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頁(1 / 1)

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465 字 3個月前

笑進了抱樸園,沒有一個人提起被禁足於博行園的蕭淅夫妻,這二人仿佛已經被徹底遺忘了。王府下人見此情形,也更加不把博行園中的二爺和二少夫人放在眼中了,甚至膽兒肥到了公然苛扣博行園份例的程度。大管家高榮不是不知道,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底下的人不鬨的太過份,他就不會過問。

寧%e4%ba%b2王爺回府的第二日,用過早飯之後,他一個人都沒有帶,獨自去了博行園,看守博行園大門的婆子們見王爺突然來了,都嚇的心肝撲通亂跳,個個大氣兒不敢出的打開了博行園大門上已經略現鏽跡的鐵鎖。

寧%e4%ba%b2王爺邁步走進博行園,隻見園中草木凋蔽,枯葉隨風亂飛,看上去象座沒有人跡的廢園一般。寧%e4%ba%b2王爺眉頭緊鎖,麵色也陰沉下來,一股怒意從心頭升起,漸漸彌散至全身……

☆、第二百五十六回撞破

寧%e4%ba%b2王爺踏著因無人清掃而堆積滿地的枯葉,一步一步往上房走去。一路行來,竟是連一個當差的下人都不曾經看見,直到行至上房廊下的石階之前,才有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小丫鬟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跪下,結結巴巴的大聲叫道:“王……王爺……奴婢請王爺安……”

寧%e4%ba%b2王爺眉間一皺,那個小丫鬟神色慌張,又用很大的聲音說話,難道是給什麼人報信?寧%e4%ba%b2王爺心中存疑,他自然不理會那個小丫鬟,隻三步並做兩步跨上台階,來到擋風的青色夾棉門簾之前,大手一掀將門簾甩到一旁,門簾落下之時,寧%e4%ba%b2王爺已經轉過正對著大門的透雕玉堂富貴的落地紫檀屏風,看到了兩個男子匆匆往通往穿堂的小門疾步走去的兩個背影。

“站住!”寧%e4%ba%b2王爺大喝一聲,距離後門近的那個男子卻加快了腳步,而跟在後麵之人身形一滯,習慣性的停了下來。

寧%e4%ba%b2王爺見前麵那人越走越快,伸手拔出腰間的匕首向那加快腳步的男子大%e8%85%bf甩去,旋即便響起一聲慘叫,寧%e4%ba%b2王爺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將那男子的右%e8%85%bf小%e8%85%bf刺了個對穿,那男子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抱著%e8%85%bf叫的那叫一個慘。

看著自己麵前之人中匕首倒地,跟在後麵那個男子嚇壞了,他趕緊轉過身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口中急急叫道:“父王饒命……”這跟在後麵之人不是彆人,正是蕭淅。

寧%e4%ba%b2王爺並沒有理會蕭淅,隻是冷冷看著那倒在地上的男子,這人頭戴文士冠,身著一襲品藍妝花緞皮袍,不過因為在地上翻滾,頭上的文士冠已然掉落在地,簪發的簪子也鬆%e8%84%b1了,發絲垂下來遮住了半張臉,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

蕭淅見父王不理自己,忙撲上前去抱他父王的大%e8%85%bf,隻是他的手剛剛挨到寧%e4%ba%b2王爺的靴子,寧%e4%ba%b2王爺飛起一腳便將蕭淅踹翻在地,他含怒出腳力道自然不輕,跌的蕭淅慘叫一聲,想來著實摔的不輕。

“父王……”蕭淅不顧身上的疼痛,爬起來膝行到他父王麵前,連連磕頭不止。寧%e4%ba%b2王爺根本不理會蕭淅,隻向外冷聲喝道:“來人……”

寧%e4%ba%b2王爺話音剛落,兩個身著青灰色王府家丁服色的暗衛便如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寧%e4%ba%b2王爺的麵前,兩人單膝跪地,口稱:“聽王爺吩咐。”

寧%e4%ba%b2王爺冷冷道:“將那賊子押下去審問。”兩名男子應了一聲,上前將那已經疼昏過去的男子拎起來,先捏開下頜檢查他口中是否有暗藏的毒囊,然後塞了個鐵核桃進去,免得這人咬%e8%88%8c自儘,然後才將這男子五花大綁後拖了出去。整個過程乾脆利落,蕭淅隻是眨了眨眼睛,那個男人便被處理好拖了下去。

“父……父王……”蕭淅顫微微的叫了一聲,驚恐的聲音都變了調。

寧%e4%ba%b2王爺冷哼一聲在主位坐了下來,蕭淅趕緊膝行過去,在父王麵前拚命磕頭,沒口子的說著求饒的話。就算是地上鋪著厚實的地毯,蕭淅的額頭也磕的青腫起來。

寧%e4%ba%b2王爺冷冷看了一陣子,方才沉沉問道:“那是何人,如何進的博行園,你們在密謀什麼?”

蕭淅一聽這話心中立時犯了難。那人是蕭淅從前推薦給恪郡王蕭經的謀士,原本叫何文魁,因他覺得自己素有子房之材,便將自己的名字改為何子房。在恪郡王身陷宮中,在朝中的人脈被幾乎全部連根拔除在情況下,何子房費儘了心機才混入寧%e4%ba%b2王府見到了蕭淅,不想兩人還不曾商量出什麼結果,便被寧%e4%ba%b2王爺撞了個正著。

一個月之前蕭經在朝堂之上要求給他的母後侍疾,當今便立刻將他帶回宮,送到鳳儀宮給皇後侍疾去了。鳳儀宮進去容易出來難,在當今的安排之下,蕭淅身陷鳳儀宮一月有餘,與外界斷絕一切聯係。恪郡王府之中,蕭經蓄養的門客謀士們都要急瘋了,人人都絞儘腦汁想與主子取得聯係。何子房便是其中之一。何子房想著舊主子蕭淅不管怎麼說也是皇室子弟,總是能想出辦法進宮的。

以上就是事實真相,可是蕭淅哪裡敢對他父王這麼講,可是不實話實說,蕭淅又不知道何子房哪邊能不能扛的住,萬一他要是什麼都撂了,自己這裡死扛著不說,豈不是會更加激怒他的父王,蕭淅拿不定主意,一時不敢開口說話。

寧%e4%ba%b2王爺見蕭淅一言不發,心中怒意更濃,厲聲喝道:“逆子,還不速速從實招來!”

蕭淅嚇的渾身一激靈,倒是突然來了急智,隻見他*的往地上一倒,牙關緊咬雙眼緊閉,手腳都緊緊縮起來,仿佛是犯了什麼急症一般。寧%e4%ba%b2王爺嚇了一大跳,立刻起身離座大叫道:“淅兒,淅兒……”

蕭淅沒有任何動靜,寧%e4%ba%b2王爺趕緊伸手去試蕭淅的鼻息,溫熱的氣流噴到寧%e4%ba%b2王爺的手上,他懸著的心才踏實下來,隻是不論他怎麼叫,蕭淅都是硬[tǐng]挺的毫無反應。寧%e4%ba%b2王爺正要用手去掐蕭淅的人中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大叫……

“二爺……”一聲淒厲的尖叫響起,寧%e4%ba%b2王爺抬頭一看,見是兒媳婦孫氏。孫氏一陣風似的衝上前來,硬是將蕭淅搶到自己的懷中,一聲聲的叫著“二爺……”抱著蕭淅的頭哭的淚如雨下,寧%e4%ba%b2王爺見此情形,卻是不好與兒媳婦爭搶,隻能沉著臉站了起來,向外高聲喝道:“來人,速請三少夫人前來。”蕭淅與孫氏聽了這話不約而同的心頭一顫,若是杜衡來了,這病怕是再也裝不下去的。

王爺來了博行園,原本窩在房中躲懶的下人們趕緊都跑出來應差,是以寧%e4%ba%b2王爺一聲令下,很快有人應聲稱是,飛跑去請三少夫人杜衡了。

莫約過了一刻鐘,蕭澤陪著杜衡坐著暖轎來到了博行園,而此時蕭淅已經被安置在東廂房,他此時已是騎虎難下,又想不出更好的應對之策,隻能繼續裝病。

“父王,我們來了,聽說二哥突然昏厥,現在怎麼樣了?”蕭澤與杜衡走入房中,向父王見禮過後便問了起來。

寧%e4%ba%b2王爺沉聲道:“還沒有醒過來,澤兒媳婦,你去瞧瞧看他是怎麼了?”

杜衡躬身稱是,帶著楊梅走到床前,見蕭淅雙手握拳緊緊縮於%e8%83%b8`前,根本沒有辦法給他診脈。杜衡便也不急著診脈,轉身問道:“二嫂,二哥發病多久了?”

孫氏其實早就在一旁的夾壁牆外偷窺了,她原本不打算出來,可是見到公公要掙蕭淅的人中,她知道蕭淅是裝病,自然不敢讓公公發現真相,這才衝了出來。但是孫氏不敢說自己在一旁偷窺之事,隻能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過來的時候二爺已經這樣了。”

寧%e4%ba%b2王爺沉聲說道:“他昏倒一刻多鐘了,自昏倒之時便是這樣,澤兒媳婦,你給他看看要不要緊。”

杜衡應了一聲,又回頭去看蕭淅,此時站在她身邊的蕭澤突然輕輕碰了她一下,杜衡看向蕭澤,可蕭澤並沒有看向她,眼神一直落在蕭淅的臉上。杜衡知道必是蕭澤發現了什麼才會如此,她便也定定的看向蕭淅的麵部。蕭淅的眼睛緊緊閉著,可是他並沒有真正昏倒,所以眼珠子時不時總要動一下,蕭澤眼睛尖,很快便發現了這點異常。

杜衡看罷心裡有數了,原來是裝病。她淡淡對孫氏說道:“二嫂,二哥這樣我無法診脈,如今隻能先急救了。”

孫氏心中驚慌,趕緊追問道:“弟妹要如何急救?”

杜衡淡淡道:“以三棱針刺百彙,太陽,人中三%e7%a9%b4,血出方止,如今便能先將二哥救醒,二哥恢複清醒之後才行診脈斷症。”┆┆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啊……這……”孫氏倒抽一口冷氣,那人中%e7%a9%b4被針刺也就罷了,總是紮不死人的,可是百彙%e7%a9%b4與太陽%e7%a9%b4怎麼敢下針紮呢,還是最粗最嚇人的三棱針,還得所到出血為止,那豈不是要活活紮死人麼。孫氏心中再恨蕭淅,她也知道蕭淅現在還死不得,若是蕭淅死了,她就再也沒有當上王妃的可能了。

蕭澤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蕭淅,自杜衡說完紮針之法以後,蕭淅緊緊閉著的眼皮下的眼珠子動的越發頻繁了,蕭澤更加斷定蕭淅是在裝病,既是如此,蕭澤豈有不“幫一幫”的道理。

“阿衡,二哥昏迷程度很深,怕是隻紮針還不夠吧?”蕭澤皺眉說道。

杜衡知道蕭澤的意思,便配合的說道:“沒錯,除了用三棱針刺%e7%a9%b4放血之外,還得在印堂合穀曲池三%e7%a9%b4燒艾,每處都得燒出炙瘡才行。楊梅,快快去準備艾絨,”楊梅眨巴眨巴眼睛,心中暗道:“暈厥之症不是這麼治啊?”雖然心中有不同意見,可是楊梅是個老實聽話的丫鬟,立刻應了一聲趕緊準備去了。

寧%e4%ba%b2王爺雖然不懂醫術,可聽著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他上前疑惑的問道:“澤兒媳婦,這樣就能救醒你二哥麼?”

☆、第二百五十七回禁閉

聽到父王語氣中有一絲質疑之意,蕭澤立刻斬釘截鐵的說道:“父王,阿衡的醫術極好,她說行就一定行的。”

寧%e4%ba%b2王爺想想也是,若非有杜衡的精妙醫術,他的兒子這會兒怕是還不能下床,哪裡能這般四處走動。外人不知道,可寧%e4%ba%b2王爺心裡卻是清楚的,他兒子根本就沒吃孫院正開的藥,吃的是他媳婦兒開的方子。“嗯,說的也是,那就這般治吧。”

孫氏一聽這話立時急了,急慌慌的叫道:“這如何使得!哪能不看症就下手治的,父王,還是求您給二爺請太醫吧。”

杜衡聽罷也不生氣,隻是淡淡說道:“二嫂,凡暈厥之人,必得在最短時間內救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若是耽誤了最佳搶救時間,二哥隻怕會有什麼意外。”

孫氏心中暗道:“他就是裝暈,能有什麼意外!”隻是這話無論如何是不敢說出口的。隻站在床前擋著,手中緊緊攥著帕子,低著頭一言不發,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