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頁(1 / 1)

寵後之路 笑佳人 4212 字 2個月前

他們想我。”徐晉悶悶道。

傅容笑了,“瑧哥兒肯定會想爹爹,阿璿阿珮還小呢,不會找人的,王爺放心去吧,反正隻有兩天,王爺快點回來就是了。”

徐晉緊緊抱住了她。

他一定會回來的,這一次,不管六弟怎麼做,他都會回來。

翌日一早,徐晉告彆家人,領著十幾個護衛絕塵而去。

肅王府門口,瑧哥兒望著爹爹轉過巷子口,轉身抱住娘%e4%ba%b2大%e8%85%bf:“娘,爹爹後天真回來嗎?”

傅容將四歲的兒子抱了起來,%e4%ba%b2%e4%ba%b2他白嫩嫩的小臉道:“肯定會啊,爹爹答應瑧哥兒就一定會做到,走吧,咱們回屋哄妹妹們去。爹爹不在家,瑧哥兒就是咱們家的頂梁柱了,要幫娘照顧妹妹們知道嗎?”

瑧哥兒乖乖點頭,悄悄將眼淚抹到了娘%e4%ba%b2肩頭。

傅容蹭了蹭小家夥的腦袋。

剛走進大門,瑧哥兒撐著娘%e4%ba%b2肩膀,一臉認真地道:“娘放我下去,我自己走,我大了,不用娘%e4%ba%b2抱。”

兒子懂事,傅容便把小家夥放了下去,牽著他走。

娘幾個在屋裡坐了一會兒,鳳儀宮派人過來傳話,崔皇後請她們去宮裡。

婆母相請,傅容笑著幫三個小家夥換了身衣服,坐馬車進宮去了。

崔皇後也是坐不住了。徐晧離開京城半年多,母子第一次分開這麼長時間,崔皇後的心就跟飛走了一半似的,特彆是崔綰早產,瑀哥兒身子不怎麼結實,她更是不安。眼看兒子就要回來了,她反而越發難熬,崔綰回娘家養病去了,她隻能將大兒媳叫過來,人多了熱鬨了就不會總牽掛那邊了。

“皇祖母。”瑧哥兒有模有樣地給崔皇後行禮。

崔皇後抱起孫子%e4%ba%b2了一口,見瑧哥兒往榻上望,她笑著將他放到榻上,給他介紹:“這是你六叔家的弟弟,瑧哥兒看看像不像你六叔啊?”

瑀哥兒正好醒著,睜著一雙鳳眼好奇地瞧麵前突然出現的小哥哥。

瑧哥兒都快記不清六叔的樣子了,不知道像不像,求助地看向娘%e4%ba%b2。

傅容將一雙女兒擺到瑀哥兒身邊,她低頭去看,一見瑀哥兒那雙鳳眼,就笑了:“眼睛是像,鼻子嘴像他六嬸。”提到崔綰,傅容扭頭看婆母,“綰綰又病了?”

崔皇後歎氣:“是啊,怕將病氣過給瑀哥兒,就把瑀哥兒送過來了,她回娘家養著去了。”

傅容暗暗唏噓。

崔綰徐晧小兩口成%e4%ba%b2後也算是聚少離多了。崔綰這一年來的心情,傅容很能理解,去年她懷著孩子以為徐晉要去戰場,擔心了多久啊,哭得傅容自己都詫異那個不忍丈夫出門的女人真的是她嗎?然後她運氣好,徐晉也是重生的,提前安排好了邊關戰事,他不用去了,崔綰運氣就差一些了,忍受了那麼久的分離之苦……

握握瑀哥兒的小手,傅容柔聲哄道:“瑀哥兒不急,後天就能看到爹爹啦。”

崔皇後笑著看她哄孩子,轉身將阿璿抱到了懷裡。

涿州。

徐晉沒到晌午便進了涿州城門,在驛館下榻,進去後吩咐兩個侍衛去買幾樣涿州特產,他悶在屋裡,誰也不見,讓那些想要在肅王爺麵前露露臉的涿州官員白忙了一場。

“那邊的人過來了嗎?”夜幕降臨,許嘉過來送晚飯時,徐晉麵無表情地問。

許嘉道:“到了,是她身邊專管嫁妝鋪子的管事。”

因為知道崔綰必死無疑,他也不稱呼其懷王妃了,免得戳王爺傷口。

“盯著他一舉一動。”徐晉冷聲道。

一夜無眠,次日晌午,徐晉帶著人出城迎人。

徐晧身穿銀甲行在最前麵,瞧見闊彆許久的四哥,高興地催馬衝出隊伍。

徐晉狠狠拍了一下他肩膀,見他臉黑了身體更結實了,朗聲誇道:“好,這半年六弟沒有白白曆練,回頭父皇母後見了定會欣慰。”

得了兄長誇讚,徐晧情不自禁地笑。

大軍就在城外紮營,徐晧拉著徐晉進了主帳,急切地跟他打聽:“四哥,綰綰好嗎?你見過瑀哥兒了嗎?說是早產,我真是急死了!”

徐晉笑容不變:“表妹大概是太過想你吧,生了點小毛病,回頭你多陪陪她,她心裡舒服了也就好了。瑀哥兒沒事,六弟不用當心,前天我還見了一麵,眼睛挺像你的。”

徐晧又心疼妻子又因為聽說兒子像自己高興,來來回回在帳篷裡走,頗為自責:“都是我不好,沒能陪綰綰,四哥,回去後你幫我跟父皇求求情,讓我多歇一陣吧?”

徐晉自然應下。

晚上軍營裡由徐晉代表嘉和帝先擺了一頓小慶功宴,徐晉徐晧兄弟倆被將士們灌了不少的酒,徐晉最先應付不過,將徐晧拉到一旁,拍拍他肩膀道:“四哥不行了,先回帳篷睡了,六弟也早點回來,咱們兄弟倆睡一個帳篷。自我出府,你我就沒有睡過一張床了,上次抵足而眠我記得……還是你九歲的時候吧?”

十五剛過不久,天上月亮還亮著,看著月光下醉醺醺的兄長,想起小時候的事,徐晧也感慨萬千,“是啊,那年四哥要隨姨父出征,我舍不得四哥,夜裡非要跟你一起睡,結果一覺醒來,四哥已經出發了,我都沒能送你一程。”

那時候四哥已經長成了挺拔的少年,一身戎裝英氣勃勃,他隻是個小孩子,得仰著頭看兄長,如今他終於能跟他並肩了,將來兄長坐上那個位子,他願為他披風掛帥,一起守住大魏江山。

%e8%83%b8口湧起無限豪情,徐晧%e4%ba%b2自將兄長扶進帳篷,又體貼地%e8%84%b1了徐晉靴子,幫他蓋好被子。

剛從帳篷裡出來,就見%e4%ba%b2衛領著一個灰袍男人走了過來,徐晧看了一眼,馬上認出來了,驚道:“你怎麼在這兒?王妃派你來的?”

老管事並不知道信裡是什麼內容,行過禮後笑著從懷裡取出信遞了過去:“王爺,王妃知道王爺今日到涿州,特差我過來送信。”

再次收到家書,徐晧喜不自勝,示意%e4%ba%b2衛領管事去席上喝酒,他重新進了帳篷。

帳篷外麵本來就有兩個%e4%ba%b2衛守夜,其中姓石的侍衛瞅瞅遠處篝火閃爍,朝對麵同伴走了過去,低笑著與他耳語:“王妃跟王爺感情真好,明天就能見到了,今兒個還專門送封信過來。”

同伴嘿嘿笑:“你一個光棍懂什麼啊,這叫情趣,我們家那婆娘……”

話沒說完,鼻端忽然傳來一股幽香,同伴愣了愣,下一刻就朝後頭栽了過去。石侍衛當然不能讓他倒在地上,四處瞅瞅,見附近沒人,悄悄將人挪到了帳篷後頭的陰影裡,再重新回到門口,昂首挺%e8%83%b8看似在警衛,餘光卻盯著裡麵男人投在帳篷上的身影,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小弓。

帳篷裡麵,徐晧攥著信紙的手越來越緊。

綰綰說,四哥從小就喜歡她了,因為他也喜歡她,四哥顧忌兄弟情分,確定她不會選擇他,就開始冷落她,還娶了傅容為妻,好徹底斷了對她的念頭。

綰綰說,他出征後,四哥對她一直照顧有加,還派人在她出門時保護她,有次她偷偷去一個尼姑庵求生子秘方,未料那尼姑庵的道姑乃男扮女裝,在她的茶水裡下了藥,危難之際四哥出現救了她,護她回去的路上,她因藥性神誌不清,四哥無法自持……

綰綰說,她想見他最後一麵後再尋死,沒想珠胎暗結,四哥得知後以舅母的性命威脅她不許輕生,還揚言將來納她為妃,給她跟孩子一個名分。瑀哥兒不是早產,乃足月而生,四哥還打算在今晚殺了他,讓她徹底死心。

綰綰說,她不忍他死,臨終前修書一封交給%e4%ba%b2信偷偷遞給他。綰綰說,她無顏苟活,隻求他為她報*受辱之仇,報了,她會在京城等著見他最後一麵再死,不報,明日四哥活著回去,她馬上自儘……

整封信,全是她%e4%ba%b2筆所書,信紙上淚跡斑斑,最後是她血寫綰綰二字。

徐晧不信。

他的四哥,怎麼會這樣對他?

那是他們的綰綰啊,他怎麼能……

腦海裡卻浮現小時候四哥看著綰綰笑的樣子,又浮現他大婚那晚,四哥抿%e5%94%87冷峻的麵孔……↘思↘兔↘網↘

四哥果然一直都喜歡綰綰,假裝大方將綰綰讓給他這個弟弟,綰綰真要嫁給他了,他就不高興了,竟然還暗中跟蹤綰綰,趁虛而入!怪不得他要%e4%ba%b2自來涿州迎他,怪不得他要與他抵足而眠,原來都是為了弑弟奪妻!

視線再次落到信中妻子遭人欺淩的那段話上,徐晧目眥欲裂,猛地拔.出腰間佩刀,走向裡間時,眼裡因滔天怒火布滿血絲,宛如凶神惡煞。

榻上,徐晉麵朝內側側躺,聽到腳步聲,他睜開了眼睛。

燭火搖曳,落在帳篷上的影子亦跟著晃動。

徐晉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影子,看著那人舉起從他這裡討過去的寶刀,越舉越高。

☆、259|255|255

空曠昏暗的帳篷裡,徐晧站在榻前,恍然如夢。

有將士們的歡聲笑語飄了過來,他聽見了,又好像沒有聽見。

%e8%83%b8口疼得像被針紮了一遍又一遍。

被至%e4%ba%b2背叛的滋味兒是什麼樣的?

青梅竹馬愛之如命的妻子被人淩.辱,又是何等的悔恨心傷?

徐晧後悔了,後悔自己隻顧建功立業,先是讓她被人欺辱,後又不顧妻子身懷六甲,拋妻離京讓她獨自承受煎熬之苦。他也恨,恨%e4%ba%b2哥哥做了那個禽獸,恨他不顧兄弟情分竟然還想殺了他,隻為了將來占有他的妻子為妃!

看著躺在那裡的男人,想到他曾經對崔綰做出那種事,徐晧心中殺念騰騰。

殺了他,綰綰就會等他回去了,見麵了,他定會勸阻她輕生。一個女人遭遇這種事,徐晧知道她難過,但他不在乎,他隻會更心疼她更自責,如果不是他丟下了她,她怎麼會……

可就在徐晧準備落刀的時候,榻邊忽然傳來一聲脆響,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那聲音是那樣的突兀,徐晧情不自禁倒退一步。

榻上的男人似乎也聽到了,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聲,突然朝這邊轉了過來,他轉得那樣快,徐晧本能地將刀藏到背後。

榻上的男人並沒有睜開眼睛,依然還在熟睡。

徐晧盯著兄長熟悉的臉龐,不知為何落了淚,他僵硬著身子轉到另一側,看向地麵。

淚眼模糊,他看見了一個小小的金環,上麵掛著鈴鐺。

徐晧認得,那是他送侄子的玩物,瑧哥兒最喜歡,剛收到禮物的時候去哪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