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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240 字 3個月前

蕭澤那濕漉漉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兒又忍不住心軟了,隻能坐在床頭任蕭澤拉著自己的手,讀書給他聽以消磨時光。

一篇遊記剛讀了個開頭,丫鬟稟報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來,“回三爺夫人,王爺和娘娘來了,已經進了院子。”

蕭澤沒奈何的嘟起嘴巴,杜衡卻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忙抽出自己的手說道:“我去迎父王娘%e4%ba%b2。”說罷便走到妝台之前對鏡子整理妝容,然後匆匆迎了出去。

少傾,杜衡陪著公公婆婆走了進來,蕭澤已經坐起身來,笑著叫了一聲:“父王,娘%e4%ba%b2……”

寧%e4%ba%b2王爺見兒子看上去好多了,心中自然歡喜,可寧%e4%ba%b2王妃卻緊張的叫道:“澤兒,你身上還有傷呢,怎麼就坐起來了,快快躺下養著。”

蕭澤笑道:“娘%e4%ba%b2,兒子感覺好多了,且又才吃完飯,消消食再躺也不遲。”回完了娘%e4%ba%b2的話,蕭澤又問道:“父王,您從宮裡回來了,皇伯父可有什麼旨意?”

寧%e4%ba%b2王爺麵色微沉,寧%e4%ba%b2王妃對杜衡輕聲說道:“若兒,陪娘%e4%ba%b2出去,讓你父王與澤兒說話。”杜衡輕輕應了一聲,便與婆婆一起帶著丫鬟們走出去,將屋子留給他們父子二人。

“父王,皇伯父不許您追查真凶?”蕭澤見父王麵色不愉,便輕聲問了起來,他雖然說的是問句,可語氣卻確定的很。

寧%e4%ba%b2王爺讚賞的看了兒子一眼,點點頭道:“澤兒,你猜的沒錯。那麼你再猜猜真凶是誰?”

蕭澤伸出四個手指頭,淡淡道:“除了他還會是誰?”

寧%e4%ba%b2王爺走到床前,握住兒子伸出四指的手,點頭道:“為父也是如此猜想,隻是手中還沒有證據。”

蕭澤垂眸道:“皇上不許父王追查,當然不會有證據,這個虧,眼下兒子隻能認了。”

寧%e4%ba%b2王爺在床邊坐下,看著兒子的臉沉沉說道:“澤兒,為父絕不會就這麼算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放心,有父王在,誰都不彆欺負你。”

蕭澤抬頭看向父王,眼中閃著異樣的光彩,“父王,兒子當然不是軟柿子,哪個想捏就過來捏一把。”

寧%e4%ba%b2王爺看著兒子那雖然蒼白卻意氣風發的臉,突然仰頭哈哈大笑,邊笑邊叫道:“好!好!這才是本王的好兒子!”寧%e4%ba%b2王爺直笑的眼淚都滲了出來,還啪的一巴掌拍在兒子的右肩肩頭上,震的蕭澤半邊身子發麻牽扯著左肩的傷口,疼的蕭澤“啊……”的慘叫一聲,冷汗刷的流了出來。

守在外間的寧%e4%ba%b2王妃和杜衡聽到內室傳來慘叫,婆媳二人臉色刷的變了,兩人大叫了一聲:“澤兒(阿澤)……”拎起裙子便衝進了內室。

寧%e4%ba%b2王爺也是一時高興才忘了兒子身上還有傷,下手之後才又想了起來,他正想給兒子檢查傷口之時,王妃和杜衡便衝了進來,兩人完全不理寧%e4%ba%b2王爺,隻顧著衝到蕭澤身邊,寧%e4%ba%b2王妃拿帕子擦兒子頭上的冷汗,杜衡則飛快的除下蕭澤虛虛披著的外袍檢查傷口。

果然包紮傷口的素緞上滲出斑斑點點的殷紅,杜衡皺眉氣惱的責備道:“傷口怎麼掙裂了?阿澤,你就不能彆亂動彈呀,總這麼著傷口什麼時候才能愈合啊!真是的,你看看從受傷到現在,你的傷口都掙開幾回了?再這麼著,我可沒本事治你的傷了!”

蕭澤真是冤枉極了,立刻用抱怨的小眼神瞄著他的父王,暗示道:“父王,我媳婦生我氣了,你還不快幫我解釋!”

寧%e4%ba%b2王爺被兒子瞅的老臉泛紅,尷尬的說道:“哪個……澤兒媳婦……不怪澤兒,是為父不小心碰了澤兒,才會讓他的傷口開裂。”

寧%e4%ba%b2王妃一聽這話立馬不高興了,瞪了丈夫一眼之後就再沒答理他,隻顧著幫兒媳婦打下手重新為兒子包紮,倒是杜衡聽了公公的話有些不好意思,手下一直沒停,口中卻不再說什麼了。

☆、第二百四十四回%e4%ba%b2近

杜衡收拾好蕭澤的傷口,時間也不算早了,寧%e4%ba%b2王夫妻叮囑一番便回了抱樸園。蕭澤突然緊張起來,眼珠子滴溜亂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偶爾與杜衡眼神相觸,他又立刻飛快看向彆處,讓杜衡怎麼看怎麼有種蕭澤做賊心虛的感覺。杜衡納悶極了,乾脆走到床前皺眉問道:“你怎麼了?”

自從杜衡走到床邊,蕭澤的臉色便紅的很不正常,象極了生病發燒時的潮紅,杜衡雙眉皺的更緊,伸手試了試蕭澤的額頭,自言自語道:“不熱啊。”然後又想拉過蕭澤的手想給他診脈,不想蕭澤一把抓住杜衡的手,急急叫道:“阿衡,我沒事,我……我……”

杜衡心中納悶極了,蹙眉問道:“沒事兒你臉怎麼這樣紅?難道是屋裡太熱了?”

蕭澤趕緊搖頭,不想動作太大扯疼了傷口,他不由低低叫了一聲,杜衡立刻抽出手後退幾步輕斥道:“蕭澤,我都和你說了幾百次了,不要亂動以免牽動傷口,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蕭澤忙忙叫道:“我聽我聽,阿衡,你彆走,晚上就……”原來蕭澤這一大會兒沒想彆的,就想著今天晚上乃至以後的每天晚上怎麼睡呢。他當然想與杜衡同床共枕,隻是他現在已經相當了解杜衡的脾氣了,若沒有得到她的允許,他就算是心裡再想也得忍著。

杜衡先是愣了一下,想了想才明白過來,臉上騰的燒起兩團火雲,急急後退數步背過身子低低道:“你彆胡思亂想,好生養傷要緊。”

“阿衡……”蕭澤見杜衡離自己遠遠的還背對著自己,心中不由一陣緊張,他費了無數的心思才將與杜衡的關係拉近到現在這個程度,可千萬不能再拉遠了。

杜衡半晌沒說話,蕭澤急的要起身下床了,杜衡才低低說道:“你……先彆想那些,養傷要緊,那個……以後再說。”

聽了杜衡的話,蕭澤又是歡喜又是失落,最後,他用落寞的口%e5%90%bb說道:“阿衡,叫人進來扶我出去吧,為我忙了一天,現在天也晚了,你好好休息。”

杜衡聽了這話猛的轉過身子,瞪著蕭澤氣鼓鼓的說道:“蕭澤你到底想怎麼樣!”

蕭澤一見這般情形,心中暗道:“壞了,玩過了!”他忙陪著笑臉說道:“阿衡,你不是不肯……我在這裡你怎麼休息呢。”

杜衡怒衝衝道:“你趕緊躺下睡覺,哪裡有這麼多廢話!我怎麼休息是我的事,不要你管!”蕭澤明明知道杜衡是因為關心自己才會這樣說,可是她硬是聽不得杜衡那句“不要你管”,在蕭澤看來,這是杜衡要與自己劃清界限的意思。蕭澤也急了。

“你是我媳婦我不管誰管!”一句話衝口而出,說完蕭澤就後悔了,他知道杜衡表麵看著柔順,可骨子裡卻剛強的很,再是不肯受人管製約束的。

杜衡臉色刷的白了,她瞪了蕭澤一眼,也不說話,轉身大步走出房門,一個字兒也不與蕭澤說了。蕭澤惱的一拳捶到床板上,震的傷口生疼,隻是此時他心中全是懊惱,也就顧不上傷口之疼了。

聽著外麵傳來細碎的吩咐之聲,過了莫約兩刻鐘,楊梅端著煎好的湯藥進來,蕭澤也不要楊梅近身服侍,自己端起藥碗一飲而儘。楊梅見他自己吃藥,便去收拾枕頭被褥了。

蕭澤明明知道楊梅為何收拾,卻故意問道:“楊梅你做什麼?”

楊梅屈膝應道:“回三爺的話,夫人今兒在外間歇著,命婢子進來收拾東西。”▓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蕭澤悶哼一聲,憤憤道:“不用收拾了,爺出去睡。”

楊梅恭敬的說道:“夫人說了,三爺身上有傷,最好少活動,等養好了傷再換過來也不遲。”說罷,楊梅見蕭澤不再說什麼了,便又收拾起來。

夜深了,蕭澤已經睡著了,可外間的杜衡卻還沒有睡,她正在燈下讀書。說是讀書,其實杜衡的心思也不在書上,她時不時便用心傾聽內室的動靜,聽到蕭澤的呼吸平緩,她才略略鬆了一口氣。杜衡知道,但凡受傷之人最怕的便是夜間高燒,她就是因為擔心蕭澤夜裡發燒才遲遲不敢睡下。

外麵傳來打更的聲音,已然是三更天了,杜衡揉揉酸澀的眼睛,心中暗道:都三更了,怪道困了,我先進去瞧瞧,若是沒有發熱應該就沒事了。

杜衡輕輕走進內室,見蕭澤不知何時換了個方向,側身臉朝外睡著,聽著呼吸聲仿佛比方才粗重一些,蓋在身上錦被早已經被踢到一旁了。

杜衡拿著燈,躡手躡腳走到床前,在微黃的燭光之下,蕭澤滿臉通紅,眉頭也緊緊的皺著,看上去仿佛很不舒服。杜衡心中一驚,立刻將用手中的燈燭點燃床邊那座落地燭台上所有的蠟燭,整間內室立刻變的明亮起來,可是蕭澤卻象上完全沒有感受到光線的變化一般沒有醒來。

“阿澤……”杜衡將手放到蕭澤的額頭,手指尖傳來灼熱的感覺,她心中一顫暗叫不好,蕭澤果然發燒了。

正被燒的昏天黑地的蕭澤突然感覺到一抹清涼,他本能的伸手抓住那抹清涼,緊緊的按在心口窩上,仿佛那樣可以讓他感覺舒服一些。

杜衡正想給蕭澤把脈,不想手卻被他搶走死死按在%e8%83%b8口,掌心傳來的灼熱讓杜衡極為擔心,她低頭一看,隻見蕭澤%e8%83%b8口露出的一小片皮膚都被燒成了粉紅色,可見得真的燒的不輕。

“來人……”杜衡向外高聲喊了一句,今兒值夜的楊梅和清芬忙都跑了進來,兩人跑的急,跑到內室之時,衣裳的紐子都沒還有完全扣好。

“夫人……三爺,三爺這是怎麼了?”清芬見躺在床上的三爺手臉通紅,就象是煮熟的螃蟹一般,不由嚇的驚叫起來。

杜衡穩了穩心神,沉聲說道:“三爺發高燒了,快去準備多多熱水,一盆水兌半壺燒酒,要快……”楊梅清芬應了一聲,立刻下去準備。

丫鬟杜衡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蕭澤失了那抹清涼,立刻皺著眉頭喃喃道:“熱……熱……”

杜衡伸手去解蕭澤的寢衣,可是燒的迷迷糊糊的蕭澤並不合作,抓著杜衡的手就是不放開,杜衡隻得坐在蕭澤的身邊,任他抓著自己的一隻手,用另一隻解開蕭澤的寢衣帶子,露出大片泛紅的皮膚,杜衡還是黃花大閨女,何曾經見直麵過如此勁爆的場景,就算是白日裡給蕭澤包紮傷口,她看到的也隻是中箭的那一小片,而且那時杜衡眼中隻有傷口隻想著救人,斷斷不會產生任何綺念。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那片泛著粉紅的皮膚有種異樣的美感,讓杜衡臉上直發燒,有些個禁受不住的感覺。杜衡謔地站了起來,衝到外麵將拔步床內外丙進的的三重帳幔全都放了下來。

剛好此時楊梅端著水進來,杜衡聽到聲音便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