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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 月色闌珊 4119 字 3個月前

怎麼回事,所以眾人都緘口不語的看向江嬤嬤,江嬤嬤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回老爺,夫人正睡著,突然腹疼難忍,老奴也不知是何原因。”

杜大海冷哼一聲,對向邊的洪太醫道:“有勞洪大人為拙荊診脈。”

洪太醫謙虛一句:“下官職責所在。”二們便進了蘇夫人的臥房。丫鬟早將帳幔放好,請出蘇夫人的手腕,在其上覆一方雲絲雪帕,又搬來繡凳請洪太醫坐著診脈。

洪太醫坐下一伸出三指一搭脈,眉頭便微微皺了一下。從脈相上來看,這蘇夫人並沒有動胎氣,不過有些心神不寧罷了。看來這動胎氣之說不過是內宅婦人爭寵的手段罷了。洪太醫經常給%e4%ba%b2貴女眷診脈,這種小手段他見的多了。若是彆的女眷用這種小手段,洪太醫還會為她遮掩一二,可是這蘇夫人麼,哼哼!洪太醫在心中冷笑一聲,他若是不點破可就對不起他的姓氏了。

收回手指,洪太醫淡笑道:“將軍放心,夫人的情況尚好,隻需臥床靜養數日便可,下官開上幾付藥,夫人若是想吃便吃上幾口,若是不愛吃便也罷了。”

江嬤嬤一聽這話臉都綠了,她在內宅廝混了大半輩子,還能聽不出洪太醫的言下之意麼。這分明就是在說她家夫人裝病。簾內的蘇夫人聽了洪太醫之言差點兒背過氣去,她立刻手捂小腹哎喲哎喲的叫了起來。

杜大海再看不明白可就是大傻子,他立刻對洪太醫說道:“有勞洪大人,請到花廳開方子。”說罷,杜大海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從進房到現在,他竟是連看都不願看蘇夫人一眼。

☆、第四十七回企圖滅口

洪太醫隨便開了一道安胎方子交於一旁服侍的小丫鬟,簡單叮囑幾句便帶著小藥僮走出花廳,他看到建威將軍正背手立於院中,便上前說道:“杜將軍,尊夫人並無大礙,將軍不必太過憂心。”

杜大海點點頭道:“多謝洪大人。今日府中有事,杜某就不虛留大人了,改日必當%e4%ba%b2自登門道謝。”

洪太醫微笑道:“杜將軍客氣了。”說著,他便與杜大海一起走出了棠棣院。出了院門,洪太醫方才淡淡說道:“杜將軍,下官適才給令千金診脈,發覺令千金身體虛弱,似有些後天失養的不足之症,為了令千金的將來,還當好生調養才是。”

杜大海臉色微沉,片刻之後他才沉聲說道:“依洪大人之見當如何調養才是?”

洪太醫道:“依下官淺見,藥補不如食補,倘若令千金日常多用以蟲草血燕人參當歸黃芪等物煨製的藥膳,比吃藥強多了。吃上個三四年,將來令千金於歸之後,子嗣上也能順利些。”

杜大海點點頭道:“那便有勞洪大人多寫幾道藥膳方子給小女調養,杜某先謝過了。”

洪太醫笑道:“這是下官份內之事,將軍言重了,下官回府後細細寫上幾道方子再遣人送來,將軍打發可靠之人做與令千金服用,不消半年必見其效。”

杜大海%e4%ba%b2自將洪太醫送出府門,然後厲聲喝道:“將廚下一乾人等押到虎嘯堂,本將軍要%e4%ba%b2自審問。”

杜嬤嬤等一乾人等被押到虎嘯堂,杜大海端坐於帥案之後,猛拍帥案喝道:“來人,將這班狗才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兩旁的%e4%ba%b2兵齊聲應是,兩人一組上前將杜嬤嬤一乾人等拖到院中準備行刑。杜嬤嬤等人嚇的魂不附體,沒口子的尖叫求饒,杜大海卻是充耳不聞,隻冷眼看著%e4%ba%b2兵行刑,那些%e4%ba%b2兵都是刀頭%e8%88%94血之人,個個心硬如鐵,憑廚下眾人如何求饒,他們的板子亦是照打不誤,隻不過七八板子打過,再沒有一個人還能大喊大叫,眾人隻有無聲哀哭的份兒了。

二十大板打過,眾人已然全都暈刑,杜大海令人將杜嬤嬤等人用冰水潑醒,冷聲喝問:“今日大姑娘的早飯是何人所做,都有那些人碰過?”

杜嬤嬤一聽“大姑娘”三個字,便知道那事兒發了,渾身抖的如篩糠一般,站在階下的銅錘發覺杜嬤嬤顫唞的厲害,立刻上前揪住杜嬤嬤的前襟將她拖了出來,然後躬身回稟道:“回老爺,這婆子是廚房的頭兒。”

杜大海沉沉喝了一聲:“說!”

杜嬤嬤嚇的魂飛魄散,撲倒在地上尖叫道:“不是奴婢做的,不是奴婢做的……”

杜大海雙眉倒豎,厲喝道:“你是管廚房的,你會不知道?來人,再打!”

剛才那二十板子已經要了杜嬤嬤半條命,她一聽說又要挨打,立刻大叫道:“老爺饒命啊,大姑娘的早飯是張婆子做的,做好後是惜雨軒的人來廚房取的,與奴婢無關啊!”

張婆子一聽這話立時急了,她也被打的隻剩下半條命,若然再被打也是活不成的。“老爺,奴婢冤枉啊,奴婢做好了大姑娘的早飯,杜嬤嬤還特意檢查一番,這是大家都%e4%ba%b2眼看到的。”

昨日杜嬤嬤一個人獨占了大姑娘賞下的飯菜,已經犯了廚房眾人的眾怒,所以張婆子這麼一叫,其他人也都叫了起來,“張姐姐說的對,每回主子們的飯菜做得了,杜嬤嬤都得檢查的……”

還有一個素日與杜嬤嬤有隙的婆子還趁機大叫道:“回老爺,今日杜嬤嬤驗看大姑娘的早飯,還特特將奴婢等人支了出去……”

杜大海一聽這話臉色越發黑沉,他怒喝道:“將杜婆子拖下去重重的打,打到她招了為止。”

杜嬤嬤一聽有人指證自己,立刻尖叫道:“我沒有,我沒有動大姑娘的早飯……”被嚇昏了頭的杜嬤嬤已經口不擇言不打自招了。

杜大海怒極,厲喝道:“來人,將大姑娘的早飯取來!”

很快便有下人將早飯端來,杜大海指著杜嬤嬤喝道:“賞這狗奴才!”

杜嬤嬤一見那加了料了早飯便拚命往後退,杜大海看了銅錘一眼,銅錘立刻帶人上前擒住杜嬤嬤,舀了一勺胭脂米粥便往她的口中塞去,杜嬤嬤瘋狂搖頭大叫道:“我不吃我不吃……”

杜大海冷聲喝道:“為何不敢吃?再不從實招來,銅錘,將這些東西全都塞到這狗奴才的肚子裡。”

銅錘應聲稱是,一步一步逼近杜嬤嬤,就在他要向杜嬤嬤口中塞東西的時候,一聲怒斥“住手”打斷了銅錘的行為,原來是蘇夫人帶著江嬤嬤救場來了。

“你來乾什麼?”杜大海冷冷看著妻子沉聲喝問,仿佛階下之人並不是為他懷著身孕的妻子一般。

“大年下的老爺喊打喊殺,妾身怎麼能不來?”蘇夫人雙手覆於小腹之上,麵色陰沉的與杜大海沒什麼兩樣。

“你來,想要如何?”杜大海冷冷問道。

蘇夫人的雙手一直放在小腹上,仿佛這樣可以給她更多的力量,“妾身不想怎麼樣,隻想府裡安安寧寧的過個年。”蘇夫人瞪著丈夫毫不示弱的說道。

“安安寧寧的過年?你覺得府中奴才給主子下毒,這年還能過的安穩?”杜大海沉沉喝問,一雙虎目緊緊鎖定蘇夫人,看的蘇夫人背上滲出了一層冷汗。

“這怎麼可能,老爺彆不是糊塗了吧,府中哪有人中毒!”蘇夫人從來就沒有把繼女杜衡當做一家人,所以才這般理直氣壯的說了起來。

杜大海怒極,厲聲向銅錘喝道:“銅錘,繼續喂這狗奴才!”

銅錘應聲稱是,蘇夫人正要說話之時,卻被江嬤嬤輕輕捏了捏手臂,蘇夫人會意,便徑自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定,淡淡道:“老爺既發了話,那便喂吧……”

☆、第四十八回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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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嬤嬤眼看著銅錘要往自己嘴裡塞那些要命的東西,而夫人竟然不再護著自己,她立刻大叫道:“老爺,奴婢招,是……”一句話沒有說完,杜嬤嬤突然口吐黑血歪倒在地,身體劇烈抽了幾下便再不動彈了。杜嬤嬤死的時候麵朝上,七竅之中流出紫黑色的血水,雙眼死死的瞪著,顯然是死不瞑目。

杜大海震怒,一拍帥案騰的站了起來,此時蘇夫人則捂著臉躲入江嬤嬤的懷中,渾身顫個不停,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江嬤嬤則緊緊抱住蘇夫人,連聲說道:“夫人彆怕,您懷著身子,千萬不能動了胎氣,老奴送您回房吧……”

蘇夫人輕嗯一聲道:“嗯,回房,太可怕了……”

江嬤嬤護著蘇夫人向怒不可遏的老爺躬身說道:“老爺,夫人見不得這個,老奴陪夫人回房。”

杜大海看也不看蘇夫人與江嬤嬤主仆二人,隻是盯著杜嬤嬤的屍體冷聲道:“來人,送夫人回房。”

江嬤嬤忙應聲稱是,扶著蘇夫人便要轉身,杜大海卻厲喝道:“江氏,你留下,來人,送夫人回房。”

蘇夫人大驚,猛的回身瞪著丈夫叫道:“為何叫我嬤嬤留下?”

杜大海冷聲道:“就憑你們主仆一來這杜婆子便七竅流血而死。”

蘇夫人大怒道:“那賤婢死了與我主仆何乾,我們主仆自進門後連一指甲也不曾碰那婆子,老爺要審案斷獄,也犯不著拿為妻做筏子。”

杜大海快步走下來冷聲道:“這婆子早不死晚不死,剛剛巧你們一來就死了,世上有這麼巧的事?”

蘇夫人昴著頭還要辯解,可江嬤嬤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她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沉痛的說道:“老爺既然懷疑老奴,那老奴便留下聽候老爺發落,可夫人現在正懷著老爺的骨肉,求老爺不要為難夫人。”

蘇夫人一聽這話立時急了,她一把扯住江嬤嬤叫道:“嬤嬤你混說什麼,這事與我們有什麼乾係,你快起來!”

江嬤嬤搖頭道:“夫人,老爺最是聖明,相信老爺一定會審的水落石出還老奴清白,此時老奴若是隨夫人走了,老奴再難有清白名聲,求夫人成全老奴。”

蘇夫人轉身看向杜大海,咬牙道:“既然老爺要審,那就連為妻一起審吧,我們主仆清清白白,誰來審我們都不怕。”

“大年下的你們鬨騰什麼?也不怕丟人!”就在杜大海夫妻僵持之時,一道聲音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原來是何老夫人得了消息匆匆趕了過來。

“大海,眼瞅著就要過年了,你這又是鬨的哪一出啊?啊……”何老夫人氣衝衝的邊質問邊走了進來,她一進門就看到倒在地上的杜嬤嬤的屍體,不由嚇的驚叫一聲。

杜大海見老娘也來了,知道這會兒不好再審下去,便對下吩咐道:“將廚下眾人仍堵了口綁起來關入柴房,將那賤婆子的屍首抬下好仔細看管起來,不許任何人接近。”

眾家丁齊齊應了一聲趕緊行動起來,不過盞茶工夫,虎嘯堂內外便被打掃的乾乾淨淨,連地上的汙血也被衝洗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