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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榮華 丁婉檀 4104 字 2個月前

殷楚便隻得忍痛將人送走了。

“正好,看看希兒讀書有沒有長進。”殷楚說著快步走去。

“奴喚人來抬步攆。”蘇荷言罷,便要吩咐一邊的太監。

“不用了,我這身子剛好利索,如今難得的這麼大的太陽,還是走走的好。”殷楚搖了搖頭。

蘇荷上前,扶住殷楚。

“難得的長公主有這般好的興致。隻是這裡離乾書齋過於遙遠,路有滑,長公主……”蘇荷頗為擔憂地說。

“哪裡來得那麼廢話。”殷楚惱怒地說。

“奴有罪。”蘇荷一下子就有些慌了。

“少說幾句廢話,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殷楚這個時候越發覺得靜儀好了。

蘇荷慌忙跟上,同時又吩咐一邊的宮婢回宮那件披風來。

“不用管什麼披風,凍不死人。”殷楚冷著臉說道。

蘇荷不知曉殷楚打的是什麼主意,卻再不敢多言一句。

乾書齋是皇子讀書的地方,殷楚來了也不讓人通報,直接走了過來。守在外麵的宮婢太監見來得是襄瀾長公主,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裝作沒看見。

“姑母。”殷希見到殷楚很高興。

“希兒又長高了。”殷楚笑著拍了拍殷希的頭。

龍嘉帝那麼一個任性荒唐的皇帝,卻有一個這般乖巧懂事的兒子,殷楚都覺得不可思議。如今新帝登基雖然沒到一年,然而後宮中這麼多美人,卻沒有一個有身子的。若是再這般下去,隻怕這大皇子就要成了各宮妃子的寶了。

“姑母,怎麼沒看到靜儀啊?”殷希好奇地四處看了看,卻隻見到一個陌生的宮女。

“靜儀如今成了功修容了,日後見了她,便叫她一聲修容娘娘。當然,我知曉你對她%e4%ba%b2近,便是私底下叫她一聲阿母也使得的。”殷楚笑著說。

“姑母,我可以叫她一聲阿母?”殷希眼睛一亮。

殷希雖然貴為大皇子,卻從小沒了生母。殷希的生母便是龍嘉帝身邊的婢女,被龍嘉帝弄大了肚子,最後一屍兩命。龍嘉帝不是個好父%e4%ba%b2,王太後更不是一個好祖母。殷楚知曉自己不是個好姑母,隻是比起另外兩個,她還算是個不錯的姑母。

相比之下,靜儀這個做婢女的便儘心多了。殷希本就和靜儀關係好,靜儀和殷希的生母一樣是宮婢出身,想來,日後兩人倒是能夠真的情同母子。

“自然可以,不過要私底下叫,彆讓人聽了去。”殷楚神色柔和地說。

“希兒明白。”在後宮這麼久了,殷希也早就明白了許多事情。

殷楚彎下`身子,為殷希理了理衣服。

“姑母,你的手好涼啊!”殷希皺著眉頭說道。

“行了,彆皺眉了,讀書也讀累了吧?去休息休息,看看你阿耶吧。”殷楚說道。

“希兒這就去看阿耶,然後再看看阿母。希兒有阿母了。”殷希說著,開心地往外走,還不忘和一邊的謝七郎告假。

“你們都出去候著吧。”殷楚說道。

待丫鬟都出去以後,殷楚笑著看了看謝七郎。

“許久不見了,七郎可曾有些想念楚楚了?”殷楚嬌笑地說道。

“長公主……”謝七郎想要說什麼卻彆殷楚打斷。

“這裡沒有外人,無須講究君臣。說好了叫我楚楚的,你怎麼這般固執。再叫我長公主,我便不理你了。”殷楚說著,生氣地將臉轉向一邊。

“楚楚……”謝七郎頗為無奈地喚道。

殷楚剛要高興,卻被謝七郎下麵的話弄得差點拂袖而去。

“你怎麼穿得這般單薄?如今還是冬日,雖說是過了年,但外麵的雪還未曾化。你這般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到時候又病倒了,平白給人添麻煩。你若是病了,陛下心中也不安,到時候,引得朝堂動蕩,豈不是大罪過?”謝七郎的聲音極為嚴肅地說。

殷楚恨不得掐死背後這個人。隻是想了想,又忍住了,不過,倒是提醒她了,年已經過去了,如此,,便也不怕見血了。

“倒是凍死我了,人家急著見你。”殷楚快步走了過去,將手直接放到謝七郎手裡,“好冷啊,快給我捂一捂。”

“長公主,男女有彆,此事不可。”謝七郎急得慌忙往後退,險些撞到了後麵的案幾。

“這屋子裡雖然有火爐,可是還是好冷啊。你還不給本公主捂一捂,我若是凍壞了病了,陛下該擔心了,到時候可就動搖了國家根基?七郎,你舍得?”最後一句話曖昧至極,也不知殷楚是在說謝七郎舍得動搖國家根基還是舍得她病了。

“長公主……”謝七郎頗為無奈,想要拒絕,卻又不知該怎麼說,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殷楚將手放到自己的手裡。

“說了叫我楚楚的。”殷楚笑得燦爛。

她確實凍壞了,謝七郎的手倒真是溫暖。

“楚楚,這會壞了你的名節的。”謝七郎皺著眉頭說道。

“我是君,你是臣,我冷了讓你給我捂手,這有什麼?隻要你我行得正坐得端,還怕人說什麼不成?”殷楚理直氣壯地說,“再者,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知曉?”

“雖然無人知曉,可是你這般私下見我,被外人知曉了,也會累及你的名聲的。”謝七郎不讚成地說。

“我是公主,誰敢說我的不是。更何況,我一個女郎都不怕,你怕什麼啊!”殷楚不在乎地說,“還是說,你覺得我的手難看,不願意碰?”

殷楚的手確實比一般閨閣的女子的手粗糙許多。縱然用了許多方子,卻也不似一雙公主的手。

“自然不是。”謝七郎立即說道。

“我 就知曉是如此的。”殷楚把手抽了出來,紅著眼圈說道,“我知曉我的手不好看。若非我是大平朝唯一的長公主,若非我受寵,還不知道要被彆人嘲笑成什麼樣子? 可是又不是我想這樣的。冷宮裡我又沒個幫手,寒冬臘月的洗那些衣服不說,還要被張氏嘲笑。你若是嫌棄就算了。”

見殷楚哭了,謝七郎頓時慌了手腳。

拿出手帕,手忙腳亂地為殷楚擦著淚水,隨即也顧不得彆的,將殷楚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

“這雙手在我心裡最美。”謝七郎%e8%84%b1口而出。

“什麼?”殷楚也不哭了,眼睛一亮,隨即似反應過來什麼,神色再次暗了下來,“你就騙我,我的手這般難看,又豈會是最美。”

“真的,我沒有。”謝七郎慌忙解釋。

“那你就是諷刺我。”殷楚更加不高興地說。

“我沒有。”謝七郎更加慌了。

“你說沒有,好,我倒是要問問你,我到底哪裡好了?”殷楚偷梁換柱地說。

“我……你……”謝七郎的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

殷楚也不說話,就這麼盯著謝七郎。看著謝七郎有些發紅的臉,殷楚的心情越發地好了。曾經在冷宮裡,殷楚痛恨了自己公主這個身份整整五年。如今,殷楚卻慶幸自己有這個身份。除了皇家的公主,哪家女郎敢像她這樣不要閨譽和外男私會?

“長公主貴為公主,身份尊貴,長公主的自然是最美好的女子。”謝七郎將臉彆快飛速地說。

殷楚聞言並不滿意,卻也知曉過猶不及的道理。隻是,殷楚依舊有幾分不甘心。

“七郎,你今日是在關心我?”殷楚似無意般問道。

“長公主貴為君,臣自然關心長公主的身體。”謝七郎正色地回答。

“你又喚我長公主。”殷楚不高興地說。

“我……”見殷楚不高興,謝七郎又一急。

“你下次再這般和我生疏,我便要罰你了。”殷楚似玩笑般說。

“若有下次,任楚楚處罰。”謝七郎好脾氣地說。

殷楚聞言,頓時不再揪著這件事不放。

“七郎的手好暖啊,日後,我定然要選一個像七郎這般可以為我捂手,又長得這般好看的人做我的駙馬。”殷楚一副天真的樣子,“七郎,你說好不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第54章 玉女

    似乎是被殷楚這句話嚇到了,謝七郎整個人後退了幾步,紅著臉,有些無措地看著殷楚。

    “七郎,你這是怎麼了?”學那些風塵女子那般嬌媚,殷楚做不到。不過,若是溫柔一些,於殷楚而言算不得什麼難事。

謝七郎依舊無措地站在那裡,垂下頭,不去看殷楚。

殷楚見狀,主動走上前,摸了摸謝七郎的額頭。謝七郎急忙往後退,慌亂中撞翻了一邊的大花瓶。

“長公主……”門外聽到響聲的宮婢喊道。

“無事,不過是花瓶倒了而已。”殷楚衝著外麵說道。

“七郎,你怎麼了,怎麼這般燙?”殷楚憂心地說道,“是不是病了?”

“我……我……”謝七郎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你這是怎麼了,吞吞吐吐的。”殷楚更加著急了,“我這就傳禦醫。”

殷楚說著就要往外走,卻被人一把拉住。

“七郎,怎麼了?”殷楚故作疑惑的樣子看著謝七郎。

“我沒病。”謝七郎苦笑著說。

“那你這是……”殷楚欲言又止地看著謝七郎。

“隻是有些熱了罷了。”謝七郎說道。

“真的?”殷楚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看著謝七郎。

“自然如此。”謝七郎肯定地說道。

“如此我便放心了,若是七郎病了,我定然會自責的。”殷楚說道。

“時辰不早了,楚楚你該回宮了。”謝七郎垂著頭說道。

殷楚看了看外麵的太陽,這才發現時間過得飛快。

“也好,我就先回宮了。外麵好冷啊,我披著你的披風走好不好?”殷楚楚楚可憐地看著謝七郎。

“楚楚,你我雖然是君子之交,隻是,這宮裡不比外麵,流言蜚語於你無任何好處。”謝七郎勸道。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我倒要看看整個後宮誰敢言我的不是。再者,陛下說要和我一起用午膳,若是讓宮婢回去拿披風那便來不及了。”殷楚說著,也不理會謝七郎,直接將披風拿走了。

謝七郎想要阻攔,隻是想到襄瀾長公主那說一不二的性子,隻能忍著。

殷楚就這樣披著一件男子的披風一路走到了長樂宮。殷楚的體質算不得好,走走停停的,待到長樂宮以後,差不多整個後宮都知道了這件事。

作為龍嘉帝最為寵愛的妹妹,大平朝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