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頁(1 / 1)

寵後之路 笑佳人 4172 字 2個月前

神遊天外的陌生感覺裡醒了過來。

醒了,再看鏡子裡的光景,傅容豈止是臉,身上都泛了桃暈。

衣服都在地上,她無法遮掩,想逃,被男人霸道地攔住,對著鏡子問她:“濃濃怎麼不看了?”

雙手被他攥在後麵,腰被他鉗製,傅容隻能閉上眼睛,無地自容:“王爺彆說了,我……”

“濃濃真美,你看你自己都看呆了。”徐晉在她耳邊輕聲道,眼睛不知該看鏡子還是看她。

傅容咬%e5%94%87,掙紮要逃。

鏡子裡的姑娘真正是花枝亂顫,徐晉呼吸一緊,再無遲疑,彎腰將人打橫抱起,去了床榻。

紗帳落下,她為酒而醉,他為人而醉。

傅容閉著眼睛,好像又陷入了那場夢。

那溫柔如水,落在哪兒,就帶來一點溼潤,像春雨落在地上,輕輕輾轉,喚醒埋在下麵的種子。種子一點點發芽,破土而出,她因著它的喜悅跟著歡叫,然後那雨水又挪到了另一處地方,去喚那裡還未醒來的花種。

所有的種子都發了芽,春雨散去,悵然若失間,傅容感受到了另一種力量。

像是那些幼苗在努力成長,嫩芽變成綠葉,根%e8%8c%8e也跟著茁壯起來,往泥土深處探。

開始還是緩緩的,後來大概是見到了埋在地底下的陽光,一下子尋了過去。

傅容猛地睜開眼睛。

對上徐晉布滿細汗的臉龐。

她望著他,想跟他說剛剛那場古怪的夢,他卻先沙啞著開口:“疼了?”

傅容呆呆地看他,什麼疼不疼?還有他的眉,為何蹙著,似是在強忍什麼痛苦?

她想說話,飄出口的卻是一聲風般輕柔的音,那麼嬌那麼媚,帶著似有若無的請求。

“王爺……”

她想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肩膀突然上移,她震驚又不受控製地隨著他往床頭移了一分,跟著又隨他挪了回去。

她捂住嘴,總算明白發生了什麼。

徐晉看著她水霧氤氳的眼睛,依然有些不放心,低頭%e4%ba%b2她手背:“濃濃說話,有不舒服嗎?”

傅容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

她不肯說,徐晉便依舊盯著她水潤的眼睛,又像剛剛那樣往上挪。

她掌心下飄出一聲嬌呼。

徐晉額頭的汗滴了下來,霸道挪開她手,繼續他的溫柔。

如果她不舒服,她會開口,她不開口,便是縱容。

☆、122|91

傅容醒來時,窗外陽光明亮。

她想挑開紗帳看個清楚,一翻身,腰酸背痛。

傅容隻得躺好,想到昨晚男人貪得無厭地再三索求,無奈苦笑

徐晉那家夥,開始有多溫柔,後麵就有多霸道,總算變成她熟悉的那個肅王爺了。

不過,有些時候確實……挺舒服的。

慵懶地翻個身,傅容剛想閉上眼睛再打會兒盹,忽然瞥見旁邊徐晉枕頭下壓著一本書。傅容疑惑地眨眨眼睛,翻出來,發現裡麵夾著一張字條。

昨晚喂你吃了藥,勿憂。

男人字體剛勁有力,如他昨晚的動作。

傅容笑著將紙條塞了回去。他以為她不知道,其實她記得,隻是當時太累,閉著眼睛不想睜開,由他抱著她擦拭收拾,由他像喂她喝酒那般將那微苦的藥汁喂給她。

他居然不嫌苦……

正失神,外麵梅香輕聲喚道:“王妃醒了嗎?琴香來給您請安了。”

琴香啊,有陣子沒見了,正好有話要跟她說。

“你們進來吧。”傅容扶著腰坐了起來,緊了緊身上寬鬆的睡衣。

她有心遮掩,卻不知昨晚在外麵守夜的梅香將裡麵動靜聽了個一清二楚,目光才對上傅容的,整張臉就紅了,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

她羞成這樣,傅容倒淡然了,一邊由梅香服侍更衣一邊問她:“王爺何時走的?”

梅香在她身後道:“跟昨日一樣,寅正時分就起了,吩咐我們彆吵您,讓您睡到自然醒。”

傅容笑了笑,剛想去照鏡子,想到昨晚自己因為喝酒光溜溜在鏡子前犯傻了那麼久,臉也紅了紅,直接走到洗臉架子前。

外麵已是日上三竿,傅容簡單用了點早飯,讓梅香叫琴香過來。

“琴香拜見王妃娘娘。”小丫鬟一身湖藍色的細綢褙子,大大方方走進來,屈膝朝傅容拜道。

傅容點點頭,仔細打量琴香。

跟前年初見相比,琴香好像變了個人。當時的琴香因容貌自卑怯弱,眼睛都不敢抬起來看人,後來到了她身邊,芙蕖院沒人敢嘲笑她,她又憑借一雙巧手哄得小丫鬟們都喜歡找她說話,言行舉止就從容了很多,特彆是去年正式拜顧娘子為師後,小丫頭高興得每天嘴角都是翹著的。

這是氣度,模樣上,琴香也有了不小的變化。傅容見過琴香胳膊,發現她身上並不黑,臉黑完全是因為小時候家窮下地乾活曬的,便送了琴香專門護膚養顏的麵霜。琴香眉毛太粗,傅容又教她如何修眉,唯有塌鼻梁厚嘴%e5%94%87傅容沒法子。好在兩年養下來,琴香臉色白裡透紅,雖然距離中等之姿還差點,總算沒再讓人看一眼就彆開臉了。

眼下衣裳顏色搭配得體,瞧著還是很清爽的。

“琴香越來越好看了,你們說是不是?”傅容笑著問梅香蘭香兩個。

蘭香假裝吃味兒道:“那是琴香一直不在您身邊伺候,王妃想她了,我跟梅香您就沒誇過。”

琴香笑著聽她打趣,鬨夠了才把新做好的一批花鈿端到傅容身前,指著上麵一排十二名品牡丹紋花鈿道:“這是師父閒暇時候做的,王妃瞧瞧如何?師父說姑娘若是喜歡,往後她就再多做幾樣。”

傅容目光早就黏在上麵了。

姚黃魏紫,趙粉二喬,洛陽紅禦衣黃,那麼小的一點花鈿,卻能讓人一眼就認出牡丹品種。

“顧姨那雙手,真可謂鬼斧神工。”傅容情不自禁讚道。

琴香歎道:“是啊,每次我覺得我做的已經不錯了,一看到師父做的,就再也不敢自滿。”

傅容笑著瞪她一眼,瞅瞅琴香做的那些花鈿,也愛不釋手:“你才多大,做出這樣已經很厲害了,少想那些有的沒的,好好跟顧姨學,將來顧姨老了,咱們如意齋我可指望你挑大梁呢。”

此話一出,三個丫鬟都愣住了。

如意齋的事,外人不知道,她們幾個是清楚的。

梅香蘭香麵麵相覷,琴香則直接問了出來:“王妃的意思是……”

傅容從花鈿上收回視線,看著琴香道:“我跟王爺商量過了,要重開如意齋,你回去時將這話轉告給顧姨跟周掌櫃,讓他們開始選鋪子請夥計吧,錢不夠了儘管來找我,其他的不用顧忌。”

她淡定從容,仿佛什麼都不怕,琴香倍受鼓舞,迫不及待地回去傳話了。

蘭香出去送她。※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梅香瞅瞅傅容,小聲提醒道:“王妃跟王爺商量好了,是不是也跟老爺夫人提一聲?”

傅容點點頭,“你去研磨,我這就寫封信。”

成了彆人家的媳婦,哪怕肅王府距離景陽侯府隻有兩刻鐘車程,也不好沒事就往家跑。

寫完信,傅容吹乾裝到信封裡,命梅香去喚許靈。

按理說傳話遞信兒這等事,通常都是她派人請管事過來,%e4%ba%b2自囑咐,偏偏徐晉小心眼,不喜她跟前院管事接觸太多,讓她吩咐許靈代為跑%e8%85%bf,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暗示她不用把許靈當姑娘看。當時傅容笑罵他一頓,後來跟許靈接觸後,她發現許靈確實不適合在屋裡伺候,讓她端茶倒水,簡直就像殺%e9%b8%a1用牛刀,明明看起來挺清秀的一個姑娘,站在閨房裡就是格格不入。察覺許靈也不習慣,傅容就隻有出門時才叫她陪著,再有就是類似今日這種需要她往前院跑%e8%85%bf的事了。

“把這封信交給方叔,讓他%e4%ba%b2自跑一趟,交給我母%e4%ba%b2。”

方叔是她的陪嫁管事,替她打理嫁妝裡的田地鋪子等產業,傅容跟家裡通信,都經由他手。普通小事派個小廝跑一趟就行了,這封信涉及她與永寧公主的恩怨,傅容隻放心方叔來辦。

許靈接過信去了前院。

傅容本以為母%e4%ba%b2多半要等晚上跟父%e4%ba%b2商量過後再給她回信的,沒想晌午剛吃完飯,喬氏就領著傅宣官哥兒來串門了。傅容聞言大喜,趕緊去前麵接人。

“三姐姐!”官哥兒站在母%e4%ba%b2身邊,看到傅容,脆脆地喊人。

“官哥兒越來越乖了。”傅容抱起弟弟%e4%ba%b2了幾口,很快又放了下去,小家夥越長越快,傅容昨晚累了一番,今天胳膊都使不上勁兒。

跟回門時相比,今日傅容眼角眉梢被男人滋潤過的嫵媚勁兒更足,喬氏稍微放了心。進了芙蕖院,她在一旁看傅容姐仨玩了會兒,對傅宣道:“宣宣領你弟弟去王府花園裡逛逛,娘有話跟你姐姐說。”

傅容知道母%e4%ba%b2為何而來,但她覺得這事幾句話就能解釋清楚,抱著母%e4%ba%b2胳膊道:“娘你們難得過來,走,咱們一起逛去。”

好說歹說,愣是將喬氏推出了屋。

喬氏還想折回屋去,發現傅宣眼裡多了懷疑,怕她小腦袋胡思亂想,隻好跟傅容出去了。

“三姐姐,那個是什麼?”

官哥兒第一次來王府,看什麼都覺得有趣,跑到一塊兒漢白玉石雕前,好奇地摸道。

“那是白鶴啊,神仙騎的白鶴。”傅容笑著道。

官哥兒眼睛一亮,可是盯著白鶴石雕瞧了會兒,發現石雕瘦瘦長長根本沒有可以坐的地方,小眉頭皺了起來。

傅容忍俊不禁。

喬氏讓傅宣去哄弟弟,她拉著傅容往遠處走了幾步,小聲問道:“重開如意齋的事,你怎麼跟王爺提的?王爺知道咱們跟永寧公主、郡王妃的恩怨嗎?這事關係重大,你千萬彆自作主張。”

她最怕女兒瞞著王爺,將來跟永寧公主鬨不快惹王爺生氣。%e4%ba%b2疏有彆,她是同情柳如意,但跟女兒婚後幸福相比,如意齋能否重開在她眼裡真算不上什麼。

傅容聽了,無奈嗔道:“我信上都寫明白了,娘怎麼就不信呢?”

說著又解釋了一遍,瞞下她跟徐晉的舊情,隻說徐晉確實都清楚了,也同意她開如意齋。

喬氏再三確認。

傅容再三保證。

喬氏終於放了心,但還是勸道:“往後行事小心些,儘量少給王爺惹麻煩。”現在小兩口正是新婚蜜裡調油的時候,王爺新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