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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婦 焦尾參 4086 字 2個月前

鶴立抓住的手到心裡,都酥酥|麻麻的。

他該不會是病了。

沈氏百貨改弦易張賣國百貨的那天,顧心鉞難得的出門去看了。百貨商場非常熱鬨,曾媽見到那麼多人就不想顧心鉞下去,顧心鉞執意要去看看,曾媽隻能自己和石青顧祈三個人把顧心鉞團團圍住,往裡擠去。

到處都是紅彤彤的綢緞和小燈籠擺設,一樓人來人往的熱鬨的擺著都是平價的中原州的特產,上到二樓就沒有那麼多人,貨物錯落有致的拜訪,價格也要貴上幾番,這裡看的人多半是京都的洋人。

有人見了顧心鉞就眼前發亮,嘰裡呱啦的上來搭訕,顧心鉞製止了想要擋在前麵的顧祈,自己和人交談起來。交談中顧心鉞得知,原來這些洋人來逛沈氏百貨是因為有人告訴他們這麼裡有買黃金國特產的禮物。

他們不過農曆新年,但是一年到結束,也想買些東西回去給家中的%e4%ba%b2人,黃金國的手工藝品非常神奇,買著回去送禮自用都是非常有麵子的事。

顧心鉞轉了一圈,感興趣的都了解到了,不用曾媽勸說,也說要回去了。坐在車上,顧心鉞對曾媽說。“沈鶴立不是一般人。”

“這麼快的時間就做了正確的決定並且執行,並不因為這事從來沒有人做過而遲疑,眼光精準獨到。”顧心鉞說,“是個人物。”

“再是個人物,現在不也是少爺手裡的人?”曾媽笑說。“我看姑爺這兩天在家裡聽話的不得了,少爺說東,他連瞅都不瞅一眼西。”

“他是個人物,我也不能太孬。”顧心鉞笑說,“若還必著耳目躺在貴族的名頭上,假以時日我就隻有得抬頭看他的份,那可不行。”

“怎麼會。”曾媽說。

顧心鉞看著車窗外,“這次的危機他自己已經完美的解決了,我就幫他小小的‘回報’一下李家吧。”

“都要過年了,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就等年後再說吧。”曾媽說。

顧心鉞笑著搖頭,“有些事得早些安排好了,過年後才能看到想看到的結果。”

沈鶴立這幾天都是倒頭就睡的狀態,餓醒來就吃,吃完了再睡。顧心鉞回來後去房間見他還在睡,輕拍他的臉,讓他起來吃一盅補品再睡。沈鶴立被叫醒,閉著眼吃東西,顧心鉞看他,“今天第一天賣國百貨,你一點都不擔心?”

“該擔心也要睡飽了再擔心。”沈鶴立說,“再說看你這表情,也不像不好的情況。”

顧心鉞輕笑,“我什麼表情?”

沈鶴立笑著看他,“一幅我相公天下第一的得意表情。”

顧心鉞聞言特彆無語,“趕緊睡吧你,一張嘴就亂說。”

從臥房裡出來,顧心鉞走到一樓的會客室,嶽青衣已經坐在那等候,突然被顧心鉞叫來讓他有些緊張,手緊緊挨著褲%e8%85%bf。見顧心鉞過來,連忙站起來問安,“太太。”

“坐,不要緊張,我就是找你來問些話。”顧心鉞自己先坐好,黛眉送了茶點上來後又悄悄下去了。

嶽青衣隻敢坐在沙發的邊緣上,“太太想知道什麼,小的一定知無不言。”

“你師兄和小章老板的交情很好?”顧心鉞問。

嶽青衣有一點小遲疑,“還好吧。”

“我想應該很不錯,畢竟你師兄可以拜托他出麵把你送給沈鶴立。”顧心鉞說,“你師兄對你是情真意切,你不想去看看他?”

嶽青衣聞言輕輕的濕了眼眶,“奴身似浮萍,半點不由己。”

顧心鉞說,“如果我給你機會回去看你師兄呢?”

嶽青衣震驚的看著顧心鉞,顧心鉞說,“我想讓師兄牽個線,我想和小章老板見一麵,當然,必要時還要讓你師兄給我敲敲邊鼓。”

“太太想做什麼?”嶽青衣問,見顧心鉞看著他,又驚覺自己剛才問話的口氣太衝,嶽青衣連忙謙卑的認錯說,“太太恕罪,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師兄和我,說是戲子,也就是相好玩的的,沒有大臉麵可以給太太和小章老板攢見麵的聚會。”

“彆緊張。”顧心鉞說,“我隻是聽聞小章老板最近要出售自家錢莊,是想讓你師兄搭個橋,順帶幫我美言幾句。”

☆、第49章 過年二三事

一個安靜的小院子裡,嶽胡笳和嶽青衣一起過年,兩人的團年飯桌上也擺滿了十樣菜,外麵時不時傳來鞭炮聲,更顯得這個院子的寂靜。“新年快樂,師兄。”嶽青衣端起酒杯說,雖然不夠熱鬨但像這樣的過年,對嶽青衣來說也是夢寐以求的時候。

“新年快樂。”嶽胡笳舉著酒杯淡淡的笑說。

兩人沉默的吃了幾筷子後,嶽青衣小心的看著嶽胡笳的臉色說,“章老板給師兄從戲班子裡贖身出來,師兄以後有什麼打算。”

嶽胡笳夾了一筷子青菜,“我會去上江。”

“那師兄也帶著我去吧。”嶽青衣說,“雖然沈家養個閒人也養的起,但是他家並不是需要養個養個戲子的情況,我跟著師兄,吃苦也比在沈府好。”

“你呀,師兄去上江也是雙眼一抹黑,隻是不想再呆在京都,去上江是繼續唱戲還是做彆的現在還不知道。”嶽胡笳說。“如果真想和師兄一起,等師兄安定了給你寫信你再過來吧。”

“嗯。”嶽青衣點頭,看了幾次眼色,最終也沒有問出,師兄你和章老板已經結束了嗎?

兩人說了守夜,對坐著兩個小時後,嶽胡笳趕著已經一邊說話一邊點頭的困乏的嶽青衣去睡覺。嶽青衣撒嬌說想和嶽胡笳說,嶽胡笳把他送到他自己的房裡,給他掖好被子,坐了一會後才回自己房裡。

嶽胡笳一進自己房門就看到床邊坐著的某人,腳步沒停的往裡走,走到桌邊倒茶的手卻在顫唞,“你怎麼來了?”

章錦天雖然大病初愈,清減了不少,但氣勢不減,大刀闊斧的坐在床邊上,陰鬱的眼看著走過來的嶽胡笳,“你讓他碰你了。”

嶽胡笳倒好了茶給章錦天送過來,聞言,摸索著杯子,低低的笑道,“碰了。”

“碰——”這是章錦天一把搶過茶杯扔在地上的聲音,砸在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音。

嶽胡笳沉默不語,任由章錦天喘著粗氣在一旁生氣。

“碰了幾次?”章錦天平複一下心情後繼續問。

“記不得了。”嶽胡笳說,“幾十百來次吧。”

“你不要故意惹怒我。”章錦天說,“說老實話。”

“一百次也好,一次也好,終歸是被人碰過了,你還會要我嗎?問這個又有什麼意義?”嶽胡笳說。“你病了,我連去看你一次也做不到,就算你死了,我連找你的石碑一頭撞死的機會也不會有。我本就是低賤的人,被誰玩不是一樣的。”

“是我錯了。”章錦天起身把默默流淚的嶽胡笳摟入懷中,緊緊的抱緊他,“這次是誰也沒有預料到,你又有什麼辦法,你沒辦法,一切都是被逼的。這事咱們就翻篇,以後咱們誰也不提。你搬到章家來,我給你一個名分,以後萬一我又突然有什麼事,你也能有立場。”

嶽胡笳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章錦天誤會他的意思,說,“素人做了那樣的事,以後也沒臉管我,以後她都會在她的院子裡待著,燒香禮佛,沒人會為難你。”~思~兔~網~

“你不計較?”嶽胡笳顫唞著問。

“我心疼你。”章錦天摸著他的臉說,“愛不愛是不是就是這樣的區彆,素人也被人染指,除了最初臉麵被踐踏的憤怒後,心裡反而鬆了口氣,我和她並無感情,卻要受她轄製,如此以後,她半分也不會再為難你。我把錦人打個半死,最主要生氣的原因還是因為他碰了你,我氣的想殺死他,卻給你找萬般理由,我不想忍受以後沒有你的生活。就算病的要死,我也想的是你。”

嶽胡笳咬著%e5%94%87,眼淚掉的更凶了。章錦天給他擦眼淚。兩人相擁著躺在床上的時候,嶽胡笳靠在章錦天的%e8%83%b8`前,用非常小的聲音喃喃道,“我沒讓他進去。”

章錦天摟緊他的腰,%e5%90%bb他的頭頂,“都不重要,都過去了。”

陳興漢三十早上回了京都,還沒來得及洗去一身塵土就去找蔣承君,蔣承君端著小碟花生看報紙,見陳興漢過來,一臉嫌棄,“去去去,洗洗再過來,什麼味?”

陳興漢也不惱,沒收了報紙,扯著蔣承君往浴室走,“大過年的彆想事,什麼都彆想,全然放鬆的休息,陪我泡澡去。”

蔣承君眼波流轉,“看到又吃不到,你拉我進去做什麼,乾上火?”

“這不是還有彆的樂子好玩嗎。”陳興漢擠著他進去,“吃不到摸摸也好。想死我了都。”

第一次坐上麻將桌的顧心鉞在一把把胡牌中得到趣味,大殺四方,整個屋裡就他一個人通殺,碟子裡的金瓜子都能裝滿了三四個荷包。最後他下桌的時候,桌上的其餘人都是感恩涕零的模樣。

雖然還眼巴巴的盼望這沈鶴立重新上桌送錢給他們,沈鶴立卻也知道狐假虎威,說你再讓我上桌,你嫂子可也要上桌的。其餘人於是再不敢提這茬。過了午時後吃了餃子,沈鶴立如願能%e8%84%b1身帶著顧心鉞回房休息。

顧心鉞始終掛著輕鬆的表情,回去後先把今天贏的錢賞了下人,剩下的讓人包成幾份放在小荷包裡,他拿著過年賞人用。過了午夜,顧心鉞就讓曾媽回去一家團聚,現在並不在,他也特意讓留了一份給她,打牌贏來的錢,沾沾運氣。

躺在床上的手,沈鶴立不老實的想爬到顧心鉞身上,顧心鉞非常溫柔的把他趕下來,“乖,老實睡覺,大年初一的,弄的兩人分床睡就不好。”

“嗯~”沈鶴立在他身上亂蹭著,企圖用高超的技術讓他折服。

“大年初一不能洗澡,你知道的。”顧心鉞說。

“我會幫你%e8%88%94乾淨。”沈鶴立說。

顧心鉞停頓一會,“我看你是真的想分床睡了。”

沈鶴立分辨一下顧心鉞語氣裡的認真程度,依依不舍的在他鎖骨上輕咬一口,“那我要這麼睡覺。”

“我沒意見。”顧心鉞笑道,“隻要你撐得住。”

原來沈鶴立怕壓著顧心鉞,都是半靠在他身上,身體的重心還是用自己的手撐著。

沈鶴立嘟嚷說堅持住就堅持住,半個小時後,還是順勢倒下,摟著顧心鉞轉了一半圈,讓他躺在自己身上,“算了算了,還是這麼睡吧,我不嫌你重,也不擔心你把我壓壞了。“

顧心鉞就笑,沈鶴立不由自主也跟著笑,相貼的%e8%83%b8膛完美的共振,此時此刻,是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