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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明白聖主之前的眼神,那應該是一種自我厭惡的失望吧,看起來那麼濃那麼深,仿佛要將人整個拖入深淵一樣,絕望而又死寂,行屍走肉一樣的靈魂。

那眼神啊……

羅溪玉不敢再想去了,隻覺得這一刻就想安慰他,讓他知道還有自己在,他不是一個人。

於是她急忙抱著他的背,臉貼著那塊醜陋的蛇皮上,她急聲道:“聖主,聖主,你彆生氣,雖然我看到你後背的傷疤時,確實有點害怕,但是跟你之前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比,也沒那麼可怕,而且說起這個,我更害怕你對我不理不踩啊,剛才你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以為我又惹你生氣了,真是嚇死我了,嚇的我都不敢靠近了。

其實不管你是不是聖主,還是有沒有疤,我真的一點也不嫌棄你,真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等我們出去以後,我就跟葛老學醫,學著和他一起照顧你,我一定會把你照顧好的,好嗎,葛老說隻要解了你身上的胎毒就好了,所以,大家都會努力,一切都會變好的……”羅溪玉感情太豐沛,說著說著就感情投入其中,被自己感動的掉下眼淚。

她貼在那片蛇片上,感覺到劃著她的臉有些疼,打算換個地方,結果,沒待兩秒就被聖主拽了過去。

她以為聖主定是被自己的一番話和情誼給感動了,這也算是變相的告白了,是不是?

難得她這麼主動了一把。

希望聖主要珍惜啊……

怎麼也得感動的抱著自己一番,說不定現在還紅了眼眶呢,她正在那兒美滋滋的想呢。

哪知道聖主竟是將她一把從背後抓了過來,目光瞥著她,不客氣的訓道:“你剛拿臉貼著它乾什麼?鱗片上有毒你知不知道?中了毒全身爛掉才知道怕嗎?”

說完便直接舀了水從她頭頂倒了下來,跟瀑布一樣,然後便指間捏著她的下巴抬了起來,手指摩挲了半天,還一遍遍冷冷的問她疼不疼,最後見沒有什麼破口的地方,這才鬆了手。

而他自己也沒再用羅溪玉擦洗,直接舀水往身上衝了數下,轉身便將衣服換上。

可是羅溪玉呢?

她簡直是懵了,剛才哭的稀裡嘩啦的。

心裡都在想,這聖主沒有毛病吧?剛才她落淚落的那麼好看,梨花帶雨的,你說你不感動一下就罷了,乾嘛要凶人啊,還往她臉上潑水,雖然水是溫的,但她卻品出了透心涼的感覺。

現在她全身**的,像是落湯%e9%b8%a1一樣,頭發上的水還滴滴嗒嗒的一直順著臉往下掉,狼狽的要死。

他倒是擦的乾乾淨淨,套了衣服沒事人一樣。

她一臉的欲哭無淚,她這是做了什麼啊,天怒人怨的不討好。

聖主穿好了衣服,見她還站在那裡,便拉著臉替她%e8%84%b1了濕袍,就著熱水衝了衝,雖然難得被聖主伺候,可羅溪玉卻高興不起來,你被澆個透心涼試試?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啊她才不乾,不過洗了一會,就被洗舒服了,不由的就倚在他懷裡,不滿的將他手拉到自己肚子上,讓他把這兒也洗一洗,感覺他的手洗起肚皮來,好癢啊又各種舒服。

但是,還沒等她舒服兩下,就被人摟進懷裡。

又像昨天那樣,甚至比昨天更甚。

還差點讓他發現了道,嚇得跟個蝦子似的。

因聖主吃著蜜吃得不夠,還往裡探了探,雖然隻是%e8%88%8c觸,但是卻弄得羅溪玉整個腰都軟了,又是興奮又是害怕。

直到他轉過頭又去吃小珠子,這才虛驚一場,原本大好的早晨,結果都在她的驚叫聲和呢喃聲裡度過。

整枝玉蘭被折來折去,在空中搖擺,全身瑩瑩的就跟珍珠一樣,細嫩的腳趾還有著櫻粉色,無良的聖主之前還欺人,現在就像吃不夠似的,還放入嘴裡咬一咬,龜皮潔癖的聖主居然喜歡吃腳丫子,羅溪玉心中暗暗唾棄,不過臉上卻享受的直哼哼。

最後昏昏欲睡的羅溪玉沒有看到,在她熟睡時,一直摟著她的聖主,低頭看著她半晌,然後有點笨拙的不聲不響在她合上的眼晴輕印了印。

中午睡了一覺的羅溪玉,醒過來,隻覺得渾身舒暢,前幾日燥熱上火的感覺也沒有了,嘴角也好了,看著聖主盤著%e8%85%bf坐在草鋪上練功,於是她伸個懶腰,然後趴在草鋪上端看了他半天。

哎呀,真是怎麼看怎麼好看,俊帥俊帥的。

然後便見他出了功,手也在膝上翻過來。

於是她就十分有經驗的湊過去輕貼了貼他臉頰,就像貓貼臉一樣的討好一下。

聖主睜開眼,正好見了她湊過來的臉蛋,頓時身體向後傾了傾,然後離她遠了些,一伸手,便捏住了她要湊過來的玉色下巴,略有些嫌棄的看了看她臉頰上壓的紅紅草印子,還有草上的一棵雜草。

隨即目光不知怎地向下一移,最後落在了她某個部位,停住,端量許久。

羅溪玉此時正趴在旁邊,臉上還笑嘻嘻的,見他目光,也不在意的低頭看了看,這一看不由的紅了臉,這洞裡白天很熱的,她習慣隻穿黑袍,都不想多穿一層,但袍子領大,剛才那麼一俯身,什麼都看到了,就連她自己也看著臉紅啊。

因為生的實在是白雪一點梅,簡直是無數風光在險峰的寫照。

好在她臉皮現在練的夠厚,不由的合攏起衣服坐了起來。

“聖主……”她意思意思的窘了一下,便轉著美目轉移話題道:“咱們什麼時候回去啊,待在這裡已經六七日了,葛老他們不知道會有多著急呢……”就算不缺吃的,可也總不能一直在這山縫裡住著,不說葛老厲護衛他們怎麼樣了,隻說她的白芒,就已經剩下不多了,也不知能不能撐得過十日,想起來就讓人愁容滿麵的。

聖主這時卻不容她逃%e8%84%b1了,伸手便霸道專橫的拉過她,然後扯開她捂緊的袍口,俯身湊上去就是好一頓囁弄,根本什麼也沒有,聖主卻吃的有滋有味兒,就像真的吃到了什麼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的仙桃一樣。

真有點好笑。

不過沒笑多久,她就全身發軟的倚在他懷裡%e8%85%bf上,這時聖主才鬆了口,慢悠悠的摟著她晃了晃,半晌才有條不紊道:“一會兒把褻衣鞋子穿上吧,他們人就快要到了……”

嘎?

第六十五章

聖主墜入崖下生死不明,可把懸崖頂上的葛老一行人給急壞了,葛老本來半黑半白的胡子幾日間,便已是黑少白多了。

一行人的心有如在火上烤鍋裡煎,聖主若是有什麼意外,他們回東獄根本沒法交代,寧可死守在這裡也是半點不能離開的。

十二劍當即便順著蠶絲往下探,但是懸崖廣闊,怎麼尋找也未發現聖主的蹤影,隻見到崖下似乎有被枯骨鞭砸過的痕跡。

葛老自然是不甘心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讓十二劍不斷的滑下去,看能不能尋到聖主的蛛絲馬跡,可是因蠶絲斷的地方並不是聖主失蹤之地,且有一處凸起,踩到上麵下麵什麼也找不到,又經過一日大雨的衝刷洗禮,彆說是聖主人了,就是懸崖下的一塊布片都找不到,不過三劍冒雨上來時,卻是說有見到蝙蝠聚在下麵崖半的一處,似乎還有飛濺出的血腥。

會不會是聖主掉進了蝙蝠洞裡?

這一下眾人似有了希望一樣,蠶絲的長度不夠,葛老便讓人去山中尋結實的粗藤,然後以三根搓成一根,連夜接出了幾百丈長的藤繩,然後全慢慢放入崖下,讓十二劍輪留的吊在繩上慢慢下去尋找。

這個地程極是艱辛,因為兩場雨,周圍一點痕跡都沒有,後來雖然尋到一處蝙蝠洞,但是那偌大的洞裡隻剩寥寥無幾的幾隻蝙蝠,根本不見聖主的所蹤。

因不知聖主被動蕩的金絲甩到哪裡,直直又尋了三日也沒有找到。

就在這時,劍五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取出所有的寶鳴蛇幼崽,然後用聖主用過的物件布片,讓它們咬住,然後放入崖下,然後以鈴催動之,因小蛇靈活能滑入到窄小的石壁縫間行走。

加上它們對聖主的氣息極為熟悉,如果聖主並沒有掉入崖中,定是能找得到的。

果然,一放入幼寶鳴,它們便四處鑽入岩下,隨即十二劍便吊在藤繩上隨行,因它們的行走的路線,隨時變換位置,經過來回三次,甚至損失了十數條,才總算有蛇發現了聖主的所在地。

當那根綠黑色枝藤垂在洞口的時候,簡直不能提眾人激動的心情,葛老得知聖主的地點,%e4%ba%b2自下來接聖主,在看到聖主完好無損的端坐在洞內的草鋪上,差點老淚縱橫,如果聖主出了什麼意外,他哪有臉去見曆代的東獄聖主啊。

他不由上前激動道:“聖主啊,老夫來晚了,這懸崖中無米無食的,聖主可有餓著?沒有受傷吧?要不老夫為你診脈一番……”

羅溪玉此時全上的紅暈已經去了一些,差不多恢複正常了,她忙在旁邊道:“對對,葛老你給聖主看看脈吧,他前幾日後背有受傷的……”

葛老一聽臉色一變,更加緊張的道:“後背?聖主快讓老夫看看……”

聖主看了眼一老一女子兩人一眼,神色平靜的撫袍起身:“已經無事了,先回崖頂再說……”

葛老不由擔心上前與聖主勸說著……

而羅溪玉見此,卻已在收拾洞裡的東西了,除了些沒用的用具,最主要的就是洞裡的奇珍異果,要知道這些可是不常多見的,她將拿不了的不斷的分給十二劍。

十二劍習慣揀她和聖主吃剩的東西,倒也同有拒絕,給了就接著,是趁著聖主起身的工夫,幾人都往嘴裡喂了兩三個,嘴巴嚼的鼓鼓的。

要知道他們這些日子是有多苦逼,聖主生死不明的情況下,哪有心情和工夫吃飯,加上羅溪玉不在,更沒有什麼人還有心思煮飯了,都是摘些野果充饑,而在崖下還不比上在崖頂時,時時都是餓肚子攀崖,石壁被陽光一烤,那就跟摸著一塊熱鐵板一樣,連野果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此時見有果子,當然是先吃了再說,羅溪玉也在旁邊鼓動道:“快些吃,反正帶不上去也要丟掉了,吃飯了她了護送聖上回去。”心裡想著吃人嘴短,一會兒讓他們將剩下的果子帶上去,應該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