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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停了下來,有些事,也該讓小丫頭簡單了解一些。

“媽她不姓蘇,她是S市溫家的人,她本名叫溫婉。當年她不顧家裡人的反對嫁給了老頭子。開始她和老頭子非常恩愛,做了主母後,把家裡的事物打理的也是井井有條,可好日子沒過上幾天,有了我和二郎後,老頭子連著娶了好幾房小老婆。”

樊攀睜大了眼睛,他老爸娶小老婆!這怎麼聽著跟舊社會似的。

“HK那麵和這麵不一樣,娶小老婆合法的。”看出她的心思,郎祁解釋了下。

“我和郎鄂六歲那年,去M國看望爺爺,也就那個時候家裡出了事。郎家開了祠堂,族裡的長輩一致判媽通……不潔罪名成立把她驅出家門,永遠不能踏進HK的土地。”

郎祁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露,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這段話說完。

“姨媽她不是那樣的人!郎家的人生活在封建社會嗎?還開什麼祠堂,真是可笑。”因為氣憤,樊攀的小臉兒漲的通紅了。她和姨媽生活了這麼多年,姨媽是什麼人她最清楚。

郎祁自嘲的勾起%e5%94%87角:“郎家這支是鈕祜祿氏的後人,全盛時期出了很多的皇後,妃嬪。清末才遷移到HK隱士,但骨子裡的某些臭毛病卻一直沒有改。”

“不是還出了個最有名的和珅嗎?”傻妞氣的嘟起了嘴,這會兒她倒想起了這號人物。

郎祁側頭看了眼氣鼓鼓的小傻妞,陰鬱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那你和你弟弟就眼睜睜的看著姨媽受辱嗎?”四目對望,攀兒姑娘很不滿的質問道。

“小傻子,我們那會才多大。我們去了美國後,爺爺就沒再讓我們回HK,我和郎鄂根本就不知道家裡發生的事。”

“我傻啊,那麼久沒看見媽媽,你就不想她?”

“我們每周都能接到媽的電話,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是現在的主母裝出媽的聲音一直在騙我們,她的聲音和媽的一模一樣。”

樊攀默了,這事也虧得他們能想得出來。不過姨媽的嗓子被那次大火燒傷了,現在聲音有些嘶啞,回憶著夏幽蘭的嗓音,樊攀才知道,原來姨媽的聲音是那麼的好聽。

“我十歲那年,老頭子的小兒子突然就溺死在遊泳池裡,她媽也就是老頭子的四老婆從那以後就瘋了,被人送到M國治病。有一天,我和郎鄂剛剛放學,她不知怎的就跑出了療養院,找到了我們。她說媽是清白的,是被人陷害了,她的兒子也是被那個人害死的。”

郎祁頓了下,目光有些虛飄,他怎麼也不會忘記,當四姨就要說出那害母%e4%ba%b2的人是誰時,馬路對麵衝過來的車,把四姨撞飛時的場景。四姨去世時,她的那雙和媽媽一樣漂亮的大眼睛一直沒有合上。

“後來呢?”樊攀抓住了郎祁冰冷的大手,她也想知道是誰害了姨媽。

“四姨死了,就死在我和郎鄂的麵前。她臨終前也沒說出那個人是誰。後來,我們求爺爺,爺爺派人出去找媽,一找就是一年,可等到的卻是,媽媽葬身火海的消息。”

郎祁把臉埋在方向盤中,久久的沒有抬起頭來。

郎祁調整了好久,才接著說道:“我們當時也和老頭子說過這件事,老頭子不信,說四姨瘋言瘋語,根本不可信,他就認定了是媽背叛了他。還打了我們一頓,把我們送回美國。後來爺爺經不住我們哀求,他答應幫我們去查這件事。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老頭子的三老婆時,那個女人卻人間蒸發了。”

“滴滴……”郎祁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喇叭裡發出刺耳的鳴笛聲。

樊攀一把握住郎祁的手,心疼的給他揉著,難怪他性子涼薄,這和他的生活的經曆有很大關係。也難怪姨媽總是在無人時長籲短歎,原來她竟然受到如此不公正的待遇,背著不潔的罪名,被自己的丈夫趕出家門,與%e4%ba%b2生骨肉被迫分離。

“攀兒,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我到現在也沒找到那個女人。我到現在也不能還媽清白。”郎祁有些哽咽,把樊攀擁進懷中,他真想大哭一場,這些年的委屈,他隻想和她說。

“郎祁,想哭就哭吧,這件事不能怪你,那時你還小。”

“現在呢,我現在都三十了!我還是找不到那女人,老頭子越老越糊塗,他一天比一天的恨媽,現在都沒人敢在他麵前提一個有關媽的字。有次,有個下人隻說了一個‘溫’字就被老頭子打個半死。他還揚言,就算媽再活過來,他也要讓她再死一次。”

郎祁的眸中閃過一絲難得一見的恐慌。

------題外話------

無論多麼強大的男人,他也有脆弱的一麵。

☆、024章 你歸我管

老頭子是說的出就做的到的人,當年和母%e4%ba%b2一起被抓的那個男人,當場就被老頭子一槍打死在床上。對付彆人他可以眼都不眨一下,但那是他的父%e4%ba%b2,要他怎不糾結。萬一老頭子真要對母%e4%ba%b2動手……

“郎祁、郎祁!”樊攀看著處於痛苦中難以自拔的郎祁,輕輕的搖晃著他的肩頭:“大郎,大郎……”

郎祁緩緩的抬眸看向樊攀,她在擔心自己,她在喊自己“大郎”。這個稱呼一直是母%e4%ba%b2的專利,現在從這個小丫頭嘴裡喊出,讓他激動不已。

“彆害怕,我沒事。”郎祁收回思緒,反過來安慰著她。

“我知道了,都知道了,我會好好配合你把這場戲演好。我們不能讓你爸爸發現姨媽還活著。”樊攀想讓他安心,急切的表達著內心的想法。

“媽一直昏迷著,我很怕,怕她不醒,也怕老頭子知道她還活著。在沒有找到那個可惡的女人之前,千萬不能讓老頭子發現媽的存在。我這幾天一直在聯係國內外美容的專家。等媽清醒了,我想給她把臉治好,讓她換一張臉生活。”

郎祁一是不想母%e4%ba%b2再頂著那張燒傷的臉生活,二是怕有人認出她來。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陪在母%e4%ba%b2身邊。

“好,我聽你的。其實我也一直在存錢,想把姨媽的臉治好。”這個也是樊攀一直以來的心願,可惜她一直沒有做到。

“妞兒,這些年多虧有你在媽身邊。”郎祁伸出大手,輕輕的摩挲著樊攀的長發。

“要是沒姨媽,早就沒有我了。可是我太無能了,都這麼大,還不能給姨媽一個安定的生活。”樊攀慚愧的低下了頭。

“傻妞,你做的很好了。”

“不好不好,我的學長學姐很多都小有名氣了。可我才接了幾個配角的角色,要是我也能放得開,姨媽會過的比現在好多了。”想起大家給她起的綽號——閒置的青花瓷,樊攀自嘲的笑笑,自己總是過不去心裡的那段坎,%e5%90%bb戲她不敢接,露一點的她也不敢接,導演們都笑她,比大牌還大牌。

“你敢!你要敢放得開,我就打斷你的小狗%e8%85%bf。”某狼鷹眼一瞪,大有你敢試,我就掐死你的意思。

“我就說說,你這麼凶乾嘛!”某羊的小嘴撅起老高,足可以掛個油瓶子了。

“你現在歸我管!”霸道男冷哼著。

“我的版權歸我自己,你憑什麼管我。”樊攀怒氣衝天的梗著小脖子。

“你的版權是我的。”郎祁心情有些好轉,挑眉,發動了引擎:“走,咱們接兒子去。”

兩人鬥了一路的嘴,心情都好了許多。接了狼崽後,回到醫院,看了還沒有任何變化的蘇柔後,樊攀準備做晚飯,狼崽則在大床上玩著玩具。

郎祁剛打開電腦想處理下積壓的文件,夏幽蘭便把電話打了進來。郎祁一直悶不做聲,直到夏幽蘭說,郎苑婷的婚禮定在四月末,她明天就帶著郎苑婷回HK,問他要不要回去吃晚飯。郎祁才回了句:“不了,明天我讓鴻鶴送你去機場。”

“祁兒,木子剛剛調到這麵做wolf亞洲市場部總監,就不跟我們回去了。幫阿姨照顧下木子好嗎?”

郎祁輕“嗯”了一聲,什麼叫調到了這麵!放著好好的董事長特助不做,跑分部做個小小的總監。老頭子這是明著往自己身邊塞人。說來說去,這枕頭風還不是你夏幽蘭吹的。金木子,你長本事了,趁著我這幾天忙,沒少搞小動作吧。

樊攀從廚房出來時,剛好看見郎祁眉頭緊緊鎖著,坐在那盯著電腦發呆。

“崽崽,你看你父皇,那眉頭皺巴的都能夾死好幾隻蚊子了。”樊攀打趣的拉了拉狼崽的小胳臂。

“哈哈……母後。”狼崽樂的不行,母後這比喻還真形象。

郎祁沒好氣的看著兩個小的,什麼時候自己淪為他兩調侃的對象了。

“去洗手,馬上開飯。”樊攀輕輕打了下狼崽的小PP,看著狼崽歡%e8%84%b1的下了床,她才看向郎祁:“怎麼了?這麼不開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沒事,在想公司的事。”郎祁敷衍了句,他隻想她能簡單的生活,其他事留給他做就好。

“給你講個小笑話吧,關於我們崽崽小朋友的。”自從知道了郎祁和姨媽的關係,樊攀莫名的就和郎祁%e4%ba%b2近了許多,她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e4%ba%b2人。

郎祁凝視著小丫頭,等著他的下文。

樊攀抿嘴一樂,把那天在超市狼崽要用吸管換酸奶的事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

郎祁勾%e5%94%87,這小子,還有這糗事。

“聽完了?”樊攀盯著郎祁的眼睛,嘟嘴問道。

“嗯。”

“沒啥感想?”

“還要有聽後感?”郎祁略有所思,暫時還沒想到什麼深刻的東西。

“狼崽還是個孩子,你得多陪陪他,多讓他接觸下外麵的世界。”

“我小時候也這麼長大了,現在不是也很好。”

樊攀楞了下,這有錢的二世祖,原來童年過得這麼悲催。

其實,樊攀這個提議,郎祁比誰都懂,可他還真沒那個時間,要不是母%e4%ba%b2住院,他恐怕現在還在公司裡加班加點呢:“我沒時間陪,你這個做母後的就代替我多陪陪他。”

“那怎麼一樣,你才是他最%e4%ba%b2的人。”

“狼崽對你比對我%e4%ba%b2多了,再說他%e4%ba%b2……”郎祁看著洗好手走出來的狼崽,硬生生的把下話咽了下去。

……

蘇柔連續用了三天藥,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郎祁變的異常的煩躁,樊攀也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為什麼還沒好轉。”郎祁在院長辦公室裡大發雷霆。

藍院長和幾位權威人士,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說話,我要一個答案。”郎祁再次咆哮著。

“CT顯示血塊已經有明顯縮小,這就證明蘇女士用對了藥。可她一直沒醒過來,我們還真無處下手。要不,讓最%e4%ba%b2近的人,每天陪她說說話,喚醒她的意思,這樣也許蘇醒的快些。”藍院長小心的提議著。

“現在我們能進ICU嗎?”

“可以可以。”

郎祁得到了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