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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434 字 3個月前

儲位……”寧%e4%ba%b2王爺試探的問道。

太後想了一會兒方才說道:“且看你皇兄的情況,若是他好了,這事咱們母子自不必提,若是……便從老三老五老七中選一個。”

寧%e4%ba%b2王爺心念一動,便喃喃自語道:“老三府上如今隻得一個庶子,老五府中隻得三個嫡出的姑娘,老七,他媳婦才懷了身孕,還不知道是男是女。”

太後立刻接口道:“太醫已經報上來了,說是老七家的懷的是男胎。”

“看來老七倒是拔了頭籌,皇子之中誕下嫡長子的,他還是頭一個。”寧%e4%ba%b2王爺不動聲色的說道。

太後連連點頭,顯然已經明顯傾向於讓七皇子蕭繹繼位了,她緩緩說道:“老七是個省事的,他媳婦也可人疼,又是衛國公府裡出來的,的確是個極好的。”

話說到這個地步,太後基本上已經定下了儲君人選,那便是七皇子蕭繹。寧%e4%ba%b2王爺見狀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皺眉問道:“母後,老四還被圈禁於鳳儀宮中,總這樣也不是個事兒。”

太後一想到四皇子蕭經,立時也犯了難,有了年紀之人更加惜命,她可不想見那個隨時會對至%e4%ba%b2之人下毒的畜生。可是不見又不行,她隻能皺眉問道:“小九,你有什麼好主意?”

寧%e4%ba%b2王爺沉%e5%90%9f許久,方才猶豫的說道:“母後,兒臣想著得儘快控製住老四和老四的王府才行。以老四的性情,他應該不會將解藥隨身攜帶,隻怕解藥之事多半要著落在老四的王府。”

太後聽了這話立刻說道:“既是這樣,那就立刻派兵查抄老四的府第。”

寧%e4%ba%b2王爺皺眉道:“母後,若是查抄老四的王府,必然會驚動甚廣……”

太後的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她沉%e5%90%9f許久也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隻咬牙恨聲罵道:“都是那個畜生做怪,早知道當初他落生之時一把掐死,也沒有今日之禍。”

“母後……”寧%e4%ba%b2王爺無奈的叫了一聲,誰能知道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將來是好是壞,哪能孩子一出生就掐死呢。

“罷了罷了,哀家也是氣不過,小九,你說到底怎麼辦?”太後自然是在說氣話,說完也就算了,目前的當務之急是怎樣才能不動聲色的控住四皇子和他的王府,將王府中所有人一網打儘。

寧%e4%ba%b2王爺想了許久方才說道:“母後,不如借守靈為由將老四王府中人調入宮中再行秘密抓捕,至於老四王府中的其他人,我們再尋個其他由頭封府抓人。”

太後點點頭道:“這樣好,小九,走,咱們去同你皇兄商量,皇後之事,得他下旨意。”

母子二人徑自去了養心殿,在養心殿外,諸位成年皇子都還在跪著請求侍疾,因有四皇子下毒之事,如今太後竟是看哪個孫子都不順眼了,隻冷著臉沉聲喝道:“你們都跪在這裡做什麼,難道想逼宮不成?還不與哀家速速退下。”

大皇子趕緊磕頭說道:“皇祖母,孫兒們著實擔心父皇的病情,想為父皇侍疾分憂,求皇祖母明鑒。”許是寒風呼嘯大雪紛飛之中跪了太久的緣故,大皇子說話之時上下牙直打顫,撞的咯咯直響,聽上去好不瘮人。

太後正在氣頭上,又滿心擔憂當今的病情,竟是沒有在意大皇子咯咯作響的撞牙之聲。寧%e4%ba%b2王爺卻是聽的真切,他微微搖了搖頭,緩聲說道:“大家都起來吧,到配殿候著,皇兄若要見你們,傳詔起來也近便些。你們隻在這大雪地裡跪著,倘若凍出個好歹,就算是你們父皇傳詔,你們也不能見駕了。”

還是寧%e4%ba%b2王這句話管用,眾皇子們都應聲稱是,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他們已經跪的太久太久了,以至於沒有一個人能順順當當的站起來,不一會兒便跌做一團,旁邊的小太監們趕緊衝上來扶的扶架的架,總算是將幾位皇子攙扶到配殿去了。

寧%e4%ba%b2王爺看著侄子們蹣跚的身影,不免又是搖頭歎息,他扶著太後的手臂低聲說道:“母後,外頭冷,您趕緊進去吧。”太後點頭嗯了一聲,先一步走入養心殿,而寧%e4%ba%b2王爺則落後幾步,對一旁的管事太監吩咐道:“熬煮些濃濃的薑茶給殿下們送去。”說罷,才緊走幾步追上太後,母子二人一起進了養心殿的內殿。

太後和寧%e4%ba%b2王爺進入內殿之時,當今正昏昏沉沉的睡著,太後看見兒子麵如金紙氣若遊絲,再一想他隻剩下十日的性命,太後頓覺心如刀絞,一聲聲叫著:“兒啊……”眼中流出的淚水如雨點般砸落在當今的臉上。

臉上的濕意讓當今勉力睜開眼睛,他看到哭成淚人的太後,忙無力的叫道:“母後彆難過,兒子沒事。”

當今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反而讓太後更加的傷心,太後緊緊攥著當今的手不鬆開,仿佛這樣就能留住兒子的性命一般。

“小九,怎麼讓母後過來了?”當今看向寧%e4%ba%b2王爺無奈的說道。

太後趕緊解釋,“皇兒啊,千萬莫怪你弟弟,是哀家一定要來的,皇兒,我們母子三人血脈相連,是世上最%e4%ba%b2最%e4%ba%b2的人,你有事,母後怎麼能不過來!你什麼都不要想,安心養病要緊。”

當今苦笑一下澀聲說道:“母後,小九在您跟前兒從來藏不住話,他必是將什麼都說了。如今兒子過一日少一日,哪裡還用安心養病,朕隻想將那些麻煩全都除了,也好給母後,給皇兒留一個清平天下。”

太後皺眉道:“我兒不許說這等喪氣話,想法子解毒才是正經。皇兒啊,皇後沒了,她的後事必得操辦起來,老四是她嫡嫡%e4%ba%b2的孩子,一家子進宮守靈也在情理之中。不如將老四府中之人調入鳳儀宮軟禁逼取解藥,宮外,讓你弟弟去辦,不論老四府上有什麼樣的能人異士,咱們叫他插翅難逃!”

“這……”當今沉%e5%90%9f片刻,方才低聲說道:“那逆子已然敢對朕下毒,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朕隻擔心如此安排正中那逆子的心意,如今隻是朕一人受害,倘若……那就再沒也有挽回的餘地了。”

太後聽了這話不免也有些個猶豫,當今說的不無道理,他們誰都不知道四皇子到底還有什麼後招,倘若一招不慎引狼入室,後果實在不堪設想,養心殿一時之間靜的嚇人。

在沉默許久之後,養心殿中又響起了當今的聲音。“小九,持朕的金鈹九龍令牌速速帶人前往五城兵馬司,接管京城防務,明鬆暗緊,務必要多加防備。”

寧%e4%ba%b2王爺立刻在龍床前跪倒,高舉雙手接過當今從貼身內袋中掏出來的金鈹九龍令牌。這是一隻成人巴掌大小通體泛紅的赤金令牌,正反兩麵各雕四條盤旋纏繞的五爪金龍,頂端雕有一條五爪金立龍,這便是大梁皇帝%e4%ba%b2自掌控的,可以調動天下兵馬的金鈹九龍令。此見令如見君,執此令者,縱是天潢貴胄鳳子龍孫也可先斬後奏。當今將金鈹九龍令托付給寧%e4%ba%b2王爺,等於是將江山社稷交到了他的手中,但凡寧%e4%ba%b2王爺動一點點的心思,他想謀朝纂位可是太容易了。

“皇兄,臣弟定不負皇兄所托,一定為皇兄守住京城,等此事一了,臣弟立刻歸還金鈹九龍令牌。”寧%e4%ba%b2王爺握住九龍令牌,極為鄭重的說道。可是當今卻隻是慘然一笑,他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命再見這金鈹九龍令牌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收好金鈹九龍令牌,寧%e4%ba%b2王爺對當今說道:“皇兄,您多保重,臣弟這便去了。臣弟出宮之前想走一趟鳳儀宮。”

當今搖搖頭道:“小九,你還是不要去了,那畜生連%e4%ba%b2生父%e4%ba%b2都能下毒謀害,何況你隻是他的叔叔。萬一你也中了暗算,咱們可就再沒有翻盤的機會了。那畜生之事朕息有決斷,小九,你就不用管了。”

寧%e4%ba%b2王爺聽皇兄如此說了,倒也不好堅持,隻得低頭稱是,太後一手抓著當今,一手抓著寧%e4%ba%b2王爺,忍悲含淚說道:“兒啊,哀家和你皇兄全倚仗你了,你可一定要多加小心。”當今亦輕輕點頭,眼中有點點淚光。

寧%e4%ba%b2王爺點頭道:“母後皇兄放心,臣一定不辱使命,皇兄,一定保重!臣弟徹底控製宮外局勢後必來複命。”

當今點點頭,無力的揮揮手道:“小九當心,快去吧。”寧%e4%ba%b2王爺給太後和當今磕了頭,才起身退了下去。

寧%e4%ba%b2王爺走出養心殿,路過偏殿之時不免看了一眼,正看見七皇子蕭繹麵朝外站在門旁,寧%e4%ba%b2王爺微微頜首看了他一眼,然後便匆匆走開了。蕭繹看著寧%e4%ba%b2王爺的背影,心中踏實了許多。他知道如今的局勢還沒有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為了搶時間,所以寧%e4%ba%b2王爺沒有坐他的%e4%ba%b2王大轎,而是騎馬直奔五城兵馬司,當他縱馬拐進五城兵馬司門前的楊市大街之時,一道利箭破空而來,直取寧%e4%ba%b2王爺的麵門。寧%e4%ba%b2王爺大驚,本能向後倒仰躲避暗箭。他也是自小練武之人,倒翻鐵板橋這樣的馬上動作從前也是經常做的。隻是寧%e4%ba%b2王爺忘記了,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十幾歲的,腰身柔軟動作矯健的少年,而是一個心寬體胖很有些份量的胖子。年前才累瘦了的身子在寧%e4%ba%b2王妃的照顧之下如同吹氣一般的漲了起來,又胖的很可觀了。

所以寧%e4%ba%b2王爺這鐵板橋硬是沒有翻過去,那隻暗箭直直鑽入寧%e4%ba%b2王爺的左肩窩,寧%e4%ba%b2王爺“啊……”的慘叫一聲翻身落馬,他的%e4%ba%b2兵們立刻分成兩組,一組衝上前救護寧%e4%ba%b2王爺,另一組則將寧%e4%ba%b2王爺和其他侍衛圍在中間,將手中的繡春刀舞的密不透風,組成刀陣阻止如雨點般飛來的暗箭。

隻是那些暗箭著實太過密集,最外圍的%e4%ba%b2兵不時有人中箭倒地,雖然每當一名%e4%ba%b2兵倒地,他身後之人便會立刻衝上前替補,可是%e4%ba%b2兵人數到底有限,而暗箭卻仿佛無窮無儘,不過一刻鐘的功夫,楊市大街上已經落了厚厚一層箭簇與被削斷的箭羽。

“再射,他們就要撐不住了……”一道低沉喑啞的聲音響起,隻見埋伏在楊市大街西側房頂上的十數名箭手飛快抓起身後的備用箭袋,一輪箭雨又往下疾射而去。

就在那個聲音低沉喑啞,通身都蒙在青灰色袍服之中的男子眼中流露出一抹暢快笑意之時,他原本微眯的眼睛突然瞪大,眼神中儘是難以置信之色,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咽喉,不讓鮮血噴射出來,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轉過了身子。

隻見一個頭戴鑲藍寶石束發金冠,身著淺湖藍緞袍的少年左手挽弓,右手控弦,在弦上竟然同時有七枝箭,那青灰袍服之人喉頭顫動似是想說什麼,可是到底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便撲通一身摔下了房頂。

就在那人摔下房頂之時,少年右手一鬆,隻見七枝利箭分射向七個方向,那些箭手們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利箭射中咽喉,連慘叫聲都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