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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176 字 3個月前

洞苗王將懷了身孕的愛妾送給上洞苗王,打的就是毒經的主意。他其實還對下洞苗王做了同樣的事情,隻是送給下洞苗王的那個女人運氣極為不好,剛到下洞苗寨不到三個月就死了,中洞苗王的計劃才算是落了空。

“原來如此。”苗王太後揮了揮手,命人將江嬤嬤帶下去關押起來。今日她得到的消息太過勁爆,苗王太後需要時間理一理自己的思緒。

馮益等人見老祖宗麵沉如水,趕緊上前問候,苗王太後揮揮手說道:“你們自忙自的去吧,不用管我。除了若兒醒來你們可以進來稟報之外,其他的一律不許打擾於我。”馮益等人忙都應了,恭送老祖宗回房。事實上他們也需要時間來消化馮鷙之事,馮鷙當初給上洞苗寨帶來的傷害實在是讓他們太刻骨銘心了。

“世子爺,奴才打聽清楚了,那個被送入客院的女犯是從前建威伯夫人身邊最得力的嬤嬤,她早在三爺大婚之前就被三少夫人送到了刑部。”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太監跪在地上回稟。

蕭淆聽罷立刻來了興趣,他探身問道:“順和,這嬤嬤如何得罪了三少夫人?”

小太監忙說道:“回世子爺,聽說是江嬤嬤打了三少夫人的奶嬤嬤。”

“那個瞎了眼的寥嬤嬤麼?不對,不可能隻是這樣,再去打聽。去客院那邊小心打聽著,看這江嬤嬤到底是什麼來路,她絕不是個普通嬤嬤。”蕭淆立刻叫了起來。若是個普通嬤嬤,犯了事打殺了也就行了,何必要大費周張的將其送到刑部去,如今又將她交給苗人,這江嬤嬤身上必有秘密,說不定這個秘密能讓蕭淆一舉扳倒蕭澤,甚至讓他提前當上寧%e4%ba%b2王。蕭淆想到這裡,心情越發的激動,站起來叫道:“速去打探那江嬤嬤關在何處,本世子要見她。”

小太監順和忙應了下來,趕緊下去打聽。蕭淆則如困獸一般在書房走來走去。焦急的等待著順和傳回消息。就連世子妃程氏在門外說話他都沒有聽到。

程氏在門外叫了幾聲,卻聽不到回答,便推開門走了進來。蕭淆看到程氏突然走進來,臉色刷的一沉,怒道:“誰讓你進來的?”

程氏是來給蕭淆送補品的,自從被禁足之後,蕭淆心情煩悶食不知味,這陣子消瘦了不少,程氏與他到底做了六年的夫妻,自是有感情的,一見丈夫瘦了,程氏很是心疼,便給丈夫燉了補品補身子。不想她一腔好意卻被蕭淆當頭打了一棒,這叫程氏如何能不委屈。

“妾身在門外叫了您好幾聲,爺都沒有聽到。妾身是來給您送補品的,爺這陣子瘦了許多,妾身看著心疼。”程氏委屈的說了起來。

蕭淆愣了一下,快步走到程氏的身邊,將托盤接過去低聲道:“是我想事情想的出神了,你彆往心裡去。”在禁足之後,蕭淆與程氏的關係就變得微妙起來,一時兩人好的如蜜裡調油一般,一時又烏眼%e9%b8%a1兒似的,不過兩人心裡都知道,他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所以並不曾真正的鬨僵。蕭淆在最初幾日的荒唐之後,還知道給程氏留些體麵,程氏在生氣過去,也還是會去關心蕭淆的起居飲食。

將燉盅放到桌上,蕭淆沒有急著吃,而是問程氏道:“客院那邊你可曾放了人?”

程氏想了好一陣子才說道:“若是妾身沒有記錯的話,妾身有個陪房的%e4%ba%b2家小姑子在客院當差。爺,您這是要打聽客院那些苗人的事情?”

蕭淆點點頭道:“是,今日老三從刑部大牢弄出一個人,那人是三弟妹繼母身邊的嬤嬤,人已經送到客院去了,這事我怎麼想怎麼覺得蹊蹺,得打聽清楚才行。”

程氏想了想才猶豫的說道:“妾身倒是能命人去問問,隻是不知道能不能打聽清楚,爺也知道,自從咱們鐘毓園不得父王待見之後,想做點什麼事情就很難了。”

“嗯,我知道,所以我們一定要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機會。”蕭淆麵色陰鬱,沉沉的說道。

程氏點點頭,咬牙道:“爺說的極是,妾身這就去安排。”

程氏嫁入寧%e4%ba%b2王府六年,雖然一直沒有得到管家之權,不過安插個把人手,讓陪房下人與寧%e4%ba%b2王府的下人結%e4%ba%b2這種事情還是做了一些的。所以她若想打聽什麼消息也不至於兩眼一摸黑。

小太監順和還沒有到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程氏這裡已經探聽到一些眉目了。

“爺,父王將三弟妹的祖母和繼母都交給苗人處置了,就與那江嬤嬤關在一處。”程氏匆匆找到蕭淆,一開口便讓蕭淆大吃一驚。

“你說什麼?確定是三弟妹的祖母和繼母?這不可能吧,三弟妹的祖母是三品誥命,她那繼母也是六品的安人,就算她們從前有些虧待三弟妹之處,也不可能將之交給苗人處置吧,她們犯了什麼事?”蕭淆急急問了起來。若是蕭澤的嶽家德行有虧,這就是最好的攻擊蕭澤的理由。

“因為什麼還沒有打聽出來,苗人看管的極嚴,妾身的人與她們三人說不上話,隻是遠遠看了一眼,偷聽了幾句蘇氏與那江嬤嬤的對話。”程氏低頭小聲說道。

蕭淆拍拍妻子的肩膀說道:“這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們既然看管的如此嚴密,想來內中秘有極大的隱情,咱們慢慢打聽,總能打聽出來的。”

程氏點點頭,對蕭淆說道:“爺,這如找二弟商量,看二弟那邊有沒有人手可用?”

蕭淆想也不想便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不,此事絕不可與二弟商量。”

程氏一愣,她嫁與蕭淆六年,從來沒看到蕭淆用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神色提起蕭淅。她分明看到了丈夫眼中的戒備與提防。

“爺,二弟莫不是有什麼不妥?”程氏低聲問了起來。

蕭淆想了想,指著椅子說道:“你坐下,我慢慢與你說。”

程氏依言坐了下來,蕭淆開口道:“若我的世子之位被廢,二弟便有極大的機會當上世子。你說二弟他能想不到這一點麼?”

程氏一愣,忙說道:“不會吧,二弟對爺一直很……”

“很什麼都沒用,若不當世子,以二弟的能力,將來也就是個普通五品小官,可他若是當了世子,便會成為一品%e4%ba%b2王,是個人都知道怎麼選的。”蕭淆譏誚的說了起來。

程氏忙說道:“還有三弟呢,以父王如今對三弟的寵愛,二弟又怎麼會入了父王的眼。”

蕭淆搖頭道:“不,我與二弟是娘%e4%ba%b2所出,她是父王的結發妻子。若我的世子之位被廢了,父王就算是為了堵天下人之口,不讓他自己背上個喜新厭舊,不讓那個女人背上刻薄繼子的名聲,他就不能讓蕭澤做世子,將世子之位給二弟,這才能說明是我自己德行有虧不配做世子,而不是他寵妾滅妻!”

蕭淆對寧%e4%ba%b2王妃的恨意已經讓他的思維徹底扭曲變形,明明寧%e4%ba%b2王妃是皇上賜婚,寧%e4%ba%b2王爺明媒正娶的正室王妃,到了蕭淆這裡卻被貶為妾室了,似乎隻有這樣想,蕭淆心中才能暢快一些。

☆、第一百六十一回黯然離京

杜大海的請辭折子很快得到批複,當今皇上收回他的兵權,卻沒有收回建威伯的爵位,還賜了黃金千兩,並著地方好生安置杜大海一家。不過建威伯這個爵位也不是世襲罔替,杜大海一但過世朝庭就會收回爵位,杜大海的獨子杜鵬並沒有襲爵的資格,甚至連得到蔭封的資格都沒有。杜鵬若想做官,便隻有捐官或者是考科舉這兩條路了。

得到批準之後,杜大海遣散家中絕大多數的奴仆,隻帶了六名一直跟隨他的%e4%ba%b2兵並三房忠心的下人,帶著三個孩子起程離京了。在離京之時,杜大海頻頻回頭,一直到出了京城,杜大海也沒有看到任何來送他的%e4%ba%b2朋故舊,更沒有杜大海最希望見到的大女兒杜衡。

出城之後,杜大海回頭深深看一眼京城那高大的城牆,長長歎了口氣。此去一彆,再無相見之期了,杜大海在心中默念一句,壓下心中悲苦,調轉馬頭便向東北方向奔去。杜大海的家鄉就在京城東北兩百裡外的一個小村子。

一行車馬剛過七裡坡,杜大海便看到折柳亭外的馬樁上拴著幾匹駿馬,亭中也有人影閃動。杜大海自嘲的笑了一下,笑自己還在奢望折柳亭中的人是來為自己送行的。這怎麼可能呢,皇上的旨意一下,他杜大海就已經成了眾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晦氣之人了,誰還會來送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將軍,是伍老公爺和大姑爺。”一名目力極好的%e4%ba%b2兵突然興奮的高聲叫了起來。

杜大海一驚,繼而歡喜叫道:“真的是大姑爺?”說罷便手搭涼棚眯起眼睛仔細看了起來。

彆的%e4%ba%b2兵也全都睜大眼睛細看,然後便都叫了起來:“將軍,真的是大姑爺!”

杜大海心中激動,雙%e8%85%bf一夾跨下駿馬飛奔而去,很快便將杜鸝她們姐弟三個乘坐的馬車遠遠的甩在身後。

杜大海來至折柳亭前,蕭澤從亭中迎了出來,杜大海勒住馬韁翻身下馬,激動的叫道:“賢婿,你竟然來送我了。”說著一雙眼睛便往折柳亭中看去,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

蕭澤當然知道杜大海在找杜衡,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阿衡自那日之後一直昏迷不醒。”

杜大海大驚,一把抓住蕭澤的手叫道:“怎麼會這樣,苗王太後不是神醫麼,若兒隻是失血,怎麼會醒不過來?”

蕭澤輕輕推開杜大海的手,沉沉道:“太外祖母說阿衡身子已無大恙,隻是不願意醒來。”

“若兒不願意醒來,這是什麼意思?”杜大海皺眉問道。

蕭澤本欲反%e5%94%87相譏,可是看到杜大海灰白的頭發和蒼老的容顏以及灰敗的臉色,他又不忍心再刺激杜大海,隻能淡說道:“這樣沉睡一場,也許就能讓阿衡將從前受過的苦痛全都忘記了。”

杜大海沉默了,半晌才澀聲說道:“忘了也好。”

“今日你返回家鄉,怕是……我們備了一盞薄酒與你送行,請入亭吧。”蕭澤側身站至一旁,對杜大海說道。

杜大海點點頭,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入折柳亭。老國公爺正坐在亭上,看到杜大海進來,沉聲招呼了一句:“來了……”

杜大海躬身道:“謝老公爺。”

老國公擺了擺手道:“不必言謝,你在家事上糊塗,可打仗卻是把好手,原本你能有更好的發展,可惜了。今日老夫備下餞行酒,是替軍中同袍為你送行的,並無他意。”

杜大海羞愧的低下頭,低聲道:“是杜大海自誤誤人,一切俱是咎由自取。”

伍老國公歎道:“杜大海,你真的可惜了,當初你若肯聽老程一句勸,又何至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