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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204 字 3個月前

開口說話而顯得聲音乾啞。

寧%e4%ba%b2王妃忙說道:“靈兒,快把茶水拿過來讓你嫂子潤潤喉嚨。”蕭靈趕緊拿倒了一盞茶水送到床邊,蕭澤忙接過來想%e4%ba%b2自喂給杜衡,杜衡卻伸手將茶盞接過去,低頭喝了幾口。

睡了三日三夜,杜衡覺得嗓子眼裡乾的好似火燒一般,原本隻想略喝兩口就放下的,不覺竟將一盞茶都喝乾了,因喝的太急還嗆的咳嗽起來。

“慢些慢些,可憐的孩子,怎麼你遭了這麼多罪,來人……”寧%e4%ba%b2王妃見杜衡渴的不行,立刻高聲叫了起來。

李嬤嬤楊梅紅菱等人趕緊跑了進來,一見自家主子已經坐起身子,眼睛也睜開了,她們不由喜極而泣,高興都不知如何是好了,翻過來調過去隻有一句:“夫人醒了,太好了……”

杜衡見所有人看向自己的表情都透著狂喜,不由驚訝的低聲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蕭澤一把抓住杜衡的手急切說道:“阿衡,你已經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可急死我們了……”

“啊,我……真的睡了三天三夜……我……”杜衡剛剛自沉睡中醒來,腦子還不是很清醒,不由皺起眉頭努力回想起來。

寧%e4%ba%b2王妃不等杜衡想起來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便急切說道:“阿衡,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對了,娘%e4%ba%b2這就命人去請太醫給你診脈。”

杜衡雖然還沒有想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她知道請太醫其實是件挺麻煩的事情,忙出聲說道:“娘%e4%ba%b2不必了,您忘記兒媳也是學醫之人麼。”說著,杜衡便將右手往左腕上搭去。她這一搭,便搭在左手腕上纏著的厚厚素絹之上。杜衡的神情一怔,她想起來了。

寧%e4%ba%b2王妃的視線順著杜衡的右手看向她的左手腕,也看到那裹的很厚實的素絹,寧%e4%ba%b2王妃不由驚呼道:“這是怎麼回事,澤兒,阿衡到底受了什麼傷?”

蕭澤忙說道:“娘%e4%ba%b2,兒子不是告訴您不小心誤傷了阿衡麼?那刀太鋒利,割傷了阿衡的腕子。”

杜衡一愣,本能想解釋,蕭澤卻搶先說道:“阿衡,都是我不好,不小心傷了你,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就急死了。”

杜衡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蕭澤堵了回去,片刻之後她才低聲說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寧%e4%ba%b2王妃怎麼還能看不出這裡麵有內情,不過兒子一心護著杜衡,而且她也沒有追究誰的責任的意思,隻是擔心杜衡,如令杜衡既然已經醒過來了,失點子血無非補一補也就行了,因此便順口說道:“刀劍無眼,日後你們可都要小心些。”這事兒就算是揭過去了。

“娘%e4%ba%b2,您身子重,怎麼還%e4%ba%b2自過來了,兒媳實在過意不去。”杜衡因身上穿的是寢衣,自然不方便下床,隻能坐在床上小聲說了起來。

寧%e4%ba%b2王妃也知道杜衡這樣會有些尷尬,便對蕭澤蕭靈說道:“澤兒靈兒,先隨娘%e4%ba%b2出去,你們好生服侍三少夫人。”杜衡在床上俯身稱是,對於婆婆的體貼很是感激。

寧%e4%ba%b2王妃等人出門之後,楊梅帶著清芬服侍杜衡梳洗,李嬤嬤和紅菱還有沁芳則跟出去服侍。杜衡低聲問了幾句這三日的情形,楊梅一邊小聲說著,一邊飛快的服侍杜衡梳洗,沒多一會兒,杜衡梳洗已畢,也換好了衣裳,便匆匆走出了內室。

“阿衡……”蕭澤一見杜衡走出來便趕緊迎上前去,這三日杜衡都沒吃過東西,看她虛的腳步都發飄,蕭澤可是心疼的不輕。

杜衡推開蕭澤伸過來的手,慢慢走到婆婆的麵前提裙屈膝欲跪,寧%e4%ba%b2王妃忙叫道:“澤兒,快扶住你媳婦,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咱們是一家子至%e4%ba%b2骨肉,這會兒還講什麼虛禮啊,李嬤嬤,快拿些稀軟好克化的吃食給你主子墊補墊補肚子,回頭再好好補一補。”

因不知道主子什麼時候才會醒來,所以李嬤嬤這三日一直在灶上煨著淮山粟米羹。寧%e4%ba%b2王妃剛一吩咐,李嬤嬤便將淮山粟米羹送了進來。寧%e4%ba%b2王妃笑著說道:“阿衡,快坐下來吃吧,好歹潤一潤腸胃,回頭才能正經吃東西。”

蕭澤扶著杜衡,想讓她在桌邊坐下,可杜衡卻是不肯,寧%e4%ba%b2王妃知道自己在這裡杜衡不自在,便笑著說道:“阿衡啊,你醒了就好,且好好養著,等身子好了娘%e4%ba%b2再和你說話。靈兒,陪娘%e4%ba%b2一起走。”

蕭靈忙應了下來,對杜衡笑著說了一句:“三嫂,你好生養著,趕明兒我來找你說話。杜衡一一應了,與蕭澤一起將她們二人送到門外,看著一行人走遠了,蕭澤才扶著杜衡回房。

也是是身體太虛弱,也許是杜衡心裡也在渴望著一份依靠,總之杜衡沒有再將蕭澤推開,兩人緩慢的走回房中。

用了大半盞淮山粟米羹,杜衡覺得身體沒有那麼乾涸了,便放下手中的小銀匙,沁芳送上水漱了口,杜衡命人將桌上的杯盞都收了,然後問蕭澤道:“阿澤,那日我昏迷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澤便將杜衡昏迷之後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在確保與事實並無出入的前提下,蕭澤刻意弱化了杜大海在杜衡的娘%e4%ba%b2被害事件中的影響。

杜衡聽罷很久都沒有說話,就在蕭澤緊張的有些撐不住的時候,杜衡才喃喃說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

蕭澤奇道:“怪不得什麼?”杜衡隻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告訴他。蕭澤也隻能壓下心聽疑惑不再追問了。

蕭澤剛剛說完話,門外便傳來的清芬脆生生的聲音:“三爺夫人,老祖宗來啦……”

蕭澤忙扶著杜衡站起來,杜衡彆扭的推開他,低聲說道:“我自己能走,你不要當我是風一吹就倒的病人。”蕭澤好脾氣的笑著應了,與杜衡一起迎出房去。

“太外祖母……”蕭澤與杜衡見苗王太後匆匆走來,便齊聲叫著躬身行禮。

苗王太後走的極快,她三兩步便走到杜衡的身邊,二話不說先診脈,診過之後方點頭笑道:“嗯,還不錯,若兒啊,你總算是醒了,你再不醒過來,這小子非得和我老太婆過不去不行,這幾日可把他急壞了。”

杜衡看了蕭澤一眼,蕭澤嗬嗬直笑就象個傻小子。杜衡垂眸不看蕭澤,心中卻亂極了,她想起剛剛醒來之前的那個夢境,竟不知道應該怎麼麵對蕭澤了。

“太外祖母,您請到裡麵坐著說話。”蕭澤笑著招呼一聲,虛扶著苗王太後進房入座說話了。

苗王太後見杜衡的精神還不錯,便對她說道:“阿衡,我們要辦的事情都辦好了,過幾日就該回苗山了。”

“什麼?啊……”蕭澤與杜衡全都驚呼出聲,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突然了。

“太外祖母,您怎麼這麼快就要走?”杜衡不舍的叫了起來。

“也不快了,你舅公是苗王,也不能長期不在苗山的。我們出來三個月了,算是回程的時間,這一趟出門少說也有半年,日子不短嘍!何況你太外公還等著我們的消息呢。”苗王太後輕輕拍了拍杜衡的手背,慈愛的解釋起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杜衡黯然低下頭,半晌才悶悶的說道:“太外祖母已經定了歸期?”

苗王太後點點頭道:“十日之後便動身。”

杜衡沒有說話,眼圈兒卻漸漸紅了,苗王太後嗬嗬笑道:“好孩子彆難過,往後日子還長著呢,等你生了小娃娃,太外祖母還來看你。”

被太外祖母這麼一打趣,杜衡又是羞惱又是鬱悶,她猛的抬起頭想說一句:“我跟太外祖母一起走……”可是卻看到蕭澤正睜大眼睛緊張的盯著她,杜衡心頭一顫,那句話怎麼都說不出口了。而是改為:“就不能再多住些日子麼,若兒還未曾在太外祖母膝下儘孝。”

蕭澤臉上突然揚起大大的笑容,他忙附和著杜衡說道:“是啊,太外祖母您就再多住些日子吧,如今正春日睛好,小子和阿衡正該陪太外祖母和諸位長輩在京城好好遊覽一番才是。”

苗王太後笑道:“行啦,你們的心意太外祖母領了,不過遊玩就不必了,不是太外祖母自誇,若是看風景,還真沒有幾處比我們苗山風景更好的。澤兒,你好好待若兒比什麼都強。我們遊玩不遊玩的都不是個事兒。”

杜衡低頭不語,心頭象是壓了塊大石頭似的沉重。太外祖母這一走,她就真的沒有%e4%ba%b2人了。蕭澤多少能猜到杜衡的心思,便對苗王太後說道:“太外祖母,多少再住上一陣子吧,怎麼也得讓阿衡與您多聚一聚。”

苗王太後想了想,輕輕點頭道:“也罷,那就再多住十日,若兒,你的悟性極高,又有天分,這二十日便隨太外祖母用心學醫吧。”

杜衡忙應了下來,雖然二十日的時間還是很短,可比十日之期已經多了一倍,杜衡心中多少也能覺得安慰一些。

二十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這二十日之中,杜衡除了與蕭澤一起到抱樸園晨昏定省之外,幾乎是紮根在客院了,每日廢寢忘食的隨苗王太後學習醫術毒術。苗王太後發現杜衡對於草木之毒極有靈性,可是麵對各種活著的毒物,杜衡有種天生的抗拒,她原本還想給杜衡一對護身靈蛇,可是見杜衡一看到蛇蟲臉色都嚇的慘白慘白的,苗王太後隻得做罷,總不能讓杜衡被自己的護身靈蛇給嚇暈過去吧。

可是總得給重外孫女兒留些什麼護身之物吧,苗王太後苦思冥想而不得,臉上便帶出幾分著急。眾人見老祖宗麵有憂慮之色,忙都過來詢問。苗王太後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眾人都有些吃驚,苗地多蟲蛇,每家每戶都有家蛇護宅,好些孩子沒有玩具可玩,甚至將家蛇當玩具玩耍的。所以苗人完全不能理解山下人對蛇的恐懼。

馮寶這些年常在苗山周邊的漢地走動,他想了一會兒才說道:“阿嬤,若兒從小生在漢地,從來沒見接觸過靈蛇,會害怕也在情理之中,那日我看若兒並不怕貓狗之類的生靈,不如尋一隻異種閃電貂給若兒護身。那貂兒長不過三寸,生的又極為可愛,若兒見了一定會喜歡。”

苗王太後點點頭道:“這倒也使得,隻是不知若兒怕不怕閃電貂,再者異種閃電貂可不易找也不易認主,得有機緣才行。”

眾人都點頭稱是,異種閃電貂是與苗山大王靈蛇齊名的劇毒靈物,甚至閃電貂的靈性還在大王靈蛇之上,大王靈蛇可以馴化認主,而異種閃電貂則是自由認主,若是被異種閃電貂選中了,這貂兒便極為忠心,為了保護主人不惜犧牲一切,可是若不被貂兒選中,閃電貂寧可自殺也不會屈服。

“苗山那麼大,總會有機會捕到閃電貂的,橫豎若兒如今在王府之中,想來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