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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368 字 3個月前

少不得重之又重的狠狠敲打了孫氏一回,孫氏又羞又惱,卻又什麼都不能說,這才有一回府便衝到交泰園找杜衡興師問罪之舉。孫氏以為能通過向杜衡發脾氣出出邪火,不想又被乾晾了小半個時辰,她心中的火氣越燒越旺,眼睛都憋的通紅。這才有了剛才那一通夾槍帶棒的話。

杜衡聽罷淡淡道:“我們沒有去自有我們沒去的原因,若是恪郡王爺和王妃降罪,我們自會承受著,至於請罪,二嫂這話說的太過了,難道下了帖子客人就必須到,不到就要請罪,便是皇家也沒有這麼霸道的規矩,二嫂的心意我們領了,可請罪之事,二嫂休再提起,本無罪,又何言請罪!”

孫氏沒有想到杜衡竟然如此強硬,越發怒上心頭,她啪的一聲拍著桌子喝道:“弟妹,你太放肆了,竟敢如此口出狂言,我們王府如何能容下你這般無理的兒媳婦,也不怕一張休書休了你!”

“放肆!”一聲怒喝從門口傳來,原來換好衣裳的蕭澤到底有擔心杜衡,便也帶了東次間,剛好聽到孫氏最後一句話,蕭澤大怒,他費了半年的時間才讓杜衡稍卸下心防,孫氏卻敢這般大放厥詞,這簡直是用刀子紮蕭澤的心,他如何能不憤怒!

“三弟……”孫氏看到蕭澤憤怒的快步走進來,很吃了一驚,也沒了剛才拍桌子的氣勢,身不由己的站了起來,低低叫了一聲。

蕭澤根本不理會孫氏,隻走到杜衡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阿衡,你彆聽外人胡說八道,你很好,處處都好,殺了我我都不會休你的。”

杜衡看著蕭澤,點點頭輕聲說道:“我知道的,你放心,我沒往心裡去。”

蕭澤這才轉身看向孫氏,冷冷道:“二嫂剛才那番話好利落,不知道父王二哥聽了,會不會擊掌稱讚,對了,我正要去給父王請安,二嫂,何不與我們一起去請父王主持個公道,看看到底哪一個犯了七出之條?”

孫氏臉色大彎,剛才她那番話已經犯了七出之條裡的口%e8%88%8c之忌,而杜衡根本不曾口出惡言,況且此事還涉及朝中皇子和王府的立聲場,孫氏哪裡敢將這事捅到公爹的麵前。形勢比人強,孫氏隻能壓下心中憤怒,不情不願的放低身段緩聲說道:“我也是為弟妹擔心才會說出那些話,三弟和三弟妹看著我一片好心,就不再計較了,啊……你二哥吃藥的時間到了,我得趕緊回去服侍他吃藥。”說罷,孫氏便很狼狽的匆匆離開。

孫氏走後,杜衡看著蕭澤,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不相信我能應付?”

蕭澤忙搖頭道:“不不,我可沒有這個意思,阿衡,我就是怕她總纏著你,耽誤了去抱樸園。好了,我們現在趕緊走吧。”杜衡無奈的搖了搖頭,便與蕭澤一起去抱樸園了。

小夫妻還是步行,因與孫氏是前後腳走出交泰園的,所以孫氏的丫鬟不經意間一回頭,就看到了並肩而行的三爺與三少夫人。丫鬟忙悄悄說與孫氏,孫氏卻也沒有回頭,隻是蕭澤與杜衡拐向通往抱樸園的鵝卵石小徑之時,才回頭看著他們的背影,眼神中透著羨慕憤怒與嫉妒。

同樣身為王府的兒媳婦,杜衡上得公婆寵愛,中得夫婿憐惜,下得仆人敬重,如今整個王府之中,眾人隻知有三少夫人,而她這個二少夫人卻象是隱形一般,竟沒有人理會了。就加原本應該最%e4%ba%b2近的丈夫,也已經不再將她放在心上。與杜衡一比,孫氏死的心都有了。憑什麼杜衡能夠擁有一切,而她卻什麼都沒有。妒恨讓孫氏的心徹底扭曲,她現在已經不再去想原因,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杜衡倒黴,她要奪走屬於杜衡的一切,讓杜衡從幸福的巔峰跌入痛苦的深淵,永生永世都得不到解%e8%84%b1。

“夫人……”見孫氏直勾勾的盯著三爺和三少夫人的背影,孫氏的丫鬟怯怯的喚了一聲,孫氏回頭冷冷看了丫鬟一眼,丫鬟心中越發害怕,她怯生生的看了看四下,孫氏這才注意遠處的下人們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孫氏麵色一凜,冷聲喝道:“我們走……”

回到博行園,蕭淅立刻追問今日恪郡王府之事,孫氏原本就受了一肚子的氣,自然沒有什麼好話,夫妻兩個話不投機,又有一場好氣,孫氏被氣的肋下生疼,乾脆不理趴在床上的蕭淅,轉身便走了出去。這大半天除了受氣受刺激之外她就再沒經曆彆的,孫氏覺得自己眼看著就要被氣瘋了。

此時的孫氏卻不知道,現在隻是剛剛開了個頭,往後她會遭遇的更多……

------題外話------

家中變故心力憔悴,導致近期更新不穩定,請%e4%ba%b2們原諒。月色會儘最大的努力保持更新的。

☆、第一百八十五回何人指使

莫約又過了十數日,暗衛來向寧%e4%ba%b2王爺稟報,說是找到了指使洗衣裳的馬臉婆子用加料香胰洗衣裳的那個人。那人是曾經在鐘毓園中當差。這事涉及王府陰私,便是暗衛也不敢先審出口供再呈送給寧%e4%ba%b2王爺,必得要寧%e4%ba%b2王爺%e4%ba%b2自審問才最穩妥。

寧%e4%ba%b2王爺聽說是曾在鐘毓園當差之人指使的,在憤怒的同時卻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既然是鐘毓園的下人指使的,想來這事與他的二兒子蕭淅不會有什麼關係。在大兒子已經被廢的情況下,寧%e4%ba%b2王爺實在不願意看到二兒子步大兒子的後塵,做出一些讓他不得從重處置之事。

寧%e4%ba%b2王爺%e4%ba%b2自審問了那個指使的嬤嬤,此人姓白,是前王妃的陪房下人,原本是在前王妃陪嫁莊子上當差的,寧%e4%ba%b2王爺將前妻的嫁妝分給蕭淆和蕭淅之後,白婆子才被調入鐘毓園,因她擅長飼弄花草,便一直負責打理鐘毓園的花木。蕭淅被貶回山陽,並沒有帶太多的下人,這白婆子便被留在了王府繼續當差。

白婆子見寧%e4%ba%b2王爺點出了槭芸,倒也光棍的痛快招認了。她一口咬定自己看不過世子蒙冤受屈,想要為世子爺出口惡氣,便指使她的%e4%ba%b2家,在浣衣處當差的馮婆子用她做的槭芸香胰洗寧%e4%ba%b2王爺的衣裳,想通過這個法子讓現在的王妃落胎,給過世的王妃和世子爺出氣。

白婆子如竹筒倒豆一般的全都招了,然後朝寧%e4%ba%b2王爺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磕的額頭都流出了鮮血,隻聽白婆子說道:“王爺,此事全是奴婢自己做的,與世子爺沒有任何關係,世子爺什麼都不知道,王爺要殺要刮都衝著奴婢來,奴婢情願一死以報王妃娘娘。”她所說的王妃娘娘自然指的是寧%e4%ba%b2王爺的結發妻子,蕭淆與蕭淅的生身母%e4%ba%b2,而不是現在的寧%e4%ba%b2王妃。

儘管白婆子一口咬定自己沒受任何人的指使,可是寧%e4%ba%b2王爺並不相信,一個奴才若沒有受人指使,如何能有那麼大的膽子謀害當家主母一府%e4%ba%b2王妃。對於大兒子蕭淆已經極度失望的寧%e4%ba%b2王爺未審先判,已經認定蕭淆是背後的主使之人,隻是白婆子還沒有吐口罷了。若是白婆子吐了口,寧%e4%ba%b2王爺得到口供,他便會想法子處置已經被發配到山陽的蕭淆。如此才能給妻子和三兒子一個說的過去的交待。上一次下毒山藥事件和墨玉彌勒佛事件寧%e4%ba%b2王爺都以和稀泥的方式處理,讓三兒子蕭澤極為不滿憤怒,妻子雖然口上不說什麼,可是心裡怎麼可能沒有任何想法。這一次他再不能稀裡糊塗的糊弄過去了。

出於這樣的目的,寧%e4%ba%b2王爺冷聲喝道:“來人,將這賤婢的所有家人全部抓來,這賤婢若還不從實招來,便將她的家人一個一個斬殺在她的麵前。”暗衛應了一聲,虎虎生風的走了出去。

白婆子大駭,拚命磕頭道:“王爺,奴婢所說句句屬實,奴婢不能攀汙主子,求王爺明鑒。”

寧%e4%ba%b2王爺並不理會,隻是冷冷的看著白婆子,在他的眼中,白婆子已經是個死人了。

沒過多久,白婆子的丈夫兒子媳婦孫子都被抓了過來。白婆子的丈夫麵如死灰,她的兒子媳婦則是驚恐萬分瑟瑟發抖,最可憐的是白婆子未滿三周歲的小孫子,他被他的娘%e4%ba%b2緊緊抱在懷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看著都要翻白眼兒了。白婆子看到丈夫兒子媳婦小孫子,心中慘然,無力的趴伏在地上哭著哀求寧%e4%ba%b2王爺饒了她的家人。

寧%e4%ba%b2王爺冷聲說道:“賤婢,你的兒孫是人,本王的兒子難道還不如你的兒孫金貴,你既然有膽子加害王妃和本王未出世的孩兒,就得承受一切後果,倘若再不如實招來,你的丈夫兒孫俱要被你害死!”

白婆子勉強支撐著身子,她的臉色極為慘然,深深的望了一眼丈夫兒子兒媳婦和孫子,白婆子哭著磕頭說道:“王爺,奴婢真的沒有受任何人的指使,一切都是奴婢一人所為,求王爺處死奴婢,饒了奴婢的家人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寧%e4%ba%b2王爺的臉色越發陰沉,這時,白婆子的丈夫突然撲跪到寧%e4%ba%b2王爺腳旁,連聲叫道:“王爺,奴才知道……奴才願招……求王爺饒了奴才的兒子孫子吧……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是無辜的!”

寧%e4%ba%b2王爺怒道:“講!”

白婆子的丈夫孫喜旺衝著妻子叫道:“你就不要再硬撐著了,世子爺是金貴,可是咱們的孫兒才三歲,不能讓他也受了連累啊……回王爺,是世子爺指使奴才的媳婦想法子謀害王妃的。”

這是寧%e4%ba%b2王爺預料中的答案,所以他沒有震驚也沒有更加的憤怒,隻是冷聲道:“蕭淆何時用何方法給爾等下的密令?”

白婆子癱軟在地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孫喜旺卻哆哆嗦嗦的說道:“回王爺,世子爺離京之前將奴才的媳婦叫去,秘密吩咐下來的。加害王妃的法子也是世子爺教給奴才媳婦的。世子爺命奴才的媳婦等他離開京城一個月以後再動手,這樣縱然王妃中毒而亡,也不會牽連到世子爺的。”

寧%e4%ba%b2王爺恨恨罵了一句:“好狠毒的逆子!”立時對大兒子蕭淆起了殺心。

孫喜旺說完,連連磕頭道:“王爺,這都是世子爺吩咐的,奴才一家子都是王妃的陪房,世子爺有令奴才們不敢不從,王爺怎麼處置奴才都應該,隻是奴才的兒子媳婦孫子真真不知情,求王爺饒他們一條賤命吧!”

寧%e4%ba%b2王爺沒有理會孫喜旺的哀求,命暗衛讓白婆子孫喜旺夫妻在供狀上簽字畫押,然後便將他們一家子全都秘密關押起來。

拿到供詞,寧%e4%ba%b2王爺沒有絲毫的輕鬆,他想了許久,才將三兒子蕭澤叫到了麵前。

“澤兒,這是謀害你娘%e4%ba%b2的狗奴才的口供,你看一看。”寧%e4%ba%b2王爺沉鬱的說道。

蕭澤接過供狀仔細看了一遍,皺起了那英挺的劍眉。“父王,兒子有一事想不通。”蕭澤抬頭看向父%e4%ba%b2說了起來。

“哦?什麼想不通?”寧%e4%ba%b2王爺立刻追問。

蕭澤將供狀放回桌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