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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五郎君 九小二 4062 字 2個月前

暴地向燕秋爾伸手,看那姿勢似是想要揪住燕秋爾的衣領。

林謙、燕尋和秦九心中一緊,三人同時躥了出去,林謙衝到燕秋爾的身後,攬住燕秋爾的腰就帶著人往後退,燕尋橫插在燕秋爾與楚豫中間,伸手格開楚豫的手,而秦九則抓住了楚豫的胳膊將楚豫推開。

“大哥彆氣!”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秦九離開開口安撫楚豫,“這裡人多,大哥彆衝動!”

“我行的端做得正,怕什麼?!”楚豫掙紮著,卻沒能掙開秦九的手。

行的端做得正……滿堂人都對這句話感到汗顏和不解。這位太子到底覺得他的哪裡端哪裡正了啊?

燕秋爾仰頭看了林謙一眼,林謙立刻鬆手,退後一步禮貌地與燕秋爾拉開距離。

燕秋爾站穩之後剛要開口怒斥楚豫,卻見林謙一個箭步衝到了前麵,瞪著楚豫怒道:“太子這是何意?是想以武力讓人屈服嗎?身為太子便可以因一言不合便對人動武嗎?再者說,這買賣一事本就講求個你情我願,前次左寧來時和禾公子便與他說得清楚,且我也囑咐過他,若太子有何不滿,便來林府找我,可看樣子左寧是沒將這話帶到啊!亦或者我林謙的麵子不夠大,太子竟連這份人情都不肯賣給我?”

“林謙,這裡還輪不到你替人出頭!”見林謙橫插一腳,還說的頭頭是道,楚豫氣得青筋暴跳。要他賣林謙人情?林謙是什麼身份?他有必要賣林謙人情?

“哈!這可真是笑話,太子你都能為那左寧出頭,為何我就不能替禾公子出頭?先前我與左寧說的話他既然沒有替我轉達,那我今日便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再說一次,這花月閣我林謙罩著!禾公子的事便就是我林謙的事,你們誰敢欺他,也要先問問我答應不答應!常安城的人都說我林謙仗著祖父是尚書令便仗勢欺人橫行霸道,可與太子比起來我還差得遠呢!你們儘管把我現在說的話傳開來去,不管是誰,敢打花月閣的主意,我林謙定讓他不得安生!不、管、是、誰!”這最後一句話,林謙是死瞪著楚豫說的。

見林謙開始不講理地撒潑了,楚豫氣得渾身發抖,怒道:“林謙,你彆欺人太甚!信不信孤治你個不敬之罪?”

“不敬之罪?”林謙冷笑一聲,“太子您若想治我的罪?那您可要先問問陛下同意不同意,讓陛下來評評理,看這事兒是我林謙的錯還是太子的錯!”

“阿謙,你少說兩句!你以為你是在跟誰說話呢?”見話說得都差不多了,秦九這個“和事老”便開口“勸架”,“大哥,您看阿謙他平日就是這副模樣,並非是有意針對大哥,大哥您不看僧麵看佛麵,就賣弟弟我哥麵子,彆與他一般見識了。彆惹得這小子犯渾,再去祖母麵前多嘴,大哥您又要受罪了,不值當不是?”

一聽秦九提起太後,楚豫更氣了。那太後是老糊塗了吧?疼愛九弟這個混小子也就罷了,竟也對林謙疼愛得很,不知道的還以為林謙才是她%e4%ba%b2孫呢!

一怒之下,楚豫又失言了:“他去祖母麵前告狀又如何?祖母年事已高,早已不複當年英明,連誰是她的%e4%ba%b2孫都分不清了,也隻會到父%e4%ba%b2麵前哭鬨,有何可懼?!”

秦九心中一喜,他要的就是這句話,楚豫能配合著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這話說出口,不愧是他的兄弟,真是幫了大忙了!

該引誘楚豫說的話都引著他說了出來,秦九和林謙心知得見好就收,於是兩人對視一眼之後,秦九便又對楚豫說道:“大哥貴為太子,自是不懼,可左寧卻經不起祖母折騰。”

果然,一聽到左寧的事情,楚豫頓時就收斂了不少,雖心有不甘,可也沒再嗆聲。

秦九心中疑惑。今日禾公子與林謙所言多半都是胡說八道,可他僅僅是提到了左寧的名字,前一刻還有如怒獅的楚豫立刻就收起了利齒變得溫順了,這般反應讓人很難不想歪啊。還是說禾公子與林謙的胡言竟誤打誤撞地說對了?

這樣想著,秦九打量楚豫的眼神就更加複雜了。不知道那個左寧是否可以利用一下。

“太子殿下,您在這裡做什麼?”

聽到這個聲音,楚豫一震,略微有些慌張地轉頭向花月閣的門口看去。

其餘人也都是聞聲望去,見到來人之後暗道今夜他們踏進花月閣這大門算是進對了,不僅有美人和好酒好菜,竟還有熱鬨可以看。

慌張之後,楚豫就冷著臉看著進門正向他走過去的左寧,有些不悅地問道:“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呆在宮裡嗎?”

左寧不冷不熱地看著楚豫,溫聲道:“聽太子身邊的人說太子要來花月閣,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楚豫心中一暖,臉色卻依舊是冷的。

左寧麵帶笑意地看著楚豫,答非所問道:“殿下,寧兒雖是想要花月閣,可禾公子既不想賣,寧兒也隻能遺憾地放棄。殿下肯屈尊來替寧兒求人,這份心意寧兒甚是感動,隻是寧兒不願殿下再為了寧兒的事情為世人誤解。殿下,夜已深,我們回去可好?”

聽著左寧一口一個“寧兒”,燕秋爾禁不住渾身一抖。每天都在與人做戲,也真是難為左寧了。

楚豫瞪著左寧,冷哼一聲道:“想要的是你,不要的也是你。哼!回了!”話音落,楚豫廣袖一甩,大步離開花月閣。

左寧卻未立刻跟上楚豫的腳步,而是轉身走到燕秋爾麵前,抱歉地說道:“真是對不住了禾公子,左某不過是看中了這店的位置和店裡的人,先前是沒想到燕峰會為難禾公子,今日更是沒想到太子殿下也會來打擾禾公子,左某在這裡給禾公子陪個不是,還請禾公子海涵。”

燕秋爾藏在麵具下的眼角狠狠抽了抽。左寧這兩句話倒是把自己從這事兒裡摘了出去,這事情竟全都成了燕峰和太子的錯,也不知這左寧是在外邊聽了多久才進來的。

“無妨。”

“多謝禾公子原諒。”

“左寧,磨蹭什麼呢!”已經走到門口的楚豫扭身衝左寧怒吼一聲。

左寧轉身看了楚豫一眼,而後對著花月閣一樓大堂的眾人一拜,道:“今日因左某的疏忽擾了諸位雅興,為表歉意,今日由左某做東,諸位的賬便都算到左某頭上,禾公子可遣人將今夜的賬目送去左府,左某定分文不差。”

這話說完,左寧才快步想楚豫走去,似是被楚豫責罵了幾句,而後兩人便相攜離開了花月閣。

“諸位請自便。”見一樓沒什麼事了,燕秋爾給嵐風使了個眼色,便轉身上樓。

秦九、林謙和燕尋三人也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今夜本是想趁著花月閣重新開張的大喜日子來找禾公子商量事情的,卻不知楚豫這麼一鬨禾公子的心情是否還適合談事情。不過來都來了,總要一試。這樣想著,三個人便快步跟上燕秋爾。

☆、第82章 借勢開新業

踏進了之前的那間包廂,燕秋爾這才轉身看向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三個人,聲音刻板地說道:“再一次得林郎君相助,鄙人感激不儘。”

感激?秦九三個人麵麵相覷。他們怎麼都沒從禾公子的語氣裡聽出感激之意呢?可若不是感激,禾公子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秦九撓撓頭,衝燕秋爾尷尬地笑道:“禾公子客氣了,倒是我們又給禾公子添麻煩了。”

“嗯,是很麻煩。”燕秋爾的聲音驟然轉冷,“鄙人似是在無意之間給三位創造了某種機會,不知鄙人這顆棋子可還好用?”

聽了這句毫不掩飾的指責,就算是臉皮厚的燕尋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他們三人今日老早就進了平康坊,隻是一直呆在花月閣對麵的那家店裡,一邊討論著如何才能成功地與禾公子合作,一邊觀察著花月閣的情況。其實當楚豫出現在平康坊裡的時候,三人就注意到他了,他們是眼睜睜地看著楚豫踏進了花月閣,也目睹了花月閣裡由楚豫引發的那場不大不小的騷動,可他們還是等著,等著一個恰當的出場時機,而後借題發揮,給楚豫設下了陷阱。

雖然先前在樓下的時候這位禾公子沒說幾句話,看起來似乎是在配合他們,可他們畢竟是沒有提前知會過禾公子,對方這樣一指責,他們根本無力反駁。

林謙厚顏一笑,腆著臉湊到了燕秋爾的身邊,心虛地說道:“禾公子彆氣,咱們這不是沒辦法事先與禾公子知會一聲嘛,還請禾公子看到燕五郎的份兒上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

“哼!”燕秋爾冷瞪林謙一眼,回到他先前的位置坐下,轉頭看向一樓大堂重新玩樂起來的人們,道,“若非看在五郎君的麵子上,鄙人怎會任由三位在鄙人的地方胡鬨?就三位這身份和地位,鄙人避之不及。”

避?那可不行!禾公子若是避開他們了,他們還哪兒找一個在平康坊落腳的合作夥伴?你說那燕秋爾怎麼偏偏今日沒空呢?不然拉著燕秋爾一起來,他們說服禾公子的可能性也高點兒不是。

之前秦九雖拒絕了燕秋爾讓他與禾公子合作的建議,可當他回去將這件事情告知林尚書與燕太傅之時,卻被兩人罵了蠢。那兩人的意思是讓他不要完全依賴燕家,燕家雖是可靠,但可信度也是有限的,他若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燕家來做,待燕家有了異心之時,他根本無從應對,與其承擔這麼大的風險,倒不如再拉攏一人。

而這位禾公子雖是來曆不明,可能隨意在常安城內買下一間鋪子並迅速重整旗鼓,想必此人也是能力不凡,縱使他與燕秋爾交好,也終究不是一家人,林尚書和燕太傅都認為此人是可以用的。

秦九左思右想幾日,便覺得林尚書與燕太傅說得也有幾分道理,於是今日便帶著林謙與燕尋來了。

沒再聽到身邊的三個人說話,燕秋爾偷偷瞟過去一眼,就隻見三個人正專注地“眉目傳情”,似有什麼事情要與他說,卻沒一個人知道該如何開口。

秦九有事找禾公子幫忙?是什麼事?

燕秋爾思量一番,主動開口道:“三位不去玩樂嗎?念在五郎君是我們共同的朋友,鄙人定會為三位挑選最好的人。”

秦九摸摸鼻子,一咬牙就厚著臉皮走到燕秋爾對麵坐下,憨笑兩聲,道:“其實我三人今日前來是有事與禾公子商量,並非是要玩樂。”

燕秋爾將視線從包廂的窗外收回,直視著坐在他對麵的秦九,淡淡道:“鄙人初來乍到,做得又是不掙錢的買賣,閣下為何覺得鄙人有用?”

“什麼叫有用啊,咱們是覺得禾公子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