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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292 字 3個月前

,三爺和三少夫人不必急著趕過去,先用了早飯暖了身子再去請安也不遲。”

蕭澤杜衡含笑應了,崔嬤嬤捧著玉匣退下回抱樸園交差,杜衡一想到婆婆就要驗看自己的元帕,臉上的羞色怎麼都裉不下去,竟是不能再看蕭澤一眼,隻躲進了西隔間。楊梅趕緊跟進去服侍,清芬自來也沒服侍過蕭澤,也慌慌張張的跟了進去,一時間蕭澤跟前竟是一個服侍的人都沒有。

楊梅和清芬跟進淨房不到片刻的功夫,便都被趕了出來。隻見楊梅和清芬來到蕭澤麵前跪下,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奴婢服侍三爺更衣。”

蕭澤笑著揮手道:“爺這裡不用服侍,你們趕緊去服侍夫人吧。”

楊梅有些為難了,她和清芬剛被夫人趕出淨房來服侍三爺,可三爺又不要。楊梅想了想,低頭說道:“三爺,不知可否讓清芬為您擦頭發,婢子進去服侍夫人?”

蕭澤卻不接受,隻擺手道:“去服侍夫人要緊,爺這裡不要人。”

楊梅隻得又領著清芬去了淨房,杜衡聽說蕭澤不要人服侍,便讓楊梅趕緊幫自己洗乾淨,然後飛快穿好衣裳匆匆走了出來,雖然她雙%e8%85%bf之間的酸痛還是很強烈,不過一想到將蕭澤一個人晾在外頭,杜衡心裡就有種舍不得的感覺。

“阿衡,洗好了?”蕭澤見杜衡從淨房匆匆走出來,便迎上前笑著問道。

杜衡輕輕點頭,展開手中的帕子說道:“阿澤,我幫你絞頭發。”

蕭澤臉上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他歡快的應道:“好好,楊梅,你帶著清芬去配爺與夫人回頭要穿的衣裳。”這是嫌楊梅清芬礙眼了,蕭澤想將兩人支開好與杜衡獨處呢。楊梅低頭應了一聲,趕緊帶著清芬進了東隔間。

杜衡與蕭澤兩人一前一後坐在梳妝台前,杜衡仔細為蕭澤絞乾頭發,蕭澤見杜衡的頭發也在滴水,便將她拉到身旁,搶過帕子為杜衡絞頭發,小夫妻兩個你給你擦擦我為你擦擦的,隻絞乾頭發這麼簡單事情,兩個人都做出了綿綿的情意。

隻是苦了楊梅與清芬,這兩個丫鬟在東隔間裡溜溜躲了兩刻鐘,估計著那兩位主子的頭發應該都絞乾了,才抱著衣裳低著頭走出來。明明她們什麼都沒看到,可是兩人的臉都紅的不象樣子,從來沒服侍過男主子的楊梅與清芬顯然還不太適應這樣的變化。

楊梅清芬不自在,蕭澤也不自在,他好不容易才能與媳婦兒耳鬢廝磨,自然不希望被人打擾,就算是服侍杜衡的丫鬟也不行。於是蕭澤清清嗓子說道:“你們先去給夫人準備燕窩粥吧,這裡不要人服侍了。”

楊梅微微一愣,然後趕緊與清芬應聲退下,退到門外之後,這兩人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趕緊去傳早飯了。

等楊梅與清芬帶著小丫鬟們前來擺早飯的時候,蕭澤與杜衡已經都穿好了衣裳,蕭澤的頭發也已經束好,而杜衡的一頭烏發卻是隨意的披在背後,蕭澤雖然有心為杜衡梳妝,可是他卻沒有那個對付這如瀑青絲的本事。

“楊梅,趕緊為夫人梳頭。”看到楊梅進來,蕭澤便急急叫了起來。楊梅應了一聲走上前來,拿起妝台上的象牙梳子,略略抿了一抿子木樨香露,飛快的為杜衡梳理起來。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在楊梅的巧手之下,杜衡的青絲被盤成雙蓮回鬟髻,便是一點釵環不用就已經很好看了。

楊梅梳頭之時,蕭澤看的很認真,仿佛在學習如何梳頭一般,等楊梅梳完頭,蕭澤立刻將她攆到一旁,非要%e4%ba%b2自為杜衡簪釵環畫眉點%e5%94%87,鬨的杜衡雙頰不必點染胭脂已經燦若雲霞了。若非她含羞嬌嗔的瞪了蕭澤一眼,蕭澤還指不定得鬨出多少事兒呢……

☆、第二百六十七回除夕

辰時三刻,蕭澤和杜衡才來到抱樸園請安。寧%e4%ba%b2王夫妻很是體諒兒子媳婦,兩人都是滿麵笑容,杜衡還不曾跪倒在地,寧%e4%ba%b2王妃便趕緊俯身伸手攔住她,將她拉到身邊,滿懷希望的笑著說道:“好孩子快起來,心意到了就行了,快坐下歇著吧。”

自從杜衡與蕭澤一起走進房間,早就到來的蕭靈便歪著頭看向杜衡,等哥哥嫂子請了安,蕭靈便疑惑的問道:“咦,嫂子你莫不是摔跤了,怎麼走起路來怪怪的。”

杜衡知道小姑子因為年紀小什麼都不懂,可是這話直白的說出來,還是讓她羞的不行,原本潤紅嬌美的臉上立時湧起濃濃羞意,她低著頭無措的扯著婆婆的衣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蕭靈的疑問不獨讓杜衡羞的不行,還讓她的父母兄長都很是尷尬,寧%e4%ba%b2王爺向王妃乾咳兩聲,寧%e4%ba%b2王妃隻能安撫的拍了拍兒媳婦的手,對女兒含糊的解釋道:“你嫂子必是昨兒累狠了,歇兩日就好了。”

蕭靈見自己一開口所有人的臉上都顯出尷尬之色,也知道自己必是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趕緊小聲應了一句,便什麼話都不敢再往外突嚕了。

請安已畢,一家人移步西暖閣用早飯,杜衡抬眼一看,隻見桌上竟有一半的菜品是滋陰補血的藥膳,她不由又紅了臉,除了蕭靈還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外,其他人心裡都如明鏡一般。蕭澤疼媳婦兒,不舍得杜衡暗覺尷尬,便笑著說道:“今兒早飯真是豐盛,父王娘%e4%ba%b2靈兒都多用些,天冷,多吃些身上才暖和。”

寧%e4%ba%b2王夫妻知道兒子的意思,都笑著應了,一家人%e4%ba%b2%e4%ba%b2熱熱的吃過早飯,寧%e4%ba%b2王妃便攆兒子媳婦趕緊回房歇著,寧%e4%ba%b2王爺也知道初嘗滋味的毛頭小子是何等的粘媳婦兒,隻拈須看著兒子笑而不語,好在蕭澤是個臉皮極厚的,他非但沒有不好意思,還朝父王挑了挑眉頭,讓他的老子瞧了連連搖頭不已,這父子二人雖然一個字都沒說,可是彼此都知道對方的意思,隻有蕭靈瞧著納罕的緊,她歪頭看看父王,又轉頭看看哥哥,心中那叫一個糊塗。

回到交泰園之後,蕭澤便如同粘上便甩不%e8%84%b1的牛皮糖一般粘在了杜衡身上,再不肯有一時半刻的離開,杜衡原以為自己已經充分了解蕭澤有多粘人了,不想圓房之後不斷被蕭澤刷新她認知的底限,從開始的糾結掙%e8%84%b1到習以為常,杜衡也隻用了不到三日的時間。她可算是真正認識蕭澤了,索性由著他去,橫豎蕭澤雖然粘人卻也不礙事,習慣了也就好了。

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寧%e4%ba%b2王妃帶著杜衡安排過年的諸般事務,突然就低低歎了口氣。杜衡心中納悶,忙輕聲問道:“娘,您可是累著了?”

寧%e4%ba%b2王妃搖了搖頭,拉著兒媳婦挨著自己坐下,為難的輕聲說道:“若兒,娘這裡有樁麻煩的事情不好處置,晚上的團圓飯,倒底讓不讓錦華軒和博行園那兩個參加?”

說起來寧%e4%ba%b2王爺遞折子進宮也已經一個多月了,可當今到現在也沒有批複,所以蕭淅便一直被關四麵環水的錦華軒中,孫氏也一直被軟禁於博行園不得踏出園門半步。上回杜衡的及笄禮蕭淅孫氏夫妻不曾露麵,已經讓人有些猜疑議論了,若是過年他們再不出現,隻怕還會傳出些越發不靠譜的謠言。寧%e4%ba%b2王妃不肯讓自己的兒女背負一點點的壞名聲,所以對於如何安置蕭淅夫妻,她才會覺得這般為難。

蕭澤對杜衡從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所以杜衡知道除非是發生天翻地覆的變故,否則蕭淅再難有翻身之日,蕭淅與孫氏怕是將成為寧%e4%ba%b2王府之中的活死人,也許隻有等到當今駕崩新君繼位,蕭淅夫妻才有可能被解除圈禁,打發出京城,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地方終老一生,這就是蕭淅夫妻最好的結局,若是往壞裡想,隻怕這夫妻二人也活不了多久了。隻是大年下的這種事也隻是暗暗想一想,萬萬說不得的。

杜衡想了想才對婆婆說道:“娘,您既然為難,何不去問問父王?”

寧%e4%ba%b2王妃輕輕歎了口氣,低聲說道:“再沒人比娘%e4%ba%b2知道你父王的心思,他嘴上不說,可心裡到底也是惦記的。那總是他的骨血,要不然娘%e4%ba%b2也不會為難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杜衡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不免也輕輕歎了口氣,這事兒還真是難辦的緊呢。

婆媳二人正為難著,已經有大半個時辰沒見著自家媳婦的蕭澤便找了過來,他見自家娘%e4%ba%b2與媳婦都是眉頭蹙起暗堆輕愁,不由大為驚訝,趕緊上前問道:“娘,阿衡,你們這是怎麼了?”

杜衡看到蕭澤,眼睛不由的一亮,她立刻扯扯婆婆的袖子輕快的說道:“娘,為您分憂的人來了呢。”

寧%e4%ba%b2王妃心裡也是一陣透亮,她立刻說道:“澤兒,娘派你一件差使。”

蕭澤也不問是什麼事,隻笑著躬身應道:“兒子謹遵娘%e4%ba%b2大人之命,請娘%e4%ba%b2吩咐。”

寧%e4%ba%b2王妃吩咐一回,蕭澤便立刻轉身去尋他父王了。莫約過了兩刻鐘,蕭澤便又轉了回來。“娘,父王的意思是晚上讓二哥二嫂出來一起吃團圓飯,用過晚飯之後安排個兩個丫鬟服侍二哥仍回錦華軒去住,二嫂身子不好,就不必跟過去了。”

話說到這裡寧%e4%ba%b2王妃便徹底明白了丈夫的用意,丈夫必是已經有了決斷,這才安排人給蕭淅留個後,讓蕭淅這一枝好歹不至於斷了香火。

既然丈夫有了安排,寧%e4%ba%b2王妃立刻命人分彆去錦華軒與博行園傳話,天色將暗之時,寧%e4%ba%b2王府之中已經高燒紅燭,整座王府裡裡外外都透著喜慶歡快,設在抱樸園花廳的團圓宴馬上就要開席了。被關在錦華軒一個多月的蕭淅終於再次踏進抱樸園,他的臉上竟然沒有絲毫陰鬱之氣,臉上堆著笑,不論見著誰說話都特彆的和氣,竟象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蕭淅來到抱樸園之時,孫氏也過來了,蕭淅看到孫氏眼神微微一閃,便立刻迎上前高聲叫道:“夫人,你怎麼才過來,為夫已經過來好一陣子,許久不見,你近來過的可好?”

孫氏看上去倒是比從前略胖了些,臉上也微微見些紅潤,倒象是將養的不錯的樣子。孫氏看到蕭淅,眼中閃過一抹恨意,她冷冰冰的說道:“二爺不在,妾身自然好的很。”

蕭淅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旋即又堆起了笑容說道:“夫人好就好,我近日無事,便給夫人雕了一尊小像,夫人若是不嫌棄便拿著把玩吧。”說著,蕭淅從袖中拿出一個三寸高的木俑遞給孫氏。

孫氏眉頭微皺,遲疑片刻才伸手接過木俑,她垂眸掃了一眼,見這尊小木俑果真與自己有四五分相似之處,看上去刻功極為普通,想來真是蕭淅%e4%ba%b2手雕刻的。“二爺有心了,多謝。”孫氏淡淡說了一句,便將小木俑放入袖中,然後再沒與蕭淅說一句話。

蕭淅是當著眾人的麵給孫氏小木俑的,看上去光明正大的很,誰也不好將小木俑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