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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214 字 3個月前

去豐德殿主持宮宴。”

寧%e4%ba%b2王爺聽了這句話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如今也隻有太後有這份安定人心的力量了。他立刻說道:“母後,兒子陪您一起去,還有,剛才皇兄有旨意,讓敏貴妃代行皇後之職,主持命婦宮宴。”

“她……,不必了,哀家%e4%ba%b2自招待內外命婦。至於勳貴和文武百官那裡,哀家先露個麵,然後由你帶著幾位皇子主持。”太後微微皺眉想了一下便推翻了當今的旨意。

寧%e4%ba%b2王爺心裡什麼都清楚,可是卻什麼都不說好,他隻能先應下來。事實上他對於當今急著扶敏貴妃上位之舉心中也頗有微辭。太後做了這樣的決定,寧%e4%ba%b2王爺心中還是挺樂意的。

敏貴妃雖然是宮中除了皇後之外份位最高的女人,可是她這個貴妃做的卻很不合格,宮務一點兒不沾手,也不與人來往,整日除了給太後請安之外便縮在她自己的宮中再不出門的。隻怕她連內命婦們都認不全。寧%e4%ba%b2王爺真的想不明白,他的皇兄怎麼地將這樣一個女人寵到骨子裡了。

太後帶著寧%e4%ba%b2王一家來到豐德殿,文武百官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他們一見到太後便如見到主心骨一般,忙都圍上來請安問好兼暗暗打探消息。

太後麵色沉沉,淡淡說道:“想來諸位卿家已經知道皇後薨了。”眾臣總算是得到了官方的準信兒,忙都跪下來低頭默哀,若非今兒是大年初一,這些人指不定得哭上幾聲以示忠心。

“罷了,你們都起來吧,皇帝心情傷痛之下病了,今日這宮宴便由哀家代皇上主持,眾卿家且都入席,用過宮宴儘快出宮出去吧。”太後神情哀傷語氣凝重,整個人卻透著一股子無上的威壓,此時眾臣才意識到平日看著最是慈眉善目的太後也是在血與火中拚出來,保著當今坐穩皇位的了不得的人物。

太後已然說了這樣的話,眾臣便是心中再有疑惑也不敢當麵去問,隻能再尋機會暗中打聽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樣事情,大家都知道皇後根本沒病,不過是被當今禁了足,怎麼突然就薨了?這裡頭必定出了天大的事情,大梁是不是要變天了?幾乎每一個進宮之人心中都存了這樣的疑問

------題外話------

本文進入收官階段,月色開始集中精力碼大結局。終章會在六一之前更新完成。

☆、第二百七十三回診斷

杜衡很快來到養心殿,蕭澤迎上前來握住她的手,心疼的低聲說道:“怎麼也不拿個手爐,看看,手這麼冰。”

杜衡還是不好意思在人前與蕭澤太過%e4%ba%b2熱,被風吹的冰冷的麵頰立刻熱了起來。她忙抽出手搖搖頭低聲說道:“我沒事兒,阿澤,皇伯父詔見我,不知道有什麼事?”

“李總管,我能陪我夫人一起進去麼?”蕭澤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李全輕聲詢問。李全也做不了主,他匆匆應了一句:“三公子稍等,老奴這便進去請旨。”

李進走入內殿,蕭澤攜了杜衡的手來到紫銅博山爐前取暖,然後壓低聲音說道:“阿衡,皇伯父病了,我猜叫你來是給他瞧病的,回頭若是好治你便直接說,若是實在棘手就給我個眼色……要是我進不去,你就給父王使眼色,父王一直在裡麵的。”

杜衡明顯吃了一驚,她看看內殿那緊閉著的宮門,用極低的聲音問道:“早上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病了?”

蕭澤越發壓低了聲音,幾乎是在杜衡耳畔低語,“我猜是剛才在鳳儀宮裡被蕭經下了毒,否則也不會特特詔你過來。”

小倆口沒有耳語多一會兒,李全便急匆匆從內殿走出來,請蕭澤與杜衡一起進入內殿。

蕭澤與杜衡並肩走進內殿,隻見他們的父王坐在床前的鼓凳上,正緊緊的握著他們的皇伯父的手,口中還在不停的說著寬慰的話。

“皇伯父,父王!”小夫妻兩個異口同聲叫了起來,快步上前見禮。

當今看到蕭澤與杜衡,枯黃的臉上浮起一絲笑意,他低低歎道:“都是好孩子,快起來吧。”

寧%e4%ba%b2王爺站起來將位置讓出來,對杜衡急急說道:“澤兒媳婦,你的醫術好,快來給你看皇伯看診。”

杜衡應聲稱是,來到當今身邊,她先仔細察看當今的臉色,內殿幽深光線並不很明亮,杜衡正想開口要燈,蕭澤卻已經上前點亮了龍床附近的燈燭,整個內殿立時亮堂了許多。杜衡扭頭看向蕭澤,小夫妻對視一回,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的情意。

當今看到蕭澤與杜衡心意相通夫妻情深,心中不免有所觸動,不由人的輕輕歎了口氣,而寧%e4%ba%b2王爺心中卻有些小小的不快。他倒不是不希望兒子和兒媳婦感情好,而是現在不是他們小夫妻交流感情的時機。

“澤兒媳婦,你還需要什麼?”寧%e4%ba%b2王爺故意開口相問,實在在暗示兒媳婦趕緊給當今診病。

杜衡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回父王,不需要什麼了。”說罷杜衡微微閉目凝神定氣,然後睜開眼睛定定的看向當今的臉。當今還沒有被人這麼直勾勾的看過,心裡不免有些發毛的感覺。

杜衡很仔細的察看當今的臉色,隻見當今臉色極為枯黃,自兩側太陽%e7%a9%b4向顴骨方向,隱隱可見極淺的赤色班紋,他的眉心至印堂處偶爾會閃現出淡淡的幽藍色,若非杜衡那樣不錯眼珠子的盯著瞧,她再也發現不了這淡淡的幽藍色。

“皇伯父,讓臣媳看看您的%e8%88%8c脈。”杜衡心中已經有了隱約的懷疑方向,為了更加確認,便輕聲提出要求。

當今點點頭,挺吃力的伸長%e8%88%8c頭,杜衡見當今的%e8%88%8c頭有細微的腫脹,%e8%88%8c尖有三條如發絲般的黑線向%e8%88%8c根方向漫延,而且當今一張口,杜衡便聞到了很淡的腥臭之氣。

這種腥臭之氣與杜衡太外祖母所著《毒經》上對一種極特彆的海蛇毒液的記載倒有幾分相似。這種海蛇毒液若是不與花粉調和便不會致人喪命,以三至七種花粉與海蛇毒液調和,便能配出三到七華散,除非知道是哪幾種花粉,否則縱然是知道這是幾華散,杜衡也沒有本事配出相應的解藥。

“皇伯父,讓臣媳看看您的手和腳。”杜衡想了一會兒便又提出的新的要求。當今點點頭,他見杜衡看診極為仔細,而且眉宇之間始終很淡定沉靜,絲毫不見驚慌恐懼之色,他心裡便也升起了希望,或許杜衡真的能解了他所中的毒。

杜衡先仔細察了當今的雙手,她也發現了那個已經快消失不見的細小傷口,杜衡立刻對蕭澤說道:“阿澤,幫我找竹葉青與蓮花白這兩種酒再尋些潔淨的絲棉。”

當今立刻說道:“澤兒,去叫李全準備。”蕭澤應聲跑了出去,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又折返回來,手中拿著一包絲棉並兩隻貼著皇封的小酒壇子。杜衡將這兩種酒各倒出一盞混和起來,再用絲棉浸透酒液,輕輕的塗抹到當今手掌上的細細傷口處。

“噝……”一陣強烈的刺痛襲來,當今不曾提防,不免倒抽了一口涼氣,疼的眉頭都擰了起來。眾人齊齊低頭去看,隻當今掌心那個幾乎看不見的傷痕突然間變成了火紅色,而且時而鼓起時而凹陷,看上去很是詭異嚇人。

杜衡見此情形不由緊緊皺起了眉頭,事情果然向著更壞的方向發展了。她證明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實。

“澤兒媳婦,這到底是怎麼了?”寧%e4%ba%b2王爺見杜衡麵色凝重,心底不由的一緊,趕緊上前開口相問。

杜衡沒有立刻回答公公的問話,隻是看向當今問道:“皇伯父,您的酒量可好?最多能吃多少酒而不醉?”

“這個……朕善飲,以這竹葉青和蓮花白為例,朕可以各吃兩壇而不醉。”當今知道杜衡不會無緣無故的問這個問題,他在仔細想過之後才很認真的回答。

杜衡點點道:“是這樣,阿澤,再各拿一壇進來,皇伯父,您確定同時喝四壇酒而不會醉?”⑧思⑧兔⑧網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當今點點頭道:“朕很確定。”

少傾蕭澤將酒拿了進來,杜衡將四小壇酒倒在一個大大的水晶缸中,酒香立刻彌漫了整座內殿,沒有什麼酒量的杜衡隻是聞到這酒香便已經有些犯迷糊了。

“皇伯父,趕緊把這些酒全都喝了。”杜衡急急說道。

當今皺起眉頭,略略遲疑片刻才應道:“好,澤兒把酒拿過來。”

蕭澤趕緊倒酒,寧%e4%ba%b2王爺將酒杯遞給當今,當今直喝了個肚皮滾圓,才將那一大水晶缸的蓮花白並竹葉青喝了個乾淨淨。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當今雖然還沒醉,可是說起話來%e8%88%8c頭都有些大了。

“澤兒媳婦,朕已經喝完了,你現在能說為什麼要朕喝那麼多酒了吧?”有了幾分酒意的當今倒是流露出一兩分真性情,看上去還有點兒意思。

杜衡輕輕籲了一口氣,緩緩的解釋起來。“皇伯父,您中了毒蠱。”當今和寧%e4%ba%b2王爺還有蕭澤一聽這話臉色立時全都變了,要知道宮中可是最忌諱巫蠱之事的。

“澤兒媳婦,你細細的說。”被驚出一身冷汗的當今腦子瞬間清醒許多,他坐直了身體緊緊盯著杜衡,等著她進一步的解釋。

“皇伯父,從症狀上看,您中了一種以五華散飼養的酒蠱,這種蠱一但進入人體之後便開始漸漸蘇醒,十二個時辰之內寄主若是沒有吃酒,這酒蠱就會因為酒癮發作而在寄主身體中亂躥,到時寄主便會渾身疼痛難忍,若是寄主吃了酒,這酒蠱便不會發作。若是寄主十天都不沾酒,這酒蠱便會狂性大發瘋狂噬咬寄主,直到寄主死亡為止。”

“啊……”所有人聽了這話都倒抽一口冷氣,同時有一絲的暗自慶幸。真是得虧叫杜衡過來了,否則真的無法收拾。杜衡既然說的這般頭頭是道,想來她必有破解之術。

“澤兒媳婦,我們該怎麼做?”寧%e4%ba%b2王爺搶先問了起來。

杜衡忙說道:“父王莫急,聽兒媳細細的說。方才請皇伯父吃了四壇酒,可以確保酒蠱在半個月內不會發作,我們便可以用這段時間尋求解毒破蠱之法。”

當今一聽這話急了,他忙問道:“澤兒媳婦,難道你不知道怎麼解毒破蠱?”

杜衡趕緊將五華散的特彆之處說了一遍,當今聽罷神色又黯淡了許多。寧%e4%ba%b2王爺隻能趕緊描補道:“皇兄不要灰心,澤兒媳婦對這五華散和酒蠱都有了解,她一定會在最短時間內想出破解之法的。”

蕭澤聽父王給自家媳婦壓擔子,心中不免有些不痛快,便上前一步說道:“皇伯父,其實有捷徑可走,侄臣聽說過一句話,叫作解鈴還需係鈴人。”

當今聽了這話先是眼睛一亮,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