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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428 字 3個月前

人,在路過鳳儀宮庫房之時聽到了些微聲響,心裡便有了計較。

及至庫房左右沒有人之時,那名老太監縱上庫房屋頂之上,果然見可容一人通過的風窗的窗紙窗欞都被破壞了,怪不得庫房的門鎖沒有被破壞,庫房中卻有了些異樣的聲響。

榮保正藏在庫房之中存放藥材的那間屋子之中,他正在翻箱倒櫃翻找藥材,那名老太監輕飄飄落在榮保身後,在榮保後頸處輕輕一按,榮保連叫都沒有叫出一聲便癱軟在地上。老太監拎起榮保的身體,仍從風窗鑽出庫房,他將榮保縛於身上,乾脆越房踏脊,從房頂上離開了鳳儀宮。

寧%e4%ba%b2王爺離開鳳儀宮後並沒有立刻走遠,而是在離鳳儀宮並不很遠的飛鴻亭耐心等待起來。果然沒過多久,那名老太監便將人事不醒的榮保帶到了飛鴻亭,寧%e4%ba%b2王爺立刻將榮保送入慎刑司,同時急急趕往禦書房稟報,這事乾係重重,他當然不能獨個兒審完了再向他的皇兄稟報。

皇後一直派人暗中盯著寧%e4%ba%b2王爺,當她的眼線跑回鳳儀宮稟報,說是一個老太監將昏迷的榮保送到寧%e4%ba%b2王爺麵前,皇後大驚失色,立刻%e4%ba%b2自出了鳳儀宮,想從寧%e4%ba%b2王爺手中將榮保截下來。隻是寧%e4%ba%b2王爺搶先一步,命人將榮保關入慎刑司。皇後隻是恨恨遠望慎刑司,卻沒有絲毫辦法。慎刑司由當今皇上的鐵杆心腹執掌,彆說是皇後,就算是太後有旨,在慎刑司也是走不通的。若非寧%e4%ba%b2王爺有當今的旨意,他也沒有那個本事將榮保送進慎刑司。

皇後恨恨返回鳳儀宮,寧%e4%ba%b2王爺則去了禦書房。就在寧%e4%ba%b2王爺到來之前,李全剛剛向皇上稟報了香蕪居那邊的動靜。果然是月辰宮容妃身邊的嬤嬤見左右已經無人看守,便悄悄潛入香蕪居,她彆的什麼都不取,隻匆匆忙忙將那隻是博山爐中未曾燃儘的香料倒入她隨身攜帶的黑瓷醋瓶之中。這嬤嬤並不知道那博山爐早已經不是她原本放在香蕪居的博山爐了。

李全隻提了一句慎刑司,那個月辰宮的嬤嬤便痛快的招了,她隻說因為看不下去寧%e4%ba%b2王府的二少夫人受三少夫人的氣,便想讓那三少夫人在宮中出醜丟人,也好給二少夫人狠狠出口氣,這才會在香蕪居的香爐裡做了手腳,隻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應該在香蕪居中休息的三少夫人沒有在香蕪居中,太子卻去了香蕪居。後來她聽說了太子被廢之事,知道這個漏子捅大了,便想去香蕪居去銷毀罪證,不想卻被抓了個正著。

容妃是當今寵妃,又身懷龍嗣,皇後與後宮妃嬪都聽說容妃懷的是位公主,可是李全卻知道容妃懷的是男胎,懷公主之說不過是皇上為了保護容妃而放出的煙霧。正因為李全知道容妃如今是皇上的心尖子,所以那個嬤嬤半字都不提容妃,李全自然也不會將事兒往容妃身上引,便如此向皇上稟報。皇上聽罷,不論信與不信,他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就在皇上暗暗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寧%e4%ba%b2王爺剛好來到禦書房稟報,皇上本就不喜皇後,不過是苦於沒有廢後理由罷了。當皇上一聽說在鳳儀宮中擒住了榮保,心中便有了計較,隻是不會立刻說出來罷了。

寧%e4%ba%b2王爺心裡也清楚,這事自己已經攙合的太深了,若再追查下去對他絕無益處。而且以寧%e4%ba%b2王爺對他%e4%ba%b2哥哥的了解,他發覺當今已經隱有後悔將紫玉九龍佩賜給他查案的意思了。寧%e4%ba%b2王爺很是識趣,雙手捧著紫玉九龍佩說道:“皇兄,臣弟無能,隻是查到此處了,如今已再無用紫玉九龍佩之處,請皇兄收回。”

當今沉%e5%90%9f片刻,點點頭說道:“辛苦王弟了。你做的很好,李全,將沉香寶珠取四顆賜與寧%e4%ba%b2王爺。”沉香寶珠是極難得的稀世珍寶,可遇不可求,並非是每年都有的貢品。偏巧今年的中秋貢品中有十顆凝香寶珠,當今敬獻太後兩顆以供賞玩,其他的八顆還不曾有主兒,後宮妃嬪可都眼巴巴的瞧著的。依著皇上的心思,自然不打算賞皇後的,可是皇後是後宮中除了太後之外份位最高之人,不賞她便不能賞其他的妃子,皇上為難之下索性誰都不賞了,隻將那八顆凝香寶珠收到了自己的私庫之中。

因為要賞寧%e4%ba%b2王爺,而且皇上還需要寧%e4%ba%b2王爺在明日的大朝會上為廢太子之事力壓群臣,自然要先給寧%e4%ba%b2王一些好處。以當今對寧%e4%ba%b2王的了解,自然知道他有多看重寧%e4%ba%b2王妃,這四顆凝香寶珠賞賜下去,也算是能先酬寧%e4%ba%b2王爺之功了。

當今能想到的寧%e4%ba%b2王爺自然也能想明白,他略略遲疑之後便躬身謝恩,當今眼中才流露出些微笑影兒。少時李全將凝香寶珠取來,寧%e4%ba%b2王爺正式跪下謝恩,將寶珠仔細收好,便向皇上告辭。

當今笑著說道:“王弟如今新添幼子,倒是一時也不願意陪為兄多聊一會了。”

寧%e4%ba%b2王爺知道當今並沒有怪罪他的意思,便笑著說道:“不怕皇兄笑話,臣弟如今也是望五之人,按說早就該抱孫子的,可是……如今臣妻誕下源哥兒,於臣弟來說,倒象是得了孫子一般的歡喜。”

皇上想到自家弟弟一把年紀了還一個孫輩都沒有,不免也低歎了一回,寬慰弟弟道:“王弟莫急,澤兒他們兄弟年紀都不大,往後總少不了給你添孫子孫女的,要不朕先給淅兒指兩個側室?”

寧%e4%ba%b2王爺立刻搖頭說道:“多謝皇兄美意,隻是還是不要了,臣弟如今也不指望他,但願明歲澤兒能給臣弟添個孫兒吧。”

當今雙眉微微一皺,立刻問道:“王弟,你已經決定讓澤兒做世子了?”

寧%e4%ba%b2王爺點點頭道:“是,臣弟正有此意,不過也不急在一時,臣弟想著還是等澤兒媳婦有了消息再說吧,到時也能更名正言順一些。”當今點了點頭,寧%e4%ba%b2王府的三個侄子之中,他看的最順眼的就是蕭澤,正好蕭澤也是太後最疼愛的孫子之一,就算是為了討太後高興,讓蕭澤做寧%e4%ba%b2王府的世子也是個極不錯的主意。

攜了當今賞的凝香寶珠,寧%e4%ba%b2王爺踏出宮門之後才暗暗出了一口長氣,這半日對他來說,過的竟比一年還要漫長……

☆、第二百一十二回訓子

寧%e4%ba%b2王爺剛回到王府之中,蕭淅和蕭澤兄弟倆人便迎了出來,蕭淅急急問道:“父王,皇伯父真的廢了太子?”而蕭澤與蕭淅是同時開口的,說的卻是:“父王,兒子已經命人備好膳食,您略做洗漱就能用飯了。

兄弟二人同時開口,說的內容卻截然不同,寧%e4%ba%b2王爺皺眉看了二兒子一眼,沒理他,卻對蕭澤微笑說道:“澤兒想的甚是周到,為父急著出宮,腹中正饑餓難當。”蕭淅被自家父王臊的滿臉通紅,口%e5%94%87蠕動幾下,可誰也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麼,寧%e4%ba%b2王爺已經越過蕭淅往前走了,蕭澤快步跟上,蕭淅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恨色,方才垂頭快步跟了上去。

抱樸園的花廳之中,已經備下一桌家常小宴,菜品不多,隻有葷素各六道菜品,另有兩品湯羹並四色糕點,這對於普通人家自然是已經是很豐盛的一桌飯菜了,可是對於王公%e4%ba%b2公來說,這樣的一桌飯菜實在是寒薄的令他們心酸。

果然蕭淅見了不免嘖嘖說道:“三弟,你既為父王準備晚飯,就當儘心儘力,如何隻準備這麼清淡寒素的吃食,難道王府連一桌象樣的飯菜都收拾不出來了。”

寧%e4%ba%b2王爺聽到二兒子找碴,皺眉沉聲說道:“淅兒休得妄言,王府家業再大也不可有絲毫靡費,澤兒這樣安排很好。”

蕭淅隻能低頭應聲稱是,心中對蕭澤的恨意又加了一重。蕭澤自然不會在乎蕭淅有多恨自己,他在乎的是他父王的身體,寧%e4%ba%b2王爺今年以來昏厥了好幾回,不論是太醫還是杜衡的診斷都是一樣的,寧%e4%ba%b2王爺再也不能象從前那般大魚大肉大酒的吃喝,他現在必須通過控製飲食的方法來調理自己的身體,才能活的更長久一些。這些情況是蕭淅根本就不知道的。蕭淅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如今他在王府的地位越來越邊緣越來越尷尬了。

寧%e4%ba%b2王爺淨手淨麵之後在主位坐了下來,方才問道:“你們可都吃過了?”●思●兔●網●

蕭淅與蕭澤一起搖頭道:“回父王,不曾吃。”蕭澤是真的沒有吃,而蕭淅卻已經在博行園吃過了。

寧%e4%ba%b2王爺點點頭道:“那便坐下來陪為父一起用吧。”蕭淅蕭澤謝座,在他們父王的左右下首坐了下來。因有丫鬟們在一旁服侍著,蕭淅也不好再問什麼,他隻能壓著性子勉強又吃了一頓晚飯,撐著肚子滾瓜溜圓著實脹的不輕。

用過晚飯,寧%e4%ba%b2王爺站起身來,蕭淅蕭澤忙也跟著站了起來,蕭淅立刻說道:“父王,兒子這就命人將茶送到您的書房去。”

寧%e4%ba%b2王爺皺眉看著蕭淅,對這個絲毫不關心自己的兒子,他已經懶的再說些什麼了。還是蕭澤在一旁解釋道:“二哥有所不知,父王用過晚飯必要在園中走一走,並不會立刻去書房。”

寧%e4%ba%b2王爺衝著蕭淅哼了一聲,然後喚道:“澤兒,陪為父散步。”然後轉身便走了,再不多看二兒子一眼,蕭淅極為尷尬的站在花廳之上,進退都不是。蕭澤看了蕭淅一眼,便快步跟了上去。

看著父王與異母弟弟走出花廳,蕭淅心中恨意洶湧,眼中投射出一抹凶光。因怕被人看見,蕭淅急急掩了怒意,快步追了出去,還高聲叫道:“父王,兒子陪您散步。”花廳之外的院中,下人來往不絕,寧%e4%ba%b2王爺便是再不喜蕭淅這個兒子,也不會在下人麵前給他難堪,蕭淅便這樣追了上去,厚著臉皮問起了他父王的身體。

因為蕭淅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讓寧%e4%ba%b2王爺聽了心煩的很,所以素日裡兩刻鐘的散步被減到了一刻鐘,寧%e4%ba%b2王爺很快便去了書房,好歹打發了蕭淅,至少能讓他耳根子清靜一會兒。

來到書房之中,丫鬟上了茶便都退了下去,書房之中隻是有父子三人,蕭淅忙又問道:“父王,太子真的被廢了?”

寧%e4%ba%b2王爺點點頭道:“是,你們皇伯父心意已經決,再不會有任何改變。”

蕭淅眼中略過一絲喜色,太子失勢,最大的得益之人非四皇子莫屬,而蕭淅與四皇子的交情非同一般,若是四皇子上位,蕭淅覺得自己在寧%e4%ba%b2王府中的地位也會相應水漲船高,他的父王必會高看他一眼。

寧%e4%ba%b2王爺掃了蕭淅一眼,沉聲說道:“太子被廢,儲君之位虛懸,此時正是多事之秋,你們兄弟二人務必要越發謹慎,絕不可胡言胡為,若是讓本王知道你們卷入立儲紛爭之中,本王絕不輕饒,到時便是想去山陽亦不能夠,本王不缺兒子。”

蕭淅心頭一震,猛的抬頭看向他的父王,眼中儘是驚詫之色。他萬萬想不到他的父王會說出這般絕訣之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