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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246 字 3個月前

是不經之談,但是在已經絕望的父母心中,這卻是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當今早年也經受過喪子之痛,那是他的嫡長子,是他最最心愛的兒子,可是那孩子五歲上突然一病不起,甚至連辦衝喜的機會都沒有給當今就夭折了,這是當今心底最深的隱痛,今日聽弟弟說起侄子病危,當今不由又被勾起了失子之痛。

“回皇上,臣已將皇上賜下的千年野參給澤兒吊命,這不就來求皇上同意臣弟派人前往野狐穀,隻要有一絲希望,臣弟都不能放棄,若是……那是澤兒的命,臣弟能做的都做了,將來也不會後悔,若是臣弟什麼都沒做,將來臣弟再不能……”想到三兒子昨日氣若遊絲的樣子,寧%e4%ba%b2王爺悲從中來,竟當著皇上落了淚。

皇上長歎一聲,從袖中掏出自己的絹帕遞了過去,歎息道:“明白,朕明白,維兒走後,朕無有一日不怪自己沒有儘到心力,皇弟,你儘管派人去吧。但願上天護佑,澤兒必能遇難呈祥度過此劫!”

寧%e4%ba%b2王爺撲通一聲跪倒在皇上麵前,梆梆梆磕了三個響頭,皇上扶起來歎道:“唉,兒女都是債啊!你快去吧,但願衝喜有用,等澤兒好了叫他進宮來磕這個頭。”

寧%e4%ba%b2王爺抹著眼淚說道:“一定一定,臣弟多謝皇上成全!”

皇上無奈的笑了一下,回到禦書案前%e4%ba%b2手寫下一道密旨,封好後交給寧%e4%ba%b2王爺說道:“若是杜大海用了詐敗之計,便將這密旨交與他,若是……罷了,倘若他的女兒真能為澤兒衝喜,朕便網開一麵不追究於他,他能活著回來,就仍做他的建威將軍,若是……朕也會蔭澤其後人。”

寧%e4%ba%b2王爺趕緊又替未來%e4%ba%b2家謝了恩,才揣著密旨出宮回府,安排%e4%ba%b2衛日夜兼程趕往北疆野狐穀。

寧%e4%ba%b2王府這邊自有動靜,可是暫時與建威將軍府無關,所以何老夫人抻著脖子溜溜等了一天,也沒等到寧%e4%ba%b2王府的人來問消息。何老夫人心中驚疑不定,一時想著會不會寧%e4%ba%b2王府與衛王府一樣都隻是兒戲,一時又想著寧%e4%ba%b2王府是不是在等著自己%e4%ba%b2自送上門去答應%e4%ba%b2事,這一天何老夫人可把自己給折騰慘了,腦子裡跟跑馬場似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念頭此起彼伏的冒個不停。

杜衡卻沒有象祖母這麼糾結,她自與伍靖明義結兄妹之後,心裡比從前更加有底氣,就算是離家逃婚,她也有幫手了不是。就算鎮國公府不好明著幫,暗裡搭把手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整個建威將軍府也是惜雨軒安寧踏實一些,何老夫人的頤壽園因著主人的焦慮不安而焦慮不安,蘇夫人的棠棣院則是電閃雷鳴了。

衛王府的管家被鎮國公打跑,%e4%ba%b2事不了了之,杜衡還拜了鎮國公為義兄,這個消息飛快傳進棠棣院,把正在打著如意算盤的蘇夫人氣厥了過去。是江嬤嬤好一通急救才將她救醒。

“嬤嬤,這怎麼可能,明明那小賤人的小像已經送到衛王府,那小賤人一臉狐媚相正投衛王父子的喜好,他們怎麼可能突然放棄!”蘇夫人搖著江嬤嬤的身體瘋狂的叫道。

杜衡生的極好,這也是蘇夫人深恨的原因之一。她知道杜衡生的極象杜大海的結發妻子,自己若論容貌,是拍馬都比不上的,這讓蘇夫人內心深處很自卑。

江嬤嬤也是年經不小之人,被蘇夫人這麼一搖,頓時頭暈眼花眼冒金星,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穩了下來,“夫人您彆生氣,一定是哪裡去了岔子,老奴這就去查。”

“快去……”蘇夫人聲嘶力竭的叫道。

江嬤嬤很是為難,自從出了刑囚寥嬤嬤之事,棠棣院又被集體禁足了,不到了晚間江嬤嬤再能偷偷溜出去安排。可是看到夫人那癲狂的樣子,江嬤嬤不敢再刺激她,隻能連聲說道:“是是,老奴這便去辦。”

蘇夫人和江嬤嬤都不知道此時她們已經被人秘密監視起來,她們主仆的對話全都落入隱藏在房梁之後蕭澤手下的耳中。今日隱藏在房梁之中的是個矮小精乾的小瘦子,他高不過五尺,瘦的與麻杆好有一拚,可一身輕身功夫在大梁卻是最拔尖兒的,刺探消息這種事情他最是拿手。

隻見這個瘦子趴在寬寬的房梁之上,右手拿著一隻筆,在一本冊子上飛快的寫著什麼,原來他將蘇夫人與江嬤嬤主仆的一言一行全都記了下來,甚至連兩人說話之時的語氣情態都加以詳儘的描述。

江嬤嬤退下之後,蘇夫人又罵了無數聲小賤人小娼婦之類不堪入耳的臟話,這才恨恨的走出房去。梁上之人見房中已經沒人了,便將書冊掩在懷中收好,又將特製的毛筆墨盒等物打包收好放入貼身皮囊之中,一切收好之後,他如靈猿一般躥起,速度快的讓人無法看清他的身形。

也不知道那瘦子怎麼三躥兩躥就躥到了房頂上,朝院中大樹上打了個忽哨,便有另一道身影縱身飛了過來,接過冊子低低交談兩句,瘦子又回去繼續潛伏,而那接冊子之人則立刻潛出建威將軍府,將冊子送與自家公子觀瞧。可歎建威將軍府也不是一般的府第,卻由著這些人高來高去的任意進去,倘若有心取建威將軍府中諸人的性命,這闔府老幼再沒有一個能活著的了。

冊子由扣子送到正在裝病危的三公子蕭澤的手中,蕭澤看罷氣的俊麵鐵青,扣子都已經能看到自家公子頭上開始冒青煙了,這個發現把扣子嚇了個半死,他趕緊跪下道:“公子息怒啊,您可不能生氣!”雖然扣子不知道自家公子生的是什麼氣。

蕭澤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方才暫時壓下心中的怒火,他沉聲問道:“扣子,你說你家夫人的仇是讓她自己報呢還是本公子替她報了?”

“啊……”扣子一時反應不過來,想了一下才明白公子說是的建威將軍府的杜大姑娘。扣子抓抓腦袋想了一會兒才說道:“要是奴才說吧,自己的仇自己報才痛快,彆人給報了總會讓人覺得缺了些什麼,不圓滿,不過癮!”

蕭澤點點頭道:“嗯,你小子說的在理,好,那就留給你家夫人自己報,不過麼,本公子得先替你家夫人收點兒利息。”

扣子一見自己家公子掀開被子,小臉刷的綠了,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聲說道:“公子您饒了奴才吧,王妃如今可是隨時會過來的。奴才不能回回都不在跟前服侍,躺在床上假扮公子吧!”蕭澤想想也是,扣子說的有理,這節骨眼上可不能穿幫了。他便又躺了回去,扣子趕緊上前為他蓋好被子,拭了一把冷汗說道:“公子,王爺已經派人去北疆了,您還急個什麼呢,再有幾日必有回信,王爺不是說了麼,十日之內必定為您辦喜事的。”

“嗯,說的是,那就再等等。”蕭澤並沒有告訴扣子,王爺派出的%e4%ba%b2衛衝進野狐穀的可能性為零,他已經暗中派出手下武功最高的一名死士前往野狐穀了。至於王府派出的%e4%ba%b2衛,蕭澤也已經暗中做了手腳,將兩名%e4%ba%b2衛放翻在野狐穀的外圍,等拿到信之後再交給這二人,令他們飛速趕回京城。

“王妃在為本公子張羅%e4%ba%b2事麼?”蕭澤因為裝病不能在王府走動,他這幾日進出王府又是走的秘道,所以並不知道王府如今是怎樣的情況,反正現在他也不能出去,便閒極無聊的與扣子磨牙消遣時日。

“王妃可忙了呢,雖說是衝喜,可王妃娘娘交待下來,萬萬不能委屈了杜大……哦不,委屈了夫人,一應禮節都比著二公子成%e4%ba%b2的規矩來辦的。奴才瞧著比二公子之時還隆重些呢,比世子娶%e4%ba%b2也差不到哪兒去。”扣子笑著說了起來。

“哦,新房安排在哪裡?”蕭澤見這幾日都沒有人來收拾自己的浩然居,便又問了起來。

“回公子的話,王妃娘娘將西邊的交泰園布置起來給您做新房,奴才聽說收拾的可漂亮了!”扣子開心的笑道。◇思◇兔◇在◇線◇閱◇讀◇

交泰園是寧%e4%ba%b2王府中僅次於王爺王妃的抱樸園的院落,比世子的鐘毓園麵積還大些,隻不過位置沒有鐘毓園好罷了。交泰園位於王府中軸線以西,是一處景致極好又清靜雅致的院落。當初二公子成%e4%ba%b2之時,寧%e4%ba%b2王妃原本將交泰園安排給他,可是二公子不知為什麼死活不要,非要住在位於王府東邊的博行園,寧%e4%ba%b2王妃便也由他去了。

“哦,竟安排了交泰園,不錯不錯。那這裡呢?”蕭澤滿意的說道,又問起了他現在住的浩然居。

“王妃娘娘說了,浩然居改做公子的書齋,等大婚之後您身子有了起色就收拾。”扣子將自己聽來的消息說給蕭澤,蕭澤點點頭道:“嗯,看來大婚是在交泰園舉行的,扣子,那幾日這裡你看緊些。”

扣子忙正色應道:“公子放心,扣子死也要守住這裡。”

“傻小子,沒那麼嚴重,命比什麼都要緊,這些年來他們明裡暗裡探察這裡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想抓住本公子的破綻,做夢去吧!”蕭澤對於自己%e4%ba%b2手布置的機關之道非常有信心,不免自信滿滿的說了起來。

扣子看到自家主子滿臉神采,不由又進入了“花癡”模式,心中第無數次的偷偷說道:“公子真是太好看太迷人了!”

“唉,也不知道你家夫人現在在做什麼,大婚之前還要讓她過幾天不痛快的日子,真是為難她啦……”還沒怎麼樣蕭澤便一口一個你家夫人的對扣子說了起來,讓扣子很是無語,這還沒成%e4%ba%b2好嘛,那是不是他家夫人還難說呢?扣子在心中暗暗吐槽。

蕭澤心心念念惦記的扣子的主子夫人現在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一件事,那就是翹家逃婚。今日下午,有心將孫女兒塞進大姑娘陪嫁丫鬟行列的劉嬤嬤悄悄來到惜雨軒,向大姑娘報告老夫人已經做了決定,要將大姑娘嫁給寧%e4%ba%b2王爺的三公子,京城最著名的病秧子蕭澤。

為了穩住劉嬤嬤,杜衡並沒表現的很激烈,她隻淡淡的說道:“若這是我的命,我也隻能認了。嬤嬤要覺得寧%e4%ba%b2王府是個好去處,那就讓你的孫女兒做陪嫁丫鬟吧。我身邊還有兩個一等丫鬟的缺兒,就讓她補上一個是了。”

劉嬤嬤大喜過望,彆管姑爺怎麼樣,做為一等陪嫁丫鬟,前來都少不了一份不錯的前程,而她的孫女兒在建威將軍府中卻隻是二等丫鬟,想出頭可太難了。

劉嬤嬤一走,杜衡便將李嬤嬤楊梅紅菱清芬沁芳五人招集起來,趕緊商議逃婚之事。楊梅聽姑娘已經決心逃婚,便將一封書信交了上去。

杜衡展信一看,見是師傅張慕景的手書,張慕景以極大的熱情和極其周全精細的策劃為杜衡安排了一條極為安全的逃婚之路。看這完封信,杜衡都有些疑惑了,怎麼瞧上去倒象是先生自己要逃婚一般。這也太周全了吧!甚至連路上的每一個有可能遇到的突然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