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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後之路 笑佳人 4132 字 2個月前

閃,重新擠掉兩滴豆大淚珠。

傅容求助地看向母%e4%ba%b2。

喬氏也受不了兒子的可憐樣,瞅瞅外麵,靈機一動,“啊,我聽他們說狐狸跑梅林那邊去了,咱們去那邊找狐狸去。”這趟門是非出不可了,她先拖延一下,路上兒子忘了狐狸最好,忘不了,她把小混球交給丈夫,讓他哄去吧。

官哥兒半信半疑,扭頭看姐姐。

傅容收到母%e4%ba%b2的眼色,趕緊附和道:“是啊是啊,咱們快去那邊找狐狸,那官哥兒不許再哭了,狐狸最不喜歡愛哭的小孩子,你越哭,它越跑。”

“我不哭了。”官哥兒吸吸鼻子,認真點頭。

喬氏沒好氣地拍了兒子小%e5%b1%81%e8%82%a1一下。

傅容則吩咐丫鬟備水,%e4%ba%b2自幫弟弟洗臉,再抹上香膏。

娘倆一起幫官哥兒係鬥篷時,小丫鬟來報:“夫人,殿下還沒回來”。

卻是喬氏擔心撞見肅王,特意派丫鬟打聽了一下。

沒回來最好,喬氏迅速收拾完畢,將官哥兒放到小木車裡,骨碌碌推著出了門。

到了前院,看見門口站了兩個侍衛,喬氏傅容神色自若地往前走,冷不丁官哥兒突然扶著車板站了起來,朝一個侍衛喊道:“狐狸跑了!我去抓狐狸!”

侍衛愣住,一臉茫然。

喬氏跟傅容都暗暗慶幸出門戴了帷帽,旁人看不到自己的臉色。

正想快點走出正門,前麵突然拐過來三道身影,領頭的男人腳踏黑靴,一身繡蟒紋玄色長袍,毫無預兆地從滿眼雪白中走過來,仿佛神兵從天而降。喬氏情不自禁往上看,就對上了男子俊美無雙的清冷臉龐,那鳳眼如墨,長眉微蹙,似是為眼前的情形不解。

喬氏連忙避到一側,屈膝行禮:“不知殿下歸來,無意衝撞,還請殿下恕罪。”

傅容也低頭行禮,暗暗咬%e5%94%87。

“夫人客氣了。”徐晉言簡意賅,聲音裡帶著淡淡的寒氣,抬腳要走。

秦英拉了他一把,轉而朝喬氏笑道:“伯母可還記得我?五月裡大姐出嫁,我也去送了。”

喬氏笑道:“記得記得,半年不見,二公子長高不少,越發俊朗了。”

“伯母謬讚。”秦英哈哈笑,見木車裡小男娃好奇地盯著自己,他伸手將人抱了起來,“這是官哥兒吧,聽正堂提過好幾次,官哥兒,剛剛我聽你說狐狸跑了,什麼狐狸啊?”

喬氏麵現尷尬,此時此刻卻不好插話解釋,隻恨自己怎麼沒早點出門。

官哥兒本來認生的,聽到狐狸不怕了,指著外麵道:“有兩條尾巴的白狐狸,我要去抓。”

秦英看看一側的喬氏母女,稍微一想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替喬氏圓謊道:“是跑了,不過已經被我們抓回來了,官哥兒想看,我這就帶你去看。”

官哥兒興奮地扭頭看母%e4%ba%b2:“抓回來了!”

喬氏為難極了,委婉地勸秦英:“那種靈物,豈是誰都可以看的?二公子跟殿下剛從外麵回來,還是快回屋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不用理他一個小孩子。”

秦英知道她避諱什麼,詢問地看向徐晉。

徐晉看看官哥兒,對喬氏道:“夫人言重了,靈狐之說,不過是以訛傳訛,實則與普通狐狸相差無幾。秦、傅兩家是姻%e4%ba%b2,夫人不必過於拘禮,既然小公子喜歡,夫人不如領小公子到廳堂稍坐,我這就派人將那物抬出來。”

盛情難卻,喬氏隻好應下。

徐晉頷首,正要離開,熟悉的嬌軟聲音忽然入耳:“娘,你帶弟弟去看吧,我去梅林尋爹爹。”

他不受控製地回頭。

看見身披梅紅鬥篷的姑娘轉身離去,腳步輕盈,像一朵會飛的梅花,飛過牆頭不見。

☆、第85章

傅容頭也不回地走了,喬氏想要阻攔,又不好當著肅王秦英的麵大聲喧嘩,幸好傅容身邊跟著蘭香,而這座宅子周圍都是肅王的人,丈夫應該也沒有走出多遠,不用擔心女兒出事。

“小女急著去找她父%e4%ba%b2,禮數不周,讓兩位見笑了。”往廳堂那邊走時,喬氏慚愧地道。

徐晉沒有言語。

秦英笑道:“是三妹妹吧?聽正堂少渠提起過,伯母不用見外,都是自家人,三妹妹喜歡看花就隨她去好了。”

喬氏聽他語氣,似乎跟長子女婿很熟,不由問了出來。

秦英目送徐晉去了他的房間,扯扯嘴角,熱絡地將喬氏母子讓進廳堂,以晚輩禮恭恭敬敬站在一側,熟稔地談及他跟傅宸梁通的交情,等侍衛將關著靈狐的鐵絲籠子抬過來,又大哥哥般抱著官哥兒去看。

靈狐毛發如雪,一雙眼睛如黑寶石般,警惕地打量周圍。彆說官哥兒,就是喬氏巧杏等人都看癡了,聚精會神地聽秦英描述他們是如何費儘心思抓住靈狐的。

院子外麵,傅容還沒走到梅林邊上,便被許嘉喊住了。

傅容慢慢停住腳步,帷帽下嘴角微翹。

她就知道,徐晉先是跟他們住進一座驛館,剛剛早不回來晚不回來非要在她出門的時候現身,肯定是故意的。就跟那次一樣,說什麼徹底了斷,分明是貪圖她容貌,放不開手。

“許侍衛喊我何事?”傅容安撫地捏捏蘭香的手,轉過身問。

許嘉在她十步外停下,低頭道:“王爺有請,請三姑娘隨屬下走一趟。”

“姑娘……”蘭香緊張地攥住傅容胳膊。那次在郡王府花園裡她就覺得自家姑娘跟肅王之間似乎有她不知道的秘密,現在,一個王爺想私會姑娘,蘭香怎麼想都無法放心。

傅容有點意外。

以前徐晉想見她,都是招呼不打直接夜闖閨房的,這次倒是守禮了,改在白天見麵。

傅容不想去見徐晉,但她明白,現在不去,說不定今晚徐晉又要摸進她房間。

“走吧。”傅容平靜地開口,往前走時小聲叮囑蘭香:“什麼都不用想,跟我去就是了。”

她是主子,蘭香就是有什麼想法也沒用啊,隻能忐忑不安地跟著。

這座院子有三進,昨日徐晉說住客房便可,傅品言怎敢讓他住客房,將第一進讓了出來,他們一大家子連同仆人占了後麵兩進。此時徐晉就坐在第一進西跨院的正房廳堂,一邊品茶一邊欣賞跨院裡的雪景。

看著看著,就見許嘉領著兩個姑娘走了過來。

他的目光,落在了傅容身上。

半年不見,她長了不少,也可能是腳下高底繡鞋的關係,之前在門口突然撞上,看見她窈窕的身影,徐晉差點沒有認出來,還是她不動聲色地往喬氏身後躲了躲,他才確信是她無疑。但他隻知道她個子長了,看不見她模樣有了什麼變化,不知道快要十五歲的她,是不是更像前世那個嫁過一次的傅容,而不是這輩子他自以為很了解的嬌憨小姑娘。

微風從一側吹來,她麵前的白紗動了動,露出白皙如玉的下巴,紅%e5%94%87隱隱若現。

在她走近之前,徐晉垂眸,不再看。

“王爺在裡麵,三姑娘請進。”許嘉在門前停下,請傅容進去。

傅容抬腳進門,蘭香想要跟上,被許嘉伸手攔住。

“姑娘!”蘭香焦急地喊人。

傅容回頭看看,笑道:“去旁邊等著吧,王爺隻是請我過來問幾句話,不用擔心。”?思?兔?網?

蘭香咬咬%e5%94%87,看一眼裡麵肅容端坐的男人,到底沒敢多說什麼,轉身守在門旁。

許嘉從外麵將門帶上,示意她隨他一起走遠點,“王爺與姑娘談話,你我不適合聽。”

蘭香眼睛望天,一動不動。

許嘉徑自從她身前走過:“隨你,事後王爺命我殺你滅口,我不會手軟。”

滅口?

蘭香大驚,瞅瞅男人離去的背影,再靠近門板聽聽,聽不到任何聲音,猜到那位肅王殿下或許是在等她走呢,猶豫片刻,乖乖朝許嘉追了過去,又在距離許嘉幾步遠時轉身,擔憂地望向門口。

廳堂內,門一關,屋子裡頓時暗了許多。

傅容沒看前麵的男人,也沒往他身邊走,就站在門口問道:“王爺找我?”

“把帷帽摘了,本王不習慣同藏頭露尾之人說話。”徐晉看著茶杯,冷聲道。

傅容在心裡哼了聲,懶得與他做無謂的口%e8%88%8c之爭,背轉過身取下帷帽,再理理鬢發,這才重新轉過身。她不會為了徐晉特意打扮,但也要注意儀態的,披頭散發的,那是丟自己的臉。

徐晉抬眼看她。

她穿著素白繡梅花的長裙,外係梅紅色鬥篷,因為天冷,那嬌媚臉頰白裡透紅,鼻尖兒也紅紅的,比夏日裡多了俏皮可愛。徐晉再不喜歡她這個人,也不會否認她的美貌,好比現在,她露出臉龐,昏暗的屋子好像都明亮了三分。

徐晉盯著她那雙似乎不屑看他的眼睛,問:“本王握有解毒丸一事,不算身邊%e4%ba%b2信,外麵隻有你與徐晏知曉。八月裡信都王突然向本王求解毒丸,是否與你有關?”

八月裡……

那是柳如意死的時候。

宛如傷疤再次被人揭開,傅容慢慢白了臉,穩穩情緒,低頭賠罪:“是我告訴郡王爺的。當時故人危在旦夕,我也不知道王爺懷有解毒丸乃是秘密,情急之下便對郡王爺說了。若因此給王爺添了麻煩,我願意領罪。”

徐晉哼了聲:“那次是王叔行事謹慎,沒有驚動旁人,否則不小心走漏消息,你可知本王會有什麼下場?懷璧其罪,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該上呈皇上,一旦皇上得知本王有如此靈丹妙藥卻不孝敬他,你說,他會怎麼看本王?”

傅容臉色大變。

她真的沒有想那麼多,她……

悄悄窺視前麵的男人,見他神色冷峻,鳳眼裡冰冷無情,儼然前世那個高高在上的王爺,隨時都會興師問罪,傅容再不敢心存僥幸或自作多情,撲通跪了下去,“民女不知此中利害,求王爺開恩,饒過民女這一次。”

徐晉攥緊了拳,難以置信地盯著跪在那裡的人。

她居然為了這種事情跪他?

當初他將她抱在懷裡百般疼寵,不見她動心,現在他嚇唬她兩句,她就怕成了這樣?

她是有多不信任他?

重生後他對她的那些討好承諾,她不稀罕,也一個字都沒信吧?所以在她眼裡,他就是一個翻臉無情的王爺,一個小肚%e9%b8%a1腸到會對曾經喜歡的姑娘施以懲罰的男人?

徐晉暗暗運氣,好不容易才將怒火平息了下去:“起來,本王沒那麼小氣,找你隻是警告你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