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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396 字 3個月前

母和弟弟蕭澤的人身攻擊,仿佛他們這麼說說就能讓寧%e4%ba%b2王妃與蕭澤一命嗚呼似的。說的痛快了,蕭淆與蕭淅的酒便也有些過了,等到散席之時,蕭淆已經口齒不清的撒起了酒瘋,而蕭淅也將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孫氏的身上,壓的孫氏東倒西歪,連路都走不了了。

回到博行園中,孫氏命人給蕭淅煮醒酒湯,又拿醒酒石讓他含著,蕭淅含了片刻便將醒酒石吐出,清清醒醒的說道:“爺沒醉,過幾日拿一千兩銀票給我,記得,要各種麵額都有,不要隻拿一張整的,爺有用。”

孫氏趕緊應了下來,自從那日被蕭淅踹了一腳之後,她便有些怕蕭淅,故而也不敢追問。蕭淅見狀心中暗喜,伸手將孫氏拽到榻上,又開始了他的造人大業,隻要孫氏能懷上身孕,他手中的籌碼就多了一分,如今寧%e4%ba%b2王府還沒有見到第三代人,若是孫氏懷上了,不拘男女都是嫡長子嫡長女,這樣的身份可是能給他這個做父%e4%ba%b2的掙臉啊!

蕭淅自以為算無疑策,卻不知道他那一腳基本上已經斷絕了孫氏生育的希望,就算他再怎麼努力,隻怕也是白費了。

次日一早,蕭淆蕭淅夫妻早早去抱樸園請安,他們表麵看上去態度很都恭敬,見到寧%e4%ba%b2王妃又謝了一回罪。而寧%e4%ba%b2王妃昨天晚上被丈夫哄了很久,總算是開了顏,便也不再與蕭淆蕭淅他們計較,淡淡問了幾句也算有個緩和的態度,這才讓寧%e4%ba%b2王爺暗暗鬆了一口氣。

因為蕭淆蕭淅他們來的特彆早,所以按正常時間前來請安的蕭澤杜衡還有蕭靈便顯的略晚了一點兒。不過寧%e4%ba%b2王爺與王妃都沒有因此不悅之意,特彆是寧%e4%ba%b2王妃,一看到%e4%ba%b2兒子媳婦還有女兒,眉眼兒立刻笑開了,招手將兒媳婦與女兒叫到麵前,好一陣細細的噓寒問暖,直氣的蕭淆蕭淅胃疼。

暗惱歸暗惱,可蕭淆蕭淅麵上卻沒有絲毫的流露,他們看向各自的媳婦,示意她們上前。

程氏與孫氏忙從身旁的丫鬟手中接過小小的食盒,對繼婆婆陪著小心的笑著說道:“母妃,媳婦%e4%ba%b2手為您煮了些吃食,請母妃賞臉嘗嘗。”

寧%e4%ba%b2王妃自從經過山藥糕事件之後,吃東西的時候就特彆小心在意,材料不明的東西她是絕對不會入口的。昨兒才出了那樣的事情,今天寧%e4%ba%b2王妃當然不敢吃程氏與孫氏送來的東西。

雖然說是不敢吃,寧%e4%ba%b2王妃卻不好不接著,她想了想便對杜衡說道:“阿衡,你先帶人給娘%e4%ba%b2擺桌子可好?”

杜衡輕聲應了,對程氏和孫氏說道:“大嫂二嫂,將東西給我吧。”

程氏和孫氏忙笑著說道:“那能讓三弟妹一個人做呢,我們一起擺吧。”

寧%e4%ba%b2王爺聽了這話笑道:“對對,你們妯娌一起去吧。”

程氏孫氏杜衡齊齊應了聲是,三人便往小花廳擺桌子去了。說起來這是杜衡自嫁入寧%e4%ba%b2王妃之後頭一回與兩個嫂子一起立規矩。

程氏與孫氏將食盒放到桌上,杜衡也將自己熬的小黃米山藥棗羹端出來,她並不是胡亂做的,而是根據每日給婆婆診脈的脈案才做的藥膳。

程氏命廚下準備的是碧梗米粥,用是%e9%b8%a1湯煨的,孫氏準備的則是一道點心紅豆羊羹,自然她們都說這是自己%e4%ba%b2手做的。

少時,寧%e4%ba%b2王妃過來用早飯,她因近日聞不得油腥氣,所以經常單獨用飯,免得讓無肉不歡不油不喜的寧%e4%ba%b2王爺被迫吃素。

看了一眼桌上的粥水點心小菜,寧%e4%ba%b2王妃指著小黃米山藥棗羹說道:“這個看著不錯。”

杜衡便將碗移到婆婆麵前,又拿過四小碟佐粥小菜,分彆是甜醋芽菜心兒,香辣大頭菜絲,乾蒸蛋皮絲兒,汆燙甜薑脯兒。都是開胃醒脾的清爽小菜,雖然不名貴,可是正對了寧%e4%ba%b2王妃的味口。這四樣配粥小菜也都是杜衡帶來的。

程氏見繼婆婆隻吃杜衡帶來的東西,心中便有些不高興,孫氏也咕嘟著嘴。她們還沒有蠢到在%e4%ba%b2自送來的飯菜中下藥那個地步,可是見繼婆婆防賊似的防著自己,任誰心裡都會不高興。

寧%e4%ba%b2王妃自從昨日與兒子深談之後,便已經不在乎兩個繼子媳婦如何了,反正現在她是寧%e4%ba%b2王妃,名正言順的寧%e4%ba%b2王府女主人,兩個繼子媳婦是在她手底下討生活的,她何必那麼在意她們呢,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經,為什麼非要讓自己受委屈呢。寧%e4%ba%b2王妃暗暗決定再不忍讓兩個繼子媳婦了。

“母妃,您嘗嘗大嫂與我為您做的吃食吧!”孫氏到底年輕,忍不住說了起來。說著,她便將用%e9%b8%a1湯煨的碧梗米粥與紅豆羊羹移到了繼婆婆的麵前。

孕婦的嗅覺最是靈敏,而程氏送來的%e9%b8%a1湯碧梗米粥又不曾專門撇去%e9%b8%a1油,一股子油腥氣直衝寧%e4%ba%b2王妃的鼻子,寧%e4%ba%b2王妃%e8%83%b8口一陣翻騰,將剛吃完的小黃米山藥棗羹儘數吐到了那碗%e9%b8%a1湯碧梗米粥之中。

邊吐,寧%e4%ba%b2王妃邊揮手道:“快拿走快拿走,腥死了……”

齊嬤嬤趕緊上前將程氏孫氏送來的東西移走,杜衡忙倒了一盞清水供婆婆漱口,又輕輕為婆婆拍背,寧%e4%ba%b2王妃這才漸漸好轉起來。她抓著杜衡的手無力的說道:“阿衡,白廢了你精心熬的粥!”

杜衡搖頭說道:“娘%e4%ba%b2您快彆這麼說,媳婦再給您做去,您剛吐過,正要穩一穩才能才吃東西的。”

程氏訕訕道:“想不到三弟妹連這個都懂,我們真是自愧不如。”孫氏忙也跟了一句:“是啊。”

杜衡淡淡道:“大嫂謬讚了,我不過白看了幾本醫書罷了。”

程氏見杜衡神態淡然,心頭無明來火,突然說道:“早知道我們也多看些雜書好了,那些個雜學旁收隻不定什麼時候就派上了用場。”

寧%e4%ba%b2王妃一聽這話立刻不高興了,她皺眉冷哼道:“世子妃是該多學習些,總得知道有孕之初,孕婦最不愛近油腥這個事兒。”

程氏臊的滿臉通紅,心中又氣惱的緊,她因一直沒有生養心中發虛,所以任何人說的任何話她都會聯想到彆人是在影射她不能生養,何況這會兒寧%e4%ba%b2王妃的話已經說的很直白了。孫氏臉上一白,也暗自驚心了。

小花廳與正廳相隔不遠,這裡的動靜很快就傳到了位於正廳之中,與三個兒子說話的寧%e4%ba%b2王爺的耳中。寧%e4%ba%b2王爺將齊嬤嬤叫過去一問,便不悅的看了大兒子一眼,顯然蕭淆是被他的媳婦連累了。

蕭淆隻能躬身說道:“父王息怒,她必是想著母妃如今一人吃兩人補,得多吃些好的才行,這才特特用煨了大半夜的%e9%b8%a1湯給母妃熬粥的。”

寧%e4%ba%b2王爺麵色稍緩,沉沉說了一句:“淆兒,你這是沒當上爹,自然不知道孕婦的好惡,不怪你。”

蕭淆一張臉臊的通紅,這還是頭一回,他的父王當著弟弟妹妹的麵提出了他的子嗣問題,真是太打臉了。原本就對程氏心中有怨意的蕭淆,此時已是含怒在%e8%83%b8了。他暗自咬牙發誓,不管用什麼樣的辦法,明年他都得搗鼓個孩子出來。

說完了大兒子,略過二兒子不提,寧%e4%ba%b2王爺當著這兩個兒子的麵對三兒子蕭澤說道:“澤兒,你皇伯父已經發了話,等過了年你就到五城兵馬司當差,先做巡城校尉,從五品。隻要你認真當差,日後你皇伯父還會提升於你的。”

蕭澤其實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昨兒七皇子蕭繹便已經告訴他了。可此時蕭澤卻假裝剛剛知道一般,興奮的叫道:“真的啊父王!這可太好了,兒子總算能一圓四處溜噠的願望了。”▲思▲兔▲網▲

蕭淆與蕭淅又是眼紅又是不屑的低低哼一聲,特彆是同為從五品龍禁尉的蕭淅,心中更加不是個滋味,同為從五品,他隻是個虛職,而蕭澤卻得了個實缺,就算巡城校尉不過就是個高級大頭兵,可也有升遷的機會,不象他,若是不自己想辦法走門路,這輩子就隻能做龍禁尉到死了。

蕭淆倒還好,他是世子,自然看不上區區巡城校尉,還假意皺眉說道:“父王,阿澤身子才好,如何能受那樣的風霜之苦,您怎麼不為他求個清閒自在的職位呢?”

蕭澤笑著說道:“大哥不曾一病十年,當然不知道我對能夠隨意行走有多麼的渴望,巡城校尉很好啊,我可以愛走到哪兒就走到哪兒,多自由自在啊!”

蕭淆聽了這話在心中暗暗說了一句:“嘁,你也就這點出息,真沒用!”他倒因此更看低了蕭澤,卻不知道自己犯了個天大錯誤,他笑蕭澤沒有出息,卻不知道沒出息的是他自己。

☆、第一百一十九回算計複算計

罰銀風波過後,寧%e4%ba%b2王府總算是消停了幾日,蕭淆與蕭淅也暗暗鬆了一口氣,蕭淆抓緊時間去尋找玉佛,做為從小見慣好東西的皇室子弟,寧%e4%ba%b2王爺的眼光可高的很,略差一點兒的玉佛他再是看不上的。所以蕭淆必須尋到玉質極好,雕工極精細的玉佛,才能讓父王看中。

這日蕭淆又出門去了京城最著名的古玩一條街琉璃坊尋找玉佛。還真讓他在多寶軒找到一尊極通透均淨的墨玉彌勒佛。隻是這尊墨玉彌勒開價可不低,店中的掌櫃張口就要一萬兩銀子,這個價格讓蕭淆狠狠的倒抽一口冷氣,他怎麼都拿不出這麼多的銀子。

能在琉璃坊開鋪子,背後的東家都是有勢力的人,講價沒問題,但是彆耍橫,誰知道哪家鋪子後頭就連著皇家呢。所以蕭淆也沒敢來橫的,隻皺眉說道:“這也太貴了,你打量爺不知道行情麼?掌櫃的,你也彆來虛的,開個實價。”

多寶軒的掌櫃是個頜下有三縷胡須的中年男子,看著不顯山不露水挺和氣的,可說出來的話卻硬氣的很。隻聽他笑笑說道:“這位爺許是頭一回逛咱們多寶軒,還不曉得鄙店的規矩,凡店中陳列之貨物概不議價。”

蕭淆怒道:“豈有此理,如何還有買東西不還價之說,掌櫃的休要欺人太甚!”

多寶軒掌櫃笑笑說道:“這位爺彆生氣,您若是覺得小人騙您,你可以出門在這琉璃坊上隨便打聽,多寶軒不二價的名頭已經立下好多年了。鄙店的東西雖然不如彆家那麼多,可件件都是獨一無二的精品。爺您眼光好,這尊墨玉彌勒今兒剛擺上您就來了,可見得您與這尊玉佛有緣。爺您請細看玉佛袖筒中的款識,這尊墨玉彌勒可是子綱大師的最新作品,要您一萬兩其實一點兒都不多。”

多寶軒掌櫃口中的子綱大師是大梁極負勝名的玉雕大師陳子綱,但凡他所製玉器,必會在極不起眼的玉器細微之處留下自己的款識,這種留款方式是陳子綱的獨創,除他之外再沒有人能夠做到。

蕭淆先用一根手指頭小心的摸了一回,果然玉彌勒的袖筒內璧有細細的刻痕,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