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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關於姐姐的記憶,卻還是會為了姐姐死去的事情淚流不止。

她說,就是這樣的妹妹,不懂什麼是高興,不懂什麼是喜悅,不懂很多很多情緒的妹妹,她什麼都不懂,我說她是一張白紙,一定沒人相信。可是,她確實是一張白紙,因為她什麼都不懂……就是在什麼都不懂的情況下,都敢用最危險的方法,用百分之一百的成功率將我換回來……

她說,她是個笨蛋,是個傻子,人家忘了她,那就想辦法讓他記起來。沒了過去的回憶,也可以跟他創造新的回憶!為什麼要放棄,為什麼會在人家一個厭惡的眼神下放棄自己?明明是那麼怕死的人,為什麼敢做那麼可怕的事情?碧洋琪,你知道嗎?大家都被騙了,50的成功率是假的!她所做的事情,說白了就是換命!拿她自己的命來換我的命……她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是從流星街出來的,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

哪怕是在%e4%ba%b2密的人,我相信在知道換命的過程和結果後,都不會有人敢做,就算敢,也一定撐不住的,因為那過程很痛苦很痛苦,比連心的十指被折斷還痛苦,比身上的肉被刀子一寸一寸割下還痛苦……

所以,笨蛋!呆子!傻子!既然什麼都不懂為什麼要做出這種感性的事情!換命,換命,我是被那個大叔完全抹殺啊……換了命彆說當孤魂野鬼,她連鬼都沒得當!就算我是結界師,就算我能封儘世界上所有的妖魔,就算我能解救很多很多的孤魂野鬼……可是,我救在多的孤魂野鬼,我幫助再多的靈魂輪回轉世,都不會有一個是她,不會有人來幫我救她……

那一天,距離馨重新活過來已經過了三個多月。她說了很多很多,她哭得比誰都淒慘,她喝醉了,又叫又鬨,13歲的孩子居然拉著她去喝酒,還喝的差點送醫院。

她一直叫,一直鬨,她哭著求她,幫助她完成那個計劃好不好?她威脅她,不幫她就要殺了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軟的硬的全來了,到了最後,她敗在了她最後所說的話。

“好希望,碧洋琪能喜歡那個笨蛋。不知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跟媽媽好像。不是長相,是毒料理,是說話的方式,是對女孩子的照顧……媽媽對所有的女孩都很好很好,對我更是好得不得了,卻獨獨舍下了她。可是啊,在我們家,被百鬼夜行滅族的時候,我有聽到哦,媽媽舍下的,恰恰是最舍不下的。媽媽死的時候,念的是,再也不能保護你了,對不起……我的顏顏。”

顏顏。

如果說,馨一開始不懂這個顏顏指的是誰,那麼在妹妹出現後,她立刻明白了。

顏顏。

顏顏。坎貝爾,這是媽媽為她取的名。坎貝爾,是媽媽的姓氏。

“原來媽媽那個時候,有留下東西守護她。隻是,因為百鬼夜行她也被殺死的關係,那樣的守護之力也跟著沒了……就是不知道那以後的顏顏,是如何長到現在這麼大的呢?”

她是,怎麼長大的?

☆、【238】 感激

窗簾縫隙裡透進了一縷陽光,細細的塵埃在蒼白的光柱裡舞動,灰暗的房間被遮掩的嚴嚴實實。

一名棕發男子孤立地坐在角落裡,一手把玩著個白色的小藥瓶,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隱於暗中的眼眸時而微微眯起,或是輕蹙起眉頭,就這樣一直坐著,坐著,化作石像一坐萬年。然後不知過了多久,他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有些僵硬的偏過頭,這才注意到了那一縷亮光,仿佛這時候才晃過神一樣,他一手撐著地板緩緩起身。

不知不覺,就在這裡呆了一整晚,就好像隻有這個地方,才能讓他靜一靜一樣。

站起身,他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推開窗戶,淡藍色的窗簾微微揚起,刺眼的陽光照在了臉上,他一手擋在眼前,微微眯著眼,棕色的眼眸偏過頭掃過了房中的一切,最後落到了那一張掛在床頭正上方的合照上,眼中漸漸放柔。

那是兩年前,跟白馨一起賞櫻花的時候拍攝的。照片中的黑發女孩有些無奈的看著鏡頭,%e5%94%87角綻放著柔柔的笑,而他,則像個孩子似的笑的好不得意,一手攬著她的腰,頭輕輕靠在的肩膀上。那個時候,他滿心都是幸福,並且期望著這幸福能夠一直維持下去……

啾啾傳來了幾聲若有似無的鳥叫聲,那是曾經很熟悉的嗓音。棕色的眼中閃過些許錯愕和怔愣,澤田綱吉側過頭,幾乎是下意識地趴至窗前,焦急的目光在碧藍的天空中巡視著,他輕擰著眉,這個聲音是……

“啾——!!”

猛然間,一聲清脆而悠揚的鳴叫聲在天際響起。澤田綱吉倏然瞪大了雙眸,趕緊望去,那豔麗的顏色在天際如同一顆火紅的小太陽,迅速的朝他襲來。

他怔怔的看著那立在窗沿上的身影,一片火紅漸漸舒展開來,華美的羽翼,五色斑斕的羽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如同黑珍珠般的眼眸漾著柔柔笑意,幾乎在他還未反應過來前,小鳥猛的撲到他懷裡,%e4%ba%b2%e4%ba%b2膩膩的磨蹭著,好似在撒嬌一般。

“馨……”

近乎魔怔似的呢喃,不過片刻便消散在空氣裡。他猛地捧住鳥兒,臉頰眷戀的在它身上磨蹭著,好似捧著的是萬分守護的珍寶,恨不得將對方完全融入進骨髓,讓這愛鬨愛亂來的丫頭再也不能離開。

似乎被磨蹭的難受,小鳥尖銳的鳴叫幾聲抗議著,他這才移開自己的麵頰,卻依舊溫溫柔柔的捧著鳥兒,棕色的眼眸眷戀而喜悅。

這實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因為他原本以為,在他計劃實施以前,他都再也不能接觸到她。哪怕隻是鳥兒的形態,但能夠碰觸,就是一種幸福。

九年來,對她失而複得,他無時不刻不在為著能夠碰觸到她而充滿感激。

“沒想到,你會先來見我……”撫摸著小鳥柔軟的羽毛,他似不經意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會去見白玥。畢竟,你想她念她,念了九年……”

☆、【239】 問路

輕輕的撫摸著鳥兒柔軟的羽毛,他說著,極輕,極淡,就好像隻是陳述一件既定的事情一般。

但是,小鳥隻是輕輕的眨了幾下眼睛,烏黑一片的眸兒微微眯起,一派認真的注視著窗戶外麵,顯然沒有注意到他所說的話。

澤田綱吉撫摸著羽毛的手一頓,視線微揚,在注意到了窗子外麵,那邁著堅定的步子,頭也不回的離開的嬌小身影時,略帶無奈的笑了起來。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隻要一注意到跟白玥有關的事情,馨的注意力總會被全部拉走。更何況,現在是一個活生生的白玥,出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

正午十點,頭頂的太陽變得越來越炙熱,但是碧洋琪說,她必須離開了。

背著碧洋琪塞給她的小背包,顏顏拿著地圖,東拐西拐的走在路上。

彭格列現在似乎在跟什麼東西打仗,碧洋琪說,雖然她很厲害,但這是黑手黨之間的戰鬥,而且戰鬥的方式也不一樣,所以他們不能把她帶進那場戰鬥裡,最主要的是,碧洋琪說她來十年後的世界,是有任務要做的。

有任務要做?聽聞這個詞之後,顏顏一頭霧水,但對方沒有多做解釋,隻是塞給她一個包,讓她去東京,說住的地方都給她安排好了,還請了阿姨照顧她,還說如果她想見幸村,就一定要按照她所說的做。

但是為什麼呢?難道阿市搬家了嗎?

她把疑問問出口,但碧洋琪卻不說話,隻是說,讓她就當是去旅行一樣,希望她在回去十年前的世界以前,好好在這個世界,享受一下普通孩子的生活樂趣。

但是,普通孩子的生活樂趣?以前也有跟阿市一起上學,難道那不是普通孩子的生活嗎?

好不容易走出樹林,顏顏像模像樣的捧著張地圖研究路線,一會皺皺眉,一會努努嘴,最後抿了抿%e5%94%87……一臉淡定的迷茫:

“這個,看不懂誒……”

“啊,小姑娘,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正在疑惑間,不遠處突然有人大聲叫嚷。

顏顏蹙了蹙眉,看看左邊,沒有人,看看右邊,沒有人,然後是後麵,一樣沒人。

恩,看來小姑娘是在叫她了。

得出結論,顏顏抬起頭,對方已經出現在她麵前,酒紅色的頭發,發梢輕揚,看起來精氣十足,很有活力的一個人。

“小妹妹,你一個人嗎?你父母呢?和爸爸媽媽走散了嗎?”話說著,那人左右看看的探頭探腦,但一雙眼眸很清亮,至少顏顏感覺不到惡意,隻是單純的關心問候一下似的。

沒有感覺到惡意,那對方一定不是來找茬的。

本著這樣的想法,顏顏乾脆的將地圖攤到他麵前,一臉迷茫……麵無表情的說:“我要回家,家在東京,家裡有一個阿姨。但是我找不到路,這是地圖,畫紅色圓點的就是家的位置……哥哥你能帶我回家嗎?”

☆、【240】向日嶽人

向日嶽人覺得自己今天很背。

雖然已經從高中畢業,大學讀的學校也不一樣,但是當年打網球的時候,大家確實很快樂,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在跡部景吾的組織下,大家夥都會聚上一聚,然後切磋下球技什麼的。

但是,從今天起床開始,他就發現自己事事不順……

先是一不小心起晚了,然後在鬱士的催促下姍姍來遲被眾人抱怨了一頓,緊接著是在跟隨大眾的腳步一起前往跡部彆墅的路上……雖然他想說他真的沒有離開多久,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山太大的關係,他還是被眾人遺忘跟丟了……

但是!這夥人也真是一點同學愛都沒有啊!他不過是突然內急想要方便下所以才會%e8%84%b1離隊伍的嘛?那夥人就不會走慢一點沒事跑那麼快害他三分鐘後解決了卻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了有木有!!

真是一群沒同學愛的家夥!在心中抹一把淚水,向日嶽人繼續往跡部彆墅的方向走去,反正他也知道跡部彆墅在哪,他才不稀罕那些家夥等他呢!

但事實證明,即使他知道跡部彆墅的大概位置,也沒辦法在沒有地圖的情況下找到,於是,他迷路了……

並且,好死不死的在路上惹毛了一隻大水牛……想當然爾,向日嶽人被大水牛追殺的沒分清東南西北一溜煙的跑路了,所以他都忘了他的目的是上山而不是下山……

然後,好不容易在大水牛的追殺下跑出林子,還不待他鬆口氣,就看到前方不遠處,一個穿著白襯衣,七分褲的黑發小姑娘從林子裡邊慢慢走出來。恩,那姑娘的背後背著個熊貓外形的小背包,手上捧著張不知是什麼的東西看著,頭上還戴著頂草帽,上麵裝飾著幾朵鮮花,反正一看上去就像個跟大人來野外郊遊的小女孩。

這本來也沒什麼的,向日嶽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