,她開始想起羅溪玉帶她進的“黑棺”

那柔軟溫暖的兔毛,在那裡睡一定是不冷的,葛老以為她嫉妒羅姑娘麼,其實不是,她隻是有些震驚,她以為自己會與羅姑娘一起睡的,畢竟都是女子,不論是睡有兔毛的“黑棺”還是露宿。

可她卻萬萬沒想到,羅姑娘竟然會與聖主睡在一起,兩人又未成%e4%ba%b2,男未婚女未嫁,居然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睡在一起,這對尤霜兒來說,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再想到之前她對聖主那自甘下賤的態度,尤霜兒越想越對羅溪玉失望,特彆替她覺得不恥,羅姑娘為什麼要這樣作賤自己?

以姑娘之身去伺候那位聖主,還有什麼清白可言?

尤霜兒本以為羅姑娘伺候隻是聖主的衣食而已,沒想到她竟然連男人都要伺候,想來便覺得惡心,這樣又與那些卑妾娼妓有何區彆。

那樣一個女子,竟然甘心為彆人的玩物……

難道就為了晚上可以有個溫暖的地方睡覺?

尤霜兒不敢相信,一個女子能這麼自甘墮落。

如果是她,她想,自己絕對不會如此,因為真正喜歡她的人必是極為尊重自己的,會將溫暖的住處讓於自己,而不會以這種理由玷汙自己的清白,她絕不要這樣不明不白的與男人睡在一起,自甘的為奴為妾,她這樣想。

寒冷的夜,太過漫長,她有些哆嗦的看向“黑棺”裡溫暖的燈火,緊緊的咬住了蒼白的嘴%e5%94%87。

第七十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在寒冷的深秋夜,睡在冰涼的石台上,對身嬌體弱的女子來說,簡直是種折磨,可是反觀葛老與十二劍,除去放哨的,其它或打坐或側躺,皆是一動不動,似已睡沉了。

而“黑棺”裡的一對早就在暖意融融的兔毛遮毯中擁頸相臥,睡得極為香甜。

對比之下,一夜又冷又哭的尤霜兒顯得格外的心寒淒涼。

第二日她便有些病了,羅溪玉熬了薑水紅糖給她灌了兩碗,在“黑棺”裡睡了大半天才總算緩過來,她不由的拉緊了身上蓋的溫暖的毯子,半晌才掙紮起身。

此時一行人正在趕路呢,兩人都在“黑棺”裡,每日這時都是羅溪玉最閒的時候,或者看看醫書,研究下七經八脈上的%e7%a9%b4位,而這時正在給聖主做一雙襪子。

尤霜兒掙紮著起身,不由的咳了兩聲,一場風寒好在及時喝了薑水,出了汗又睡了一覺,現在好多了,隻是嗓子有些不舒服。

見她起身,羅溪玉不由的回頭,關心道:“尤姑娘起來了,匣子裡有些蜜棗點心,先吃點吧,正病著呢,彆餓著了對身體不好。”羅溪玉之前以為這個美人是情敵呢,現在知道了真相,倒是輕鬆多了,說話神態也自然了些。

尤霜兒啞著嗓子“嗯”了一聲,昨日便沒吃多少東西,早上更是半點米未進,更不提中午了,嘴裡都是滿口的苦味和薑辛味兒,肚子空的似前後貼在一起似的,她不由目光看向放在手邊角落的匣子。

蓋子開著的,裡麵放著還沾著露水的鮮靈靈的紅棗子,看著便知是早上先摘的新鮮的,個個挑的大又飽滿,紅通通帶著些許綠紋,一看便有食欲,她不由伸手拿起一個放嘴邊咬了一口。

又甜又脆,齒間滿是棗香的樒汁,好吃得不得了,肉多棗核又很小,她吃完一個不由又拿了第二個,直吃了四五顆,才看向旁邊用紙包著的三塊點心。

“啊,那是早上聖主吃剩的,尤姑娘彆嫌棄,我一共就做了五塊,他隻吃了兩塊,這三塊還是我特意留著呢,都是沒沾過手的……”她說的是眉尾飛揚的,聖主這次特彆給麵子,點心吃了兩塊呢,也不枉她早起一頓那麼辛苦呢,簡直比她自己吃都高興。

見尤霜兒猶豫的拿著那點心看了一眼,她忙放下手裡的針線,然後取了布巾給她掂著,倒不是為她著想,不過是想著點心渣彆掉得到處都是,畢竟聖主最討厭那些渣沫飯粒到處都是,兔毛上有一點臟的地方,他都嫌棄的指給她看,肯定是不睡那點地方的。

“這是麻仁酥,用麻油拌麵做成的,哎喲,做這個可費事了,要擀成細細的條子,然後要一層層的抹麻油和果仁,還要一根根的抹糖蜜,中間還要卷住果肉,表麵還要過一層蛋清呢,做了四個我用了大半時辰呢,可惜聖主隻吃了一個,你嘗嘗看好不好吃,要小口咬,兔得果肉掉下來,可惜沒準備刀子,可以切成一塊塊吃,還不沾嘴……”

尤霜兒確實沒吃過這東西,光聽著羅溪玉說就覺得繁複,真有這麼麻煩麼?她不由看著手中這個隻有小孩巴掌大的一塊酥融帶著果香味的餅子,不由的咬了一口。

很難形容%e8%88%8c尖上的那種滋味兒,香而不膩,醇而不油,脆中帶韌,蜜中含香,尤其是那果肉,似乎是一種野桃子的肉,切成了丁,過了油好吃的不得了,一股香甜的蜜桃味,吃完後滿口桃香。

第二塊裡麵竟不是桃肉,而是一顆顆指甲大的野葡萄,去了皮,滾了麵又沾了芝麻又掃了層蛋清,吃到中間時,本不知道是什麼,隻是金黃色的三五顆卷在酥餅裡,但是一咬上去,破了那層薄薄的麵皮,便一股葡萄的清香滿溢了出來,炸的火候好到,整個葡萄比生得更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