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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家五郎君 九小二 4050 字 2個月前

峰,必是有詐,而這目的嘛……大抵也就是為了逼迫燕家與他合作,到時候不管怎麼處理,在外人看來都是燕家吃虧,局麵太被動,我不喜歡。要一起去嗎?”燕秋爾挑眉看著燕生。就算到時候他與燕家已無關係,他也不喜歡看燕生被迫處於被動地位。

“你以誰的名義去?”燕生鬆了口氣,卻還是目不轉睛地看著燕秋爾。依著燕秋爾的個性,在兩人如今這種關係下他很可能以自己的名義獨自做事。

燕秋爾思索一番,頭一偏,向燕生問道:“你說呢?”

燕生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燕秋爾若是以自己的名義去做,被誰知道了便又要惹一身是非。

“好。”燕秋爾也毫不猶豫地點頭,“那……一起去嗎?”

燕生眉梢一挑,冷笑一聲道:“他左寧什麼身份?”若是左家家主,那他還會去見見,不管名望地位,至少那是家主見家主,可他燕家家主憑什麼屈尊去見左寧?

燕秋爾皺皺鼻子,道:“呿!還是我跑%e8%85%bf。走了。”燕秋爾衝燕生擺擺手,轉身就走。

“帶個人去。”燕生補上一句。

“不帶。”燕秋爾已跨出垂花門。

“何時回府?”燕生急忙追問一句。

“完事就回。”

燕生:……難道不能告訴他個確切的時間嗎?

肖娘和徐磊無奈地對視一眼,暗道燕生與燕秋爾之間的交流也太簡潔、太隨便了。

唐碩見燕生還望著燕秋爾的背影不肯收回視線,以為燕生還在意燕秋爾沒帶人就出門,於是開口建議道:“主君,要給五郎君安排個武藝高強的隨從嗎?”

燕生想了想,搖了搖頭,道:“秋爾需要自己的人。”

五郎君自己的人?唐碩、肖娘和徐磊三人麵麵相覷。五郎君再聰慧,年齡說多了也隻有十五歲,主君怎的好似將五郎君當成他自己那樣能乾的人了?

燕生也不管這三個人如何想,轉身帶著三人回了書房,繼續處理燕家生意上的事情。幸好有秋爾在身邊,不然這又要照顧燕家生意又要出謀劃策參與朝廷爭鬥的,就算是他也吃不消。

而離開燕府的燕秋爾既沒有騎馬,也沒有乘坐馬車,而是用他那在一個月的時間內進步迅猛的輕功飛簷走壁,偷偷摸摸地翻進了左家。

青玦說左家的長輩們都遷到了城外,左一山又與左寧不合獨居於左家彆院,那這左府裡邊就應該隻有左寧一個人住,而為了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這左府裡的仆婢應是不多。

事實證明,燕秋爾的猜想是正確的,左府裡的仆婢確實很少,且幾乎沒有在外走動的。

周圍雖沒有人,燕秋爾卻絲毫不敢有所放鬆,一邊警惕著,一邊輕手輕腳地在左府裡小心移動,四處尋找左寧,或者一處可以安心等左寧歸來的地方。

“江南燕家?江南燕家能做什麼?!”

一聲怒吼在不遠處炸響,嚇得燕秋爾一哆嗦。

燕秋爾掏掏耳朵,腳下一轉,就向傳出聲音的地方走去。太子殿下這麼大的嗓門可真是幫了他大忙了。

“我們可以利用江南燕家逼燕家協助我們。”太子的暴怒之後,是左寧一成不變的溫聲細語。

“利用?”楚豫的怒氣不散,“等你設好了陷阱,我還用得著他們嗎?!等到你安排好了,我也丟了這太子之位了!”

左寧早就已經習慣了楚豫的易怒,故而無論楚豫怎樣吼叫,他都能泰然處之:“那依殿下之見,該如何做?”

左寧這輕飄飄的一個問句澆熄了楚豫的一半怒火,楚豫的表情有些尷尬地僵住,而後惱羞成怒一般,怒吼的聲音更大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你立刻拉攏到燕家!不然……就毀了它!”

這幾年雖也有商賈想要擠掉左家接替皇商之位,可那些人卻連皇帝的麵兒都沒見過,更彆說要從左家手上奪走皇家差事,而如今燕家卻成功了,在太後和尚書令的幫襯下成功了。楚豫心中惶惶,他總覺得是蟄伏多年的淮安王已準備就緒。可楚豫又不太確定,故而他想先試著拉攏燕家,若成功了,則說明燕家與淮安王並無關係,他尚可安心,且還能多得一份助力,若不成功……那他隻能在他們有下一步動作之前先斬草除根!

左寧的眼神一沉,立刻垂下頭掩住了眼中的厲色,溫聲應了一句“知道了”。

楚豫又罵罵咧咧地吼了幾句,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楚豫走後,左寧沒動,不聲不響地坐著,就在燕秋爾以為他是在思考什麼的時候,左寧驟然暴起,揚手將矮桌上的餐具、酒具全都掃落在地,在一陣劈裡啪啦的破碎聲中踉踉蹌蹌地站起來,還覺得不夠似的又抬腳踹飛了那張矮桌。緊接著那房間裡的所有可移動的物件都沒能幸免於難,能摔的都被左寧摔碎了,而不能摔的也都被左寧砸爛了。

燕秋爾的手指頂著窗戶,透過推開的細小縫隙目瞪口呆地看著左寧發狂,當左寧突然衝到眼前的時候,燕秋爾嚇得手指一抖,被撐開的窗扇“啪嗒”一聲合上。燕秋爾一抖,猛地後退兩步。

“哐”的一聲響,一個拳頭打破了窗扇,直衝燕秋爾麵門而來,堪堪停在燕秋爾眼前,若非燕秋爾及時退開兩步,此時怕是要麵目全非了。

“誰在外邊?!”沒打中目標,左寧怒吼一聲,徒手拆了窗戶。

燕秋爾抽了抽嘴角,乾笑著向左寧打招呼:“幾日不見,左兄似乎……變化不小啊。”

左寧原以為是府中仆婢在外邊偷聽,還想再打一拳以發泄憤懣,卻沒想到拆了窗戶之後竟瞧見了燕秋爾有些尷尬的笑臉,左寧的拳頭猛地停住,有些怔愣地看著燕秋爾。

“燕……秋爾?”

“怎麼?幾日不見,左兄已經不記得我了嗎?”燕秋爾迅速調整好心情和表情,上前兩步,輕輕推開左寧僵在半空的手臂,再往前一步,停在了左寧麵前,“聽說左兄今日去了燕府?可惜我那時人在外邊,竟是與左兄錯過了。”

“你有什麼事?”左寧蹙眉看著燕秋爾,因著怒氣未消,臉上的表情全無半分溫和。

“家父差我來的,說左兄要與燕家談生意。隻是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左兄似是沒空招待我。”燕秋爾笑眯眯地看著左寧,嘴上這樣說著,人卻是紋絲不動,一點兒要離開的跡象都沒有。

燕家主讓他來的?左寧一驚,有些遲疑地問道:“燕家主是要你來傳話還是要你來議事?”

燕秋爾輕笑一聲,道:“若隻是傳話,何需我%e4%ba%b2自前來?左兄這裡可能有個安心說話的地兒?或者左兄喜歡在視野開闊的地方談事情?”

左寧又仔細瞧了瞧燕秋爾的神色,才領著燕秋爾向彆處走去。這燕秋爾年紀雖小,那張笑臉卻與燕家主的那張冷臉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你無論怎樣端詳,都無法從他們的表情上分辨出他們的真意。

一路行至左府某處的書房,左寧也已經恢複常態,轉身對燕秋爾溫和一笑,引著燕秋爾進屋:“五郎君請進。”

燕秋爾毫不客氣地進門,先環顧四周將這書房打量了一遍,沒看出這書房裡設有什麼機關一類的東西,燕秋爾才對左寧說道:“方才的那個房間真是可惜了,那三彩擺設我還挺喜歡的。”

左寧微愣。方才這燕秋爾還真的在窗外偷聽了?他好歹也是燕家的郎君,燕家主都沒教過他道德規矩嗎?更重要的是,燕秋爾見到他在太子走後發怒,依此人的聰慧,想必此時已是心思百轉,將事情猜出個□□不離十了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五郎君請坐,不知令尊是如何交代五郎君的?”

燕秋爾依言坐下,隨意的姿態倒似是將這裡當成了自己家一般:“左兄不必管家父的交代,左兄隻管告訴我左兄想做什麼。”

左寧的眼神一閃,回答的時候還是留了心眼,道:“在下先前已與令尊說過,在下想……”

“鑄鐵?”燕秋爾冷笑一聲,沒讓左寧將話說完,那樣的虛假之言聽了也隻是在浪費時間,“左兄,我今日是帶著家父的囑托誠心而來,左兄再說這些個沒意義的事情就太沒誠意了吧?還是左兄以為燕家都是蠢笨之人,至今仍未猜到左兄的心思?嗯?淮安來的周郎君?”

聽到這話,左寧終於是大驚失色了,他沒想到燕家竟是查出了他的家底。

“你們……你們都查到了什麼?”

“也沒什麼。”燕秋爾撇撇嘴,繼續說道,“隻是我尚有一事不明,堂堂大將軍,究竟是招了什麼樣的災禍?抵命不夠,竟迫得周家不得不更名換姓?”

“乓”的一聲悶響,左寧手上的茶壺%e8%84%b1手,砸在了桌子上,後又滾落到地上,茶水灑了一地,左寧也顧不上濺了滿身的茶水,震驚地看著燕秋爾。

這還叫沒什麼?他們分明就已經查到了他們左家最大的秘密,竟還跟他說沒什麼?可這件事情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看出了左寧的困惑,燕秋爾好心地解釋道:“打探這些消息還真沒費多少力氣,隨便與哪個淮安人稍微提起一句,對方便如數家珍了。”

“不可能!”受驚過度,左寧的聲音有些怪異地拔高,“淮安人是絕不會跟外人說這些事情的!淮安有……”左寧的話猛地頓住,隻難以置信地看著燕秋爾。

“外人?”燕秋爾哂笑一聲,“燕家百年,在各地開設的店鋪早在這百年的時間融入當地,豈能說是外人?”

左寧愕然。

“左兄,你左家可以因為私仇就與仇人拚命,我燕家可沒必要跟著一起賭命,你想要與燕家合夥做的事情太過危險,本就沒有十足的把握,若還不能坦誠相待,請恕我代表燕家拒絕,若左兄以為可以利用燕家的江南分家威脅本家,那我勸你還是放棄得好,對本家不忠的分家,要來無用。”

燕秋爾竟連他與燕峰之間的事情都知道?左寧已經不覺驚訝了,燕秋爾這樣接二連三地給他驚嚇,他都已經開始覺得無論燕秋爾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那都是理所當然的,是燕家的能耐,沒什麼好驚訝的。

“周家當年之所以更名換姓,是因為皇後她……”

“停!”一聽到皇後二字,燕秋爾立刻叫停,“你們之間的恩怨無須與我詳說,我燕家也無需知道得那麼多,我隻想知道扳倒太子一事,左兄有幾分把握?太子之位空缺之時,又會由誰填補?”

“我有十成把握!”左寧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著燕秋爾,“至於頂替楚豫之人……五郎君會想不到嗎?這天嵐國內,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