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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了。我是忍足清淺,目前就讀立海三年級a組。”

“誒?”黑色的眼中似有霧靄散開一般,顏顏猛的抬頭看她,嘴巴大張的可以吞下一個%e9%b8%a1蛋。

“你呢?不握住我的手,告訴我你是誰嗎?”她低笑的看她,。

顏顏眨了眨眼,像是剛晃過神來一樣,這才伸出自己的手回握。

但是,她的心裡卻響著一個聲音,就像在說著:就是這個,就是這個。她拉住她,就是想知道她是誰。不是從彆人口中,而是從本人口中知道。

“我是顏顏。坎貝爾,立海大,一年級d組。”

——因為她希望,她們是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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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不過四點多一點。

外麵的雨已經停了,幸村汐美還沒回來,幸村媽媽對於她這麼早回來表示訝異,但一看她的視線總不由自主的往樓上飄,便也心下了然,笑眯眯的道:“馨玥是擔心樓上那個孩子吧?放心好了,她雖然還在昏迷中,但燒已經退了,沒事的。”

顏顏眨了眨眼,疑惑,為什麼幸村媽媽會知道?

抓了抓頭發,她乾脆的問:“那我能上去看看她麼?”

☆、【225】真實的傀儡

“嗯,上去吧。”

抬手攏了攏顏顏的頭發,幸村媽媽笑著說道。然後便看到那雙黑色的眼睛突兀一亮,顏顏感激的對她鞠了一躬,這才轉身迅速跑上樓。幸村媽媽目送著那歡快離去的背影,這才再次走回廚房,繼續著手準備晚飯。

一隻色彩斑斕的小鳥飛來,停到了窗沿上,美麗的羽毛在陽光下仿佛鍍上了一層光輝,華美的羽翼,鮮豔的色澤,讓人隻看一眼,便忍不住發出讚歎之音。

“炎炎回來了。”放下手上的菜刀,幸村媽媽微彎下腰,看著那隻鳥兒,伸出蔥白的手指。小鳥啾啾的叫了兩聲,聲音十分清脆悅耳,而後熟悉的跳上幸村媽媽的手指,黑色的眼睛眨巴眨巴,看起來分外可愛。

幸村媽媽微微一笑,熟練地伸出手撫著小鳥柔軟的羽毛,寵溺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會給你留很多菜葉子的。真是,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愛吃菜的鳥,還老是賣萌。”說著,再次拍了拍它柔軟的頭部,將它往肩膀上送。

“乖乖站好,我要準備晚飯了。”

“啾~~”清脆的喚上兩聲,小鳥聽話的跳到她的肩膀上穩穩站著,黑色的眼睛眨啊眨,卻是一片神秘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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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顏顏看向床頭,正牌的李馨玥正靠著枕頭,祖母綠的眼眸已經睜開了,卻空洞的沒有任何情緒,比她被幸村撿回來那會還糟糕。

又一眼,看向床尾,皮卡丘正站在那裡,黑色的小眼睛努力大張著,卻硬是眨也不眨。一人一鼠的視線像是膠在一起一般。她看著它,它也看著她,對於她打開門的聲音一起無視到底。

這是……麵癱對麵癱,死局?

眨了眨眼,顏顏倚著房門,安靜的看著她們對視。然後不知過了多久,皮卡丘僵硬的轉過脖子,黑色的豆豆眼終於眨了兩下,發出快樂的叫聲:“皮卡皮!”

一邊叫著一邊跳著像她跑來。顏顏張開手,熟練地接住這顆小炮彈。小家夥興奮地在她身上蹭了兩下,然後轉過腦袋,看著李馨玥,一邊皮卡皮卡的叫喚著。

顏顏認真的聽皮卡丘彙報,再抬起頭來,她看到李馨玥就像皮卡丘說的那般,依舊目光平平的看著床尾,空洞的眼眸明明是一片鮮活的綠色,卻死寂一般的,沒有任何起伏。

跟她好像。

不過不同的是,當初她那樣是一種偽裝,一種自我保護。而李馨玥……

顏顏抬腳向她走去,騰出一隻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對方沒有任何反應。縮回手,她轉而撫上她柔軟的黑發,跟她差不多的長度,黑色的頭發有幾縷垂在了前%e8%83%b8,微微卷著,黑而濃密,但看得出來,曾經有被人細心打理過,因為發梢很整齊。

一點一點撫摸著,顏顏的手碰過眉毛,眼睛,鼻子,嘴%e5%94%87……對方任由她動作,完全沒有一點反應,就好像她隻是一個真實的傀儡娃娃,按照正常人的比例被製造出來的一般,本就不是活物。

☆、【226】對不起

不,或許該說,她曾經確實是活著的,但現在,隻剩下一副空殼了。

李馨玥的靈魂,似乎不在了。但身體,卻因為某種原因未死亡。

“早知道你原就不打算繼承李馨玥這個身份,川島大叔就不用去美國了。”

“但如果那樣的話,你也見不到李馨玥。”

腦海中突然想起朽木傾藍當時說過的話,顏顏不禁沉思起來,李馨玥現在變成這樣,是川島真一所為?

“啾~~啾啾~~”

清脆的啼鳴打斷她的思緒。顏顏眨了眨眼,偏頭看向自己的肩膀,“炎炎?”它什麼時候出現的?

“啾!”不知何時站到她肩膀上的小鳥揚起一邊的翅膀,歡快地對她叫了一聲,就好像在跟她打招呼一樣。然後,大概是覺得感情聯係夠了,小鳥飛離了她的肩膀,張開翅膀圍著李馨玥不停地轉悠,就是一連串的啾啾聲。

看這摸樣,顏顏直覺有戲,不禁問道:“你認識她?”

小鳥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顏顏蹙了蹙眉,雖然她們來自相同的世界,但鳥語她還是聽不懂的。沒辦法之下,她騰出一隻手來讓鳥兒站好,一邊對著皮卡丘說道:“翻譯給我聽。這個時候不準任性。”就著她跟炎炎語言不通的問題,皮卡丘平時沒少給炎炎扯後%e8%85%bf,幾乎不放過任何可以打擊炎炎的機會,但現在情況特殊,除了這隻電氣鼠外誰也聽不懂鳥語,她隻能先警告了然後選擇相信它。

大概是聽出了她話裡的認真,皮卡丘神色一凜,認真的點頭答應。

然後在一連串的‘啾啾啾’跟‘皮卡皮卡’中,顏顏終於明白了大概,不禁有些興奮起來,對著炎炎說道:“你在哪裡看到有人在打聽她的消息的,馬上帶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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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的朽木彆墅,朽木傾藍在得知了顏顏的想法後,想了許久,終於決定還是聯係一下川島真一。

但是,沒想到接電話的人,卻是她原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的人。

“……焱叔叔……”握著電話的手不由得輕輕顫唞,在對方清晰地一聲‘你好,這裡是朽木焱’中,豆大的淚珠兒瞬時從眼中滑落,朽木傾藍無聲的落著淚,卻依舊緊緊握著電話,舍不得掛下。

對麵的人顯然也意外了下,因為平時會跟川島真一聯係的,在朽木家中隻有朽木颯,而今天他因為有事來了這邊一趟,沒想到卻剛好接到了朽木傾藍打給川島真一的電話。

而現在,聽到朽木傾藍的聲音,不得不說,朽木焱的心情十分微妙。

在他離開這個世界前往另一個世界當擺渡人的時候,他曾經,氣憤的恨不得殺了傾藍。

“對不起……焱叔叔,對不起……對不起……”朽木焱還未想好要跟這個侄女說什麼,對麵的朽木傾藍已經大哭著說對不起,自責、愧疚、歉意……一千一萬個對不起,都無法彌補她曾經犯下的錯!

☆、【227】殘忍

不,或者該說,那是她的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在真的喜歡上雅治,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之後,那個罪過,便注定會永遠背負在她身上,再也掙%e8%84%b1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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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朽木颯驚呆了,一手托著下巴,瞪得眼睛都要凸起卻又不肯移開視線。

有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他一打開門看到的卻是一隻布偶熊一隻爪子拿著梳子一隻爪子抓著芭比娃娃一副認真狀的為它梳頭的場景?!究竟是世界玄幻了還是布偶熊逆天了沒有電池也能自己動?!

“喂!把你的下巴收一收,看你那副傻樣,跟焱真是差了不止十萬八千裡啊。”門裡邊,坐在辦公桌前正在翻閱著文件的黑發男子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而在正前方的地板上,紫色的布偶熊在聽到他的聲音後,手上的動作突兀停頓了幾秒,方才繼續為芭比娃娃梳理頭發。

摸了摸鼻子,朽木颯訕訕地關門進屋。

但在進屋後,看著布偶熊細心地為芭比娃娃編了兩條麻花辮,又翻著一堆漂亮的小衣服,認真的給它搭配適合的服裝,然後又為它試了一雙又一雙的鞋子……他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大,再次驚呆!

“我擦——真一,這貨裡麵的靈魂不會是人類吧?我第一次看到會玩娃娃的布偶熊,真是做得太逼真了!”朽木颯越看越驚奇甚至跑到布偶熊麵前蹲著看它玩玩具,他幾乎要以為,此刻在玩芭比娃娃的是個披著熊皮的小女孩。

坐在辦公桌前的川島真一聞言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說:“既然都猜出來了,就不要在露出那一臉白癡樣。”

“你說什麼?!”猛的抬頭看他,卻對上了川島真一不容置疑的視線。朽木颯張了張嘴,卻也明白這人說的是真的,“我剛剛隻是隨口說說……”

“哦,那就當我也是隨口說說好了。”川島真一繼續手上的事情。

朽木颯頓時無語,這人說的還真簡單。

低下頭,紫色布偶熊大概是玩夠了芭比娃娃,此刻抓在手裡的是個玩具火車。就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樣,對於他和川島真一說話的聲音,它都一概不理,隻是認真的玩玩具。

“是李馨玥吧!”看了它許久,朽木颯肯定的說道。

川島真一手上的筆一頓。

遺忘、代替,真一去美國的目的他一開始就知道,但即使知道,卻也沒有阻止,或者該說阻止不了,所以,他隻能看著那一切漸漸發生在那個小女孩身上。

一天又一天,家人記憶中的馨玥漸漸變成一個黑發黑眸的小女孩,一天又一天,他們看著她的目光越來越陌生,然後,當一直依賴著的父母一臉驚訝的問她“你是誰,怎麼跟馨玥長得這般相似?”時,那個小女孩的世界崩塌了。

所有人都忘了她,所有人記憶中的馨玥有個小名叫顏顏。所有人記憶中的馨玥有一雙黑到純粹陰鬱的眼眸……而現在,被逼瘋的真正李馨玥,靈魂卻被束縛在一個布偶熊裡。

“——是不是太殘忍了?”

☆、【228】被禁錮的是誰

垂下眼簾,銀灰色的劉海有幾縷滑落,遮掩了他眼中劃過的傷。不能阻止不代表無動於衷,川島真一用在李馨玥身上的手段真是夠了。至少,他已經沒辦法再繼續看著卻什麼都不做。

“殘忍?”黑亮的眼眸斜睨的看了他一眼,川島真一點了點按在桌上的手指,臉上的表情就好像他說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

“是啊,殘忍。”朽木颯一把站起身來,目光嚴謹的看著他,“抹殺了她的存在還不夠嗎?逼瘋了她還不