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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五郎君 九小二 4044 字 2個月前

全。”

“我當然知道。”燕浮生抽走秦九手上的紙條,重新折好,“這個我找人給秋爾送去。”燕生若是有再給秋爾送去一份還好,若是沒有,此時秋爾便是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又是燕秋爾嗎?秦九有些不悅地蹙眉。雖然知道燕浮生隻是把燕秋爾當做弟弟一樣關懷疼愛,可自己得心上人總是惦記著彆的男人,這感覺還真不是很好。

“怎麼?”注意到秦九的表情,燕浮生冷聲問道。

“嗯?沒什麼啊。你覺得這紙條是什麼意思?”

聞言,燕浮生眯起了眼睛,沉思片刻後道:“這個難說,要看這消息是從哪來的了。”

“此話何解?”秦九又抱臂靠回牆邊,饒有興趣地看著燕浮生。

燕浮生張嘴剛要回答,突然意識到什麼,斜了秦九一眼,便走出巷子:“你自己也想到的事情不要多言問我。”

秦九嘿嘿一笑,跟上燕浮生的腳步,道:“因為你思考問題的樣子很可愛啊,當然使用暴力的時候也很可愛。”

話音未落,秦九便理所當然地被燕浮生踹了一腳。

“身為皇子,你這愛好是否特殊了點兒?不若娶個大家閨秀來的輕鬆?”燕浮生一邊在街道兩旁尋找著燕字號牌子,一邊陰陽怪氣地對秦九說道。

秦九撓撓頭,裝作很苦惱的樣子回答道:“其實本殿下也很想輕鬆一些啊,可實在是沒辦法啊,知曉了燕三娘的美豔如花和賢良淑德之後,本殿下再看其她娘子那真是怎麼看都不順眼,沒辦法一起過日子啊。”

燕浮生撇撇嘴,說道:“那我若是不嫁給你,你還不娶了不成?”

“那可不是唄!”秦九毫不猶豫地肯定了燕浮生得說法,“所以燕三娘就大發慈悲,趕緊嫁我吧。”

看著秦九大型犬一般的模樣,燕浮生輕笑一聲,道:“急什麼?我都還不急呢。”

“我急啊!”秦九是真急了。

“不知羞!”嗔瞪秦九一眼,燕浮生腳下一轉,繞到一處攤位後邊,走到齊淵身邊躬身一拜,道,“齊先生,好久不見。很抱歉在這麼忙碌的時候打擾您。”

聽人有人叫自己,正在攤位後與人說什麼的齊淵轉身,訝異地看著燕浮生:“三娘子?三娘子找老夫有事?”

燕浮生突然赧然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齊淵說道:“是有事,不過不是什麼大事,不知可否勞煩齊先生幫我一個忙?”

齊淵看了看燕浮生,再看看站在燕浮生身後的秦九,疑惑道:“三娘子請說。”

“我方才在一個攤位上買到一塊玉牌,瞧著很適合秋爾,可今日這大集裡的人著實太多,我既怕尋不見秋爾,也怕弄丟了東西,不知可否將那玉牌寄放在此處,待誰瞧見秋爾也好轉交給他?”說著,燕浮生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牌,借著寬大衣袖的遮擋將那紙條墊在了玉牌下方。

新買的玉牌?齊淵盯著燕浮生手上的那塊玉牌看了又看,卻怎麼都不覺得像是新買的。再打量一下燕浮生的笑臉,齊淵才伸手接過那玉牌,而後眼神一緊。

“不知齊先生可否待浮生將此物轉交給秋爾?”燕浮生再一次問道。

齊淵點點頭,道:“舉手之勞而已,請三娘子放心,老夫定會將這東西交到五郎君手上。”

“那就有勞齊先生了。”再衝齊淵一拜,燕浮生便與秦九一道離開攤位。

挽著秦九的胳膊隨著人潮向前,燕浮生突然一臉擔憂地看著秦九,低聲道:“九哥,我們去找找滕將軍吧,我有些在意燕靈與滕將軍的事情。”

秦九一愣,而後笑著捏了捏燕浮生的鼻子,道:“好好好,去找去找。真是的,難得有機會與你獨處,你啊,就是愛操心。”

燕浮生皺皺鼻子,便笑著與秦九開始在人群中搜索滕譽的身影。

燕家人傳來的消息上雖然隻有三個字,可卻足以說清楚一件事,無非就是殺人嫁禍,要麼是淮安王安排了人刺殺太子以嫁禍秦九,要麼就是太子安排了人刺殺秦九以嫁禍淮安王,再或者是那兩個人打算安排人刺殺秦九以嫁禍彼此。無論是哪一種可能,對他們來說都是危險的。燕浮生雖知道秦九提前做了準備,可終究還是不放心,難得有個立場不明的滕將軍在,怎麼讓他閒著去兒女情長?

“主君。”洛陽城東南角裡人坊中的一間小破屋裡,易容後的前麵將一個女人送到淮安王麵前,恭敬地彙報道,“左寧傳了信。”

淮安王向那女人伸出手,而後握著女人的手,算得上溫柔地將女人牽引到自己身邊,看著她坐下之後,才冷笑一聲,對前麵說道:“斷了一個多月的聯係,事到如今才想起傳訊,他以為我會信嗎?”

千麵不語。左寧此舉確實有欠考慮。

“靜兒,你那表弟傳了什麼信?”

淮安王妃常靜這才開口,柔聲道:“阿寧說要大王借今日之機刺殺九皇子,而後嫁禍太子,成一箭雙雕之計。”

“一箭雙雕?”淮安王又是冷笑一聲,“就是不知道左寧心中的兩隻雕都是何人。”

常靜昨日才剛到洛陽城,對這裡的一切都不知曉,可她卻從淮安王的語氣中聽出了事情有變。

眉眼一轉,常靜身子微斜靠在淮安王肩頭,柔聲問道:“大王,阿寧做了什麼?”

“斷了一個月的聯係,如今怕是已經倒戈。”淮安王握住常靜的手,略帶歉意道,“抱歉,就為了這一個虛假的口信讓你從淮安趕來,累了吧?”

“妾不累,能幫上大王的忙就好。隻是阿寧怎會倒戈?”常靜轉頭,有些詫異地看著淮安王,“阿寧對那太子可謂是恨之入骨,怎會突然倒戈?大王,可要妾去與阿寧說說?”

“不必。”淮安王冷聲拒絕,“左寧若是想聊,就不會與左家斷了一個多月的聯係。”

“主君,那我們要怎麼辦?”千麵問道。

淮安王思索片刻,複又開口道:“原本就打算在今日安排一場刺殺,既然有了左寧這個消息,那便讓人去太子那邊,該如何做,還需要我教你嗎?”

千麵躬身一拜:“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辦。”

☆、第139章 惻隱之心起

燕秋爾陪著楚豫從永通坊繞進履道坊,拐進崇讓坊時,嵐風就自然而然地回歸到隊伍中,沒讓東瞧西望的楚豫和緊張地保護著楚豫的左寧發現端倪。

“四個坊裡都有形跡可疑之人,兩刻鐘之前,這些人都往裡仁坊去了。”趁著某個瞬間,嵐風湊到燕秋爾耳邊飛快地低語一句。

燕秋爾聽後,連眼神都沒發生絲毫變化,前一個瞬間才聽完嵐風的彙報,下一瞬間就轉頭笑著與左寧鬥嘴。

千無暗罵了一句虛偽,卻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行至燕家設的茶棚附近,燕秋爾眼尖地瞄見了盯著他猛看的齊淵,眉梢一挑,燕秋爾便轉頭笑著對楚豫說道:“太子殿下,前麵有燕家設下的一處茶棚,我瞧著此時還算清淨,殿下可要去歇歇腳?”

楚豫的第一反應是想要拒絕。身為太子,他並不敢輕易吃外食。可轉頭時瞧見左寧滿頭大汗,燕秋爾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兒去,楚豫這才想到這二人出身商賈之家,體力並不是太好。

於是因為心疼左寧,楚豫謹慎地打量了一下那處茶棚,見沒什麼形跡可疑的人,便應了燕秋爾的提議。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燕秋爾笑容滿麵地引著楚豫和左寧去了茶棚,而後在燕家人為楚豫奉茶時走到齊淵身邊,躬身一拜,道:“見過齊先生,齊先生辛苦了。”

齊淵陰著臉看著燕秋爾,沉聲道:“五郎君若是得空,不若幫主君分擔些工作?”

燕秋爾眉梢一挑,暗想齊淵一直看他莫非就隻是因為不滿?是他會錯意了?

燕秋爾的頭垂得更低了,恭敬道:“齊先生教訓的是。隻是秋爾如今的身份,也不太好總在燕家主身邊幫忙,叫旁人看去,隻會徒惹麻煩。”

“怕麻煩?”齊淵垂眼看著一直沒起身的燕秋爾。

“齊先生……”燕秋爾起身,討饒似的看著齊淵,“我若當真插手幫忙,想必齊先生也會不滿吧。”

“哼!”齊淵冷哼一聲,算是承認了燕秋爾的猜想,而後不情不願地將一塊玉牌遞給燕秋爾,“先前碰到三娘子,她托我將這塊玉牌轉交五郎君,說是贈與五郎君之物。”

燕秋爾盯著那塊玉牌抽了抽嘴角。那是他先前送給燕浮生的,今日又要轉送給他,說這其中沒有點貓膩誰信啊!

燕秋爾伸手接過玉牌,然而手掌碰到的卻是一張紙的感覺。

燕秋爾抬眼看了齊淵一眼,小心地翻過玉牌,便看到那張墊在玉牌下的紙。燕秋爾迅速將紙展開,掃了一眼後又折起,遞還給齊淵。

齊淵一愣,便將那紙條接了回去。這紙條放在他手上確實比放在五郎君手上安全。

“有勞齊先生了。”燕秋爾再向齊淵一拜,便轉身回到楚豫幾人所在的桌邊坐下。

自燕秋爾向齊淵行禮時,楚豫就一直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燕秋爾與齊淵之間的互動,此時見燕秋爾回來,便笑著問道:“這洛陽城裡竟還有人是要五郎君特地前去問候的?”

燕秋爾不慌不忙地露出一個笑容,回答道:“齊先生是燕家主的先生,燕家主從小到大的教育都是由齊先生負責的,故而齊先生在燕家頗受尊敬,作為晚輩,見著了怎麼也要問候一下。”

左寧調侃道:“晚輩見著長輩,那一定是要問候的,五郎君這不就得了禮物?”

燕秋爾一愣,而後笑道:“隻是家姐托齊先生轉交之物。”說著,燕秋爾便大大方方地將那塊玉牌取出,放在桌上給其他幾個人看。

那玉牌當真是燕浮生托人轉交的?左寧與楚豫對視一眼,對燕秋爾所言將信將疑。在這樣特彆需要警惕的日子裡,燕秋爾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值得讓人提高警惕。

注意到兩人微妙的神情轉變,燕秋爾頗為無辜地眨眨眼。他的信譽值是何時降到這麼低了?他好像沒說過那麼多的謊話吧?平時與這些人說話的時候不都是真假摻半嗎?為什麼會遭到不信任呢?唉……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

哀歎完畢,燕秋爾便執起茶杯,輕呷一口,而後兩眼一亮。燕生還真是大手筆啊,這供人歇腳的茶棚裡用的茶葉都是封家的上等貨啊。

品著好茶,看著%e8%84%b1胎換骨後的楚豫對左寧溫柔的關懷,那真摯的情感突然讓燕秋爾生出幾分惻隱之心。

燕生在看著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