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說出來。
沈鶴立的惋惜可惜都表現在臉上,顧心鉞看他一眼,“我不喜歡那樣,人完全沒有自己的意識,被身體主宰,以後都沒有這樣的事我覺得很慶幸,如果你覺得可惜的話,我會覺得你這個人心口不一。”
“怎麼會覺得心口不一。”沈鶴立假假的說道,“你高興就好了。”說完捶一下床板,“太便宜伍重陽那小子了,早知道就綁了他送到元帥府去。”
“因為他錯過我的胎蟲發作就那麼可惜,比他給你造成的麻煩和損失還可惜?”顧心鉞好笑的問道。
“哎——”沈鶴立歎氣,到底沒說哪個更可惜。
“在廣市的生意影響很大嗎?”顧心鉞問。
沈鶴立奇怪的看他,“你怎麼知道了?”
“我有眼睛,自己會看。”顧心鉞說,“很嚴重嗎?”
“不是很嚴重,但是有人盯上了,家裡有當兵的,權勢還不小,現在有些頭疼。”沈鶴立歎氣說。“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的事,如果有人鐵了心想要找麻煩的話,那就隻能從廣市抽身了。”
“對沈立堂的彆處生意會有影響嗎?”顧心鉞問。
“不方便自然有些,但是因為跑廣市的線很多,沈立堂的廣市線並不賺錢,但是因為京都的百貨公司的進貨都從廣市走,如果沒有自己的線,會不方便很多。”
“你不甘心這樣把手裡的點交給那個逼迫你的人,不如考慮一下其他有實力的人,作為交好的條件,讓他留出一些船來幫你運京都的貨就是。”顧心鉞提議道。他其實並不想對沈鶴立的事業指手畫腳參與之類的,隻是看他表情很嚴肅,好像很苦惱的樣子,不由自主就問出來也不由自主就提議了。說完覺得自己有些失言,決定緊閉著嘴再不說話了。
“好像不錯。”沈鶴立聽後點頭。“我考慮看看,如果真到那一步,被人趁勢強要了去,我還不如送人。”
“嗯。”顧心鉞折好報紙,“不睡嗎?”
“睡,睡。”沈鶴立把報表放在一邊,顧心鉞把台燈拉滅,沈鶴立躺在床上還是覺得有些可惜,等等,既然胎蟲發作已經過去了,顧心鉞為什麼還準他睡在他床上?難道。
沈鶴立伸手去摟顧心鉞的腰。
“老實睡覺。”顧心鉞拉開他的手道。
沈鶴立覺得有門,在心裡嗬嗬笑著,整個人就壓上去了。
“你乾什麼?”
“快放手,我生氣了。”
“嗯——”
大清早的醒來顧心鉞就心情不好,狠狠拉開沈鶴立環著他的手,見他一臉饜足睡的香的樣子,氣不過又啪啪啪的扇了他幾巴掌,扇完又覺得自己的行為太幼稚了。讓銀朱先彆進來,他先去洗漱了。
洗到一半又對自己生氣,下意識的不想讓銀朱進來,這種欲蓋彌彰的心情好像比第一次做的時候還丟臉。再加上身子酸酸澀澀的,哪都不舒服。正在煩惱自己昨天怎麼就應了他,因為在浴室的時間太長,沈鶴立在外拍門,“太太,還好嗎?太太,悅之,悅之,%e4%ba%b2愛的——”的煩人。
門被刷的打開,頭發還滴著水的顧心鉞瞪著他。
“怎麼了?”沈鶴立笑的溫柔。現在就算顧心鉞把眼瞪的要掉出來,他也隻覺得可愛而已。
顧心鉞瞪了半天,最後偏頭歎氣一聲,“讓銀朱進來吧,幫我弄乾頭發。”有什麼好生氣的呢,他是慣會順杆子爬沒錯,如果不是他態度不堅決,最後也不會成事。做都做了現在還糾結,不是他的處事習慣。
“是。”沈鶴立說。
銀朱進來的時候,沈鶴立已經把被單都扯下來,正準備換上新的,“老爺,我來弄吧。”銀朱慌忙向前。
“不用,這種事我從前單身在外的時候也做過,你去幫太太弄乾頭發吧,他在浴室等你。”沈鶴立說。
“是。”銀朱半點猶豫沒有的直接往浴室走去。
石青和顧祈是一間房的室友,但兩人碰麵的機會並不多,顧祈白天要幫顧心鉞在外頭跑%e8%85%bf,石青晚上要去幫顧心鉞打聽他趕興趣的消息。顧祈睡覺的時候石青還沒回來,顧祈有空的時候,石青多半在補眠。
所以在半夜三更的時候,石青回來時看到顧祈強撐著眼皮的坐在床上等他時很意外。石青默默的洗漱完在自己的床上躺好。
“我有話跟你說。”顧祈有些上火,怎麼能這麼無視他,虧他等的眼皮都被自己捏腫了。
“我在聽。”石青說。
顧祈本來想直接說的,但看他這麼躺在覺得上火更嚴重了,“你就不能坐起聽嗎?”
石青轉頭,默默的盯著他,見顧祈像氣的不輕,想了片刻,還是盤%e8%85%bf坐起來和他對視。
“六月十六是太太的生日你知道的。”顧祈覺得上火情況好像好些了。
石青看傻子一樣的看他,又躺回去了。
“喂。”顧祈喝道,好吧,你躺我也躺,他也躺平在床上。“你準備了給太太的生辰賀禮了嗎?”
“準備了。”石青說。
“準備了什麼?”顧祈問道,“每年太太生日都被爹帶去給太太磕頭,但正經的準備禮物這還是第一次,我有些緊張。”
“不用緊張,太太看中的是心意。”石青說,“下人還能送什麼貴重的東西嗎?每年彆人送來的貴重賀儀都是放在庫房,曾媽做的衣服太太都會在生日當天穿上。”
“平常穿的衣服也都是我娘做的啊。”顧祈嘟嚷說。
石青實在沒興趣聽他說這些,閉上眼準備睡了。“等等,還有一件事,太太生日那天我們要不要準備一點特彆的節目。”顧祈問。
“往常太太也隻是吃了生日麵,接受了下人的磕頭賀壽。”石青說,“太太不是喜歡鬨的人。”
“以前在宅子裡待的多壓抑啊,今天可是出了顧府的第一個生日,也許太太想熱鬨呢。”顧祈嘟嚷說。
石青想了想,“那你就想想辦法,給太太做一個熱鬨的不鬨的生日吧。”
顧祈又開始嘟嚷,“又要熱鬨又不能鬨,怎麼熱鬨的起來。”
“哎呦好煩,為什麼睡不著了。”顧祈嚷嚷道。
石青把被子往上拉一點,睡的很香。
☆、第25章 太太的生日
都知道沈鶴立這幾天心情很好,顧祈去和他商量顧心鉞的生日時他笑著說,“在客輪上辦怎麼樣?邀請了客人和戲班子上去,想熱鬨的時候就舉辦舞會,不想熱鬨的時候就待在房裡看海,太太覺得煩的話就在海上遊一天,如果不煩,就繞東臨島一圈,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不會花費太高?”顧祈有些驚倒。⊿思⊿兔⊿網⊿
“哦,這個,因為想要做客輪生意,前幾天去買了一艘客輪,才剛修整好還沒正式營業,正好太太生日可以用上。”沈鶴立說。“這事我去和他說,你隻要去想請哪些玩樂的上去就行,因為可能還請彆的客人,所以可以多樣化一點。”
“可是如果請客人的話,客人可以在客輪上待那麼長時間嗎?”顧祈點頭後疑問的說。
“哎,那隻是我這麼想,你家太太也不一定願意在船上待那麼長時間。”沈鶴立說,“早上中午都在家裡吃了,下午去船上,晚上舞會,第二天上午就回來,應該差不多。”
“是。”顧祈應聲後出去,沈鶴立方方麵麵的都考慮到了,他就像他說的,準備好娛樂節目就行。
顧心鉞自己帶著銀朱和石青去觀音島了,雖然他心中並不信佛,但看著身邊虔誠的信徒一步一叩首的禮拜,他也覺得心中肅靜。銀朱進大殿拜菩薩,他則坐在大樹下,聞著檀香就覺得心中煩憂之事不過爾爾,無須掛心,隻有寺廟的檀香才會有這種效果,在家點多少檀香都不會有這樣的效果,甚至偶爾在不恰當的地方聞到檀香,還會有厭惡感。
“呦,這是誰?”一個誇張的聲音響起,“顧少爺?”耽景本來被家裡相%e4%ba%b2的女人硬拉著來觀音島來拜菩薩的,趁著她去拜佛的時候他趁機想要偷跑,但卻看見一個意想不到會出現在這裡的人,而且還是孤身一人,覺得有撿漏子的機會就吊兒郎當的上前。
在離顧心鉞還有五步遠時候被之前沒看見的石青攔住,見還有下人在,看樣子是練家子,耽景老實的打招呼,“沈太太來拜菩薩,好久不見,最近過的好嗎?”
顧心鉞點頭後石青讓他走進,“你也過來拜菩薩?”
“我可不是有佛緣的人,被硬拉來的。”耽景說,“但是能這裡碰見沈太太,也算值了。”
顧心鉞輕點頭,並不說話。
“沈太太怎麼一個人出來,沈老板沒陪著你出來?”耽景問。
“我自己想出來走走。”顧心鉞說,“你總是這樣花花嘴,沒有惹過麻煩嗎?”
“哈哈。”耽景笑說,“我也不是經常對有夫之婦犯花癡的。”
“我覺得你家不像是隻有你爹是商會會長這樣簡單的背景。”顧心鉞說,“聽說臨海州趙督帥有個寵愛很多年的外室,而且這個外室還生了趙督帥唯一的兒子。隻因為趙督帥的原配是趙督帥的恩人之女,所以不會休妻,趙督帥不把外室接回來當妾就是存了等原配病逝後接回來當繼室。聽說纏綿病榻的原配很可能熬不過今年。”
“在這要恭喜耽景少爺不日就要成為趙督帥的小舅子。”顧心鉞平淡的說。
耽景的臉色難看了許多,半響後才調整好臉色,恢複成嬉皮賴臉,“顧少爺可真讓我驚訝,廣市知道這事的人可不多,都以為我姐在島國留學呢。”
“因為我姐當了外室,不管趙錢孫他多麼顯赫,哪怕他當了皇帝,做了外室就是外室。因為這事我爺爺被氣的中風,所以對外一致都說我姐去島國留學沒回來。”耽景說,“顧少爺知道就算了,或許,沈老板還不知道吧。”
“他還不知道。”顧心鉞說,“我知道這些不是為了脅迫什麼,隻是有件事需要真正有背景的人幫忙而已。”
“當然,我很願意幫忙。”耽景說。“顧少爺的話就算沒背景我也願意幫忙的。”
車子才駛入沈公館,沈鶴立就得到消息,走到噴泉那等著,見顧心鉞下來就笑說,“不過是和顧祈說會話的功夫,你怎麼就出去了。”
“在到廣市之前不是看到巨大的觀音像嗎,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離開,所以見今天天氣不錯就去了。”顧心鉞說,“你今天沒出去嗎?”
“一回頭本來在家的人不見了,哪裡還有心情出去。”沈鶴立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