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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230 字 3個月前

寧%e4%ba%b2王爺搖搖頭道:“就不必找太醫了,澤兒媳婦,你的醫術很好,為父相信你。明日養好精神再給為父診脈開方子吧。”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寧%e4%ba%b2王爺早就過了逞強好勝的年紀,他知道自己得喝上一陣子湯藥調理身體了。否則還真難支撐到寧%e4%ba%b2王妃腹中的小兒子長大成人。因此絕不會諱疾忌醫。

杜衡想了想,輕聲建議道:“父王,要不兒媳現在就為你診脈?”

寧%e4%ba%b2王爺很體貼的說道:“診脈很耗神的,你今日也累了一天,還是回去休息要緊。”

杜衡輕輕搖了搖頭,取過一隻湘色小靠枕放到高幾之上,將寧%e4%ba%b2王爺的手臂扶著在小靠枕上放好,然後便寧神靜氣的診起脈來。

蕭澤屏住呼吸站在一旁,仿佛是怕自己的呼吸的動靜太大影響了杜衡的診脈一般。其實彆看他剛才頂撞寧%e4%ba%b2王爺頂撞的很凶,事實上蕭澤心裡還在很在乎他父王的。

杜衡診脈診的很仔細,兩隻手腕都診過之後,杜衡方才輕輕籲了一口氣,顯然寧%e4%ba%b2王爺的脈相比杜衡剛才想象中的要好的多,“父王,您的情況還好,今晚好好歇上一晚上,千萬不可再動氣,明兒媳婦為您做些疏風平肝的藥膳,您吃上一陣子就行了。”

寧%e4%ba%b2王爺微笑道:“澤兒媳婦,你很不用這麼辛苦,隻交代給下人也就是了,你還小呢,不可太過勞累了。”

蕭澤輕輕哼了一聲,也不知道他是在哼誰,反正他的不滿之意能讓旁人聽出來。

杜衡趕緊看了蕭澤一眼,蕭澤沒奈何的咕嘟著嘴巴不說話了。寧%e4%ba%b2王爺看到這一幕,心中很是欣慰,還好兒媳婦能製得住這個性子爆起來如由烈馬一般的兒子,否則日後寧%e4%ba%b2王府再彆想有安定平靜了。

蕭澤與杜衡出了抱樸園,蕭澤抬頭看看天,對杜衡說道:“阿衡,時候不早了,我們坐轎回去吧。”

杜衡今日的確也是累著了,也沒有什麼精力散步,便點點頭應了。

少時,在蕭澤的示意之下,婆子們抬過一頂很寬敞的暖轎,足夠蕭澤與杜衡兩個人乘坐。此時杜衡已經沒有力氣與蕭澤再計較這些了,便與蕭澤一起坐上轎子回了交泰園。

蕭澤本想與杜衡聊會兒天,可是隨著轎子的搖晃,杜衡竟然就這麼睡著了。蕭澤心疼的看著杜衡,他知道杜衡這一天過的非常不容易,便也不忍心吵醒杜衡,隻是輕輕撩起轎簾一角向外做了手勢,命婆子們將轎子抬的慢些穩些,不要顛醒了杜衡。

轎子一直抬到交泰園上房門口,此時杜衡還沒有醒過來,蕭澤本想將杜衡抱入房中,又怕杜衡誤會他意圖輕薄,最後隻得在杜衡耳畔輕聲喚道:“阿衡,咱們到了,回房再睡吧。”

“嗯……”杜衡低低的嗯了一聲,迷迷瞪瞪的被蕭澤扶著下了轎,又被他半扶半抱著進了房間,急得楊梅紅菱並李嬤嬤等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們到底是跟進去服侍呢,還是……

片刻之後,房中傳來一聲低喚:“來人……”

楊梅紅菱趕緊跑了進去,蕭澤正扶著杜衡站在內室房門之前,一看到楊梅紅菱跑進來,蕭澤便輕聲說道:“你們快扶夫人進去安置,動作輕些,不要吵醒她。”

楊梅紅菱低低應聲稱是,兩人扶著杜衡將她送入內室。莫約過了一刻鐘,這兩人才退了出去,向蕭澤屈膝回道:“回三爺,夫人已經睡下了。”

蕭澤點了點頭,揮手道:“知道了,你們退下吧。”

因蕭澤住在隔出來的外間,所以便沒了值夜丫鬟的位置,所幸蕭澤與杜衡都是那種不喜歡有人在身邊上夜的性子,所以紅菱與楊梅在服侍杜衡就寢之後,便可以回自己住處休息,等次日一早再上來當差就行了。

楊梅與紅菱退下,蕭澤進了淨房胡亂擦洗一回,然後便和衣躺在羅漢床上,他此時毫無睡意,滿腦子都是那尊墨玉彌勒佛像,他將前陣子蕭淆甚至是程氏在買佛像前後所發生的事情都在腦子裡細細的過了遍,想從中找到什麼以供查明真相的蛛絲馬跡。隻是蕭澤濾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絲毫線索,這讓一向冷靜的蕭澤心情越發煩悶了。

大睜著雙眼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外麵仿佛已經響起了好幾次的打更之聲,蕭澤還在羅漢床上翻過來掉過去的烙餅,這時,內室仿佛有了什麼悉悉嗦嗦的動靜,蕭澤乾脆翻身坐了起來,眼睛直盯著那扇內室門。果然片刻之後,內室的房門被輕輕拉開了,杜衡向外輕輕問道:“蕭澤,你睡了麼?

蕭澤騰的從羅漢床上跳了起來,連聲道:“我還沒睡,阿衡,你睡醒了麼?”

杜衡輕輕點了點頭,邁步走出房門,對蕭澤說道:“我想起一些事情,若是說給你知道,或許對你查出真凶能有些幫助。”

蕭澤趕緊將燈燭挑亮,又給杜衡倒了一盞茶水,殷勤的說道:“阿衡,你坐著慢慢說。”

杜衡坐了下來,蕭澤忙也在她身邊坐下,杜衡輕輕開口說話了。

“阿澤,那尊墨玉彌勒上的毒名為絕母子,其主藥為苗藥斷子草,這方子莫說是大梁,就算是在苗地知道的人也不多,這種方子通常掌握在苗地黑祭司的手中,並不會有很多人知道。”

“苗地黑祭司?”蕭澤皺起眉頭重複一句。

杜衡點點頭道:“是,據我所知,苗地分上中下三洞,每洞設苗王一人,大祭司一人,隻有下洞苗除了大祭司之外還設有兩名黑祭司。不過苗苗人有規定,祭司終身不能離開苗疆半步,每位祭司被選為祭司之時,都會由上代祭司在他體內種上離鄉斷魂蠱,倘若祭司擅自離開苗疆,便會因被離鄉斷魂蠱吞噬心臟而亡。”

“所以這絕母子的方子應該是由下洞黑祭司傳出來的,我應該將調查的重點放在京城苗人身上。”蕭澤沉沉問道。

杜衡點點頭,又道:“除了苗人之外,那些曾經去過苗地的大梁人更為可疑。”

蕭澤不解的挑眉問道:“為何這樣說?”

杜衡輕聲說道:“苗人非常重視生命,在他們看來,謀害孕婦以及胎兒,是要被投入萬毒坑的極大罪惡,似這麼歹毒的方子隻用黑祭司才會掌握使用,絕大多數苗人連聽說這種事情都會極為氣憤的。而大梁人似乎沒有苗人那般的忌諱,所以我覺得將重點放在去過苗地的大梁人身上更有可能儘快找出真凶。”

蕭澤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阿衡,真是多虧你了,要不然這會兒娘%e4%ba%b2就……”

杜衡忙說道:“你不要這樣說,我已經說過要儘全力保護娘%e4%ba%b2,讓她平安生下孩子,便一定會說到做到。象娘%e4%ba%b2這麼好的人,就該一生平安順遂。”

蕭澤激動的抓住杜衡的手,道謝之言自是不必說出口了,若說,就顯得太生分了。他隻深深望著杜衡,喃喃說道:“好阿衡,我此生絕不負你。”

杜衡有些不自在,玉雪一般的麵頰在燭影搖曳中也顯得紅潤多了,她用力抽了抽手,卻沒有抽出來,便也罷了。隻低頭輕聲問道:“白日你說有事情同我說的,是什麼事?”

“啊……哦,是這樣的,我怕你繼母還有她那三個孩子給你氣受讓你難堪,便想讓你回來歇會兒。正好……嶽……杜將軍今日與我說了些話,我想這些話該讓你知道。”蕭澤原本想叫嶽父來著,可看到杜衡的小臉刷的沉了下來,他不得不臨時改了口。

杜衡硬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交握著放於桌上,她搖了搖頭,神情淡漠的說道:“他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他的話我也不想聽,若隻是這事,你便不用說了。”

蕭澤歎了口氣,他知道杜衡的心結太深,想解開並不容易。其實他並不太乎杜衡與建威將軍府的關係如何,他又沒打算借杜大海之力,蕭澤所看重的隻是杜衡的平安喜樂。他之所以想勸勸杜衡,是因為蕭澤知道杜衡麵上從來不說,可心中卻一直非常介懷,那是一根深深紮進杜衡心中的尖刺,若不將這根刺連根拔出,杜衡這一輩子都不能得到真正的安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好,我不說了,阿衡,隻要你開心就行。”蕭澤沒奈何的輕聲說了一句。

杜衡心中微微鬆了口氣,她抬頭看著蕭澤,輕聲說道:“蕭澤,我不願意再想從前的事情,也不想去想往後的事情,我想的隻是這一刻,現在我隻想著怎麼保護娘%e4%ba%b2順利度過這七個月,讓她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其他的都不要也不必提起,請你配合我。”

蕭澤深深看著杜衡,他完全明白杜衡話中隱含之義,隻得艱難的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題外話------

☆、第一百九十三回賊惦記

次日一早,蕭淆與程氏早早來到抱樸園請安,蕭淅與孫氏還有蕭靈很快也來了,倒是蕭澤與杜衡來的最晚,這兩人大半夜起來秉燭夜談,三更之後方才歇下,早上難免起的遲了。

眾人請安過後,寧%e4%ba%b2王爺並沒有提起墨玉彌勒之事,他神色如常,很平靜的吩咐道:“三日之後皇上開印理政,你們兄弟三個如今都是有職之人,需得好好當差才是。”三兄弟齊齊躬身應聲稱是。蕭淅心中卻暗暗腹誹,他不過是個龍禁尉的虛職,能當什麼差,難不成還真頂盔披甲去守宮門麼?

寧%e4%ba%b2王爺說完了兒子,又看向三個兒媳婦。看向程氏之時,寧%e4%ba%b2王爺的心中很是不快,眼神也冷冽許多。彆的都不提,單隻一條,程氏進門六年不曾給蕭淆生下一子半女,這就足夠讓寧%e4%ba%b2王爺不待見她了。

視線從大兒媳婦移向二兒媳婦,寧%e4%ba%b2王爺皺眉道:“老二媳婦,身體是根本,你這般羸弱,如何能儘早為淅兒開枝散葉?趕緊將身體養好,也好早傳喜信兒。”

這陣子孫氏為了娘家父%e4%ba%b2的病而寢食難安,她自從上回被蕭淅踹過一腳之後身子便一直不太好,又遇上這樣那樣不順心的事情,所以孫氏看去上的確憔悴消瘦很多,仿佛一陣風吹過就能將她吹的飄起來。

孫氏屈膝小聲應道:“是,兒媳謹遵父王之命。”

程氏見公公越過自己直接與孫氏說話,心知公公必是已經放棄自己了,她心中一陣酸楚,趕緊低下頭掩去臉上的悲傷之色,房中雖然暖和,可是程氏卻覺得如同身陷冰窖一般。

等寧%e4%ba%b2王爺看向杜衡的時候,眼中不覺帶了一抹笑意,對於杜衡這個兒媳婦,寧%e4%ba%b2王爺是怎麼看怎麼滿意,唯一一點遺憾便是杜衡的年紀小,得到年底方才及笄,他若是想抱上杜衡生出的孫兒,最快也得等上兩年。

“澤兒媳婦,開年之後父王會很忙,你娘%e4%ba%b2的身子就托付給你了,有你照看的,為父非常放心。”寧%e4%ba%b2王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