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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204 字 3個月前

說阿澤堂弟受傷的事情了?”李氏憂心忡忡的問道。

伍靜貞憤憤道:“是啊,聽說妹夫受了奸人暗算,我們王爺和我都擔心的不行,這不一早就來探望了。四嫂也是來看阿澤的?四嫂你說,怎麼會有那般歹毒陰狠的奸人呢,真真該當千刀萬剮!四嫂,你說是不是?”

李氏心中尷尬的不行,這分明是指著和尚罵賊禿麼,可她又什麼都不能說,不獨不能說,她還得附和伍靜貞,否則就會被人看出破綻來。自己罵自己,那股子彆扭勁兒就彆提了。“是啊是啊,七弟妹說的是,阿澤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才會受了這樣大罪。”李氏不想糾纏於自己罵自己,便想引開話題。

可是伍靜貞卻是不許,她隻挑眉怒道:“四嫂這話我可不愛聽,您可著滿京城打聽去,誰不誇阿澤堂弟是個好的,他平日不笑不說話對什麼人都和氣有禮,這樣的人能得罪誰啊!依我看,就是有人眼紅阿澤才動了見不得人的歪心思,這等不是人的東西真真該殺,殺一個少一個,都殺光了天下也就太平了。”

李氏心裡這個堵啊,彆提有多鬨心了,彆人不知道,她心裡可是再清楚不過的,這都是她的丈夫一手策劃,其中她也出了力的。伍靜貞這一罵,就將他們夫妻倆全都罵進去了。

“七弟妹,你如今也是皇家媳婦一府郡王妃,說話怎麼這般粗魯!”李氏不想再聽伍靜貞罵人,便擺起嫂子的譜兒沉聲斥責起來。

伍靜貞根本不按李氏劃下的道道走,反而挑眉問道:“怎麼,四嫂不恨那行刺阿澤堂弟之人麼?”

李氏氣的不行,隻能咬牙道:“恨,本宮當然恨!隻不過我們隻在這裡說這個,卻不去看望阿澤堂弟和弟妹,這樣合適麼?”

伍靜貞做出一副疑惑的樣子,皺眉問道:“四嫂,我們直接去看阿澤堂弟,這合適麼?”

李氏快被伍靜貞氣到吐血了,她萬萬沒想到伍靜貞今兒怎麼這般難纏。按著規矩她們這做堂嫂的的確不方便直接去看受傷在床的堂小叔子,特彆是在沒有丈夫陪同的情況下。可是她又不是私會小叔子,王嬸弟妹還有一屋子的丫鬟嬤嬤難道都是擺設不成?隻不過伍靜貞這麼提出來了,她卻不能不避嫌,隻得黑沉著臉說道:“自然得先去給王嬸請安,然後等王爺過來一起去探望阿澤堂弟。對了,本宮還沒有問呢,這裡也不是謹郡王府,如何是七弟妹前來迎客,難道七弟妹來王叔府上當家了?”李氏被伍靜貞氣的不行,口中的話也越發的刻薄了。

伍靜貞卻是根本都不在意,還反擊道:“我比四嫂來的早,這不就被王嬸抓了差,四嫂身份貴重,總不能打發管事嬤嬤來迎四嫂吧。”

李氏被伍靜貞堵的說不出話來,心中氣惱的不行,卻也有一絲驚訝,她真不知道素日裡並不擅長口%e8%88%8c之爭的伍靜貞怎麼突然這般能說會道了。

☆、第二百四十六回探病(下)

伍靜貞自薦替寧%e4%ba%b2王妃迎客,見到四嫂李氏可沒客氣了她,一番夾槍帶棒的話說的李氏心中惱怒的不行麵上卻不能有絲毫的流露,真真憋的不輕,李氏雖然知道應該不與伍靜貞糾纏,越早%e4%ba%b2眼看到蕭澤的傷情越好,可是心中這口氣卻是怎麼都壓不下去,便用暗含譏誚的語氣說道:“七弟妹,不是四嫂說你,你這手可伸的也太長了,寧王叔府可是有兩個兒媳婦的,就算是三堂弟妹要服侍阿澤堂弟,還有二堂弟妹這個正經主子,七弟妹這般越俎代庖可是要不得的,回頭這事傳進宮中,七弟都要跟著吃瓜落兒。”

伍靜貞挑眉道:“是麼?那少不得要請王嬸進宮為我分辯分辯了。”

李氏見伍靜貞寸步不讓,心中的怒意更甚,臉上卻露出一絲笑容,“是了,王嬸最疼七弟妹,自然會替七弟妹圓場。”

伍靜貞看著李氏,突然笑著拍手道:“啊……我明白了,原來四嫂眼紅王嬸疼我呢!難道四嫂竟是個沒人疼的,連這個也要嫉妒?”

李氏被伍靜貞氣了個倒仰,恨恨一甩袖子,徑自越過伍靜貞往抱樸園走去。伍靜貞微微一笑,揚聲道:“四嫂慢些,走的這麼快仔細扭了腳!”

李氏大怒,卻又無法發作伍靜貞,隻在心中想著說什麼也要往謹郡王府裡塞上十個八個小妾通房給伍靜貞添堵不可。

李氏來過寧%e4%ba%b2王府幾回,路都是走熟了的,隻不過她到底是手無縛%e9%b8%a1之力的弱質女子,不比伍靜貞自小習武身體強健,走了還不到一柱香的工夫,李氏便因走的太急而雙%e8%85%bf酸軟,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來。

伍靜貞這才好整以暇的越過李氏走到她的前頭,淡笑說道:“四嫂這是累了,要不要傳轎子?”

李氏恨恨看了伍靜貞一眼,冷道:“這裡好象不是謹郡王府,七弟妹彆真把自己當成主人了。”

李氏話音剛落,一個跟在伍靜貞身邊的嬤嬤便屈膝開口了,“回王妃娘娘,轎子已然備下,娘娘隨時可以登轎。”

伍靜貞眼中閃過一抹促狹的笑意,恪郡王妃李氏則氣的臉色都變了,她冷冷盯著那個說話的嬤嬤,恨聲道:“狗奴才,主子說話也有你插嘴的份。”

伍靜貞一聽這話便皺眉說道:“四嫂這話過了,她是王嬸身邊的管事嬤嬤,王嬸特意讓她跟著我招呼四嫂的。”

李氏被噎的一滯,隻能冷哼一聲甩袖繼續往前走,伍靜貞見李氏吃癟心中暗爽,對那個嬤嬤微笑說道:“陳嬤嬤,恪郡王妃心情不好,你不要往心裡去。”陳嬤嬤低低應了一聲,也沒再說其他的。其實剛才她就是有意給恪郡王妃添堵的。做為王妃的心腹之人,陳嬤嬤是王府之中為數不多知道真凶之人中的一個。

進了抱樸園,伍靜貞將李氏帶進西暖閣,寧%e4%ba%b2王妃正在抹眼淚,眼睛看上去又紅又腫,象是哭了好幾個時辰似的。

李氏見寧%e4%ba%b2王妃雙眼紅腫,心情才略好了幾分,她上前見禮,寧%e4%ba%b2王妃哽咽著說道:“老四媳婦起來吧,你也聽說你堂弟遇刺的消息了,有心了。真真不知是哪個黑心爛肝的狗賊如此狠毒,對我澤兒下毒手……”

李氏心裡憋屈,這事就是她們兩口子做的,這會兒被人指著鼻子的罵,她還得裝出同仇敵愷的樣子,真的鬨心啊!

“王嬸,您也彆太傷心了,不知道阿澤堂弟傷情如何?侄媳今兒聽王爺說了這個消息,真真是嚇死了,王爺趕緊將母後八月節賞的兩株百年野山參找出來給阿澤堂弟送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王嬸放心,阿澤堂弟福澤深厚,必定不會有事的。”李氏接過婢女送上的一隻兩尺多長的大紅錦盒,捧到寧%e4%ba%b2王妃的麵前。

寧%e4%ba%b2王妃也沒客氣,接過錦盒轉手交給一旁侍立的丫鬟,含悲說道:“你們有心了,若是阿澤能闖過這一劫,我一定打發阿澤登門道謝。”

李氏見寧%e4%ba%b2王妃的悲傷不象是裝出來的,那雙原本極漂亮的眼睛腫的象桃兒似的,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蕭澤的情況真的很不好,否則這寧%e4%ba%b2王妃也不會這樣喪氣。雖然刺客失手殺錯了目標,不過蕭澤若是沒了,隻憑那杜衡也掀不起什麼大浪,這也算是達到目的了。

李氏雖然知道丈夫派人刺殺的目標是杜衡,可是她並不知道所有的內情,李氏也沒覺得一個還沒及笄的小丫頭到底能有多大的威脅,在她看來倒是蕭澤更加關鍵,蕭澤一直不肯投入恪郡王府門下,的確應該給他點顏色瞧瞧。再都除了蕭澤,這寧%e4%ba%b2王府就是蕭淅的,若是除了杜衡,蕭澤還是極有力的競爭者,所以怎麼看都是殺蕭澤更劃算。

“王嬸,您快彆這麼說,隻要阿澤堂弟儘快好起來比什麼都強。王嬸,聽說阿澤堂弟遇刺之時堂弟妹也是在場的,真真可憐見兒的,她嚇壞了吧?侄媳心裡惦記的很,不知能不能去看看堂弟妹?”李氏忙笑著說了起來。@思@兔@網@

寧%e4%ba%b2王妃悲喜交加的說道:“若非你堂弟妹學過些醫術及時救治澤兒,隻怕……唉,真是難為她了,她雖沒受傷,可又累又受了驚嚇……”

“啊……真真是萬幸,得虧堂弟妹與阿澤堂弟在一起呢。唉,這世道是怎麼了,京城裡還好,怎麼外頭那麼亂,若是當初阿澤堂弟和堂弟妹沒去莊子上就好了,也不必受這無妄之災。”

“四嫂怎麼知道阿澤是在莊子上受的傷?”伍靜貞立刻瞪眼追問。

李氏心裡一驚,忙說道:“聽我們王爺說王叔昨兒出城接阿澤堂弟的,難道不是在莊子上受的傷,竟是我想錯了麼?”

寧%e4%ba%b2王妃用帕子拭了淚,用略顯嘶啞的聲音說道:“是在莊子上受的傷,老四媳婦你沒想錯。”

李氏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抬眼掃了伍靜貞一下,伍靜貞麵色沉沉,根本不理會李氏。反正今兒她們妯娌兩個算是徹底掰了,誰也不用再給誰麵子。

寧%e4%ba%b2王妃話音剛落,有小丫鬟走進來跪下稟報:“回稟娘娘,外頭傳話進來,王爺已經帶著恪郡王爺謹郡王爺去交泰園了。”

寧%e4%ba%b2王妃點點頭,緩緩站起身來沉沉說道:“你們都是來看澤兒,這便隨本宮過去吧。”

李氏與伍靜貞躬身應了一聲,一左一右跟在寧%e4%ba%b2王妃身旁,帶著一大幫丫鬟嬤嬤去了交泰園。

交泰園中,杜衡早就安排好了,蕭澤趴在床上臉向外側著,隻見他頭發散亂的披拂著,乾枯如稻草一般沒有絲毫光澤,麵色白中泛青籠罩著一層黑氣,雙眼緊緊閉著,紫黑色的嘴%e5%94%87上有好幾處乾裂起皮,一看明顯是中了劇毒的樣子。身上蓋了一床杏紅緞麵錦被,肩頭半掩半露,隱約還能看到肩上包紮著滲著紫黑色血跡的素絹。

杜衡自己也做了一番收拾,隻見她麵色蒼白,眼中充滿了血絲,眼下兩片青黑縱是用了脂粉都遮不住,口%e5%94%87中縱然點了胭脂,顏色卻也不怎麼貼服。連原本光滑柔順的黑發看上去都顯的很毛躁,發間也隻簪了一隻金銀絞絲攢珠偏鳳釵。

寧%e4%ba%b2王妃與伍靜貞進門一看,都是先嚇了一跳繼而心中暗笑,她們還真不知道杜衡有這樣的本事,這妝畫的可真是絕了。李氏不知就裡,看到杜衡如此憔悴不堪,心中頓覺暢快。

寧%e4%ba%b2王爺帶著蕭經與蕭繹走了進來,看到兒子媳婦的樣子,心中很是滿意,可眼中卻沒有絲毫流露,他眼中儘是擔憂之色。倒是蕭經見到憔悴不堪的杜衡,眼中飛快一抹異色。除了蕭經自己之外再沒有人知道,他最喜歡的就是那種憔悴不堪的小婦人。杜衡這樣的模樣正戳中了蕭經的癢處,就在刹那之間,蕭經對杜衡有了彆樣的心思。

杜衡垂眸來到眾人麵前,以一種搖搖欲墜的姿態上前見禮,用含著悲意的聲音說道:“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