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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112 字 3個月前

說的很對,我是父王的嫡長子,是注定的襲爵之人,蕭澤算什麼東西!”

看到丈夫緩了過來,程氏這才鬆了一口氣,連聲念道:“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孫氏一直低眉順眼的站在一旁,除了偶爾敲敲邊鼓之外便是一言不發。

“阿淅,剛才父王動了真怒,你看我們該怎麼辦?”蕭淆此時心裡極亂,抓著弟弟全急切的問了起來。

“大哥,這錁子之事隻能作罷,還有,這一回真的向那個女人低頭了。”蕭淅咬牙切齒的說道,隻看他那說話的勁兒,活象是要吃人一般。

蕭淆重重哼了一聲,卻也說不出其他的話,這一回他們兄弟真是輸慘了,不獨沒有爭到一個錁子,還賠上了他們父王對他們的看重與信任,更讓這兄弟二人受不了的是,他們反將蕭澤在他們父王心中的形象反襯的高大了許多。想來此時他們的父王對他們兄弟兩個有多失望,便會對蕭澤有多麼的看重了吧。

“阿淅,今年賀禮與父王的壽禮都要加重份量了。你哪裡怎麼樣,能不能支應過來?”蕭淆恢複平靜之後,思緒也有條理多了。

寧%e4%ba%b2王爺是正月十二的生辰,就在過年期間,所以每到過年之時,蕭淆他們兄弟都要準備兩份賀禮。寧%e4%ba%b2王爺倒也沒有在意過禮物的價值,他看重的是兒子們的心意,可是今年的情況不同,蕭淆蕭淅剛剛捅了婁子,自然要送上貴重些的賀禮以示知錯悔改之心。

“大哥,我原本是按著往年的舊例準備的,現在看來是不夠的,至於怎麼增添,倒要好好想一想才行。今年老三也會正經送壽禮,怎麼也不能讓他比下去才是。”蕭淅沉沉說道。

往年蕭澤一直病著,所以從來也沒給他的父王送過象樣的禮物,多半都是寫一副百壽圖或者抄一篇佛經在佛前貢上數日,然後再送給他家父王。但是今年不一樣了,蕭澤已經成%e4%ba%b2,在大梁的風俗之中,彆管是年紀大小,隻要成了%e4%ba%b2就是大人,一切都要按大人的規矩來行事,若是沒有成%e4%ba%b2,縱然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也會被寬容的當成孩子子看待。所以今年蕭澤的壽禮必定與往年不同。

蕭淆想了想,對妻子和弟媳婦說道:“從現在到父王壽辰還有一個多月,可夠你們鑄全套衣裳鞋襪?”

程氏想了想,麵帶難色的低聲說道:“時間是有些緊,不過多熬幾夜也能做出來。”

蕭淆立刻說道:“好,那就這麼定了,你們兩人一人給父王做一套衣裳鞋襪,要用頂好的料子,頂細致的針線,千萬不能馬虎了。”

程氏與孫氏對視一回,兩人心中俱是無奈,卻不得不應了一聲是。冬日的衣裳鞋襪豈是那麼容易做的,偏公公寧%e4%ba%b2王爺又是身材高大魁梧之人,給他做衣裳鞋襪可得多費不少功夫。眼下已經到了年根底兒,每日要過問處理的事情也比平日多了許多,她們妯娌兩個已經很忙了,卻又來這個額外的差使。而且象她們這樣的出身,平日裡繡個花兒朵兒的也就是女工了,何曾真的自己動手做一整套衣裳。

程氏和孫氏心中都暗暗想好了,回頭去買一套上好的衣裳鞋襪,然後隨意添幾針繡活兒,也就算是她們%e4%ba%b2手做的了。想到這一層,程氏與孫氏才偷偷鬆了口氣。

“大哥,這樣就行了麼?”蕭淅不很確定的問道。

“阿淅,我原本給父王準備了一尊金壽星像,現在看來不行了,我準備想法子為父王請一尊開過光的玉佛。你原本準備的是什麼?”蕭淆問道。

“我原本準備的是一柄金鑲玉如意,是前朝的古物,在致寶齋中淘換到的。”蕭淅略帶一絲小得意的說道。他又說道:“大哥,父王從來不喜玉佛,你送金壽星不就很好麼?”

“你知道什麼,那個女人信佛,父王雖不喜歡玉佛,可得了玉佛一定會很高興,他轉手就能送給那個女人去討她的歡心。如此一來父王便能明白我的心意。阿淅,你也得這麼想,隻有父王消除了對我們的意見,我們才能踏實下來。”蕭淆極不情願的咬牙說道。

蕭淅一臉忿忿的點了點頭,極不甘心的咬牙說道:“我知道了,回頭便去請一尊送子觀音,保佑那個女人平安生下孩子。”

聽到送子觀音四字,程氏與孫氏俱是心中一驚,無子可是她們心中的最深的疼啊!特彆是程氏,早在四年前便請了一尊白玉送子觀音,每日虔誠禮拜,不曾有一日停歇,可是至今卻沒有任何喜信兒,程氏甚至對這尊送子觀音都產生了怨懟之心。

“嗯,阿淅,我們暫忍一時之辱,日後必當加倍還給她們母子。”蕭淆恨聲說道,眼中閃過一抹凶光。

“大哥放心,我心裡都明白,大哥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一切全聽大哥的。”蕭淅重重說道。

蕭淆點點頭,看了孫氏一眼,沉聲道:“阿淅,不論你我哪一個先傳出喜信兒,父王都會另眼相看的。”

蕭淅點點頭道:“大哥我知道,我也沒閒著,隻是……唉!”蕭淅看了妻子一眼,重重的歎了口氣,直歎的孫氏頭皮發麻,生怕丈夫也會生出大伯子蕭淆一樣的想法,此時的孫氏還不知道她的心腹嬤嬤已經為她提前解除了這個隱患。

“大哥,我知道你心裡著急,可也彆太勒逼著大嫂,這種事急不得的,越急越糟糕。”看到大嫂程氏難過的臉色青白,整個人仿佛隨時都要跌倒,蕭淅飛快的低下頭,眼中掠過一絲愧疚之色,然後才抬起頭來對大哥蕭淆說道。

蕭淆知道自從妻子過門之後,對蕭淅這個小叔子一向照顧有加,蕭淅也很敬重程氏這個大嫂,所以聽到弟弟為妻子說好話,蕭淆點了點頭應道:“我知道,兒女之事是緣份,總是我們的緣份還沒到吧。”

程氏聽到小叔子為自己說話,抬頭飛快看了蕭淅一眼,眼神中混合著感激與一絲線愧疚,那點兒愧疚一閃而過,心事重重的蕭淆蕭淅與孫氏都沒有發覺。

“爺,剛才觸怒了父王,您看我們是不是每日都過去請安賠罪,父王是爺和阿淅的%e4%ba%b2生父%e4%ba%b2,父子之間哪有隔夜仇的,或許過上幾日父王氣就消了呢?”程氏小聲的建議起來。

蕭淆點頭道:“嗯,你說的在理,今日父王還誇老三天天過去請安,這個有什麼難的,我們也日日去就是了。反正是給父王請安的,那個女人不過是捎帶手的,況且今日出了這事,她未必想看到我們,若是見到了心中必定不自在,卻又不能明說出來,能讓那個女人不自在也是好的。”

蕭淅立刻也說道:“對對,但凡是能給那個女人添堵的事,咱們都得儘著去做。”

蕭淆想了想又對程氏和孫氏說道:“你和弟妹從明天開始也每天往抱樸齋送吃食,記住,任何手腳都不要做。”

孫氏不解的問道:“大哥,這是何意?”

程氏立刻說道:“三個兒媳婦都送,三弟妹就顯不出來了。就算是麵子情,那個女人也不能無動於衷。”

蕭淆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妻子很快能領悟自己的心意頗為滿意。

四人商議定了,蕭淆出門,蕭淅與孫氏回博行園,程氏則回房算帳,今兒平白又要多出一項花銷,請一尊玉佛可不是幾百兩銀子就夠的,她還不知道從哪裡把這一項開支給擠出來。

程氏算了好一陣子,真是越算心裡越煩,她乾脆丟開帳冊子,泄憤般的狠狠灌了一大口冷茶水,卻還覺得心頭如火燒一般。

胡嬤嬤見程氏心煩意亂,不由憤憤說道:“娘娘自從嫁進王府,一直都挺順的,偏三少夫人一進門,您就諸事不順,看來那三少夫人的十克之命再不是虛傳,娘娘,三少夫人不會與您八字相衝吧?要不要去算上一卦?”

程氏心中一激靈,她猛的看向胡嬤嬤道:“嬤嬤你說什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胡嬤嬤乾脆將話說白了,直接說道:“娘娘,老奴覺得就是三少夫人妨了您,您看,她一進門,您哪哪兒都不順,不隻是您,世子爺與二爺二少夫人也不順,彆不是娶回來一個攪家精吧!”

程氏點點頭說道:“你這話說的很是,隻是三弟妹的八字我們並不知道,就算是想算也沒法子算啊?”

胡嬤嬤壓低聲音說道:“娘娘,依老奴說也不用算了,必是三少夫人妨了世子爺和您,老奴想著隻要能拿到三少夫人的近身之物,若是能得她的頭發指甲那就再好不過了,老奴認識一位道姑,專能為人破祟化煞的,何不花上幾兩銀子請她做個法?”

“果真有用?”程氏疑惑的問道。

“娘娘放心,老奴與這人關係不錯,知道也給不少人家做過法,都靈驗了呢,您還記得去年昌平伯府的大夫人突然生了怪病,不到七日就沒了的事情麼?”胡嬤嬤神秘兮兮的說道。

程氏點點頭道:“我記得,世子爺當時還去道惱的。”

胡嬤嬤又壓低聲音說道:“那府裡的大夫人死了不到百日,她的妹子便嫁給昌平伯大公子做填房,還說是大夫人的遺願,那妹子過門七個月就生了個兒子,當時都說是早產,這事兒娘娘也記得吧?”

程氏又點了點頭,疑惑道:“這有什麼問題?”

胡嬤嬤雙手一拍低聲叫道:“老奴的娘娘啊,這也就哄您這樣的人哦。昌平伯大公子與小姨子早有私情,就是那個小姨子使錢找了趙道姑,這才治死了她的%e4%ba%b2姐姐。因為怕日子拖久了顯懷,這才在百日之內成%e4%ba%b2的,什麼遺願,人都死了,還不是由著他們怎麼說麼!”

程氏震驚道:“果然有這等事?怎麼沒有人告發她們?”

胡嬤嬤冷笑道:“誰去告發,這等丟人敗德之事兩府捂都捂不及。隻可憐了大夫人,年紀輕輕就枉送了性命。她又沒個一男半女,死了也白死。”說到後半句話之時,胡嬤嬤自知失言,聲音越來越小漸至無聲,她低下頭偷眼瞧了程氏一回,見程氏臉上並無怒意,心中才略略鬆了一口氣。

“嬤嬤,你既然將這趙道姑說的如此之神,那她能不能幫人生兒子?”程氏急切的問了起來。

胡嬤嬤搖搖頭道:“老奴原也問過,可她說她學的是祝由科,隻會做法讓人生病死亡,卻不懂讓婦人有孕之術。從前老奴就想請她幫娘娘早些懷上身孕的,可是她做不到。老奴這才沒有對娘娘提起此事。”

程氏失望的說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

胡嬤嬤趕緊說道:“娘娘,雖然趙道姑不能使法讓您有孕,可是她若能為您除掉三少夫人,不也能讓您心裡鬆快一些麼。況且三少夫人死了,就能放出三爺克妻的風聲,如此一來三爺再想娶妻就極難了,到時世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