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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下午有一個小男孩跑來找你,現在應該在你房間等著呢。”像是想到了什麼,諾雅又來了一句,然後捧著那把手機去充電,嘴裡一直念著改天老娘刷了你雲雲……

顏顏站在原地眨了眨眼,小男孩,哪來的?

她在這邊疑惑,一邊換著鞋子,炎炎卻已經拍著翅膀上樓,黑色的眼眸輕眨著,卻沒費啥事的找到了顏顏的房間。

青木阿姨一看她回來了,嘴裡念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然後就摸摸她的頭發,說晚飯很快就好。

諾雅在大廳跟手機店的人糾纏不休,打電話的聲音大的可以將屋頂掀翻,一直說著人家欺騙她感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被怎麼著,實際上卻隻是,對方給的手機太次辜負了她的眼光。

顏顏雙手抱%e8%83%b8看她爭得麵紅耳赤,心裡又想笑又不敢笑,一直到對方擺擺手,催著她趕緊上樓,“去去,一邊去,人家小正太還等著你呢,趕緊回房看看去!”

……為什麼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怎麼感覺怎麼不對呢?

一邊摸摸頭發,顏顏上了樓,但卻格外喜愛著現在的生活。

隻是,連她都沒想到,當她站在門口,聽到的卻是一人一鳥的一問一答。

“你說她是從十年前來的,所以並不認識我?”

“啾~~”

“可是那又如何?她是顏顏。坎貝爾沒錯吧。當初說要我當她同伴的是她,現在一句還不認識我就想把我打發走,那我十年的等待算什麼?!明明是她對我說,要不要成為她的同伴。明明是她對我說,乖乖在d伯爵的店裡等著,她很快就會來接我……”

“啾啾~~啾啾~~”

“她也不想?不想會把自己身體讓給彆人嗎?!我知道,我見過那個女人幾次,可是就算跟她長的一摸一樣,可感覺還是不一樣。她沒那麼愛笑,她總是麵癱著臉,她的眼裡總有陰鬱,但是,她跟人說話,總會認真的注視著對方。她不會跟人開玩笑,她總是很認真的在學著,學著如何當一個人類……”

“……”

“明明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但會學著克製,會學著控製自己的戾氣。想要當除妖師的原因也很隨意,因為不能殺人,所以把注意力轉到了妖怪身上。她不像其他人,看到妖怪就砍,認為所有的妖怪都應該鏟除。她知道妖怪也有妖怪的法則,她敢跟鬼王叫板,氣的鬼王想吐血卻又拿她沒辦法……就是因為她是這樣的人,所以我才沒有拒絕……”

“所以在她問我,要不要當她式神的時候我才會答應,一直等著,一直等著,就等她來接我,然後簽訂契約,成為她的式神……”

顏顏站在門口,一手怔怔的放下握著的把手,雖然麵上一派鎮定,但心裡已經慌了神,不知所措了。

孽債,十年後的她真的欠下了好大的一份債。

不過,既然會想讓貓又當她的式神,那又為什麼突然把自己的身體讓給白馨,讓她死而複生?

☆、【279】我不是她

“欠下的總是要還的。”貓又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孩子氣的稚嫩,“不管她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但那個約定必須要有個落幕。”

等待十年,已經讓它麻木,除了等,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了。

顏顏站在門外怔了一會,墨色的眼眸暗了暗,屋內又傳來了炎炎的叫聲,似乎在為她辯解著什麼,她抿了抿%e5%94%87,伸手將門打開。

“終於願意進來了麼?”

一進屋,坐在床上的男孩淡笑的看她,卻是一點驚訝也沒有。顏顏抬頭看去,那個孩子不過7、8歲的年紀,五官細膩乾淨,一雙碧綠色的眼眸很大,看起來非常可愛。

“你希望我做什麼?跟你定下契約麼?”

她上前幾步,炎炎早在她進屋之後便落到了她的肩膀上。此刻,一人一鳥看著貓又,同樣烏黑的眼眸卻有著另類的相似。

這次卻是貓又先怔住了。

它希望她做什麼?

她是從十年前來的,如何能跟它簽訂契約?

貓又的表情有些呆,一看這摸樣,顏顏也大概知道,這家夥自己都忘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想要我做什麼?對你說我來接你了?對你說我們回去吧?”顏顏又問,問的貓又又是一怔,沒了反應。

“我不是她。”堅定的沒有任何遲疑,她的麵容麵癱依舊,一雙眼眸靜如止水。

貓又看著麵前的少女,碧綠色的眼中首次有了些許不確定,它的心在搖擺不定,第一次懷疑自己出現在這裡是對是錯。

“十年前,我不認識你。跟你做下約定的不是我。你等的那個人也不是我。即使我也是顏顏。坎貝爾,但相差了十年,不一樣就是不一樣。”顏顏的口氣極為認真,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她說的,是一個不容爭議的現實。

“更何況,你等的那個人,已經消失了。如果不是十年火箭筒創造的奇跡,我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裡,更彆說跟你交談。”

所以,十年後的自己留下的爛攤子,休想她來接手。

欠下的確實要還,但誰欠的該誰還。

“那我呢?難道我所等的,隻能是一場夢?”貓又喃喃自語,碧綠色的眼中流露出迷茫。

他想過對方的很多反應。

但沒想到,對方會說出我不是她這樣的話。

我不是她,這四個字,已經否定了它所有的等待。

“你等太久了。等的連最開始,為何決定等待的初衷都給忘了。你隻是習慣了等待,你覺得自己除了等,不能做什麼。你忘了你有利齒,你忘了原先自己是什麼模樣,你尖銳的牙齒,除了啃咬著人類的骨血還能做什麼?”

顏顏麵無表情的看著貓又,說出的話一針見血,卻不知指的是它,亦或是她自己。

“真正的你究竟是什麼模樣?遇見她以前的你過的是何種生活?你原先吸引她的東西,究竟就去了哪裡?”

“你連自己都失去了,又何談等待?現在的你,跟其他妖怪又有什麼不同?”

☆、【280】她也丟了自己

如果貓又一直是這個樣子,根本不可能讓十年後的她說出‘要不要當我的式神’這樣的話。

即使相差十年,但顏顏相信,任何東西都會變,但眼光是不會變的。

這隻貓又,已經在等待中磨光了自己身上的刺,它連自己原本的摸樣都遺忘了。

送走了貓又,顏顏坐在床上,眼中卻是一片迷茫。

她在想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

隻是發著呆,漫無目的(di)的發著呆,讓腦袋放的空白,什麼都不想,卻也什麼都想想。

然後,過了良久,她突然笑了起來,秀氣的娃娃臉上笑的很可愛,卻又像是在哭一樣,臉上明明沒有淚水,但任誰都感覺得出一種悲傷的心情。

她笑著,笑的嘲諷,笑的肆意,笑自己,也笑著貓又。

終於,明白了。

為什麼看著那隻貓又就是不喜歡,為什麼看著它就討厭,原來是這樣,原來是因為——

她們太像了。

她在貓又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說貓又連自己都失去了,但是,她又何嘗不是一樣?

她也忘了自己原本的摸樣,雖然一直自欺欺人,以為自己一直都沒變,但忘了就是忘了,現在的她跟過去的她已經是兩個模樣,可笑的是,她卻連變回去的想法都沒有。

這樣想想,真的感覺很悲哀。

伸出手,顏顏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心裡似乎有什麼想要急速湧出,卻又被她硬是壓下。

她想哭,她想笑,她想大叫,她想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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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小鳥擔憂的在她身邊叫喚,顏顏又哭又笑,伸手將炎炎捧到了懷裡,閉上眼,任由淚水劃過。

原來,真的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

她哭著,又笑著,卻不知道自己想哭想笑,隻是感覺心中的哀戚,止也止不住。

她究竟會變成什麼模樣,她也不知道了。

***

第二天,穿戴整齊,顏顏抱著《日本妖怪圖鑒》去東大。

一個晚上的時間,讓她想了很多很多,也流了很多眼淚。

想著以後,想著現在,想著環境的變化,想著自己的變化,然後又想著,自己絕對不能失去的到底是什麼。

顏顏一直在想,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模樣。

然後又在想,曾經對幸村說過的,想要尋找的夢想又如何了?

想要尋找的夢想,自從淺見汐玥出現後,似乎都被她拋到了十萬八千裡。

她已經沒有找到夢想的心了。

東大,圖書館。

已經是大四學生,明年春假過後便能%e8%84%b1去學生外衣的幸村精市正在趕一篇畢業論文。

近兩年來,雖然他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國外打比賽上麵,但身為學生,尤其是一個優秀學生,幸村表示,畢業證那是妥妥的,囊中之物。

不過即使如此,看著麵前打著補習名義跟他一起湊在圖書館角落的兩個,他的眉毛還是很不華麗的抽[dòng]了兩下。

“汐美,我想越前君已經足夠補習你爛到透頂的英語……”

☆、【281】隻有她記得

“哥哥,我%e4%ba%b2愛的哥哥,您真的是我的哥哥麼?居然說你妹妹的英語爛到透頂?”

想要勸那兩貨離開的話語剛冒出了頭就被自家妹妹眨著眼睛打斷,一看對方那努力睜大的水靈靈眼眸和那明顯中風的腔調,幸村精市無奈撫額,“汐美,我覺得就算我不說,也改變不了你英語的慘不忍睹。”

“那打擊自己妹妹難得對英語興起的熱情,又是一個當哥哥該做的事?”幸村汐美嚴肅指控。

幸村精市喊冤,“我覺得你對英語的熱情從來隻有一分鐘的熱度,所以打不打擊都沒差……最重要的是,%e4%ba%b2愛的妹妹,你哥哥說了什麼罪名何以大到如此地步?”

“你要我換地方學習!要知道圖書館可是擁有讓人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良好氛圍的所在,你讓我挪個窩補習我就沒那心思,沒那心思就補不起英語,補不起英語我的高考就考不到一個好大學……”

“哼,我覺得你不管在哪個窩補習,你的英語都是一團漿糊!”在一旁旁聽良久的越前龍馬適時補刀,不得不說,幸村汐美的英語絕對是他人生的一大汙點沒有之一!

打從幸村汐美六年級起,越前龍馬便一直努力的給她補習考試猜題,連對自己的學習都沒有那樣認真過,卻補到現在依舊讓對方的英語隻能維持在不上不下的及格與非及格的狀態怎不讓龍馬君抓狂?按照他的說法就是,幸村汐美的英語就是一團糊不上牆的爛泥,補了勉強在牆上粘個幾分鐘,不補一糊就掉。

現任男友加英語補習大使發話讓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