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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新樣的小菜想討乖賣好的套套話,到底是要怎麼樣,可聖主將菜吃的乾乾淨淨,卻守口如瓶,換成睡覺的時候問,結果被占儘便宜,她還上趕子的用嘴了兩次,結果就換來他摟緊的動作,什麼也沒有。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總不是拋棄前的最後擁抱吧?羅溪玉越想越怕,想到被賣到銷金窟,或者丟在半路,半夜還起來抱著寶兒掉了兩滴恐懼的眼淚。

結果那夜正含睛,卻突然傳來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響的突然又嘎然而止,害得她直到天亮也沒睡著,早上便聽到葛老說昨夜似乎有人綁了什麼帶了進來,再想起那幾聲尖叫,羅溪玉更怕了,這讓人厭惡又惡心的地方真是夠了。

好在,第三日一大早,水源已到,羊皮囊已被裝滿,聖主讓她伺候起床,吃點東西後便一同離開,羅溪玉七上八下的心情總算是鎮定了些。

在銷金窟三日,整個洞口被守的滴水不漏,撥油不進,無論任何人想攀話拜訪都被拒之洞外,其中就有那半麵長瘤的老頭,羅溪玉一想起他,就難掩身上的%e9%b8%a1皮疙瘩,最惡心的人就莫過於他了。

臨出發前,葛老將一物神神秘秘的遞給聖主,聖主將將那條猙獰發亮的黑鞭當成腰帶,一節一節的盤於腰間,外麵罩上袍子。

當一行人再次出現在石門前時,丁掌櫃滿麵紅光的%e4%ba%b2自迎了出來,那叫一個熱情啊。

“各位沒吃早點吧?我已經讓人備好,現蒸好的饅頭,還有剛出鍋的牛肉,包子美酒葷的素的各位看著點,今日我請客,分文不收。”

聖主視若無睹的直走出去,丁掌櫃見著臉色笑容一緩,隨即便堵了道口,倒是又攔住了,仍麵帶笑道:“各位各位,彆急著走,這沙海風大浪大這些年,大家都琢磨出個規矩,出銷金窟門之前無論如何要吃頓飽飯,這樣上路才能走的安生些,若不這樣,沙海埋成骨,空蕩蕩的心裡沒著沒落……”

這臉上的笑容是沒錯,但這話怎麼越聽越不對勁了,什麼叫風大浪大,走的安生?什麼是沙海埋成骨?餓死鬼投抬嗎?還要吃飽了上路,換成彆地兒的客人,指不定就一巴掌甩過去了,哪來的吠聲,會不會說話?

可在這銷金窟,著實幾分店大欺主,掌櫃的這麼說,周圍吃飯的止了聲這麼一看舊,桌底下還握著刀,似乎隨時都要抽出來。

這哪裡是讓你走的安生些,這是讓你不安生的走。

聖主一反之前的冷漠,此時倒是停了下來,拿正眼瞧了瞧丁掌櫃,雙目微眯,嘴角突然扯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看得人有點慎的慌。

就是眾人緊張時,他竟是一反常態的甩開袍子就近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那架勢絕對不是將他放在眼裡,連趕路都不屑的坐在那裡,直接在這坐著等這位丁掌櫃布好局。

葛老暗暗有些著急,但聖主已經坐下,隻得眼神遞於厲護衛與十二劍,隨坐其周圍。

果然不出一會工夫,飯菜便上了桌,確實如丁掌櫃說的十分豐盛。

葛老一咳嗽,幾個黑袍人隻拿了饅頭作樣子,這個時候,怎麼能在這裡著了道,就是乾淨的沒針試也絕不能入腹,際上早上大家也都吃過了,昨夜剩的饅頭及羅溪玉做的鹹菜,都吃得很爽口。

羅溪玉這次極聰明的將臉遮的緊,甚至還帶了口罩,不過目光瞅了瞅櫃台,卻並沒有看到三娘子。

這時,夥計突然端上來兩大盆肉,肉香味兒四處彌漫。

盆裡那顫顫的肉和骨頭,一端上桌,幾桌各種怪異服飾的人頓時高聲叫好,其中就有那個半麵瘤的老者,那老者目光還時不時的瞥過來,肉瘤與盆裡的肉都一樣有些顫顫。

羅溪玉懷疑那肉瘤就是他開始吃人肉時長的,吃的越多長得越大越惡心,這哪是什麼瘤,這都被他吃過的冤家債主,等著跟他索命呢。

“來來來,這肉可新鮮著呢,這一塊不錯,給梅老頭吧,哈哈哈,他最愛吃這個地方了,廚房還有兩盆,大家甩開膀子吃,下頓涼了可就不新鮮了……”說著那人自盆裡拿起了一塊骨頭,便開始啃起來。

“哈哈,胡老弟,你點氣可真好,怎麼就白揀著?媽的,我上次弄了一個半路就死了,可惜了好飯好水喂著……”

“我也是碰巧,趕路的時候遇上的,哎呀,肉還真香,兄弟們快點收拾收拾,一會還有活乾呢……”

就在幾桌人擼袖子或站或坐,在盆裡肉中挑挑揀揀時,突然一個夥計拎著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扔了出來,老者身上穿著破舊長褂,全身有燒灼痕跡,臟兮兮的,夥計有把子力氣,單手抓起來就甩了開,老者被摔在地上時,痛哼了一聲,隨即半天才爬起來,披頭散發的似乎有些糊塗了,嘴裡隻一個勁道:“我的兒子呢,我媳婦呢?我兒子……”

似乎看到什麼,他突然指著吃肉那桌的一個人怒道:“是你抓的我兒子媳婦,你還我人來……”說完就爬起來衝過去。

還沒到跟前呢,就被人一腳踹到地上,老者頓時萎靡在地,咳了數聲嘴角有絲血跡,可是他還不放棄的往前爬,“我有官位在身,我兒子是秀才,你們怎能無法無天亂捉人,我要去衙門告你們……”

“哈哈哈,你聽到他說什麼了?他說要去衙門告我們,老子還就不怕你告我,我今個就坐在這裡等著你帶人來抓我……”

“這老頭雜回事?怎麼扔這裡來了?”

夥計道:“三娘說這個不行,刀口太老……”

正啃著肉的露臂男一聽,頓時撕下骨頭上最後一塊肉丟到了桌子上,笑得一臉猖狂道:“老頭,你是不是要找你兒子媳婦啊?我告訴你她們在哪啊?”

說完他拿筷子攪了攪盆裡肉:“就在這盆裡啊,看看看看,你兒子的肋骨,你媳婦的小%e8%85%bf骨。”說完從裡麵撈出一塊瘦肥相間的,使筷子挾了,肉片正在筷中顫,他道:“這我也不知道是你兒子的肉還是你媳婦的肉,你要不要仔細看看?要不要我賞你一塊嘗嘗?嘗嘗兒媳婦的肉是什麼滋味兒?”

話音一落,幾桌人頓時大笑起來。

這對老者是多殘忍的事,老者趴在地上全身直打著哆嗦,眼晴死死的瞪著那桌上的盆與吃扔地上的骨頭,桌上甚至還有人的指甲,“畜生,畜生,你們這群畜生啊啊……”老者嘴%e5%94%87哆嗦著,伸手扒著地,指頭都陷進石坑裡,一瞬間氣憤心痛的老淚縱橫。

那露臂男把筷子裡的那塊肉故意往老者身前一扔,“畜生是你吧,得,見者有份,賞你一塊肉,你拿去吃吧,說不定吃完還求著我要呢,哈哈哈,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你兒媳婦有一個月的身孕,可惜啊可惜,三娘子說孩子還太小,一煮就化了,否則等個七八個月,那吃起來才有營養呢……”說罷還搖頭歎息的說:“嘿,老頭,多可惜啊,說不定還是個男娃娃呢,哈哈哈……”

“啊啊啊……”老者聽到這裡,眼晴都變得赤紅,“你們這群喪心命狂的畜生,還我的兒子來,我殺了你們……”說完便踉蹌的起身朝那露臂男撲去。

此時的羅溪玉已經吐了。

“嘔……”隻可惜胃裡嘔不出東西,早上光顧著伺候聖主和寶兒,加上心裡有事兒,擔心根本吃不下,隻是喝了碗水,現在一想到自己鼻裡聞的味道是人肉的,真恨不得把胃給吐出來算了。^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可是那個老者太可憐了,在他一出來時,羅溪玉就看到了他%e8%83%b8口的白芒,對於她能看到的白芒多少已經摸到了規律,是她能夠幫助的,才能看得到,超過她能幫助的範圍,或者沒有什麼功德的人就會看不到,可是老者%e8%83%b8口有小孩玩的玻璃珠大小的白芒,這是個貨真價實的好人,他說他為過官,那定是個清廉正直的好官,做百姓做過不少好事。

而他白芒恰恰她又能看得見,那便是她可以救他的,可能獲得白芒的機會,要知道這段時間白芒來源隻有寶兒了,白芒數嚴重不足,寶兒的白芒雖多,但是一次隻有一點點飄到她體內,隻能勉強維持不疼,不可能有存儲,如果一旦有個什麼意外事件,或者寶兒白芒不給,那惡夢般的心口疼又要開始。

一麵是積存功德的迫切,一麵又是對老者的悲憤感同身受,如果她能化身為蜘蛛俠,她一定將那些人殺得片甲不留,救下老者,可是她現在手無縛%e9%b8%a1之力,能依仗的隻有眼前的這個龜毛聖主,見到老者爬起身向那邊衝去,所有的人都在看熱鬨,甚至臉上連一絲同情都沒有,場麵是那樣淒慘又讓人憤怒。

她手忙拉住聖主的衣袖,哀求的看著他,希望他能救救那個老者,現在有能力救的隻有聖主了,雖然她覺得這個要求對聖主而言太過任性了一點,但是在做為正常人的立場上,站在同情弱者這樣的大眾心理,至少也會幫一把吧……

可是她卻忘記聖主不是正常人,聖主看了眼周圍,最後才將目光放到地上那個人身上,目光不僅沒有同情,甚至還有厭煩,她忘記了,聖主最討厭哭哭啼啼不斷吵嚷的人,不管緣由是什麼。

甚至皺眉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反手抓開她的手。

羅溪玉求助的看看一邊坐著的葛老,葛老視而不見,再看厲護衛,厲護衛本來在看著她,但當她目光移過去,他又低下頭似在看手裡的瓷杯,隨即剛開口:“聖主……”

“閉嘴!”聖主隻輕道了兩個字,厲護衛再不敢有下文。

羅溪玉眼看著老者被一腳踹出了三米遠,口噴鮮血倒在了門口,忍不住閉上眼晴不敢看,心卻在難受歎息,不是她不救,而是真的無能為力,而這些人明顯就是在挑釁聖主,如果這時幫了他,她們一群人是否能走出這裡也不一定。

聖主不幫老者,雖然很可能隻是因為他不想幫而已,但羅溪玉並不想將他想的那麼無情,雖然他確實對無關緊要的人無情至極。

“真是晦氣,吃個肉還有討債鬼,喂喂,夥計呢?人死了就丟出去,放在屋裡留著生瘟啊,還讓不讓人吃飯了……”露臂男大聲嚷著。

不一會兒,便來了兩個夥計將無氣息的老息給拖了出去。

終於離開了銷金窟,一行黑袍人帶著黑色的“棺材”在沙漠裡快速行走。

“往東南方……”

“聖主!”葛老想出言阻止,既然那三娘子所說那埋伏主設在東南他們必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