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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391 字 3個月前

半句話是對下人說的,寧%e4%ba%b2王爺自然說的殺氣騰騰。

服侍主子們用飯的下人們忙都應聲稱是,再沒有一個人敢偷偷溜出去給小廚房的人報個信兒。

“澤兒媳婦,你快看看其他菜品中可有你娘%e4%ba%b2不能吃的東西?”寧%e4%ba%b2王爺急急對兒媳婦說道。

杜衡定了定神,將每道菜品都檢查一遍,除了那道青翠欲滴,讓人看了就有食欲的梅花山藥糕以外,其他的菜肴都沒有問題。

“父王,隻有梅花山藥糕有問題,其他的娘%e4%ba%b2都能吃。”杜衡沉著的說道。

“當真?”寧%e4%ba%b2王爺皺眉問道。

杜衡很有信心的說道:“當真,兒媳可以保證。”

寧%e4%ba%b2王妃力挺兒媳婦,亦說道:“我相信澤兒媳婦,她說沒有問題就沒有問題。”

寧%e4%ba%b2王爺點點頭道:“這便好。”

原本其樂融融的一場合家歡,卻因為一道加了馬齒莧汁的梅花山藥糕而蒙上了陰影,蕭靈都呆了,好半晌沒說話也沒有吃東西,蕭澤也是臉色鐵青,牙關緊緊咬著,俊美的臉上青筋迸起,他沒有立刻衝去找蕭淆與蕭淅的麻煩已經是他極有忍耐力了。

寧%e4%ba%b2王爺因為要安撫妻子,表麵上沒有顯出什麼冷冽怒意,可是憑那個男人也不會對妻兒被企圖謀害之事無動於衷,他此時的不發作,隻會讓以後發作的更加猛烈。

寧%e4%ba%b2王妃倒還好,在最初的驚嚇之後,她卻是最快安定下來的人,畢竟那山藥糕她也沒有真的吃下去,不過就是一場虛驚。

所有人都是草草吃了幾口便說吃飽了。杜衡與蕭靈陪寧%e4%ba%b2王妃回房,蕭澤則板著臉跟在父王的身邊,冷冷說道:“父王,有人企圖謀害娘%e4%ba%b2和她腹中的胎兒,此事絕可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寧%e4%ba%b2王爺怒道:“這還用你說,難道本王會不嚴懲加害你娘%e4%ba%b2之人麼?”

蕭澤沉聲道:“父王,兒子來調查此事。”

寧%e4%ba%b2王爺立刻搖頭道:“不,此事本王要%e4%ba%b2自調查,澤兒,那是你的娘%e4%ba%b2,也是本王的愛妻與未出世的孩子,不論是何人加害她們母子,本王都不會姑息!”

蕭澤沉沉道:“父王真的不會姑息!”

寧%e4%ba%b2王爺大怒道:“蕭澤,你在質疑為父麼?”

蕭澤毫不畏懼的看著父王,一字一字說道:“兒子隻怕父王不會一查到底。”

“混帳!誰許你這般同父王說話,我寧%e4%ba%b2王府之中絕不容暗害下毒之人,此事不論是何人所為,為父必會徹查到底。”

父子二人直勾勾的對視著,就在僵持之時,杜衡與蕭靈走了出來,蕭靈怯生生的叫道:“父王……三哥……”

寧%e4%ba%b2王爺見兒媳婦與女兒走了出來,便緩聲問道:“你們娘%e4%ba%b2怎麼樣?”

蕭靈趕緊回道:“回父王,娘%e4%ba%b2沒事,齊嬤嬤已經服侍娘%e4%ba%b2躺下了。”

寧%e4%ba%b2王爺點點頭道:“嗯,不早了,你們都回去吧。”

蕭澤杜衡與蕭靈躬身告退,夫妻二人先送蕭靈回房,三人走了一路都沒有說話,全沒有來時的熱鬨。快接近蕭靈的琳琅苑之時,蕭靈才小心翼翼的說道:“三哥,三嫂,娘%e4%ba%b2會平安生下小弟弟吧?”

蕭澤重重點頭道:“一定會的,靈兒,你不用害怕,三哥不會允許任何人回害我們的娘%e4%ba%b2。”

蕭靈得了%e4%ba%b2哥哥的保障,心裡便有了底,她點點頭道:“這就好。”

杜衡想起蕭靈素來與世子妃程氏和二少夫人孫氏要好,便輕聲提醒道:“靈兒,今晚之事父王不許任何人外傳,也包括我們的,這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最好把它爛在肚子裡。”

蕭靈點點頭應道:“是,三嫂我明白的,我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

蕭澤墜上一句:“也包括不告訴大哥大嫂二哥二嫂。”

蕭靈驚訝的瞪大眼睛問道:“連他們都不能說麼?”蕭澤果然沒有猜錯,這些年來蕭淆與蕭淅百般嬌寵縱容蕭靈,蕭靈與大哥大嫂二哥二嫂無話不談,就算是現在聽進去教養嬤嬤的勸,可蕭靈心裡還是沒有把大哥大嫂二哥二嫂當外人的。

蕭澤重重點頭道:“對,也不能告訴她們。”

蕭靈悶悶的應了一聲,“哦,我知道了。”然後便沒精打彩的走進了琳琅苑。

看著妹妹走了進去,蕭澤對杜衡說道:“阿衡,我們也回吧。”杜衡點了點頭,默默與蕭澤一起回了交泰園。

次日一早,蕭澤與杜衡早早來到抱樸園請安,卻聽說了一個在他們兩人意料之中的消息。昨天夜裡,抱樸園小廚房中專作點心的劉嬤嬤在自己的住處懸梁自儘,那道梅花山藥糕正出自劉嬤嬤之手。她這一死,幕後真凶是誰就再難查找了。

劉嬤嬤自儘的消息並沒有傳入寧%e4%ba%b2王妃的耳中,這樣的消息寧%e4%ba%b2王爺自然不會讓愛妻知道,免得驚嚇著她。可是對於三兒子和三兒媳婦,寧%e4%ba%b2王爺卻沒有瞞著。

將蕭澤與杜衡叫入書房,寧%e4%ba%b2王爺將劉嬤嬤自儘之事說了一回,蕭澤立刻說道:“王府之中從來沒有孤身做奴仆的,這劉嬤嬤能在父王園中當差,想來也是幾輩子的老人,她雖死了,可以從她的家人下手去查。”

寧%e4%ba%b2王爺點頭道:“這個為父已經想到了,一個時辰前派人去查抄劉嬤嬤的家。”

蕭澤搖搖頭道:“隻怕已經晚了。父王園中俱是可靠之人,特彆是能被選到廚下當差的,更是可靠之中的可靠之人,若沒有極大的誘惑或是威脅,劉嬤嬤絕對不敢在點心中做手腳加害娘%e4%ba%b2。不論是哪一種情況,劉嬤嬤在加害娘%e4%ba%b2之時,必會將她的家人後事全都安排妥當。”

寧%e4%ba%b2王爺皺著眉頭沒有說話,此時外頭響起小太監的稟報之聲,“回王爺,何侍衛回來了。”

杜衡聽到這話忙躬身道:“父兒,兒媳先去看看娘%e4%ba%b2。”

寧%e4%ba%b2王爺點點頭,等杜衡從小門走出去,方才揚聲喚道:“何武進來……”

一個身材中等貌不驚人的侍衛走了出來,給寧%e4%ba%b2王爺和蕭澤行禮之後方說道:“回王爺,劉嬤嬤家中早已人去屋空,聽周圍的鄰居說昨日他們家人說要去鄉下看望剛剛生完孩子的閨女,一早就坐著車子走了,走的時候還帶著好些大大小小的包袱,鄰居們以為那是給劉家閨女帶的禮物,便也沒有多心。今日屬下破門進入劉家,發現屋中家什衣裳都在,可是細軟之物卻一件不剩,屋子裡乾淨的連一文銅錢都搜不出來。”

寧%e4%ba%b2王爺震怒,大喝道:“還不快去追捕!”

何武忙回道:“回王爺,屬下已經派人去追了。”

蕭澤插嘴問道:“是朝劉家閨女婆家方向追的麼?”

何武趕緊回道:“正是。”

蕭澤冷聲道:“若是能追到就見鬼了,誰曾見過要逃跑的人還特特告訴彆人自己逃跑的方向。”

何武一滯,剛才在劉嬤嬤家之時,他心裡有些亂,便也沒有多想就派人去追了,此時聽三公子這麼一說,他才驚醒自己上當了。

寧%e4%ba%b2王爺一看何武的臉色便知道怎麼回事,立刻喝道:“還不快多多加派人手四下搜捕!”何武應了一聲趕緊跑出去安排。蕭澤心中暗道:“隻怕單憑何武與王府之人很難搜到劉嬤嬤家人的下落,還得再動用其他人手才行。”

“父王,今日一定要遞牌子進宮麼?”蕭澤躬身問道。

“是,昨日為父已經遞了牌子,今日縱有天大之事也得先進宮再說。”寧%e4%ba%b2王爺沉聲說道。

蕭澤沒話說了,隻能悶聲說道:“是,兒子和您兒媳婦這就回去換衣裳,隨父王進宮。”$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寧%e4%ba%b2王爺點點頭道:“去吧,澤兒,遇事不要慌亂,天塌不下來。”

蕭澤點點頭道:“是,兒子謹遵父王教誨。”

叫上杜衡一起回交泰園換衣裳,原本他們以為府中出了這樣的事情,今日應該不會進宮的,所以都隻穿了家常衣裳,杜衡也不曾梳那極繁複的發髻。

莫約過了三刻鐘,蕭澤與杜衡才收拾好自己,匆匆來到二門,上了兩乘轎子往正門去了。

正門口已經停了一乘八抬大轎和兩乘四抬暖轎,世子蕭淆與二公子蕭淅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看到三弟和三弟妹的轎子抬出來。世子蕭淆上前含笑說道:“三弟三弟妹來了,還要再等片刻,父王還沒有出來。”

這裡是寧%e4%ba%b2王府的大門口,杜衡做為女眷自是不便投頭露麵的,她便上了最後一乘暖轎等候。而蕭澤則與兩個哥哥一起站在外麵等父王到來。

正在等候之時,蕭淅試探的問了起來,“三弟,今日清早府中頗不安寧,你可知道出了什麼事?”

蕭澤睜大眼睛奇道:“有麼,我怎麼不知道,沒覺得有什麼不安寧啊,怎麼二哥聽到什麼了麼?”

蕭淅擺擺手道:“隻是聽到有紛亂的人聲,彆的倒也沒有什麼。”

蕭澤又看向蕭淆問道:“大哥,你有沒有聽到?”

蕭淆自然是搖頭笑道:“沒有啊,我一向睡的沉,今日又起的遲,故而什麼都不曾聽到。”

兄弟三個都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其實個個心裡都如明鏡一般。這時身著朝服的寧%e4%ba%b2王爺緩步走了出來,兄弟三個忙都上前行禮,寧%e4%ba%b2王爺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彆的表情,隻是淡淡吩咐道:“澤兒上轎吧,淅兒,你回去好生養著,大年下的青白著臉怎麼能行。淆兒,府中若有什麼事,你就酌情處理吧。”

兄弟三個全都躬身應了,寧%e4%ba%b2王爺走下台階上了轎子,蕭澤向兩個哥哥拱了拱手也上了暖轎。蕭淆蕭淅也與他拱了拱手,臉上明明有笑,可眼中卻透著隱隱寒意。

看著轎子走遠了,蕭淅對蕭淆低聲說道:“大哥,府中一定有事,你得趕緊查查,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蕭淆點點頭道:“我知道,你快回去將養身體,早些把身子養好要緊。”

兄弟二人並排走回王府,蕭淅回博行園休息,蕭淆也回到鐘毓園和妻子程氏說話。

走入上房,蕭淆見妻子程氏的臉色不太好看,看上去仿佛有什麼心事,他便沉聲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身子不適麼?”

程氏趕緊搖頭道:“沒有沒有,妾身很好。”她明明在說自己身好,可是身體卻微微發顫,臉色也白的不象樣子,看上卻倒象是病了一般。

原本蕭淆隻是隨口說了一句,不想卻見妻子臉色越發不好,便皺眉問道:“不對,你一定有什麼事,快告訴我。”

程氏想了想,命身邊的服侍的下人全部退下,然後在蕭淆耳邊低聲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