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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314 字 3個月前

的通紅,%e5%94%87角也已經流下了一行血水,可見他這巴掌扇的很是用力。

寧%e4%ba%b2王妃秀眉皺起,她本就不是心腸狠毒之人,否則早就把蕭淆蕭淅做掉了,如今見蕭淅自扇耳光到了口角流血的地步,她也不好再追究了,隻能淡淡叫道:“罷了,老二身子不好,就不要再打了,王爺原本將你禁足三月,那就再加三個月吧,在府中靜心調養身體,日後也好開枝散葉。”

寧%e4%ba%b2王爺一聽這話很合自己的心意,便沉聲喝道:“逆子,還不快謝過你母妃恩典。”

蕭淅真是慪的要吐血了,與禁足比起來,他更願意被罰月銀,前番他就是因為被禁足才不得不讓孫氏占了上風,落到如今這個與孫氏共同孝忠四皇子的地步,他明明極為厭惡孫氏,卻不得不保著她,現在又被加禁了三個月,他半年都見不到四皇子,將來怎麼樣真的難說了。

蕭淅壓下滿心的不情願,做出一副誠心誠意受教的表情向繼母道了謝,其實在心裡已經不知道將繼母殺死多少回了。

寧%e4%ba%b2王爺是回府取東西的,還得儘快趕入宮中,因此簡單處理了家事之後,他便又匆匆進宮去了。寧%e4%ba%b2王妃心中雖然有些不痛快,可也沒有當著丈夫繼子的麵表現出來,還是很體貼的將丈夫送出二門後方才回來。

孫氏因為誤聽傳言而惹下今日之禍,自然將那傳謠言之人恨了個賊死,是以她沒半點兒藏掖的將傳謠言之人兜了個底朝天。那個謠言是胡嬤嬤聽博行園小廚房的廚娘說的。寧%e4%ba%b2王妃將廚娘傳過來一問,便又查到了大廚房向各園分派食材的管事婆子,管事婆子說是聽洗菜婆子說的,洗菜婆子說是去井邊洗菜之時遇過柴房,聽看柴火的劉婆子說的。劉婆子被傳了過來,寧%e4%ba%b2王妃命身邊的嬤嬤一審,她立馬便招了,說是聽她的遠方侄子,就是中午來送信的莊進孝說的。

寧%e4%ba%b2王妃命人速傳莊進孝,莊進孝一看到自己的遠房姨媽劉婆子也在,立刻知道壞事了,他也不管說什麼,隻撲通一聲跪下拚命磕頭,卻也不敢求饒。

寧%e4%ba%b2王妃並不說話,莊進孝便隻能不停的磕頭?,直磕了二十多個頭,額頭已經磕的青腫起來,寧%e4%ba%b2王妃才淡淡問道:“莊進孝,你為何磕頭?”

莊進孝隻是個有把子力氣的莊戶漢子,身上並沒有武功,二十多個頭磕下去,他已經頭暈眼花身體搖晃了,不想又聽到王妃這個的問話,莊進孝死的心都有了,他伏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小人知罪,小人不該信口胡說……”

寧%e4%ba%b2王妃揮揮手,命人將孫氏並那一串傳謠言之人先帶下去,隻留下了女兒蕭靈和大管家高榮還有幾個心腹丫鬟嬤嬤。“莊進孝,本宮問你,是什麼人讓你到王府報信的?”寧%e4%ba%b2王妃聲音淡淡的,卻讓跪在地上的莊進孝先是身子一顫,繼而生出了一絲希望。

“回王妃娘娘,自三爺受傷回來之後,張嬤嬤便帶了一男一女到了莊子上,小的進府報信也是張嬤嬤安排的。”莊進孝立刻將張嬤嬤賣了個乾乾淨淨。

寧%e4%ba%b2王妃暗暗倒抽一口冷氣,立刻喝道:“高管家,將張嬤嬤及那一男一女擒來。”高榮應了一聲,立刻大步進了出去。

莊進孝一見有門兒,便又立刻說道:“回王妃娘娘,三爺受傷之後,張嬤嬤把持上房,不許任何人近前服侍,後來還夥著外人斥責三少夫人身邊的丫鬟。”

寧%e4%ba%b2王妃冷聲道:“還有什麼?”

莊進孝一滯,喃喃道:“小人就知道這麼多了。”

蕭靈在一旁嬌叱道:“你既然說那張嬤嬤把持上房很不恭敬,如何隻聽她的吩咐?”莊進孝被問的無言以對,又隻能磕頭了。

寧%e4%ba%b2王妃沒有責怪女兒突然出聲,反而緩聲問道:“靈兒以為應當如何處置這不忠不義兩麵三刀之人?”

蕭靈想也不想便說道:“娘%e4%ba%b2,他是我們王府的家生子麼?”

寧%e4%ba%b2王妃看看身邊的丫鬟,立刻有人回道:“回郡主,莊進孝是王府的家生子。”

蕭靈眉頭微皺,若是家生子兒,處置起來就不能太隨意了,畢竟這些家生子兒幾輩子結%e4%ba%b2下來,已經形成了盤根錯結的一張大網,可謂觸一發而動全身,倒不象買來的下人沒什麼背景,處置起來影響也小的多。

寧%e4%ba%b2王妃見女兒有些為難,便淡淡道:“將花名冊給郡主過目。”丫鬟立刻將厚厚的花名冊送到蕭靈的麵前,蕭靈飛快了的翻看兩頁,便輕輕了舒了一口氣。原來這莊進孝雖說是家生子兒,但隻是第二代,他的老子娘並不是家生子兒,所以這關係網還不曾結下。

“娘%e4%ba%b2,女兒以為應當將莊進孝一家十三口全都逐出王府,命人牙子帶到北邊發賣。”蕭靈紅%e5%94%87輕啟,輕輕一句話便說出自己的處理意見。

☆、第二百四十二回從重

莊進孝聽到郡主說要將自己一家子都發賣了,麵上不敢流露,心中倒暗自歡喜起來。他當上莊頭雖然隻有一年多的時間,卻也積攢了將近五百兩銀子,象他這樣犯了錯被主家發賣的下人通常賣不上多高的價格,他這一家子十三口人,頂天一百五十兩銀子就足夠了。到時候他花錢雇個托兒將全家人買走,再把身契一毀便是平民了,到時遠遠離開京城去偏遠地方買上一棟房子幾十畝地,再使錢給全家人上了戶籍,往後還不且有滋潤日子可過。

蕭靈說完話,聽到不娘%e4%ba%b2的回應,原本有些興奮的小臉垮了下來,她忙小聲問道:“娘%e4%ba%b2,這樣處理不妥當麼?”

寧%e4%ba%b2王妃淺笑說道:“靈兒,素日府中之事你也不愛理會,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象咱們王府這樣的門第,從來都隻有買人的再沒有賣人的,通常王府下人犯錯,若是小錯罰月錢打板子也就差不多了,若是犯了大錯,便直接將人送到采石場做苦力,如果犯了律法,便交給內府按律治罪。”

蕭靈麵上泛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輕應了一聲。莊進孝原本以來自家能逃過一劫,不想王妃又說出那樣一番話,他那一點子小歡喜立時飛到爪窪國去了。此時他隻能暗自揣測自己這錯到底算是小錯還是大錯呢?莊進孝心裡想著自己的行為還不到觸犯律法那個程度,還好,不論打板子或是罰月錢,這都是他能接受的。

寧%e4%ba%b2王妃有心教導女兒,自然不會直接說出對莊進孝的處理,而是問一旁侍立的高榮,“高管家,你來說說按著規矩當如何處置莊進孝?”

高榮領會王妃的用意,便細細說了起來,“回娘娘的話,莊進孝未得主子吩咐便擅做主張,陷主子於危險之中,已是不忠,他還在王府之中散布謠言毀謗主子,更犯了大梁律法中的誹謗他人之罪。”

莊進孝聽到高管家後半句,驚的臉色煞白,犯了律法那是要送內府治罪了。而內府不比彆處,但凡被送去治罪的下人就沒有活著出來的。他心下害怕,便急急磕頭叫了起來:“娘娘饒命啊,三爺受傷之後並沒有傳小人近前服侍,小人什麼都不知道,全是聽張嬤嬤說的。是張嬤嬤叫小人說的啊……”

寧%e4%ba%b2王妃麵色刷的陰沉下來,她身邊的大丫鬟立刻喝斥道:“放肆,你口口聲聲張嬤嬤,難道張嬤嬤是你的主子,她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她叫你去死你是不是立刻去死!”

莊進孝嚇癱了,如一灘爛泥似的癱在地上,連磕頭的力氣也沒有了,寧%e4%ba%b2王妃見不得這種醜態,沉聲道:“來人,將這狗奴才拖下去。”高管家應了一聲,出去招呼一聲,立刻有人進來架起莊進孝拖了出去。

“來人,傳張嬤嬤。”寧%e4%ba%b2王妃冷冷喝了一句,顯然是被氣的狠了。

沒過多一會兒,張嬤嬤便人帶了進來,她進王府時間不長,還沒有建立自己的人脈關係,所以任憑她怎麼試探,去傳她的丫鬟硬是一個字都不多說,讓張嬤嬤慪的不行。

張嬤嬤進入院中,看到跪在地上的莊進孝,心中暗自一驚,她心中隱約有些明了,額上很快滲出了冷汗。㊣思㊣兔㊣在㊣線㊣閱㊣讀㊣

張嬤嬤進得廳中跪下行禮,寧%e4%ba%b2王妃見她眼生的很,便皺眉問道:“你就是張嬤嬤?何時被調去交泰園服侍的?”

張嬤嬤進得廳中已然動了百十個心眼兒,她聽到王妃問話,便低頭稟報起來,“回王娘娘的話,老奴是今年夏天被三爺買進府服侍的。”

“什麼?”寧%e4%ba%b2王妃將疑問的眼神投向高榮。高榮忙躬身回稟:“回娘娘,的確是三爺帶七月裡帶進王府的,她的身契也沒有歸檔。”

“糊塗!”寧%e4%ba%b2王妃低低說了一句,又沉聲說道:“高管家,你來審她。”

高榮應了一聲,走到張嬤嬤麵前冷聲問道:“刁奴,三爺將你買入府中,你不好生服侍三爺三少夫人,反倒顛倒黑白搬弄是非,你可知罪!”

張嬤嬤心中已然有了對策,她隻裝出一副茫然無知的樣子,不解的問道:“小婦人不知道高大管家您在說什麼,小婦人自進府以來一直本本份份的服侍三爺三少夫人,從來不曾經搬弄是非,求娘娘明鑒。”

原來張嬤嬤並不是直接找上莊進孝當麵挑唆的,而是假意與身邊的小丫鬟說話,讓正好經過的莊進孝聽了個正著。蕭澤受傷之後,莊進孝本來就怕被王爺王妃責罰,且又有杜衡不給他麵子,不讓他家的丫頭近前服侍折了麵子之事,莊進孝這才會跑到王府稟報,順便搬弄是非過過嘴癮,同時也給那位三少夫人添堵。

在一頭鑽進牛角尖的莊進孝看來,三爺因為保護三少夫人而受了重傷,王爺和王妃怎麼可能會給三少夫人好臉色,最好能休了三少夫人,這樣他的女兒說不得還有機會當上三爺的妾室。就是這點子私心做祟,莊進孝便落入了張嬤嬤設計好的陷井。

寧%e4%ba%b2王妃眉頭鎖起,蕭靈也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高榮心裡倒能猜出幾分,可是他不知道這個張嬤嬤到底有什麼背景,畢竟這是三爺%e4%ba%b2自領回來的人。所以一時之間廳中便彌散著令人窒息的沉寂。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娘娘,奴婢紅菱求見。”

寧%e4%ba%b2王妃當然知道紅菱是誰,立刻喚道:“進來。”

紅菱輕快的走了進來,跪下行了禮,寧%e4%ba%b2王妃對於兒媳婦身邊的大丫鬟還是給幾份麵子的,便緩聲說道:“,可是你三爺三少夫人有事,起來回話吧。”

紅菱站起來搖頭說道:“回娘娘,三爺和夫人正歇著,並沒有什麼事情稟報,奴婢前來求見,是想求娘娘為我們夫人做主,總不能讓個老刁奴欺負了。”

寧%e4%ba%b2王妃麵色一沉,怒道:“何人欺負你主子?”

紅菱一指跪在地上身子微微打顫的張嬤嬤道:“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