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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384 字 3個月前

這婚期?您看……”

寧%e4%ba%b2王妃忙說道:“我們澤兒的情形老夫人怕是也聽說過的,以我們王爺和本宮的意思,這婚事越快辦越好。我們求的是大姑娘本人,又不是要嫁妝的,您能辦到什麼程度就辦到什麼程度,本宮可以保證,我們寧%e4%ba%b2王府絕對不會因為嫁妝之事挑剔新媳婦。”

何老夫人想想兒子信上所說的,除了家具不好辦之外,其他的倒也容易,金銀首飾直接拿銀子去買就行了,綢緞布匹也容易,衣裳也買現成的,莊子鋪子就將府中現有的拔出來也行,至於古玩字畫什麼的,那就說不得了,建威將軍府沒有底蘊,這些東西是最缺的。

坐在一旁的蘇夫人見婆婆根本沒有給自己看信的意思,自家男人除了給他老娘和大女兒寫信之外,竟連一個字都沒有給她,好似完全沒有這個妻子一般,甚至連繼女的嫁妝安排都直接越過她交給了婆婆。蘇夫人已經快要氣瘋了。要不是她一再提醒自己:那個小賤人就是去衝喜了,過門就得守寡,這輩子彆想再有出頭之日,你犯不上這會在王妃跟前找不自在。蘇夫人指不定會當著寧%e4%ba%b2王妃做出什麼樣瘋狂的舉動。

寧%e4%ba%b2王妃似是怕何老夫人還有些不樂意,便又說道:“老夫人放心,大姑娘嫁進我們王府,若我澤兒是個有福的,她們小倆口和和美美,本宮就什麼都不說了,若是……本宮一定把大姑娘當成%e4%ba%b2生女兒,將來……將來再給她找個人家。”

蘇夫人一聽這話,喉頭咯噔一聲悶響,整個人立時氣厥了過去。

寧%e4%ba%b2王妃皺眉道:“怎麼蘇夫人身子不好麼?”

何老夫人趕緊讓人將丟臉丟到家的兒媳婦抬下去,然後訕訕說道:“她自生產之後這身子就沒養過來,在王妃麵前失禮,還請王妃不要生氣。”

寧%e4%ba%b2王妃擺擺手淡淡道:“這女人總是病啊災啊的沒完沒了,有什麼可怪的呢,快送夫人去養著吧。”

蘇夫人被抬出頤壽園之時,杜衡正巧從外頭走進來,眾丫鬟見大姑娘來了,趕緊一疊聲的報了進去:“大姑娘來了……大姑娘來了……”

杜衡見雙眼緊閉牙關緊咬的繼母被抬出來,跟在她身邊的是哭天抹淚的二妹妹三妹妹,杜衡不免皺眉問道:“繼夫人怎麼了?”

“呸,要你管!”二姑娘杜鸝一口唾沫便往杜衡身上吐去,杜衡趕緊避了一下,才沒讓杜鸝吐臟了自己的衣裳。三姑娘杜鳶倒是沒有吐,她隻是用怨毒的眼神冷冷的看了杜衡一眼便又哭了起來。

杜衡心中一驚,她從來沒看過一個小孩子竟然有那樣如同淬了刀子一般的怨毒眼神,那眼神真是太可怕了。

“大姑娘快請進……”丫鬟一聲輕喚叫醒了杜衡,她點點頭,穩了穩心神,緩步走入上房。

“請祖母安,請王妃娘娘安。”杜衡來到廳前向上行禮,語氣不冷不熱,神情恭敬而疏離。寧%e4%ba%b2王妃這會兒到建威將軍府來,除了為那件事之外再不會有彆的。任誰也不想被逼做衝喜新娘,所以原本就清冷的杜衡更加熱情不起來。

“若兒,快看你爹爹給你寫信了,是王妃娘娘特意送過來的。”何老夫人笑著說道。

杜衡看了看寧%e4%ba%b2王妃,見寧%e4%ba%b2王妃滿眼希翼,滿臉都是溫柔到近乎企求的笑。杜衡麵上看著冷,其實她最是個心軟的姑娘,想到寧%e4%ba%b2王妃也是一片愛子之情,杜衡突然發覺自己無法往死裡恨寧%e4%ba%b2王妃,做娘%e4%ba%b2的,為了自己的兒女什麼都願意做,自己的娘%e4%ba%b2當年必定也是一樣的。

默默接過父%e4%ba%b2的手書,杜衡的手微有些打顫,她拆了幾次才拆開封口,拿出一封足有十幾頁的信。

“大姑娘坐著看吧。”寧%e4%ba%b2王妃柔聲說了起來,聽得出來她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緊張不安。

杜衡抬頭看了看寧%e4%ba%b2王妃,輕聲說道:“謝娘娘。”

丫鬟搬過一個繡墩,杜衡坐下來認真的讀父%e4%ba%b2的手書。

“吾兒若兒見字如晤……”

這封信很長,足有數千字,杜衡看的很慢很慢,甚至有時候一頁信便要看上一盞茶的時間,堂上每一個人,甚至是寧%e4%ba%b2王妃和何老夫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擾了杜衡讀信的思緒。

這封信杜衡足足看了兩刻鐘,她原本微有些紅潤的臉蛋兒漸漸變的蒼白,直到最後白的幾乎透明,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唞起來。

“大姑娘……”“若兒……”寧%e4%ba%b2王妃和何老夫人都緊張的叫了起來。

杜衡用顫唞的雙手將信折好放回信封之中,緩緩撫平封口之後站了起來。

“老夫人,您就按老爺的意思辦吧,我……嫁……”說完這句話,杜衡再也不支持不住一頭仆倒在地上。唬的寧%e4%ba%b2王妃趕緊離座衝上前,將杜衡緊緊抱入懷中,一疊聲的叫道:“孩子,你醒醒,好孩子,你快醒醒啊……”

寧%e4%ba%b2王妃溫柔的懷抱讓杜衡有種被娘%e4%ba%b2抱在懷中的感覺,她急急張開眼睛,看到的卻不是自己的%e4%ba%b2娘,而是滿眼擔心關切的寧%e4%ba%b2王妃,杜衡看出那些擔心關切是發自內心的,甚至比她的祖母都要擔心關切許多。

“娘娘,我沒事。”杜衡輕輕說了一句,寧%e4%ba%b2王妃這才略鬆開雙臂,%e4%ba%b2手將杜衡扶了起來。

“好孩子,我知道難為你了,我……你放心,將來不論如何,我都將你當女兒看待,有我一日便不叫你受一點點欺負,就算我死了,也會在死前為你安排好一切。”寧%e4%ba%b2王妃疼愛自己的兒子,也不會把彆人家的孩子當成草芥,特彆是讓杜衡為蕭澤衝喜,從一開始寧%e4%ba%b2王妃對杜衡便充滿了歉意,隻是她沒有辦法,為了救兒子,寧%e4%ba%b2王妃隻能為兒子強娶杜衡,為的就是那有可能的一絲絲希望。

“娘娘,謝謝您。您放心,我會……安安心心的……嫁過去。”杜衡這句話說的何其艱難!

“好!好!好孩子!”寧%e4%ba%b2王妃是個感性之人,竟然抓著杜衡的手低泣起來,不知道是為了兒子有生的希望喜極而泣還是為了杜衡的深明大義感動而泣。

見孫女兒答應了%e4%ba%b2事,何老夫人暗暗鬆了好大一口氣,她原本一直擔心杜衡不嫁,倘若真逼她出嫁,成%e4%ba%b2那日杜衡如果真的做出血濺喜堂之事,那就不是結%e4%ba%b2而是結仇了。她的兒子杜大海也丟官罷爵不說,隻怕連性命都能保全。如今孫女兒答應了,兒子的性命前程全就全都保住了,這建威將軍府也能繼續榮華富貴下去。何老夫人心裡高興啊!

“若兒,好孩子,雖然日子有些緊,可奶奶一定儘全力給你辦嫁妝,你想要什麼直管開口,就算府裡沒有,奶奶也使人給你買去。”何老夫人激動的說道。

置辦嫁妝之事寧%e4%ba%b2王妃是不好開口的,她的目的已經完全達到了,此時也該回王府告訴兒子這個好消息了。前幾日因為消息不確定,寧%e4%ba%b2王妃隻是在府中收拾新房,如今已經得了準信兒,寧%e4%ba%b2王妃要忙的事情可就多了,雖然是衝喜,可是該有的程序一樣都不能少,該請的客人一個也不能落下。

寧%e4%ba%b2王妃告辭回府,眾人又是一番相送,寧%e4%ba%b2王妃隻%e4%ba%b2自攜了杜衡的手說道:“好孩子,咱們娘倆以後相處的日子長著呢,往後你就知道了,我會象疼靈兒一樣,不比疼靈兒還疼你的。”

杜衡看人隻看眼睛,她從寧%e4%ba%b2王妃的眼中看到真誠善良與感激。杜衡心中暗道:“罷了,嫁就嫁吧,好歹我也學過醫會毒術,若是那蕭澤還有的救,隻看在王妃麵上救他一救,到時再與他訂下約定,不叫他碰我也就是了。”杜衡到底還小,她想的實在太簡單了。◎思◎兔◎網◎

送走寧%e4%ba%b2王妃,何老夫人便如打了%e9%b8%a1血一般,將府中大小管事全都叫到了頤壽園,又命杜忠開了庫房,大把大把的銀子撒出去,就為了給大姑娘準備一份體麵的嫁妝。這,是杜大海在信中特意交代的。

杜忠雖然氣不過自家大姑娘要嫁進王府衝喜,可這是老爺的決定,他一個管家無法反對。既然不能反對,杜忠唯有使出全身的本事,務求在最短時間裡準備一份最體麵的嫁妝。反正老爺吩咐過了,要拿出十萬兩銀子給大姑娘備嫁妝。

卻說被抬回棠棣院的蘇夫人醒後越想越不對勁兒,她又趕緊回到了頤壽園,正趕上婆婆開了庫房,如流水一般的往外抬銀子。

“老夫人,您這是乾什麼?”看著一箱一箱的金銀被抬出庫房,蘇夫人隻覺得被人挖了心肝。這些都是她和她三個兒女的,憑什麼全給那小賤人做陪嫁!

“你們老爺說了,給若兒辦十萬兩銀子的嫁妝。”何老夫人嫌惡的看了兒媳婦一眼,愛搭不理的說道。

“呃……”蘇夫人白眼一番又厥了過去,此番隨她過來的有江嬤嬤,江嬤嬤知道這時候夫人昏不得,趕緊暗掐蘇夫人合穀,生生將她掐醒了。

“老夫人您說什麼,給……給……十萬兩銀子做嫁妝?老爺瘋了吧,家裡總共也不到二十萬兩銀子,都做了嫁妝,讓我們娘兒幾個喝西北風麼!將來鸝兒鳶兒鵬兒成%e4%ba%b2時候怎麼辦?”蘇夫人憤怒的吼叫起來,也不管會不會在一眾管事麵前失了體統。

“她們都還小,日後再攢就是。”何老夫人淡淡說道,隻要保住了兒子,難道還怕沒有銀子麼。需知此次若是杜衡不肯嫁進寧%e4%ba%b2王府衝喜,彆說是銀子,隻怕這一家老小連京城的房子都保不住,全得回鄉下種田去了。

“不行,絕對不行,他們姐弟四個都是一樣的,最多隻能給兩萬兩銀子做嫁妝!”蘇夫人咬牙肉疼的說道。若非杜衡嫁的是寧%e4%ba%b2王府三公子,蘇夫人連這兩萬兩都不會鬆口。

“混帳!”何老夫人大怒喝罵,完全不理會兒媳婦的臉麵,蘇夫人被罵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卻死咬著最多隻能給兩萬兩的嫁妝,而且這事還得由她的操辦,否則她就一頭撞死,看杜衡敢不敢在孝期成%e4%ba%b2!

“你……你……”何老夫人被兒媳婦氣的渾身亂顫,連話都說不順溜了。

杜忠實在看不過去,心中也氣不過,他暗自想了一回,反正他回來做大管家是為了大姑娘,如今大姑娘就要出門子了,這大管家再做下去也沒有意思,倒不如隨大姑娘做個陪房,也好替大姑娘打點產業。想到這裡,杜忠站起來沉聲說道:“老夫人,夫人,老奴有話要說。”

“講!”“誰要你這狗奴才說話!”何老夫人和蘇夫人叫出兩種完全不同的聲音。

杜忠存心得罪蘇夫人,便不理會她的意思,隻是對何老夫人躬身說道:“老夫人,老奴雖然隻是個奴才,卻也知道三綱五常,有道是夫為妻綱,老爺已經寫信回來有了安排,府中就該按老爺的意思去辦,倘若有人違背老爺的意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