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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婦 焦尾參 4126 字 2個月前

李強國身邊的那個麵熟的人讓顧心鉞心生警惕,回去後便讓石青去探聽一下。沈鶴立回家的時候已經醉的全無意識,呼呼的大睡。顧心鉞讓人給他收拾一番,放客房去了。

顧心鉞難得一個人睡,覺得格外的輕鬆。

沈鶴立起床頭疼的厲害,沒有熟悉的香味和溫度,床邊上也沒有水。“來人啊。”沈鶴立啞著嗓子交換道。

發財很快就進來了。“老爺,要水嗎?”

“當然要水。”沈鶴立說,“太太呢。”

“太太在客廳吃早飯。”發財說。

“昨天我做什麼了?”沈鶴立搖搖頭疼的頭,“太太昨天後來怎麼了?”

“老爺昨天在車上又哭又鬨,一邊說要去撞李老板的車子,一邊又抱著太太說讓他不能跟彆的野男人走。”發財淡定的說著沈鶴立昨天的豐功偉績,“最後還在車上呼呼大睡,怎麼叫也不醒,被人架著回來的。”

“太太很生氣?”沈鶴立問。

“看起來不是很生氣,不過太太好像挺高興能一個人睡的。”發財說。

沈鶴立重重的躺回床上,“去和太太說,我頭疼的厲害,肚子也很餓。”

“我去拿飯和藥丸子來。”發財說。

“不用,你去和太太說就行了。”沈鶴立說。

這會顧心鉞還真沒時間見他,石青已經回來了,他不是第一次在接到任務後就這麼快的來回複,但確是一次失敗的任務,即使他已經知道那人是誰。

“我按少爺說的去打聽李強國身邊最近出現的比較%e4%ba%b2近的人,問到地址後,才在門口待了一會就被發現了,他主動找到我的隱身點,說我們這些人的功夫當年都是他爹教出來的,就不用在他麵前班門弄斧了。”石青有些沮喪的說,自己的功夫還是不到家,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顧繼忠怎麼會在李家,聽少爺平時說的,這李家現在還在對付沈家。”曾媽有些訝異的說,“他不可能不知道少爺嫁到沈家來了,他若知道還幫著李家對付沈家,真是辜負了他爹給他的名字。”

顧心鉞臉色也有些難看,但到底鎮定說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做爹的忠心,不一定做兒子的也忠心。”

“既然他發現你了,你就再跑一趟。”顧心鉞說,“就說我要見他,他現在跟哪個主子我不管,如果他對顧家有敵意,那就得另說了。”

“他怎麼敢。”曾媽說道,“他爹是老太爺的家臣,老太爺殉國後他也殉主,當時可是給他風光葬了的,顧家祖墳何等的地方,他爹就葬在老太爺身邊。如果他對顧家有敵意,他爹都要從地裡起來抽他,繼忠,繼忠,不就是讓他繼承他爹對顧家的忠心。”

顧心鉞沒說什麼,麵色平靜下是想如果他真的對顧家有敵意,是為了什麼?到什麼程度的敵意?至於沈鶴立說他頭疼肚子餓,沈鶴立讓黛眉幫他走一趟,現在沒心思和他黏糊。

沈鶴立等不到顧心鉞來,誤以為他真的生自己氣了,馬上不矯情,吃了飯換了衣裳,%e5%b1%81顛顛的就去找顧心鉞,顧心鉞說要一個人靜靜,他卻使上十八般武藝來纏他,最後顧心鉞被纏的心煩,讓花青開車帶他出去兜風。

看著絕塵而去的車%e5%b1%81%e8%82%a1,沈鶴立問發財,“你確定老爺我昨天沒做其他事,太太這氣看著不小啊?”

“我倒覺得太太是另外有事。不是生你的氣。”發財說。

“是吧,你也這麼覺得吧。”沈鶴立摸下巴說,“其實我也有感覺,就是人到了那個場景,他控製不住,就想做點不合事宜的事,大概是酒還沒醒,犯糊塗呢。你說他正煩心呢,我還去煩他,煩上加煩,我不會再多睡幾天客房?”

顧繼忠很快傳來了消息,他可以見麵,時間地點讓顧少爺訂。顧心鉞聽了回話略思索一番就說,“那就明天上午在靜芳齋見麵。”

晚上沈鶴立吃了飯就腳快的先去床上躺著了,顧心鉞也沒說讓他去客房睡,洗漱後就躺在床上準備睡覺,感覺沈鶴立蠢蠢欲動又要煩他,顧心鉞心念一轉,“有件事我年前知道的,想著過完年再跟你說,現在也是時候了。”

“你弟弟,沈雁飛,想從軍。”顧心鉞說,“是從還是不從,你們兄弟去商量吧。”

“怎麼可能。”沈鶴立不信,當他開玩笑,“好好的在家呆著,怎麼會想參軍?參軍是什麼好玩的嗎?”

“你是他大哥,但是你不是他,你可以給建議,但不能幫他做決定。你喜歡做生意,他就一定要也喜歡做生意嗎?”顧心鉞說,“就像你想讓一個人忠心,給他取名忠,他就一定會忠心嗎?”

“這麼說是真的?”沈鶴立弱弱的問。

“你不相信我就去問你弟弟好了。”顧心鉞卷起被子往旁邊一轉,“心煩,彆和我說話。”

沈鶴立完全被突如其來這個炸彈消息給鎮住了,滿腦子都在想,雁飛怎麼會想參軍,想的頭都爆了,卻一點頭緒沒有。翻來覆去睡不著,聽顧心鉞的呼吸聲,他應該還沒睡,到半夜後,沈鶴立還是沒忍住問,“一條荊棘一條坦途,他為什麼非要挑累的那條走?”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就在沈鶴立沒打算聽到顧心鉞的回答時,顧心鉞開口說道。

“理智來說,你單一的商戶成分是比較危險不牢靠的,你可以在外經營得力的外援,但是彆人有不如自己有,如果你弟弟參軍,有運氣打了幾次勝戰,他的職位蹭蹭的往上,你家的後台也可以說的上一句硬。”顧心鉞說。

“前線傷亡那麼重,我的弟弟如果去到前線,那真的隻能生死有命。”沈鶴立說。“命裡有,無命享,最悲哀的事不過如此。”

“雛鳥總有一天要出巢,你幾歲就能跟人在海上闖蕩,現在你弟的年紀比起你當年大上一半,你卻擔心他出門會摔。你這樣溺愛他,他就永遠不會有成熟成就的那一天。”

“我再想想。”沈鶴立歎氣道,大哥難為啊,他娘知道了想也不想就絕對不同意。說服雁飛換個夢想容易還是瞞天過海瞞著他娘容易,真是難抉擇。

顧心鉞要出門,穿著習慣的長袍大褂,到地方顧繼忠還沒來,顧心鉞也不介意,送了點心茶果來,他就在一旁看書。

“讓顧少爺久等了,失禮失禮,待會我自罰三杯,先乾為敬。”不一會兒顧繼忠走了進來,他是個年紀三十多歲的人,短發用發蠟油光水滑的往後仰著。四方臉,鼻梁上架了一個斯文的金框眼鏡。

雖然現在說的是笑模樣,那臉上的笑容卻不曾到達眼底。若是讓人不小心掃了一眼,一定會被他的眼神嚇到。

“坐。”顧心鉞頷首說。“我現在該怎麼稱呼你,顧先生或者彆的?”

“父%e4%ba%b2給的姓,我可不會丟。”顧繼忠說。

“父%e4%ba%b2給的姓不能丟,父%e4%ba%b2的期望可以丟?”顧心鉞說,“我不問你為什麼在李家,也不問你想對顧家做什麼,我現在想問的就是,關於我的事,你跟李強國說了多少?”

沒道理啊,他又不是什麼天姿國色人見人愛的人,李強國怎麼會在第一次見麵的自己麵前說那麼曖昧的話,定然還有彆的原因。

“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了,比如顧少爺掌管了多少他爺爺的私產,比如顧少爺母%e4%ba%b2的嫁妝有多少。”顧繼忠說,“李強國知道顧少爺是個有錢人,為當初沒有捷足先登而後悔呢。”

“看來你對顧家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還真是顧家的好下人,”顧心鉞說,“那就這樣吧。你可以走了。”

“你不問我為什麼?”顧繼忠徒然不敢置信的問道。“我為什麼對付顧家,對付你,尤其是你,我要把你毀掉,我讓老太爺在地裡也看著,他驕傲的孫子會變成地上的一灘泥。”

“沒什麼必要,不管什麼理由都會造成必然的結果。”顧心鉞像沒聽到他後麵說的話,“我隻要把你打趴下就行。”

“顧大少爺好大的口氣。”顧繼忠說,“那就看看誰更厲害。道貌岸然的貴族,就該消失在世界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顧心鉞回家,黛眉給他捶%e8%85%bf時,他問曾媽,”曾媽知不知道,當年禮伯殉主有沒有什麼內情?”‘

“什麼內情?”曾媽不解說,“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的爹殉主了。”

“比如本來不想殉主,卻被逼殉主的。”顧心鉞說,他雖然說不在意他背叛的理由,但是想知道的心還是存在的。這種原因是他想過最能解釋的理由。要不然為什麼會對顧家有這麼大的仇恨,對他個人也有完全的仇恨。

☆、第53章 擔心

突然多了一個敵人,誰也不能輕鬆麵對。顧心鉞讓石青去仔細了解一下李家現在的情況。顧繼忠依附李強國,他把李強國擠垮,那依附他的小虱子還能起什麼浪。

因為顧繼忠的存在,石青一個人有些勉強,顧心鉞讓花青也跟著去了。顧祈自動的在顧心鉞身前候命,雖然有些好奇石青他們去乾什麼了,但是顧心鉞不說,顧祈也不會多打聽半句,即使他娘是曾媽。

顧心鉞想到年前沈鶴立說為了抗衡李家百貨要另辟蹊徑開一個女子百貨的提議,就找到他問進展怎麼樣了。被冷落幾天的沈鶴立頗有些幽怨,卷著被子往旁邊一轉。“我心煩,彆和我說話。”

顧心鉞聞言一挑眉,手從被窩進去,摸到沈鶴立的背上,“心煩?不想理我?”

沈鶴立像裝了彈簧,一下子就翻轉回身扯著被子壓倒顧心鉞,“你以後再這麼一心煩就不理我,我也真的不理你了。”

“幼稚。”顧心鉞說,沒壓住的那條%e8%85%bf盤上沈鶴立的腰,“這也不是不理你,隻是關注你的時間少了一點。從前你每天忙碌的時候,我也沒要求你每天回來,說你不理我而生氣。”

沈鶴立的被顧心鉞的動作勾的心火上身,重重的腰下動了兩次,“以後我都儘量回來,回不來的遠程差,我就帶你一起去。我們就做一個藤纏樹,到哪都不分離。”

顧心鉞皺著眉承受沈鶴立的粗暴,這種不可能的話,聽聽就好。

酣暢淋漓的大和諧後,沈鶴立摸著顧心鉞光滑的後背說,“你剛才問我什麼來著?”

“我要去洗澡。”顧心鉞倦倦的說,“其他的明天再說。”

沈鶴立老實的抱著他去浴室簡單衝洗一下,如今就算在家,自己換床單什麼的也難不到沈鶴立,換了新床單。抱著散發著香氣的顧心鉞,美美的進入夢鄉。

果然要這樣才是人生。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沈鶴立說,“你昨天問的是我另外開一個百貨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