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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婦 焦尾參 4228 字 2個月前

,沉重的配色,大氣的格局,如同這關外的天地,悠遠遼闊。顧心鉞懨懨的,但也打起精神朝外頭看一眼景色,從前被沈鶴立拐了出去野了性,在京都拘久了,還真想看看彆處的風景。

旗木橋的沈宅也是四四方方的院子,院子並無山石假景,用來跑馬都夠了。隻挨著房間擺了一溜大水缸,養了幾株荷花和錦鯉,就算無聊時賞的景。宅子原本隻有幾個當地無%e4%ba%b2無故的夥計住在前院幫著看家,聽道老爺太太又來,趕緊去請了使喚的人來,所以顧心鉞來的時候,也有熱水潔身,也有熱湯入口。

顧心鉞身體很是疲累,但又好像累的過了臨界點,短時間裡無意休息,沈鶴立隻能壓著他胡鬨了一回,重新洗了身,喝了一碗熱湯,臉紅撲撲的塞到被窩裡躺下了,全身憊懶猶如泡在熱水中,在沈鶴立的陪同下,漸漸勻了呼吸,熟睡了。

沈鶴立身體比他還強上幾分,在旁等著他睡熟了才又悄悄出來。這次出來沒帶丫頭,顧心鉞身邊隻帶了石青一個,沈鶴立帶了得財,沒有熟悉主家脾性的丫頭來安排下人,隻能沈鶴立出麵。

請了一個廚娘,四個十六七的丫頭伺候,若有粗役需要男仆還有前頭住著的店裡的夥計。沈鶴立考究了他們一回,還算伶俐能乾,就又細細跟她們交代了,伺候顧心鉞的種種忌諱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

沈家在旗木橋的管事想來見見主家,自己內眷也有沒有榮幸能見見太太,沈鶴立笑著說不急,“他來此地自有他的事,等他的事辦妥了,再說不遲。”

管事也是個伶俐的,早前見主家沒帶太太來也偷偷打聽了下怕犯著忌諱,所以他自然知道,當家太太,可是比老爺更牛氣的人物。

沈鶴立又命管事的寫了帖子到元帥府,隻說沈鶴立攜眷到此地,望能拜訪故人一麵。

管事的畢恭畢敬的寫了帖子去元帥府投貼了。自己老爺不過受蔣縣長一絲眷顧,便在關外立穩了腳跟。現有了太太,更有底氣,往元帥府投貼都隻說拜訪故人,這關係。

管事的心熱乎乎的,幫人做事還不就圖個主家牢靠,主家越牢靠,他才有好前途。

顧心鉞一覺睡到第二天天亮,窩在沈鶴立懷裡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好在很快就清醒過來。沈鶴立倒享受現在睡醒了還能靜靜抱著他一會,醒了也當沒醒,顧心鉞推他他也做不知,雙手環的更緊。

嬉鬨了好一陣才雙雙起床。早餐做了當地的牛肉麵,寬麵條,大牛肉片,紅油重口,早上來這麼一碗真是發汗醒神。沈鶴立說,“我昨天去跟元帥府報備了一下你來了,蔣縣長的秘書今早上來信了,你想什麼時候去見蔣縣長,把時間報給他,那邊蔣縣長尋個合適的時間見你。”

“蔣縣長?”顧心鉞笑道,“從總理到縣長,他也是不挑。越快越好,今天最好。”

“那便讓人去回了話。”沈鶴立說,“你早些把這事了了,我們在此地還能多晃蕩幾日。”

第93章 會談

顧心鉞說越快,下午他就坐到蔣承君的在元帥府的私人會客室,沈鶴立把他送到元帥府門就回轉了,“我讓小廝在外頭等你,也派了車。如果可以,最好在走之前出來傳個信,我來接你那就再好不過。”

“你有事自去忙,現在不定什麼時候,就算不派車也沒什麼,蔣大人總要送我回去的。”顧心鉞說。

“那怎麼行,怎麼樣把你送出去就該把你怎麼樣接回去。”沈鶴立說,“我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等我處理完了就在外頭等你也是可以的。”

顧心鉞說了不用,但是看沈鶴立那臉色,他是必要這麼做的,隻能無奈笑道,“若你來了,也不要在外瞎等,去告訴門房讓他們領你去能坐著的地方等。”

“我知道。”沈鶴立點頭說。

顧心鉞這才放心進去,被人領著會客室待著,等不過一刻鐘,蔣承君進來了,顧心鉞起身相迎,有些意外的看著他頗有規模的肚皮。

蔣承君也不和他見外,“左右是開懷了餓,乾脆這幾年就把孩子都生了,以後想生也沒有時間。”

“你這快要臨盆了吧。”顧心鉞問,蔣承君之前沒有種胎蟲,在成為一方掌政後毅然種養胎蟲,如今懷上的算算,該是第三子了。

“你的兒子如今算來也有五歲了吧,我大兒子虛長半歲,等回了京都,少不得讓兩個孩子好好%e4%ba%b2近。”蔣承君笑說。

“我家那個嬌慣的太過,怕和大公子玩不到一塊。”顧心鉞笑說,“聽說大公子如今馬上功夫了得。”

“他年齡還小,我本不想讓他那麼早騎馬,可惜他那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誰,他爹頭一回牽那小馬駒到他麵前,他就丟了魂似的,恨不得吃喝拉撒都在馬上就好。”蔣承君雷厲風行,在下屬麵前積威深重,即使後來突然窩在元帥府生起小孩來,也沒人敢來和他說說兒女經。

顧心鉞和蔣承君能一見麵就這麼自然的扯家產,這也賴五年間兩人也時常有通信。顧心鉞看好陳興漢登頂,自然要討巧賣乖,蔣承君也希望在京都有個站的高看的清局勢的人互通有無。一來二往兩人就算搭上線,一條船上的人了。

寒暄完畢,兩人落座,顧心鉞說,“偽朝這次是真的不行了,不是咱們要推他,是後麵支撐的那支手要推他。”

“隱藏的也夠深了。”蔣承君說,“如果不是你說,我是萬萬不會懷疑到蠻疆王頭上去,畢竟他偏居一隅,國中國,王中王,已經夠氣派了。”

“按史書上上,外族統治中原前,何嘗又不是各地的王,這大好的花花世界,人心不足罷了。”顧心鉞說,“就算不是蠻疆王有異心,我想著,總理也希望是蠻疆王有點什麼。畢竟這大好河山要與人共享,政令不通,也不是什麼美事。”

蔣承君笑了一會,“我不能忍,末朝皇帝能忍?還不是有不能不忍的原因。蠻疆地理人物風情和我們都相差太遠,部族太多,民眾又大多蠻夷未開化,花了大價錢費力不討好,隻能讓曆代蠻疆王去做這個土皇帝,好吃好喝供著,隻求讓他約束著彆搗亂。”

“時代變了。”顧心鉞說,“蠻疆也該動一動。原先沒用的地,你怎知現在就沒用了?”

“若末朝滅亡一事,你不用特意趕來跟我說。你也不像是與人結仇想置人於死地,此番前來找我,我當真是摸不透。”蔣承君卻是說了另外一件事。“蠻疆王與你並無舊仇,這事你和我說不說都與你我的合作無礙。”

“卻是有件難以啟齒的事需要總理點頭,所以才特意過來。告訴總理蠻疆王一事,一來是提醒下總理,蠻疆王不是表麵那樣和善的人物,須得儘早提防。他在後來架秧子拱火,轉頭來他搖身一變成好人,還得小心拉攏著,這樣憋屈的事,我想總理是不會做的。”顧心鉞停頓一下,“其次,我想救王孫一命,所以特意來尋求總理的幫助。”

“救王孫?”蔣承君一愣,“聽說皇宮現在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你有這通天本領?我可沒有,耍把子力氣的人我有。”

顧心鉞不意外蔣承君知道京都的情形,“事情已經刻不容緩,說不定什麼時候王孫就被下了黑手背了黑鍋,我救他一命,全了祖父的愛國之心,之後再有糾葛,也與我無關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蔣承君手拿著茶杯蓋碰了碰,卻不喝茶,“你千辛萬苦把人救出來,總不是看他除了虎窩又進狼窩,到時候,你又真能無動於衷看著他去死?”蔣承君的意思也很明確,王孫死了比他活著對己方有利。

“王孫此番若能救出去,就真的和常人無異了,誰又和他過不去,非要和他個平民計較生死。”顧心鉞說。

“指不定又有哪個有識之士,把這皇室血脈當寶,扯了虎皮當旗子,又弄出一個偽朝來,著實也煩人的事。”蔣承君說,從來哪個新政權對先頭政權中心都是窮追猛打,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顧心鉞這請求,有些過了。知道你忠心,忠心的也過了。

“總理可曾想過,若一朝元帥登頂,該以何治國?是恢複帝製,還是學了那歐羅巴建國。”顧心鉞說,“元帥於治國上恐怕不耐庶務,總理倒是一把好手,可是如今你又是元帥兒子的生父,此間該如何自處?誰人不想家天下,元帥現在有這個把握嗎?”

“你無需用話來激我。”蔣承君也不生氣,“都走到這步了,之後的路自然也早就想過。封建帝製如今臭名遠揚,任何一個有腦袋的也不會選他。民主建國是必然的,但是怎麼建,當然不能照搬歐羅巴國家的,黃金國國情複雜,得特例對待。至於家天下,我兒子我自然是信他是好的,他若有心,他也能坐第一等的位置,他要是沒本事,這第一等的位置旁人也坐的。”

“總理果然深明大義。”顧心鉞笑說,“既如此,饒一個小小的皇族,又有什麼關係。再說,此番我要救他,也先說好了,等他從這泥潭出來,就再不是皇家人,姓都要改一個,一個人總不能在同一個地方絆倒兩次,若以後還讓人抓住來扯虎皮大旗,那也是他的命,該死的命。旁人也無可奈何了。”

“你想要我怎麼幫忙?”蔣承君問。

“王孫從皇宮出來這我有辦法。隻是我送不出京都,就勞總理叫人把人送走,不拘是哪裡,越遠越好。”顧心鉞說。這也是沒辦法,讓你去送人也是讓你安心,知道人在哪裡,你要監控便監控。至於殺他,顧心鉞想,等他甩出那個名頭來,蔣承君恐怕也沒那個心思殺人了。

蔣承君思索了片刻,“你若定了主意,我便不說什麼了,到時候安排了人等你回京都的時候一起吧。”

“我總不會讓總理白忙。”顧心鉞說,“那些個躲在暗角落裡的跳蚤,也該讓他出來見見光,縱使不能傷筋動骨,也讓他們在塵埃落定時少跳動些。”

“我自然是信你。”蔣承君說,“若真建國時我來請你,你可不能給我躲藏了。也是時候好讓人看看你不墮祖父之名。”

☆、 第94章 回去

大基調定下來兩人在閒聊幾句,顧心鉞就起身告彆了,如今蔣承君還懷著身子,不耐久坐。蔣承君想讓人送他回去,顧心鉞說有家仆在外頭等候。

“沈老板也是有本事的人。”蔣承君笑說,“找過那麼多商人,隻沈老板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