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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068 字 3個月前

是她的正經娘家,她必得行這回門禮才行。蕭澤借口天氣冷硬是將自己塞進媳婦兒的暖轎之中。他發覺小媳婦渾身僵硬,連自己故意勾著她鬥嘴,她都沒有發脾氣的心氣了。

蕭澤一看這可不好,便不管不顧搶過杜衡的手說道:“阿衡,你聽我說,我知道你很討厭建威將軍府的每一個人。她們也沒憋著好心思,都盼著你不好,如今咱們過去不是回門的,是給她們些顏色看看。我跟你說阿衡,若想讓你的敵人不痛快,唯一的法子就是讓她們日日看著你過的比她們好的多!”

杜衡原本要搶回自己的手,可是聽到蕭澤說了那樣一番話,便停下來皺眉道:“這樣有意思麼?”

蕭澤忙說道:“當然有意思啦,你想,我那兩個哥哥天天盼著我早些死,可我偏不死,非但不死,我還娶了你這個世上最好最好的媳婦,結果他們就憋屈了,一憋屈就出錯,一出錯就被訓,一被訓心裡就更加憋屈,阿衡,我告訴你啊,我現在的目標就是讓他們兩個一直憋屈下去,什麼時候把他們自己憋屈死了才算完。”

杜衡瞪了蕭澤一眼,不屑的斥道:“無聊!”在杜衡看來,誰觸及到她的底線,她隨便用點兒毒藥就完事兒了,哪裡還用耗上大半輩子這麼費勁。

蕭澤口頭上從來不是個肯讓人的,他立刻反駁道:“你不無聊,那為什麼沒把你的繼母還有那個老毒仆全都毒死,彆跟我說你做不到啊,我相信你絕對有這個能力!”

杜衡白了蕭澤一眼,直接不與他理論了。杜衡知道若論鬥嘴皮子,自己說什麼也不是蕭澤的對手,對他,直接不理是最好的處置方式。

說話間轎子便到了建威將軍府,建威將軍府中早已經是大門中開,府中仆人遠遠看到寧%e4%ba%b2王府的車轎來了,便急急跑進去回稟,等轎子到門前之時,何老夫人已經帶著兒媳婦蘇氏與兩個孫女兒和寶貝孫子迎了出來。

何老夫人自是滿臉帶笑,可蘇夫人還有杜鸝杜鳶杜鵬,卻是個個都死死繃著一張臉,臉上表情不是象迎接嬌客回門,倒象是喪家出殯一般。

蕭澤還未下轎之前在杜衡耳邊低聲說道:“阿衡,回頭我做什麼你都彆反對,看我怎麼幫你氣死那些壞人!”說罷,蕭澤便一躬身搶先下了轎。

蕭澤下轎之後立刻轉身向轎中伸手,用極溫柔的聲音含笑說道:“夫人,已經到了,為夫扶你下轎。”

杜衡微微一愣神,很快便想明白這是蕭澤在給自己做體麵,便緩緩伸出手搭在蕭澤的手上,蕭澤握住杜衡的柔荑,引著杜衡緩緩下轎。今日蕭澤與杜衡都穿著銀紅妝花貢緞八團蓮花紋飾的衣裳。蕭澤穿的是雪貂皮裡交領束腰皮袍,而杜衡穿的則是雪貂皮對襟收腰及膝褙子,配石榴紅百褶流蘇裙。蕭澤又蓮花鑲鑽金冠束發,而杜衡頭上帶的也是一套赤金點鑽蓮花樣式的頭麵。

彆的不說,隻看著衣裳配飾,誰瞧了不得說上一句:“好般配的俊俏小夫妻啊!”

何老夫人迎上前走了幾步,滿心歡喜的叫道:“咱們家的大姑爺大姑奶奶回來啦……”

蕭澤扶著杜衡走上前行禮,淺笑淡淡說道:“孫婿(孫女)見過祖母。”當然淺笑的是蕭澤,杜衡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甚至蕭澤覺得杜衡此時竟比在王府之中還清冷些。

蘇夫人見蕭澤哪裡有一絲一毫病重的模樣,心中大為震驚,臉上也帶出一絲幌子。她皺眉說道:“聽說大姑爺素來病重不能起床,大姑奶奶,這人是誰?”蘇夫人這是明晃晃指責杜衡不守婦道與人勾搭成奸了。

蕭澤什麼都能忍,就不是能忍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中傷他的小媳婦兒,隻見蕭澤麵色一沉,冷聲道:“看來本公子病愈讓繼夫人很不滿意,難道就因為繼夫人是繼母,就不盼著繼女夫妻和美麼?”

蘇夫人心中一驚,剛才蕭澤發脾氣的樣子實在象極了蕭氏皇族中人,再者,隻憑蕭澤這與寧%e4%ba%b2王妃極為相似的容貌,蘇夫人也不敢再往歪裡去想了。她忙擺手說道:“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覺得奇怪,大姑爺明明病著,可看上去卻……”

“本公子的夫人自有祖傳靈藥,治好本公子的病很奇怪麼?哦,繼夫人當然不知道了,那是本公子嫡%e4%ba%b2嶽母留下的寶貝,繼夫人自然不可能知道。”蕭澤一口一個繼夫人,還提起了蘇夫人最不能聽人提起的杜衡生母,果然成功的將蘇夫人氣的臉色大變,她一甩袖子轉身道:“老夫人,兒媳身體不適不能奉陪。”說完轉身便走。

蕭澤今兒就是來給自家媳婦出氣的,自然不會由著蘇夫人就這麼走了,他突然提高聲音說道:“夫人,可歎你還一心念著娘家,不想你這繼母連麵子情都不做的,你自下轎至今,她沒有問你一句好不好,甚至連看都沒看你一眼,隻拿為夫曾經患病說事,難道她一心盼著為夫一命嗚呼,好讓你做寡婦麼?”

雖然建威將軍府的下人已經事先清了場,可是還有很多好事之人悄悄圍過來看熱鬨,何老夫人想著孫女兒孫女婿回門是光彩之事,便也沒有讓人再將看熱鬨之人驅散,不想她的兒媳婦卻當眾來了這麼一出,又讓建威將軍府丟了一回人。

蘇夫人原本已經往回走了幾步,聽到蕭澤之言不得不走回來叫道:“大姑爺想太多了,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

蕭澤挑眉揚聲道:“真的麼?我怎麼看著不象。夫人,怪道人都說你小時候受儘了委屈,今日看來那都是真的,夫人啊,你能平安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多虧菩薩保佑你啊!回頭我陪你去曇淨寺,咱們可要多多上香添香油酬謝神恩才是。”

蘇夫人被蕭澤擠兌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卻無法為自己辯解,隻能瞪著杜衡叫道:“大姑奶奶今日是回娘家示威來了?”

杜衡這才淡淡道:“繼夫人這話我倒不明白了,我除了問好之外一句話都沒說,何來示威之說呢?若是因為夫君看不過眼說幾句公道話而惹繼夫人生氣,那我真不知道能說什麼了。”

杜衡這話說的更狠,蘇夫人氣的直倒氣,何老夫人被不長心眼兒的兒媳婦氣的頭都昏了,還不得不笑著說道:“今兒是大姑爺大姑奶奶回門的日子,就不說這些了,快進府吧。”

如此,一場鬨劇才算收場,眾人移步頤壽園,蘇夫人自然是不肯再去的,她叫住兩個女兒,又抓著兒子的手喝道:“都跟娘走。”

杜鵬倒是沒二話,緊緊跟在娘%e4%ba%b2身邊,可是蘇夫人的兩個女兒卻一反常態,兩個人緊緊跟著祖母何老夫人,再沒有絲毫回棠棣院的意思。

蘇夫人又喝了一聲,“鸝兒,鳶兒還不快走!”

杜鸝與杜鳶卻象是沒有聽到一般,兩個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在大姐夫蕭澤的身上,就如同用強力膠粘住一般,撕都撕不下來。

何老夫人真是要被兒媳婦氣瘋了,她也不顧嬌客登門,便衝著蘇夫人厲聲喝道:“你想要休書隻管直說!”

自從那日杜忠告訴何老夫人她可以代子休妻之後,這件事便成了何老夫人拿捏兒媳婦的最佳利器,每每無往而不利,真是好用趁手的緊。

蘇夫人被婆婆氣的臉都青了,卻真的不敢再說什麼話,隻拽著兒子氣咻咻的走了,再不去理會兩個發花癡的女兒。

來到正堂坐下之後,蕭澤與杜衡重新也何老夫人見禮。雖然祖母偏心偏的緊,可她畢竟也對杜衡過好幾日,所以蕭澤並沒有氣何老夫人,一言一行都中規中矩,還奉上了四色挺貴重的禮物。

至於杜鸝杜鳶二人,杜衡與她們從來沒有姐妹之情,況且她又是做姐姐的,這兩人若是上前見禮就是她們失禮,杜衡蕭澤隻坐著不動就行了。

見蕭澤回到位上坐好,杜鸝杜鳶立刻跑到蕭澤的麵前,端端正正行了個萬福禮,用嬌嬌糯糯的聲音說道:“鸝兒拜見大姐夫!”

蕭澤對杜鸝杜鳶都沒有好感,因此隻淡淡嗯了一聲,向杜衡方向側身說道:“阿衡……”

杜衡會意,便淡淡說道:“楊梅,將二姑娘三姑娘的表禮拿過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楊梅屈膝應了一聲,從清芬沁芳手中接過兩匹妝花緞並兩隻匣子,走到杜鸝杜鳶麵前屈膝道:“這是我們夫人送兩位姑娘的。”

杜鸝輕輕哼了一聲,杜鳶卻立刻屈膝笑道:“謝大姐姐賞。”說完便歡歡喜喜的接了過去。杜鸝見了不由輕哧一聲低低道:“眼皮子真淺!”

杜鳶隻當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在將表禮轉交到丫鬟手中之後,她快步走到杜衡身邊,含羞笑道:“三日不見大姐姐,鳶兒心中想念的很,大姐姐這幾日可好,在王府之中還習慣麼?”

杜衡微微蹙眉,她不知道一向不屑與自己說話的三妹妹杜鳶怎麼突然轉了性子。“都挺好的。”杜衡淡淡說了一句就再沒有第二句話可說了。

杜鳶眼圈兒微紅,做出強忍淚意的表情,輕聲說道:“大姐姐過的好就好了,原本聽說大姐姐是給大姐夫衝喜的,鳶兒心裡還很傷心了一陣子呢,如今可都好了。”

蕭澤眉頭微挑,心中暗道:這個小丫頭人不大心眼卻不少,難怪會做出那種事情!

杜衡看了蕭澤一眼,心道:“杜鸝杜鳶突然轉了性子,必與你%e8%84%b1不了乾係!”

麵對何老夫人以及杜鸝杜鳶,蕭澤與杜衡都沒有什麼話可說,眾人枯住了一刻,蕭澤便開口說道:“好叫祖母知道,阿衡拜鎮國公為義兄,當日鎮國公送嫁妝之時,曾特特言明回門必要去鎮國公府的,如此我們便不在此多留了,也免得勞動府上。”

何老夫人驚愕道:“怎麼,鎮國公府也出了嫁妝?”

蕭澤心中暗道:你們還是不是京城人啊,這可是滿京城都知道的事情,怎麼你們卻象是頭回聽說一般。嘖嘖,這建威將軍府除了小媳婦兒以外,可真是不一般的各色。

“是啊,義兄怕我將來無法在王府立足,便將為姐姐準備多年的嫁妝全都給我了,說是先儘我,往後再給姐姐準備。”杜衡淡淡接了一句,何老夫人臉上便有些個掛不住了。

但凡有點兒家底子的人家,誰家不是從姑娘一落生就開始攢嫁妝的,象杜衡這樣臨出門子之時現湊嫁妝,已經是相當沒臉之事了。如今又有鎮國公府這一送嫁妝的舉動,何老夫人怎麼會不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啊……如今國公爺有心了……”何老夫人隻能這麼乾巴巴的說了一句。

蕭澤與杜衡同時站起來,杜衡說道:“祖母,孫女還要去拜謝義兄,就不久留了,請祖母保重身體。”

何老夫人縱然有心再留孫女孫女婿說話,也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